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家做后娘会把继女送给亲姑娘的丈夫? 这话说得根本没有脑子。 她嚷嚷完,便是被扇了巴掌的哭喊声,一时间院子里更加闹腾。 “你家姑娘心气儿高,我家要不起,退婚。”书生家的人更气愤,只当她已经疯了,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林氏恨不得没长耳朵,推着姜容鹤出去:“快回吧快回吧,别惹上一身骚气。” 把她们推出去,林氏就折回去了,沁沁坐在地上哭闹,铁匠媳妇拉着暴怒的铁匠,书生家满脸气愤,乡邻们全都在看热闹。 铁匠家在这里还没站稳脚跟,颜面就已经丢干净了。 林氏把家里的两个孩子都送进屋里,交代大一点的栓子照顾好小侄子,便出来拉住铁匠到一旁。 “事情都出了,舔着脸求人家不退婚也是不可能的了,痛痛快快的退了婚,反倒不叫乡邻觉得我们是地痞无赖。” 铁匠都快气哭了:“二娘,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妹妹啊?” 他知道,这事一闹,自家要被左邻右舍笑话十几年呢,往后他若是有了姑娘,只怕说亲都难了。 “都这样了,先把今天的闹剧停住,后面再仔细想法子吧。” 林氏拍拍他,让他在一旁先缓缓,自己过去与书生家的人说:“我们家姑娘做的不对,实在对不起了,这门亲事的确该退,你们家把退婚书拿来,正好乡邻们作证,我家把聘礼还给你们,两家的亲事自然也就作废了。”
第442章 那个书生躲过一劫 她好说话,书生家也不为难,当即把退婚书掏出来:“退婚书已经准备好了。” 林氏把他们家的聘礼都拿出来,放在桌上让他们家清点,拿了退婚书过来,因着不识字,只能请挂礼的人念一念,确保无误后才收下。 “少了一对珠花。”书生气愤的瞪了一眼沁沁,看见在她头上,顿时一阵恶心:“既然你已经戴在发间了,我就不要了,脏!” 这话实在膈应人,正在哭闹的沁沁闻言,从发间拔下来直接砸在他身上:“这就破烂玩意儿也好意思做聘礼。” “你……不可理喻。”书生被气的浑身颤抖,就没见过这样屋里蛮横的。 虽说退了婚,但是脸面丢了,人也被恶心的够够。 身边跟着的长辈赶忙劝他:“还好没进门,否则更丢人。” 书生家骂骂咧咧离开,乡邻们却并未走,这么大的热闹可不得多看看才是。 “二娘。”沁沁坐在地上大哭大闹:“你答应过我爹会把我当亲姑娘一样疼的,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都不答应我。” 林氏神色冷漠:“你惦记的是我的亲女婿,乡邻们做主,我自己的亲姑娘和我十年没见,好不容易碰见个对她好点的女婿,现下她瞧见我女婿好,便要去做我女婿的人,我能这么做吗?别说那是我亲姑娘,就算是不相识的人,也断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把话撂下,林氏就进屋了。 沁沁不要脸,那她也不要了。 果然,这话一说,看热闹的乡邻瞧向沁沁的目光越发鄙夷,一个个就差直接戳她脊梁骨了。 一看林氏也不管了,铁匠媳妇只好先把沁沁拉回屋里,让她别在外面丢人现眼,又出来讨铁匠主意,毕竟家里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花了几十两银子呢,如今天热,必然是不能留着糟蹋的。 铁匠被几位村里的长辈劝了一阵才缓过来,红着眼圈说道:“家门不幸啊,让乡邻们见笑了,今日就不做喜宴了,权当我家结好乡邻,往后落脚生根的,还请乡邻们看顾。” 他这样说,七嘴八舌的乡邻口舌上才稍作留情,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忙劝慰了两句,尔后该如何帮忙料理仍旧如何料理,至于沁沁,谁也不再去管了。 另一边,温骁和姜容鹤还没离开,书生家退婚的人走了,他们俩才放心的走人。 “愚蠢至极。”温骁给出评价:“她若肯吃苦,大可去做宫女一步步做起,换做其他皇帝,兴许可以多看她两眼让她高兴高兴,一开始就想去宫里做主子娘娘,也不看看自己的家世出身。 就她这样的,别说进宫了,嫁个门第稍高人员冗杂的家门,日子都过不平顺,不会治家理账,不会对外交际,不会结好亲族,愚蠢且无脑,与太后有何差异?” 太后? 姜容鹤恍然大悟,难怪她总觉得沁沁像一个人,却又想不起像谁。 现在温骁自己说一句像太后,还真像。 “那个书生……躲过一劫啊。”
第443章 最后做了妾 这话她说的真心实意。 温骁笑了笑没说话。 马车很快就找来了,登上马车,他们先回了镇子上。 既然已经来了,便没有立刻就回去的道理,温骁自是要在城池镇里逛一逛瞧一瞧的,姜容鹤屁颠颠的跟着她,听说有个厉害的老大夫还在坐堂,他们俩就溜达着去了。 药房里,老态龙钟的坐堂大夫给姜容鹤把脉,半瞌着眼,好一会儿才问:“少时是不是经常忍饥挨饿啊?” “是。”温骁立刻替她回答:“幼时吃的不好,八岁往后便经常挨饿,十五六岁的时候还经常挨打受刑,找人仔细调养过,可一直气血不足,月事也不准。” 坐堂大夫看了他一眼:“这小娘子受苦颇多,但身子骨不错,虽然气血不足,却也算强健。” “她二月才生产,如今再度有孕,对她的身子可有害?”温骁最关心这个。 坐堂大夫认真把了许久才开口:“如今孩子已经足月,从脉象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妥,气血不足并非重症,食药膳温补即可,只是不能动气,不能提重物。” “孩子养的大吗?”