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浩刚迈出的脚步,因这一句叮嘱,又停了下来,他背对着苏叶,没有转身看她。 “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在相看了一圈后,还是更中意你,她那个人,向来强势,想要什么,费心机耍手段都要如愿,你要留个心眼。” 说完,也不等苏叶的回答,径直走了。 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姑姑还不死心吗? 苏叶一边思考着,一边朝后院走出。 一掀开侧门的门帘,少年立在门边,隐匿于黑暗的人,差点吓了她一跳。 他从黑暗里缓缓出来。 随着他的一步一步靠近,不知为何,周身的氛围变得令人难受起来了,就像是有一支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变得苦难起来了。 害怕的情绪从胸口蔓延而出,苏叶只觉得少年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她的心上。 这是怎么了,她是生病了吗? 少年手里把玩着雁莲纹玉佩,被屋檐的阴影遮盖住的上半张脸,看不到他眼神,烛火映照下的下半张脸,嘴角显现出邪魅的笑意,用口型无声问她。 [嫁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章 入V万字肥章更新时间: 7/16 00:08:00
第三十一章 更新时间:7/17 00:08:00 7/17其他时间有变动是在改错字,不改动情节
第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 7/18 00:08:00
第三十三章 (夹子) 更新时间: 7/19 23:08:00 ----- 预收文《以下犯上》和 《宫闱恶玉》,文案如下,有兴趣的小天使,球球收藏一下呀~~ 《以下犯上》 莱州太守之女唐湘绮捡了个护卫,名叫阿惟。 阿惟人高马大,长相英俊,打架厉害,对她更是百依百顺,完全契合了她的胃口。 娇娇小姐勾着强壮护卫的衣襟,贴着他耳迹低语:“犯上,你敢不敢?” 温顺的阿惟却不敢,唐湘绮郁闷不已。 为了刺激阿惟,唐湘绮今天跟王家公子赏花,明天跟李家少爷游湖,结果她玩脱了,把人气跑了,找都找不着了…… ** 阿惟自认是个出身卑微的奴仆,他对他的小姐生出了妄念,却不敢以下犯上亵渎他心中仙女般的人儿。 后来他忍受不了她接近其他男人,一怒之下出走,被王府之人寻回。 恢复记忆的他才知道自己是皇帝的亲弟弟瑄王,只因中了毒,才误将自己当做是人牙子手里逃出来的奴仆。 当他风风光光地回去跟他的小姐提亲时,那个始乱终弃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她说:“你恢复记忆就不像他了,我还是喜欢我的忠犬护卫。” 左惟乾用软鞭缠着人的腰际,咬牙冷笑:“惹了我还想不认账?愿不愿意都得嫁!” 《宫闱恶玉》 夏小玉出身低微,被人卖来卖去,好不容易成了大户人家的上等丫鬟,容家却被抄了家。 为了不成为官奴,她使银子买通了看守的人,跟死去的要入宫的小丫头换了身份。 浣衣局的日子不好过,洗不完的衣服,受不尽的欺负。 在她即将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遇到了容家大少爷,她曾经服侍过,仰望过的人。 从前,他是纤尘未染、冰壶秋月的大公子,她是褐夫刍荛、横僿不文的小丫鬟。 如今,他是残缺的落难人,她是受气的可怜人。 地位一致了,他和她相配了。 可她还未来得及提出对食的请求,他便被宫里的大太监看重,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夏小玉看着自己被水浸泡得发皱的手,嚎啕大哭,不甘和恶念在心底蔓延。 陷于泥沼的不能光她一人。 于是,她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终于从嬷嬷手里讨来了机会,进入储秀宫,服侍新入宫的秀女。 她从宫女到宠妃再到太后,她眼熟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出不去的宫闱,没有尽头的血路,她被禁锢其中。 可至少,她能将她的白月光永远留在身边。 如果她处在污泥之中,那容牧之也休想洁白无瑕。 ** 容牧之从天之骄子,成了残缺之人。 无望之际,是夏小玉眼里不变的仰慕,从深渊里拯救了他。 可那时他一心报仇,为家族洗刷冤屈。 再回首时,佳人性情大变,痴心已改。 当她趾高气扬地指使他时,她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悲伤,触动了他。 他放下了身段,天堂也好,地狱也罢,他都会陪着她。 -----
第三十章 “别闹, 早些休息吧,你也辛苦一天了。” 半面烛光之下,半面黑暗之中, 像是将少年这个人一分为二,连在光里的那一面都变得陌生怪异起来。 难受的气息越发浓烈,苏叶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氛围,加之劳累了一天, 双腿一软, 踉跄着向前倒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摔倒, 少年扶住了她,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胸口上。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杀气和疯狂收尽, 扶着她胳臂的右手下移, 揽住她的腰际,将人锁在了怀中。 苏叶再抬头时,灯火辉映处, 少年眉眼柔和,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仿若方才所见,皆是她一时幻象。 那种透不过起来的气氛,也是她的错觉吗?不像啊, 若不是, 那为何有这种感觉?