“今晚啊,就请大驸马在宫里住一日,明天就有消息了,你放心,不会牵连公主府的。”她作保,大驸马勉强放心了。 当晚,大驸马被扣在了宫里,崇恩到明仪的公主府去闹,还是三王妃及时赶到才把她拉走,却也听她在明仪家的大门口骂骂咧咧一个多时辰。 第二日一早,赵家少夫人何氏递贴子请安,说是赵夫人病了,托她来瞧一瞧赵秋容,赵秋容这才准了。 瞧着眼前沉稳的小姑子,何氏东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步入正题:“崇恩长公主府居心不良的事,太后可都听说了?” “大驸马还被扣在宫里,自然是知道的。”赵秋容翻着手里的佛经:“你有话,就直说的,可是父兄让你带了什么话,准备说给哀家听。”
第714章 与赵家决裂 她直接问了,何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了一阵才道:“大行皇帝宠爱文嘉皇贵妃,又曾说了立二皇子为太子的话,虽然未成,但到底是传开了的。 如今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都还年幼,不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可如果等他们长大了,难保不会有异心,文嘉皇贵妃出身卑微品行下贱,这生出来的孩子必定也是骨子里就坏。 家里也是担心,万一他以后长大了,觉得是太子殿下把他的东西抢走了,心生怨恨,祸害殿下就麻烦了,而且,寒门大臣如今还在,他活着,便是寒门大臣的头目。 如今,就连崇恩长公主都想仗着大行皇帝的话图谋不轨,日后麻烦只会更多,现在明仪长公主摄政监国,她已经问罪崇恩长公主了,不如趁这个机会,以绝后患。” “所以,父兄的意思,是让哀家杀了二皇子?”赵秋容合上佛经看着她。 何氏忙道:“太后心善,定然不忍,可是为了太子殿下,也不能一时慈悲,为将来招来祸患才是。” 啪! 赵秋容把手里的拍在桌上,何氏吓了一哆嗦,急忙站起来垂首请罪。 “大行皇帝就两位皇子,哀家身为嫡母,有把他们一同教养长大的责任,如今大行皇帝尸骨未寒,你们就撺掇着要害皇子,这与谋逆有何区别?” 何氏吓白了脸,急忙跪下:“太后娘娘明察,民妇绝无此意啊。” “绝无此意?”赵秋容厉声呵斥:“这话都说到哀家面前来了,那在朝堂上嚼舌根的大臣,必然也是受了你们挑唆。” 何氏直磕头,无从辩解,连连告饶都赶不及。 赵秋容满脸怒气:“两位皇子都还没满岁,几个月大的孩子你们都容不得,如此狼子野心,若是再纵容你们,那等来日沾了新帝的福气,岂不是要由着你们作威作福,败坏新帝圣誉?” “不敢,命妇不敢,赵家不敢呐太后。”何氏磕的额前鲜血直流:“太后息怒,是民妇多嘴多舌,太后息怒。” 赵秋容拉长了脸,也不再留有情面了,立刻喊来嬷嬷吩咐:“去告诉明仪长公主,就说是哀家的意思,把赵家上下发配出去,离盛京城远远的,哀家身为如意的嫡母,就由不得旁人对他一个小孩子下手,否则,待哀家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大行皇帝?” 她怒了,何氏吓得半死,听见流放二字时,当即昏死了过去。 早朝还没退,赵秋容的话就传了过来,还在巴拉巴拉给崇恩长公主府泼脏水的几位大臣当即鸦雀无声脸色大变。 明仪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昨日,九王爷送了几幅画给本宫,说是,和静画的,诸位都仔细瞧瞧。” 小太监把所有的画一展开,借画作妖的人就更加没有底气了。 这运笔手法,判若两人。 “画哪来的?”明仪气定神闲的瞧着他们:“说说吧。” 和静的画一打开,他们的谎话就兜不住了,先前多么信誓旦旦,现在就有多么慌张无措。
第715章 他们跪下,却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齐齐指向何大人。 何大人吓得魂飞天外,赶紧把所有的罪过都甩给赵秋容的父亲赵玮开,他都这么干了,明仪也就顺势下旨,问罪赵家。 这事,就这么定了。 扶着明仪出宫,承乐怎么想都想不通:“拿一副假画就来造谣,这些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想的啊。” “他们脑子坏没坏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挺确定的,给他们出主意的人,是在借我的手,把新帝所有的阻碍一一除掉,包括赵家。”明仪摸着肚子:“这个人是谁呢?为何先前我没注意到呢?” 承乐也想不透,出宫上了马车才继续问:“那公主觉得,给他们出主意的人知不知道那副画是假的?” “难说,如果知道,那就是故意给这群人下套,但如果他不知道,这事就有意思多了。” 假如这幅画真的是和静画的,那居心不良这个罪名崇恩肯定是逃脱不掉的。 她现在摄政监国,要是出了这件事,处置崇恩,就会激怒其他王爷,被人随便一说,就是弄权。 她要是不处置崇恩,那就是勾结崇恩算计赵秋容母子。 如果赵秋容不表态,这件事她处理起来不管如何做都有风险。 只能说,这个人心思毒辣,还想一下拍死他们所有人。 回到公主府,明仪刚把药喝了,承乐就领着和静进来,沾染了这种事,和静一点也不怕,坐下就说:“六姨,陷害我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谁。” “哦?”