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未来帝王后》 作者:七杯酒 文案 沈夷光做了个梦,梦里她倾慕多年的太子表兄原来另有所爱,娶她不过是一时权宜,两人结缡数载,太子对她展颜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的十余年相伴不过是场笑话。 为了真爱不受委屈,太子在登基之后,迫不及待地将她囚于深宫,意图废后,给真爱无双荣宠,她这才知道,那个清冷矜贵的男人原来也可以深情如斯。 后来,逆贼谢弥攻入长安,逐鹿登极,改朝换代。 沈夷光在冷宫里,突然想起和谢弥的一段往事,他曾为她的私奴,为她鞍前马后,她却为了令太子展颜,不惜将惊了太子车架的谢弥当众鞭挞,令他蒙受大辱。 皇宫大门被撞破,鲜衣怒马的将军高踞马上,步步紧逼,让沈夷光退无可退。 暗室里,环佩急急相叩,宫铃叮当作响—— “主人...”谢弥拔下她仅剩的鬓边玉钗,双唇擦过她耳畔,嗓音靡靡:“我再问最后一遍,谁是你男人?” 沈夷光猛地惊醒,背后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护卫拎着鞭子走进来汇报:“女公子,按照您的吩咐鞭了谢弥二十下,他已经昏过去了。” 沈夷光:“…” 她看着那根沾血的鞭子,陷入沉思。 (猫系娇娇精贵女X犬系吊儿郎当痞野大佬)排雷:有男二的追妻火葬场情节,接受不了男二戏份的勿入,玛丽苏,男配多,有修罗场慎入,强取豪夺,强宠强撩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他狠狠地找回场子了 立意:勇敢追寻美好的爱情
第1章 建光元年,萧贵妃所出的皇长子行弥月礼,举国欢庆。 圣上独宠贵妃萧氏,是以子嗣单薄,膝下唯有萧贵妃所出的大公主,为了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长子,宫里自是要大肆操办一番,满月礼这日,宫里通宵达旦地欢庆,处处是通明的烛火,将半壁长安照的如同白昼。 ——偌大的皇宫里,只余沈皇后所居的长乐殿萧瑟荒芜,门前几株桃树因无人照料,早已枯瘦凋零,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 沈皇后失势,被圣上禁足长乐宫,内侍省拜高踩低,再加上沈夷光废后之事似乎已成定局,他们便克扣了沈皇后份例的炭火,近来寒潮侵袭,沈夷光已经好几日未曾睡个好觉了。 今日好容易囫囵睡下,可惜将将入夜,殿外便传来阵阵傩戏巫祝的声音,沈夷光起身干咳了声,低低问:“外面在做什么?” 长乐殿里仅有一名女婢服侍,她勉强寻到一盏半温不凉的白水喂沈夷光喝下,这才强笑了下,道:“今日是皇长子的满月礼。” 沈夷光沉默片刻,哦了声:“萧贵妃的皇长子出生,圣上定然是高兴的吧?” 萧贵妃生下大公主之后便伤了身子,一直未能有嗣,陛下对她极为怜惜宠爱,又怕言官攻讦她妖妃祸国,便只把沈夷光推出去做个活靶子,在外对沈夷光表现得无尽宠爱,却由得她被朝内朝外鄙夷唾骂,他也袖手不理。 沈夷光有一回被言官拦架羞辱,受了好大委屈,她回来找还是太子的江谈哭诉,江谈只淡淡道:“你是太子正妃,我不能为你处置言官,否则你我都会被陷于不义之地,别哭了,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无妨的。” 直到萧贵妃二次有孕,并且确定是个皇子,他才不必再装下去,现在想来,他对着一个不喜之人装了多年深情,想必早已厌倦了吧。 女婢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您记差了,陛下大半年前去边关亲征,如今战事不顺,陛下至今未归。” 她犹豫了下,又轻轻道:“不过陛下远在边关,也是心疼萧贵妃的,特地令人捎了书信和赏赐回来。”信上未提沈夷光半句。 陛下甫一登基,还未下封后的诏书,就先封了萧氏为贵妃,往常更是多有偏爱,帝后二人没少为此争吵。 自萧贵妃有妊,萧家势大,沈氏式微,甚至有言官当着沈夷光的面儿,请求皇上废后,改立萧贵妃为后,说萧贵妃大度明达,又诞育皇嗣有功,直指沈夷光善妒无德,入门见嫉,使得陛下无后继之君,简直歹毒。 大半年前,沈家突然牵扯进一桩谋逆案里,皇后的父兄族人下狱,沈夷光心惊之下去向陛下求情,正好萧贵妃也在紫宸殿里,也不知怎么回事,怀孕三月的萧贵妃正好,摔在了沈夷光脚下。 诸多事情相加,陛下当时的神色冷极,他立在玉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神色依旧淡然冷清:“似你这般,果真是不堪后位的。” 说完,便当着贵妃的面,便夺了元配发妻的凤印,不给她留半分情面,将她禁足至今。 沈夷光将皇上从脑海中驱逐,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神色微肃:“我让你打听的事儿你打听了吗?兄长他们如何了?” 女婢宽慰道:“谋逆大案,怎么着也等陛下亲征回来才能审,您放宽心,记得将养好身子。” 女婢又宽慰道:“多亏了您给婢的那只赤金璎珞,婢今天终于打听到,听说这次的叛臣极为厉害,这仗只怕要打好几年。” 自沈家人入狱,沈夷光被禁足,她便当机立断地舍财保命,几乎散尽身家才勉强照应了牢狱中的亲人,也幸亏如今战事吃紧,皇上不得归来,沈家人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 沈夷光被禁足太久了,消息闭塞,闻言微怔:“到底是什么样的叛臣?竟有如此能耐?” 女婢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人名字颇为古怪,好像,好像叫谢...弥。” 谢弥?! 沈夷光嘴巴微张,神色怔忪。 可是那个曾为她马前奴,因为惊了太子的车架,害的太子险些受伤,被她当众重罚的谢弥? 