周伯夫妇俩已经休息了, 院子中只有她和江宸, 总不可能是老是被人欺负的少年在吓她吧。 他要是真有这种本事, 也不会被人欺负, 被人轻视了。 苏叶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 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也再没见到那仿若幻觉一般的邪气的笑。 江宸是说不了话,一直安安静静的,在药铺待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他都没像她和周伯夫妇一样,沾染上药香,甚至连洗衣服的皂香,在他怀中的苏叶都半点闻不到。 无声,无味之人,飘虚着,有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 苏叶踮起脚,抬手摸着他的头,他顺从地任她弄乱他的发丝,乖巧得不行。 奇怪了,明明触摸得到,为什么总感觉这个人可望不可及呢。 “阿宸,我站稳了,可以放开我了。” 少年摇头,不但不放手,还抱得更紧了。 苏叶的头被按在他的怀里,指尖冰冷的触感爬上她的后背,他一笔一画地写着。 带着些许寒气和痒意,当写出来的字,正好经过后背的脊梁正中间的地方时,激得她不自觉地轻颤。 “阿宸,别写了。” 她的后背不是他写字的纸张。 少年置若罔闻,箍着她的腰际,不准她逃开,固执地要她看懂他的话,要她给个回应,还刻意地在能引起苏叶反应的地方反复写着字。 苏叶喘着气,紧抓着少年胳臂处的衣服,抓皱了他往日里平整得体的衣着装扮,太过了,他真的太过了。 她颤声说道:“我读懂了,你别写了。” [不要嫁给别的男人。] 他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她要是再没懂,他还会继续下去的。 “你都听到了,就知道我拒绝了表哥,我没有要嫁给他,你不要耍性子了,快放开我。” 少年扁了扁嘴,幽怨地看着她,那里头传达的意思,是在控诉她是个负心人。 指尖用了力,又开始写字了,力道不小的手指点上背脊中央时,苏叶差点没忍住,惊呼出声音来。 [你骗我。] 他写完了三个字,手指还停留在她的后背上,苏叶扯着他衣服的动作,改为推他,推了一下,没推动,手臂发力,用上了全部的力气,还是没能推动。 她恼道:“你再不放手,我就生气了,是三天不跟你说任何一句话的那种生气。” 闻言,他丧着一张脸,神情挣扎了好一会,才总算是放开了苏叶,收回了手。 重获自由的苏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那股不自在的心情,没好气地问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如此孟浪的行径,该生气的是她才是。 少年从随身携带的佩囊里拿出他的小册子,借着灯光,写一个字,看苏叶一眼。 [你说过,我可以任性一点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你又说我耍性子,苏姐姐,你是不是在玩弄我?] 他又认真又委屈的,她本来还不太高兴的,可见了他这样,不自觉地软和了态度,“让你任性点,是要你自信些,可不是允许你动手动脚的,非礼勿动,你读过的书比我多,这点你比我更清楚的。” 少年没有继续写字了,手里不停地摆弄着那块雁莲纹玉佩,对苏叶的话没有反驳,但明显也是不认同的。 定亲玉佩在手,没有不合礼节一说。 弯月高悬,朦胧的月光笼罩着院子,苏叶回房休息去了,跟在苏叶身后的少年,在苏叶进了屋,关了门之后,并没有回到苏叶隔壁的那件小杂物间,而是静立在苏叶的门口。 屋内的人睡着之后,被他强压住的杀意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 温珵安阴沉着一张脸,心情糟到了极点。 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依旧云英未嫁的女人,他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猎物,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抢? 都已经有了定亲的对象了,她为什么还要对别的男人那么好? 在杀戮和算计中长大的少年,心情复杂到难以言说。 他飞身从后院离开,来到了之前那片荒芜的竹林之中,执堂堂主余崇义已等候他多时了。 余崇义抱着着他的长剑,在月下,冷硬又挺直地站在修长的竹子旁,面无表情地等待着温珵安的到来。 人来了之后,他放下手,脸上多了几分恭敬。 “禀少主,人跑了,目前下落不明。” 温辞绎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追得那么紧,他都能从余崇义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继续找,在会任阁周边布置好人手,绝对不能让他见到阁主。] 温辞绎知道的太多了,他的行踪,余崇义是他的人,更加知道,苏叶是他的人。 一旦此人放回去了,危险就接踵而来了,他们谋算的计划也极有可能毁于一旦。 “放心,我已经我们这边的刺客派出去了,会任阁总部临渝城已设防,温辞绎是回不去的。” 温辞绎是户堂堂主,主管会任阁内的生意和财物,而余崇义是执堂堂主,会任阁内刺客的管理和培养是由他负责的,论人手的多少和调配,温辞绎无法跟他相比。 除了因被追杀而看清余崇义和温珵安的关系的温辞绎外,会任阁内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从底层的血路一路杀上来的余崇义,效命于行事乖张、任意妄为的少主温珵安。 [接下来,把温辞绎名下所有的产业查一遍,尤其是在源州的,尽快找到他,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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