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纠结了片刻,白莺莺很快就释然了,毕竟有谁能够猜透疯子的心思呢,她如今能够安然无恙活着已然是十分不易了。只是她一定要早些跟他分开,若是跟朝堂大事扯上关系,只怕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逃脱了。 山间呼呼的夜风吹拂,谢云宸一袭白衣长身玉立,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间,他周身的贵公子气质还是如月光倾泻而下,在他身后是等候多时的谢钧。 谢钧原来以为自家公子此行定然有大事谋划,只是看着公子白日里的行径,倒像是真的陪姑娘游山玩水一般,只是公子心思深沉、心中的谋划又岂是他一个奴仆可以猜测的。谢钧单膝跪地,右手抱拳朝着谢云宸语气恭敬道:“公子,朝中的局势已经逐渐稳定,公子此番出游可是另有谋划?” “游山玩水啊,谢钧你难不成是瞎了?”谢云宸轻笑一声,右手握着折扇敲了一下谢钧的额头,语气仍旧是优哉游哉的做派,“你藏得仔细一些,莫要打扰了我的兴致。” 说完这话,谢云宸便转身离开了,徒留谢钧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自家公子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游山玩水,若是让京城的陆世子知晓了只怕会大发雷霆想,先前处置那些朝臣就已经让陆世子惹了众怒,原以为处理完那些叛臣贼子以后能有个安生日子,却不想自家公子又离开了京城,留下的那一堆烂摊子还是要陆世子处理。 不过他谢钧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下人,犯不着在这里担心主子们的事情,想明白这点以后,谢钧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白莺莺在客栈房间等了许久,花灯摇曳、红烛溅短,她原本带着湿意的发丝也彻底干了,只是天色渐晚、夜半的那股凉意无论如何都是遮掩不住,她只穿着一袭单薄的中衣,如今早就觉得透身凉了,即便是如此,她的嘴角始终噙着一道柔和的笑意,若是没有记错、今日谢云宸可是只订了一件上房,他今夜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她反正是睡不着,倒不如在这里演戏。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忽然听见木门传来一道声响,白莺莺抬首便看见谢云宸站在门外、皎洁的月光在他身后倾泻一地,衬得他活脱脱像个玉雕琢出来的清冷仙君,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白莺莺面容上的笑意便越发明显了,她如画的眉眼在一瞬间点亮,盈盈若秋水冬星,她笑着便朝他扑了过去,可偏生她有雀目之症、夜间离了花灯便什么都看不清了,距他堪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便脚下一个踉跄,多亏谢云宸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搀扶住了她,要不然指不定要摔成什么样子呢。 “多谢公子。”白莺莺胳膊牢牢地搂着谢云宸的脖子,她身子半依在他的怀抱中,许是因为方才受到了惊吓,她如今像是一直小雀粘人的紧,微热的呼吸扑撒在他微凉的脖子,若是寻常男子指不定如何心猿意马,可偏生谢云宸就像是冰块一样半点半点反应也没有。 谢云宸掐着白莺莺的纤腰的右手微微用力便让她站稳了,感受到她柔软的胳膊仍旧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他抬起右手再度在白莺莺的腰肢上敲了两下,语气平静无波澜缓声提醒道;“莺莺,可以了。” 白莺莺这才收回了手,她垂眸视线落在屋内跳跃的烛火上,只是门口忽然吹来一道冷风,微弱的烛火便在刹那熄灭,入目是一片黑暗,白莺莺笑着抬眸望向谢云宸笑道:“公子,你去哪里了,奴家在屋子等了好久呢。” 她说着便抬手握住了他的右手,俯首在他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她目光盈盈、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白莺莺松开了他的手朝着圆桌的方向走去,压低的嗓音中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这屋子太黑了,奴家去点盏花灯。” 只是她入目是一片黑漆漆的,白莺莺往前走了一步便再次绊倒了,眼看着她就要摔在地上,身后的谢云宸往前走了半步再次稳稳当当地将她揽在了怀中,只是这次他迟迟没有松开搀扶着她的手,末了这才意味不明开口道:“莺莺,你是故意的。” 白莺莺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便被谢云宸打横抱在了怀中,夜色寂寥中,他抱着她一步步朝前走去,她依靠在他的胸膛,入耳只有他平稳的心跳声,温香软玉在怀,他难道就一点不心动? 她可不信,世上只有伪君子,可不会有什么动心忍性的活菩萨。 他不心动,不过是她的手段不够高深。 白莺莺靠在他的怀中,他步子大、不一会儿便抱着她到了床榻边,原以为他还会同白日那般把她扔在床榻上,不成想他这次居然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床榻上,一时间白莺莺倒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她靠在床榻上,谢云宸原先是站在床榻边的,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似乎便要离开,白莺莺下意识地便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过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他便似乎已经猜测到了她的意图,嗓音清淡解释道:“莺莺,我只是去点灯。” 闻言,她这才松开了手,谢云宸抬手整理了一番衣摆,动作不紧不慢朝着圆桌走去,抬手见衣袖飘若流云,随着他徐缓的动作,盈盈烛火再次点燃、橘红色的暖光朦胧地勾勒出另一方世界,隔着朦胧的烛光,他周身的风华越发灼灼、举世无双。 做完这一切后,谢云宸才抬步重新走到床榻边,他刚到床榻边,白莺莺便半跪在床边抬起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纤细的指尖从他的脖子挪到了腰间,动作灵巧地解开他腰间的白玉腰带,白皙的指尖盈盈若有流光坠|落,白玉腰带掉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这声响在这寂静的屋内分外明显。 谢云宸如雪的衣袍散落,白莺莺就这样半跪在他的身前,抬手替他脱下外衣,朦胧的烛光下,他只着一袭雪白的中衣、玉冠束发,不觉得散漫倒更显得风|流,如玉的面容多了几分清润的感觉,像是一块儿经过打磨的玉石,这烛光虽然微弱、但是却平白中和了他身上那股阴冷的气质。 烛火莹莹,白莺莺抬起右手、纤细柔软的指尖轻轻在他的唇|瓣上点了一下,她胳膊微微用力便勾着他往床榻上倒去。 “公子,奴家今夜想要好好伺候你。” 作者有话说: 没写出来娇软文案,明天再试试……