弥奴貌美若天人,体态高健修长,身手又极好,但他行事实在狂悖狠厉,全无世家的章法,有时候瞧沈夷光的眼神又极放肆,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也不是没试过驯服这匹桀骜不驯的孤狼,结果反而弄巧成拙,后来他伤了还是太子的皇上,被她重罚,当庭受辱,主仆二人的关系越发剑拔弩张,自她嫁给皇上,谢弥便失踪了,家里人也觉着谢弥实在桀骜,并未再找寻。 那个叛臣谢弥和她的私奴谢弥是一个人吗?他怎么会是逼的江谈节节败退的叛臣? 沈夷光犹自不能置信,不过谢弥叛乱,到底不是她如今的燃眉之急,她垂下眉眼,未再多言。 女婢寻遍寝殿,终于寻出一包存放许久的安神茶来,小心哄她睡下。 她难得入眠,只是这次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便被杀喊和尖叫声惊醒,她猛地睁开眼,就见朱雀门那边亮起了冲天的火光,守在长乐殿门口的禁军也不见了踪影,宫娥内侍尖叫着四散逃离。 沈夷光惊的赤足下地,就见女婢再次踉跄着扑了进来,尖叫道:“娘娘,不好了,那叛臣谢弥趁着萧贵妃大办皇长子满月大宴,城外守备空虚,率兵暗潜入长安,打了羽林卫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已经带人攻入皇城了!” 沈夷光身子紧绷,大惊道:“怎会?!” “是真的,萧贵妃已经带兵仓皇逃离了皇宫!”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不止如此,听,听说谢弥已下了死令,谁要是能献出您,不光能免一死,还会赏百两黄金,现在皇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杀人的,逃难的,四处寻您的,您千万不能落在那逆贼手里!” 沈夷光脸色‘唰’地白了。 直到眼下,沈夷光才不得不相信,那个叛臣谢弥,就是她曾经的弥奴。 沈夷光令谢弥受责受辱,谢弥心里定然是恨她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恨她到如此地步,攻入皇城的第一件事不是诛杀余孽,也不是犒赏将士,而是要找出她。 若是落到他手里,只怕求死也难,还不知要受怎样的折辱。 女婢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又匆匆拿出一只刻着宁字的牙牌:“娘娘别急,宁三郎提前得了风声,担心您有危险,他趁着皇城乱了的空档,已经派遣了部曲入宫,预备将您接出皇城去西山汇合,现在那部曲就在外面候着,您跟我来!” 沈夷光祖父官至宰辅,又素有才名,门下桃李无数,宁三郎是他祖父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也是他祖父所有学生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辈分虽长,却没大沈夷光几岁,沈夷光常玩笑唤他一声小师叔。 两人自小一道长大,情分定然非比寻常,若说这世上除了亲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能让沈夷光以性命相托,那定是宁三郎无疑了。 外面的杀喊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呼喝:“儿郎们...这里就是皇后住的地方,主上说了,抓住那位皇后的人重重有赏,给我攻进去!” 想到史书上帝王逐鹿登极之时,前朝那些公主后妃的下场,沈夷光不觉遍体生寒,她之前准备了两套合身的内侍衣裳,本来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两人乔装成内侍,由后殿角门急匆匆逃了出去。 多亏了这两套内侍装束,便是偶尔和乱兵擦身而过,也无人会注意两个小小宦官。 她们才逃出不到一刻,恢弘的凤宫大门被轰然撞破,两队黑甲将士在谢弥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在宫殿里四下搜寻起来。 为首的谢弥身量挺拔修长,玄色盔甲和披风上血迹斑斓,被夜风吹的猎猎作响。 他的玄色盔甲遮住半面,只露出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看年纪应当不大,他并未跨入长乐殿内,双手抱臂,笔直浓密的眼睫合着,百无聊赖地斜靠在门柱上,闭目养神。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他手下将士满面是汗地匆匆报道:“主上,咱们把长乐殿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根人毛,那,那沈皇后怕是听到动静,已经跑了!这该如何是好?” 谢弥长眸不耐地打开,要笑不笑:“问我?” 手下人身子一抖,他知道自家主上的一些往事,主上曾被那位沈皇后狠狠折辱责罚过,眼下定了大局,他定是要把那沈氏捉来好生折辱,以报当年之恨的。 他本觉着不值当为个女子费心,眼下却再不敢推诿,提来宫人审讯了一番,方对着谢弥回禀:“主上,卑职打听过了,约莫三刻之前,有两个形迹可疑的内侍跑出了长乐殿,向着西山的方向走了。” 他又急急补了句:“卑职听说宁家的那位三郎君趁着战乱,偷偷派人潜入了皇城,他和沈皇后有旧,只怕就是他派人把沈皇后接走的。” 谢弥稍稍侧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宁三啊。” 他双瞳火光蓬勃,眸光锐利,又微微一笑:“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 沈夷光出了宫门便换上快马,去西山的一路竟是出奇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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