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德太嫔满脸娇羞,云太嫔听得也是兴奋不已,徽韫感觉听她们聊这些,比看禁书还要刺激。 “他喜欢说荤话!” “是是是!” “在榻上的时候哪里像个皇帝嘛!” “不过先帝不太行!”德太嫔口无遮拦的说,“太快了!我初经人事时就还成,后来都到不了。” “咦~” 云太嫔捂嘴。 德太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视线扫到听羞涩的徽韫,她开口说:“我们剩下的几个姐妹们之中,就属太后伺候的次数最多,太后娘娘也跟我们说说先帝呗。” 徽韫傻了:“我?” 德太嫔继续说:“太后与我们嫔妾们身份不同,陛下应该会更加疼惜太后吧。” 她心虚的看向别处。 因为成化帝压根就没碰过她。 云太嫔以为她是不肯分享,便抱着她的手使劲摇,缠得徽韫没法子了,只能松口:“他……亲我。” 云太嫔:“亲你哪儿?” “就……到处。”说完她沉下已经红透了的小脑瓜。 “咦~” 听着二人的故意打趣,她愈发羞涩得抬不起头。 云太嫔追问:“然后呢?” 徽韫睁大眼睛:“没了啊。” “这就没了?”德太嫔啧了一声,她以为徽韫说的没了,指的是情趣,而不是指没有做到底,然后得出总结,“先帝果然不行!” 深受其害的云太嫔也表示:“对!太不行了!还一点都不解风情!我宁愿打牌也不想伺候他!” 不过德太嫔想了想又说:“一个男子肯吻遍一女子的全身,那女子必定是那男子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更何况他那是一国之君。” “果然皇后娘娘比臣妾们要受宠得多。” 最后这些话叫她陷入了沉思。 - 近来徽韫的反常,让叶灼知道了后妃聚众打牌的事,也就是在他知道的那一天,小太后蔫巴巴的回到长乐宫,替她换下身上的衣物时,他发现小太后今早带出门的荷包空了,看来输得很惨,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来了。 徽韫泡了一会儿澡问:“我下个月的月钱什么时候发呀?” 正在收拾衣服的余奶娘愣住:“这才月初呢。” 徽韫:“……” “还有那么久啊!” 人像泄了气的气球,风吹到哪里就落在哪儿。 月钱拿不到,可是她欠了钱,说好了明天还,要是明天还不上,她不就丢大脸了嘛。 可现在叫她到哪里找钱去? 长乐宫的库房里全是金器,拿到宫外去卖,必定能买个好价钱,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咦? 她双眼放光的看向殿外还在操劳的身影。 他不是很有钱吗? 叶灼熄灭蜡烛上榻,今夜小太后还没睡着。 他伸手拨开她鬓角的碎发,想要一尝芳泽时,小太后抓着他的衣襟,一脸可怜巴巴的盯着他,这眼神看得人心软软,似乎有什么事要求他,不过他已经猜到了。 “嗯?” “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点钱啊?” “要利息的。” 他似乎是染上病了,说话带着点鼻音和沙哑,这些日子都是他一人操劳,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 明亮的眸子缓缓抬起,她与叶灼的距离很近,视线犹豫往下移了一寸,她试探性的往前凑近。 不料! 他竟然退了半身!! 他竟然退了半身!!! 徽韫特别委屈的盯着他。 他一笑莞尔:“奴才怕把病气传给娘娘,下次奴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作者有话说: 闺蜜在一起,就要涩涩啊 此处成化帝受到的伤害一万个暴击点 (打牌赌钱不可取哈/反面教材:小皇后 徽韫:首先!人家是小太后啦!然后!人家有个有钱钱的老公哒!哼!
第48章 四八 “胡啦~” “又胡啦~” “给钱给钱~” 云太嫔与德太嫔, 伸着脖子仔细数了数她的牌面,确实是胡了,而是还胡了个清一色。 “真是见鬼了, 出老千了吧。” 云太嫔将自己剩下的钱往徽韫跟前生气一推。 徽韫笑嘻嘻的拢过,然后装入钱袋子起身, 这时德太嫔一把抓住她:“赢了就想跑?我就不信了邪了!不许走!再来再来!” 云太嫔也表示:“再来!” 这两天徽韫运气很好, 她学东西其实挺快的, 又有点子运气在身上,这两天的骨牌打下来,德、云二位合计输了好几百两,看不下去的贤太妃出言道:“算了吧。” 云太嫔已经开始洗牌:“我就不信一个人衰能衰到家,我的运气应该就这一局。” 云太嫔沉迷打牌,多年来就这样,贤太妃知道劝不了, 也只能继续陪着她们打了。 云太嫔紧紧注意着徽韫,生怕她偷摸出老千, 眼神犀利又着魔:“前两天太后输得还要赊账, 不是照样也逆风翻盘赢回来了吗?我就不相信我不行。” 贤太妃苦笑:“难怪先帝那般不喜你沉迷打牌, 有点子道理哈。” 正说着徽韫又胡了。 这次是个同花顺。 牌打到二更天时, 徽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然后小手一推胡牌:“我又胡了。” 云太嫔与德太嫔精神憔悴的趴在了桌子上。 