温骁这才关心一句。 坐堂大夫恨不得翻白眼:“只要平平稳稳的足了月,怎么养不大?这小娘子二月生产,如今又有了的确有些着急,身子底的确有些虚,可是处处有孕百般不适,自然是会虚的。” “那就好,那就好。”温骁松了口气。 抓了两副安胎药出来,姜容鹤才笑出来:“不管可靠与否,我这心算是安稳下来了。” “即便如此,回去了也得让傅炎和其他几位老太医再瞧瞧。”温骁牵住她:“不然,我不能全然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姜容鹤应着声,心里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过了四五天,林氏才进城,温骁也在,刚坐下姜容鹤就忙问:“母亲没被为难吧?” “没有。”林氏笑了笑:“如今有你替我撑腰,铁匠夫妇又是知礼的人,并没有怪我。” 姜容鹤松了口气:“那事情怎么解决的呢?” “让她去做小。”林氏挺不好说出来的:“如今名声臭了,谁家肯要?年纪也不等人,她又一心想攀高枝过富贵日子,前两日来了个媒人,替郴州一个员外来说亲。 那人三十多岁,原配死了,填房生了个女儿后便伤了身子不能再生,所以想找个年轻的小妾给自己生儿子,送了不少银钱首饰过来,她哥本是不愿意答应的,可她自己应下了。 家里早就被她折腾的烦了,也就随了她的意,她即愿意去给人家做妾,只为那富贵日子,也就随她去了,我们是没有心力再管了。” 姜容鹤微微叹息:“放着书生家里的正妻不做,跑去给员外做小妾,她别是想着生了孩子就能坐拥家财吧?” “我都告诉她了,只要正妻活着,就算是生了孩子也和她没关系,她不听劝,我也没法子了,再拦着,便要越发说我这个后娘不愿意看她过好日子了。” ------题外话------ 还有一章,下午发
第444章 大臣不是皇家奴才 姜容鹤也不好再说什么,笑了笑便转开话题:“母亲,我们去寻了个老大夫,老大夫说好好养着便不会有事,明日,我们就准备起身回去了。” “当真?”林氏大喜过望:“好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回去了好好过日子,别记挂着我。” 她满是欣慰,虽说舍不得姜容鹤,却也欢喜她与温骁和解,细细的交代了许多才走。 很快到了启程回宫的日子,宽敞的马车里,温骁又在批折子,姜容鹤在他身后宽敞的小榻上翘着脚看话本子,吸鼻子的声音过大,专心于奏折的温骁也被惊动了。 回头一看,就见她哭的满脸是泪,鼻翼煽动,整个身子都跟着抽抽。 “书里面的人又死了?”温骁已经习惯了,把手边的帕子递给她。 “嘘~”她还不许温骁问,压抑着呜咽声,翻身侧躺着,把话本子翻了一页,看了一会儿,就把书蒙在脸上安静的缩一会儿,缓一缓才继续看。 温骁继续批着折子,姜容鹤突然坐起来趴在他背上,还往他身上蹭蹭眼泪。 “难受。” 温骁放下朱笔:“那就别看了。” “不行。”她嗓子都哭哑了,坐起来一些,直接把下巴放在他肩头,细细的瞧着他手里的折子,折子上提到的‘丽仪’两个字尤为刺眼。 “丽仪派人往鞑靼送密信,被截获了,密信上说了我军的布防和粮草调集的事。” 姜容鹤立马道:“她都被禁足了,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啊,她都被禁足了,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温骁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若是探子告诉她的,为何不直接送消息出去,非得借她的手传信?” 姜容鹤认真想了想:“想让你杀了丽仪?” 他用笔头点了点姜容鹤的鼻尖,将折子放下,另外拿起一本。 “可是杀了丽仪有什么用?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礼物,就算是死了,消息也传不出去啊。”姜容鹤盯着他的侧脸:“难不成还有鞑靼的内应?不应该啊,不是已经铲除了吗?” 朱笔不停,他说:“并非只有鞑靼内应才会传送消息机密,世人并不是非黑即白,与我政见相悖的人不少,纵使是我的心腹,也有自己的想法主张,他们不是我手中傀儡,政事上与我争执实在平常。 武将想要军功所以赞成开战,文官却更加认同与鞑靼修好,他们的本意都不坏,一个为了收复失地免后代子孙烦恼,一个为眼下民生所计,若是丽仪死了,即便我们封锁消息,鞑靼也会知道的,届时鞑靼备战,我军错失先机,这一仗只能偃旗息鼓,如此,他们也算是止住了这一战。” “这算是有二心吗?”姜容鹤不理解了,大臣们竟然不和皇上一条心。 温骁换了本奏折:“他们是臣子,不是奴才,是来辅佐我治理江山社稷的,不是来做我手中提线木偶的,即便是君臣,许多事上也需要博弈,这并不能以对错评判,只能说是各有所顾。”
第445章 朕会装聋作哑的 这话说得姜容鹤陷入沉思,不管是她在前朝宫里听到的,还是话本子里瞧见的,总有一个印象,便是忠臣必须始终与皇上一心,潜意识里,也藏着大臣与奴才们是一样的,只需听吩咐办事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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