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迁痛心疾首的弯腰看着张杳,掌心撑着膝盖,声音嘶哑的问她,“你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 才能引的沈沉醉锱铢必较到要连自己也一起拉下台? 张杳猛摇头,“我没有。我就、就只是垂涎过她夫郎,可我从来没得手过,两次都没有,我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啊。” 张迁气的肺疼,觉得张杳这辈子毁就毁在了男人身上,她气的拍大腿,“混账啊,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她是个护夫护到骨子里的人,你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她夫郎!” “姨母。”张杳哭着求她,“您救救我啊。” 张迁撑着膝盖起身,腿酸脚麻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朝着张杳摇头,“你就自作自受吧,我算是彻底被你给连累了。”
第113章 有了二胎 下朝后,皇上将安王叫了过来,两人挥退除了殿中省之外的其他人,留在御书房里谈话。 安王今近五十岁,身形发福的厉害,挺着个圆肚子哆哆嗦嗦的进来,身上的肉随着她的动作跟着抖动。她站在书案前瞥着皇上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皇姐,是谁惹您生气了吗?” “啪”的一声,陈辅的奏折被皇上甩到安王面前,“还能有谁?你看看,有人参奏你伙同张迁以公谋私买卖官职。” 安王脸色顿时大变,脸颊上的肉都跟着受惊吓了一跳,慌忙跟皇上喊冤,“臣妹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呢?” “那这是怎么回事?你若是同张迁两人清清白白,陈辅怎么可能会随意参奏你俩?”皇上指着安王,“你说说你整日养猫逗狗不好吗,怎么就想起来干这种事儿?” “臣妹、臣妹那是为了还人情。”安王苦着脸,小声说:“而且那张杳我也见过,说话头头是道,是个聪明能办事的人,没陈辅说的那么不堪,臣妹这才自作主张把她招进礼部。” 安王见皇上沉着脸,忙举手发誓,“臣妹向您起誓,我绝对没有收过张迁的一个铜板,这不算买卖官职。”安王小心的看着皇上的脸色,低声嘟囔,“而且您不也说过吗,朝廷应该不拘一格降人才。” 皇上气的一拍桌子,“你竟拿我的话来堵我?你可知道这个张杳曾经干过的糊涂事,且不说这个,只说她去了礼部依旧玩忽职守,若不是因为此事,沈沉醉怎么会在朝堂上提起她,陈辅又哪里会借题发挥?” 沈沉醉?安王已经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只听说她对科举改革很有看法,甚得皇上的心。 “陈辅在折子里参奏你与张迁,这事被朕给压了下来。”皇上叹息一声,看着安王,“朕已年迈,能活几日还不知道,你若是一直这般糊涂可如何是好?” 安王见气氛不如刚才那般紧张,这才傻笑,手搭在肚子上,“皇姐说什么糊涂话呢,您是皇上,自然会万岁,能护臣妹好几多辈子呢。” 皇上摇摇头,不再针对这个话题聊下去,只是再次询问安王,语气认真,“你当真没有同张迁买卖官职?” “没有,”安王手举着,一脸真诚,“您就是借臣妹十个胆子,臣妹也不敢干这事啊。” “既然没有,那便没事。”皇上喉咙发痒,一股咳意抑制不住,忙掏出巾帕轻掩在嘴边。谁知道这一咳竟有些停不下来。 安王吓了一跳,忙跑到皇上面前,接替殿中省的工作替皇上轻抚后背。 “没、没事。”皇上边摆手,边将另只手里握着的巾帕团成一团。安王余光瞥见明黄巾帕上的一抹湿润红色,心里一惊,忙垂下眼眸装作没看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事情像是经常发生,殿中省面色平静的从皇上手里接过巾帕,躬身退去一旁。皇上也是神色如常,示意安王没事便退下吧,她还有奏折要批阅。 安王行礼退下,皇上抬眸看着这个皇妹从御书房里走出去的背影,半响儿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曾是朕真心疼爱过的皇妹。” 皇上扯扯下垂的嘴角,看向殿中省紧握的手心。殿中省上前一步将手摊平,掌心里那块明黄巾帕露出来,中间是滩鲜红的猪血。 太女自幼身体孱弱,宫里奉御挨个前来诊断全都一无所获,最后只能猜测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当时君后跟皇上都信了。 近两年,太女旧症复发险些没活下去,君后同皇上反目,觉得是她新宠爱的陈贵君对太女下了毒手,要谋这东宫之位。毕竟宫里前两年新出生了一个小皇女,聪明伶俐惹人喜爱。 皇上对于此事面上不显,嘴上说着是君后忧思过深疑虑太重,实际上却是疏离陈贵君,慢慢削弱陈家势力为太女扶植臣子。 可近期皇上才发觉,她一直留在京里的这位不务正业的臣妹似乎比以往活跃了许多。 当年皇上登基时,安王全力支持,且一副醉心于养猫的架势,对她跟君后格外亲近。因此皇上便将她留在京中,赏了宅子,支持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毕竟皇家最不怕养的就是闲散皇女。 现在看来,安王似乎对皇位有了些别的想法。而太女的旧疾好像也跟猫有关。 皇上得知此事的时候两天两夜没能合眼。 再说安王,从宫里出去之后便随意带着自己的猫主子找了个酒楼,窝在那儿听曲逗猫跟往常一样,一副闲散殿下该有的样子。 只是没多久,便有人敲响安王的门。安王挥退屋里的舞乐伶人,让她进来。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礼部尚书张迁。 张迁今天才受了张杳事情的打击,整个人精神不振,见着安王就求她救命。 “如今正是盛夏,本该是沈沉醉蹦哒的时候,且等秋后就是。”安王摸着怀里的猫,对于这幅顺滑的皮毛爱不释手,脸贴了上去,“乖乖,很快咱们就能换个大屋子住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猫,想想就让人兴奋。” 安王心情好,笑的开怀,看的张迁一愣。往日里安王可比今天收敛多了。 “我皇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今天亲眼见她咳血,那么大一滩。”安王抬手比划了一下,摇头撇嘴,“太女孱弱,皇女们又年幼,她若是撒手而去,这京中能指望的不就是我吗?” 礼部执掌新帝登基诸事,这也是安王将张迁收下的原因。 张迁心头为之一振,虽然知道此事危险,可既然已经决定要做了,那便没了回头路,只是……“我那外甥女?” “先养着吧。”安王摸着猫的耳朵,“别被人知道了这事,免得又牵扯到你身上。” 张迁唯唯诺诺的应下了,心里觉得这个外甥女当真是可惜了。至于沈沉醉,这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陈辅参奏张迁买卖官职以公谋私的事情,第二日早朝时皇上给出答复,张杳原本是有举人身份在身上的,只是后来被撸去了而已,严格来说也不是什么以公徇私,但张杳不懂得珍惜机会反而玩忽职守,这便不能容忍。 皇上下旨,革去张杳的官职,这辈子不许去朝堂,至于张迁也有错,罚俸禄半年,闭门思过一周。 这个结果陈辅自然不能满意,觉得皇上太过偏心安王,将原本严重的事情高高拿起轻轻就放下了。 可皇上以身体不适提出退朝,陈辅饶是不满意也没用,只能阴沉着脸出了宫门。 张迁临走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身后的沈沉醉,嘴角讥讽。 沈沉醉挑眉,含笑问她,“听闻张杳卧病在床,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我曾是她的上峰,按理说应该上门看望一下的。” 张迁想起张杳每天生不如死的样子,嘴角的笑意顿时挂不住了,她沉着脸,冷声道:“不用,她只要看不见你,病很快就能好了。” “那真是可惜了。”沈沉醉笑,“我还以为她挺想见见我跟我夫郎呢。” “你——”张迁脸色憋的发红,想起安王的话,索性一甩衣袖离开。她且要看看沈沉醉还能蹦跶多久。 这两日身体不适的人似乎很多,朝堂上皇上身体不适,东宫中太女旧疾发作,礼部张杳卧病在床,就连陆小渔也觉得头晕眼花。 沈央央在院子里的小池塘里捞鱼,陆小渔坐在凉亭处看他,见儿子满脸笑意他嘴角也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爹爹快来。”沈央央召唤陆小渔,“这条鱼好漂亮。” 陆小渔盛情难却只能出去,许是夏季燥热,他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做事情总是恹恹的,就想卧在软榻上吹风。 陆小渔抬脚出了凉亭,日头正晒,晃的他头晕。陆小渔皱眉,才刚往前走一步就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往前载下去瞬间失去了意识。 他这一摔可吓坏了身边伺候的下人,主君若是在府里摔倒了,等大人回来岂能轻易饶了他们? 陆小渔身边就属青竹眼疾手快,见陆小渔身形不稳的时候就抬手去扶他,陆小渔正好载他怀里,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沈央央吓的站在原地,手里握着的鱼正好猛的一甩尾逃进池里,沈央央手一哆嗦这才回神,抽噎着往陆小渔那儿跑,扯着哭腔喊,“爹爹。” 下人们慌忙把陆小渔抱进屋里,同时着人去街上请大夫。主君身体一向很好,今天怎么突然说晕就晕了,莫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阿炭心焦如焚,一边催促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一边着人去宫门口等下朝的沈沉醉。 沈央央趴在床沿上,眼里带着泪珠,手握住陆小渔的手哭着喊爹爹,青竹就蹲在他身边柔声安抚,说主君肯定会没事的。 大夫来的很快,阿炭忙将床边的沈央央抱开让大夫上前看病。 大夫气喘吁吁的往陆小渔手腕上搭了块巾帕,抬手诊脉。 屋里一干人等都紧张担忧的盯着大夫看,他们一脸严肃,大夫倒是神色轻松的笑了,转身朝众人说了句,“恭喜,你们郎君这是有了。”
第114章 你不一样 沈沉醉刚出了宫门,就见到府里的小厮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一瞧见她出来,立马上前行礼,声音急切,“大人,主君晕倒了。” 沈沉醉脚步一顿,眉头紧皱,边大步往前走边问她,“请大夫了吗?” “我来的时候管家已经派人去请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小厮跑到马车前,慌忙撩开车帘让沈沉醉上去。 沈沉醉心里担忧着陆小渔,有些分神,抬脚上车的时候脚底打滑,膝盖一下子磕在车板上,若不是她手抓着车厢,怕是会摔倒磕着脸。 “大人!”小厮惊呼一声忙去扶她,沈沉醉摆摆手,顾不得自己膝盖上的疼痛,忙坐进马车里,沉声道:“回府。” 沈沉醉回来的时候,下了马车就往主屋里冲,她一脸焦急的大步进来,正要询问主君情况如何的时候,却看到早已清醒的陆小渔正半靠在床头喝汤。 “怎么那么急?”陆小渔把汤碗递给身旁的小侍,不赞同的看了眼阿炭,朝沈沉醉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是阿炭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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