徽韫站起来:“不打了。” 云太嫔嗖的一下挺直腰板。 她面露无趣:“总是我一个人赢,一点意思也没有, 以后不想玩了, 你们记得把钱还我。” 云太嫔与德太嫔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为了面子又不敢撤退, 一听到她说不玩, 如释重负般的连连点头。 于是她带着沉甸甸的银子从贤太妃的宫里出去。 门外瑞雪兆丰年, 树下赫然而立一人,男人一身玄色大氅,月光下衬得他青丝如瀑,肤色胜雪,也不知是等了多久,他的双肩已冰白,地上的积雪没过了他的鞋面。 她迫不及待的跑过去,冷风吹起狐裘下摆,像一只飘在空中的风筝,笑容灿烂烂漫:“叶灼。” 叶灼看见她收获颇多,便知道自己教的她学会了,徽韫拎着叮当作响的银子给他看:“瞧。” 他低眉浅笑,撑开油纸伞,挡住她头顶的雪。 徽韫笑盈盈的说:“她们都不知道我出老千啦。” “嘘!” 叶灼一指抵住她的唇,那饱满的触感还弹了一下,径直弹进他的心里。 浩瀚天空的月牙此时挂在她的脸上。 她压低声音:“嘘!我不说!她们不知道!嘻嘻!” 路面积雪过多,乘坐步撵恐发生意外,徽韫选择步行,二人肩并肩碾过雪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余奶娘离得两丈远,一脸欣慰的跟着后面,也上前不打扰。 “云太嫔输得可惨了,她是下一年都没钱用来打牌了;德太嫔也是,眼泪水哗啦啦的下。” “原来打骨牌有这么多门道在里边?如果我碰上你,是不是早就倾家荡产了?输得只剩裤衩!” “奴才可不会给娘娘还留一件裤衩。” “哼!” 她天真烂漫。 “那留什么嘛!” “奴才给娘娘留个孩子!” “那会出事的!” “那娘娘对外就说是先帝的遗腹子……” “你好坏呐!” 如今朝局稳定,叶灼终于腾出时间,夜里他坐在床榻,单手执书等她来,徽韫沐浴过后,抓着宽松的睡裙步步靠近,然后爬上榻。 她以为叶灼没注意,却不知从始至终,他的余光都在她腿上。 上榻后她整理好裙摆,一脸乖巧的看着某人,叶灼只是唇角微微上扬,拿下挡在两人间的书。 明明心里有话要说,可在面对叶灼时,总堵在喉间说不出来。 “你要是想……” “嗯?” “我不嫌弃你。” “……” “用玉也可以。” 他喉咙干涩,甚至还些疼。 徽韫缓缓掀起眸子,下一瞬就被突然起来的风,卷得倒在榻上,风一气呵成的扯开了她的领口,她乖巧的双手举过头顶,真一副随你怎么折腾的架势。 叶灼看得红了眼,声音愈发沙哑低沉:“娘娘信奴才?” 徽韫垂眸:“嗯。” 他笑了,抚摸她,轻浮的视线不留余地的寸寸上移,他故意使坏的咬她耳朵:“那娘娘是想要奴才用手,还是用玉?” 她羞得直往他怀里缩,冰冷的布料擦过她的身子,反而更痒了。 他还是笑:“或者嘴?” “娘娘——” 余奶娘颇有眼力见的站在屏风后头禀报:“皇上他病了。” 徽韫急忙掀开床帏:“什么?” 叶灼不省心的拿着衣服从背后给她穿好。 “娘娘过去看看便知了。” “好,我马上过去,”她起身准备穿鞋,走时被人叫住,她折回来,小手捧住叶灼的脸,亲了一口后说,“我马上就回来。” 他依依不舍的看着:“娘娘……” 徽韫:“他还小嘛。” 叶灼:“……” 皇帝是突如其来的病,太医诊断过后说是着凉,他这般大的小孩确实容易得病,稍有一个照顾不周,可能就养不活的。 徽韫害怕:“那我以后每天晚上带着他睡觉。” 于是夜里叶灼只能给小皇帝和小公主腾地。 虽然很不想,但是他没说。 不过徽韫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睡觉又睡得死沉,有时皇帝醒来哭了许久,她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此一来皇帝是病上加病。 因先帝走得早,虽然也有留下种子,可班婕妤与蜜美人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依旧不晓得,小皇帝就是成化帝的独子,身上可是寄予厚望的,万不能出任何事,否则大周只怕要陷入夺嫡之乱。 小皇帝一病,阖宫都来了,忧心忡忡的看着。 “怎么好端端的又病了?” “皇上是早生儿,身体本就羸弱。” “不如去护国寺祈福?” 徽韫眼睛亮亮:“可以可以。” 贤太妃摇头:“要是祈福能顶用,先帝也不会英年早逝了,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云太嫔来了主意:“不如给咱皇上取个易养活的贱名,我瞧着民间的妇人都是这样做的,虽说土法子是土了点,可是管用就行啊。” 徽韫又信了:“叫什么呢?” 云太嫔打了个响指:“铁牛。” 贤太妃紧紧皱起眉头。 云太嫔倒是觉得名字不错,使劲给徽韫推销使用:“铁牛铁牛,听着身体多好啊,咱皇上身子弱,就得用这种名字压一压。” “嗯。”徽韫这人很容易听信他人的言语,当场应下后,日后也是这么叫的,“铁牛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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