第20章 去死 “公子,奴家今夜想要好好伺候你。” 言毕,白莺莺便微微用力勾着谢云宸同她一起朝着床榻间倒去,她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往日府上的教导嬷嬷教过许多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知晓如何才能在床榻间勾|引一个男人。 天旋地转,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白莺莺便倒在了床榻上,谢云宸似乎是并不觉得吃惊,他撑身靠在她的身上,眼神还是一贯的冷清淡然,似乎是并不着急接下来的事情,他的姿态是一贯的好整以暇、眼底的戏弄也是清晰可见。 白莺莺见他没有开口说话,抬手轻轻拔下他头上束发的簪子,玉簪滑落、他墨色的长发散落,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眉眼清俊,她勾唇眼眸中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笑意,他不开口、她也不着急,只是微微抬着身子凑到他的唇边浅啄,嗓音娇柔道:“公子今夜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奴家会听公子的话。” 闻言,谢云宸眼眸微掀、黑白分明的眼眸也似乎沾染上了一分情|欲的味道,他模样本就生的好看,如今眼底含欲的模样更像是误坠人间的堕仙,只不过看了一眼、便会让人不自觉地脸红心跳,“真的吗,莺莺是真的会听话吗?” 言毕,他便俯首朝着白莺莺吻来,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白莺莺有些不自觉地想要闭上眼眸,可在看清他眼底的那一分戏谑之后,她便重新清醒了过来,神情是少女惴惴不安的娇羞,偏生眼底又是全然清醒,她悄悄用右手拔下了发间的银簪,准备趁着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一击毙命。 就在她以为谢云宸会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的时候,他右手动作稳准快狠地扣住了她的右手,接着凑到她的耳畔,语带戏谑调侃道:“莺莺,这就是你口中的听话?” 白莺莺心中一惊,她咬咬牙、决定挣脱他的桎梏给他致命地一击,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看起来不过是一位文弱公子,偏生力气大得惊人,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他的桎梏,谢云宸原先不过是按着她的右手,如今见她这般挣扎,他心中也来了气、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骤然增大,语气阴恻恻道:“莺莺,你是不想要这双手了吗?” 手腕传来刺骨的痛意,白莺莺仍旧是面色如常,只是额角还是出现了两滴冷汗、原本殷红的唇|瓣也逐渐失去了血色,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挣扎,可无论如何挣扎、她始终没有办法摆脱他的欺压,这股烦躁感在她心底蔓延,连带着心中对谢云宸的憎恶也多了许多,恨不得他立刻去死,若不是他多管闲事,她如今早就自由了,又岂会需要在这里向他伏低做小? 相比她的狼狈,谢云宸一直都是悠哉悠哉的贵公子做派,就如同今日哪怕他早就知晓她别有所图,他仍然能够面不改色地陪她做戏,等到她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他又轻飘飘摧毁了她所有的希望,白莺莺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心中愤恨,顾不得多想,只能凭借着本那个抬首咬住了他的唇|瓣,发狠一般撕咬、那架势恨不得直接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儿肉,浓郁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开来。谢云宸眉心微微蹙起,抬手掐着她的下颌,语气阴冷道:“松口。” 见她还是不松口,谢云宸右手微微用力,便强迫她松开了口,白莺莺如今的模样狼狈极了,她唇边犹自沾染着殷红的鲜血,墨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眉眼间的怨毒根本掩盖不住。 谢云宸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右手,神色淡漠地扫视了一番她的神情,语气幽幽道:“莺莺,这世间让一个人生死不能的法子有很多。” 与此同时,他抬手替她擦拭了一下唇边,殷红的鲜血沾染在他白皙的指尖,像是冰天雪地中展开一株红梅,明明她方才想要杀死他,可如今他的模样半点也没有动怒,甚至对她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也就是在这一刻白莺莺才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恐怕在他眼里她就跟一只猫差不多,她的喜怒哀乐都跟他无关,他只不过是觉得有趣,只不过是把她当成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既然只是一个玩意儿,无论她如何做,他都是不会动怒的。无论她如何在他面前装出温柔小意的模样,他也不会动心。 毕竟,她只是一个玩物,她的愤怒和挣扎都跟他无关,甚至会让他觉得有趣。 所以,无论她怎么做都没有用,她的阿谀奉承、她的暗生反骨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就如同他说的那样,只有等他厌烦了,她才能离开。 可是凭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谢云宸抬手替她擦拭了一下唇边的血迹,他的手骨节分明、白如美玉,只是却冰冷的吓人,白莺莺偏头看向一旁,不愿同他有过多的交流,察觉到她的抗拒,谢云宸倒是也不生气,仍旧是自顾自地替她擦拭唇边的血迹,其实这鲜血都是他的,她并未受到什么伤,只是他却像半点不在意自己的伤口,“莺莺,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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