明仪好奇:“是谁?” 和静仔细回忆:“好像是两个月之前了,我在学堂画画,还没画好,然后屋外就有人盯着我,我出去挂画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拿了别人的画做顶替,那个好像就是先前在舅母跟前伺候的太监,唐可寅。” 唐可寅? 明仪和承乐都没想到这号人物。 “他不是被关进暴室了吗?”明仪都有些糊涂了。 承乐提醒她:“公主忘了,因为国库的事,世家大臣们闹得厉害,唐家原属于世家,所以他们请示大行皇帝后放了唐可寅和唐玉,他们出宫了。” “有点印象了。”明仪完全没留意这个唐可寅。 和静继续说道:“他被关进暴室就是因为矫旨,六姨,我怀疑舅舅中毒,与他有关。” 明仪正色:“说说看。” “舅舅中毒卧床之后,侍疾的人只有舅母和我娘,可是同样是给舅舅尝药尝菜,我娘中毒了,舅母却没有,我试探过舅母的反应,排除了她的嫌疑,所以怀疑到了赵家的头上。 我曾经把舅舅喝的药和吃的东西带出宫,想看看是不是相克引起的,结果路上就被人抢了,那个人虽然没杀我,但是目标就是那些东西。 能在太医院的药方和御膳房动手,并且还能在我回家的时候抢东西,这期间是来不及通风报信的,那就只可能这个人能进宫也能出宫,还有点武功在身上,并且行走在宫里也不会引人注意,而且不想伤害舅母。” 承乐立刻接话:“只有禁军,唐玉就在禁军之中,太后对唐家兄弟有恩。”
第716章 灯下黑失败了 灯下黑。 离着光明最近的黑暗。 才是躲藏时最为安全的地方。 唐可寅知道,自己就是站在灯下黑的人。 高高在上的明仪,是不会注意到他这等卑微之人的。 而且,她也顾不上。 她有孕后百般不适,待在鹿京安养,而自己,借着赵秋容的势,弄死舒氏,成功拿到了接近世家大门的敲门砖。 寒门与世家矛盾重重,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赵秋容出身名门,向来被视作世家代表,他们兄弟俩在赵秋容生产之时立功,又与舒氏之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就凭这两点,国丈赵玮开就愿意帮他引荐,甚至不惜杀了家奴唐嬷嬷除掉唯一的人证替他脱罪。 赵家庞大的关系网,给了他极大的方便。 但是,赵家的不识好歹,世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又是对新帝潜在的威胁。 所以,他撺掇这些人,替他们筹谋算计,把他们一个个都撬出来,借明仪的手除掉。 他还想除掉神宗的兄弟姐妹,除掉这些实力雄厚手段凌厉的王爷公主。 可惜,算来算去,竟然在和静手里栽了跟头。 那个小丫头,长孙宏说她狡猾,自己还不信,只当是个孩子。 结果 看着面前从学堂带回来的画,唐可寅一把抓起撕了个粉碎。 “哥。”唐玉冲了进来:“跑吧,赵家被问罪,赵玮开会供出我们的。” 唐可寅看着他:“跑?来不及了,你先走吧,回家等我,我有办法去找你的。” 他从容不迫,赶走唐玉,静等着明仪派人过来。 可是,一整晚,没有任何人来找他,一直到天明,明仪的人才过来。 到了明仪府上,她已经出门进了宫,有嬷嬷把唐可寅领到一间屋里,让他等着,屋里整洁,不像是牢房,但是,一沓口供似的东西,却清清楚楚的放在了他跟前。 唐可寅过去瞧,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猛地回头,却只看见两个嬷嬷,她们端着笔墨进来,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就出去了,也没关门,屋外也只有浇花打扫的人。 如同,是请他来做客一般。 很快,一个嬷嬷送来饭菜。 唐可寅问:“我弟弟呢?” “唐公子把自己知道的都写下来,自然可以见到。”说完,嬷嬷放下椅子汤盅:“听说每个人,可以放出八盅血,这是你弟弟的第一盅。” 唐可寅顿时脸色大变:“你们” 嬷嬷不语,又退了下去。 汤盅里的血还没凝固,血腥味扑面而来。 唐可寅冲出屋子,到了门口却自己愣住了。 就在他对面,屋门敞开,唐玉被倒挂在房梁上,他的手腕上被割了口子,下面就是接血的容器。 唐玉也看见唐可寅了,他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但整个人已经虚弱了许多。 唐玉的身手也就一般,抓他,小菜一碟,逼供,更是不费力气。 唐可寅退回屋子,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坐下来,飞快的提笔就写。 他自问,不管如何受刑都不怕,可他不能让唐玉受刑,甚至是丧命。 唐家只有唐玉一个人可以延续香火了,他绝对不能有事。
第717章 为活命向公主臣服 两个时辰后,嬷嬷又送了一盅血过来,唐可寅的手控制不住的开始哆嗦,他不敢停,把自己是怎么依靠赵家的关系网,攀附上长孙宏,又借助长孙宏的关系网,与其他世家打好关系的全部写了下来。 明仪是公主,她是清楚这些关系厉害的。 唐可寅也相信,不必自己废话,明仪就知道世家大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能够给人多少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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