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早上吃错药了吗?她不过就是打个盹而已,可至于弹劾她?
第45章 房宴来做客 吕晟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马春竟然有这个狗胆子弹劾她, 当堂脱口而出骂道:“狗屁!你们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就知道小题大做。我这不过就打了个盹,可至于站出来这么一串人弹劾我?” 梁国公斜眼睨她,嗤笑道,“如今吕大人又多了一条被弹劾的罪名。朝堂之上岂是你打盹走神的地方?你将圣上的威严置于何地?若是我朝大臣全如你这般, 那必然国将不国。” 这些人摆明了是要针对吕晟。 吕晟还没回过神, 就有自己这边的大臣反应迅速的出列替她解围,“光禄大人昨夜一直在处理公务今天这才有些困顿,这也是能理解的。” “处理公务?吕大人昨夜怕不是在男人身上处理的公务!”梁国公这张嘴,在朝堂上毒起来就没怕过谁。 “你、你怎么能在朝堂之上说这等不入流的话!”那大臣说道:“况且你又不在吕府过的夜,你怎能知道吕大人夜里不是在处理公务?” 梁国公反击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你要说你亲眼看见她处理公务,我就能说我亲眼看见她和人在床上。” 吕晟瞧着自己这边的人在梁国公嘴下讨不了便宜,冷笑道:“国公真是长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啊。” 梁国公笑道:“不才不才, 年轻时也不过就是个探花而已,不值得一提。” 梁国公一句话就把吕晟噎住了, 吕晟最高也就是个秀才, 全仗着太君后自己才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而梁国公人家是正经科班出身, 比不得。 马春瞧着局面往旁的方向发展去,忙开口把话题兜回来。 她参奏吕晟仗着主考官的身份纵容科场舞弊, 甚至偷卖答案于考生,从赚取巨额利润。 吕晟瞪向马春,指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斥责, 就听又有大臣参她。 这位大臣参吕晟趁江南水灾时,竟昧取朝廷发放的赈灾款,导致难民尸横遍野,即便如此,她却一遮天瞒下消息,实在是罪大恶极! 吕晟抽了一口凉气,看向萧染,欲图开口辩解,“皇──” 吕晟才刚说一个字,就被面色如霜的萧染抬拦下,她示意其余大臣接着参奏。 刑部有人参吕晟徇私枉法,只因死囚是其侧侍亲人,她便偷偷将人从狱换走,随便找了个乞丐顶替。这事被发现后,吕晟却拿官位压人,以发现者的身家性命相威胁不许她说出去。 这条条件件的事情,莫说连在一起了,就是随意挑出其一件事情的罪名,那也够吕晟受的了。 马春昨夜与梁国公谋划时,断然没想到有那么多大臣愿意加入她们,仿佛一切都是被人计划好了的。 马春心有个猜测,抬头看向那坐在九五之尊位上的年龄帝王,她面沉如水,抬将龙案上的一匝奏折扔下来,冷声朝吕晟说道:“这些,全是参你这么些年来为非作歹无视律法藐视皇威的折子,你可真是朕的好姑姑,你背地里就是这么对待朕给与你的信任!” “臣没有!”吕晟脸白如纸,慌忙跪下来,说道:“都是这些人污蔑臣的,臣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 马春立马说道:“臣等有证据,至于这证据是不是伪造,臣等是不是污蔑光禄大夫,陛下一查便知。” 说着将搁在袖筒里的血书件掏出来,双捧着交给殿省青衣。 吕晟心底发凉,脸白如纸,额头冒虚汗。 萧染只扫了两眼,便勃然大怒,当场着金甲卫入内,除去吕晟的官帽玉板,扒掉她身上的官服,只身着衣被人按着脖颈压趴在地上。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 化,打了吕晟极其党羽一个措不及。 今日早朝之前,她们并未听说马春等人会有此举动,也不相信马春竟然同杀子仇人梁国公联合来参光禄大夫。 一时间,瞧着跪在地上狼狈至极的吕晟,她们不知道该不该站出来说话。 梁国公抱怀站在一旁,俯视吕晟,冷笑连连,同身旁大臣小声议论,“还说昨夜在批公,瞧她脖颈上那一大片的紫红色瘀痕,这难道是她批公的时候蚊子咬的?” 也不是小年轻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检点,真是够恶心人的。 萧染革去吕晟光禄大夫的职位,将她暂时交于刑部,等候大理寺查清事情真相后再做处理,同时又指派位大臣联合调查会审,务必将与吕晟罪行有关的人等,全都捉拿归案。 下朝后,不少大臣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她们总觉得皇上今日如此雷厉风行的处理了光禄大夫,怕是预谋计划了许久。 皇上这是要清理朝堂啊。从她今天指派的位大臣就能看出来,这人全是忠于大萧之人,她这是想提拔新人,给朝廷换血。 梁国公站在高阶之上,风从对面吹来,她眼睛微眯,轻声说道:“这是,起风了啊。” 梁国公瞧见马春从后面走过来,不由转身抬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道:“贵公子的仇,算是报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进行的这么顺利。 梁国公还以为吕晟把太君后搬出来后会有反转呢,谁知道皇上根本不忌惮她。当吕晟说要见太君后的时候,被皇上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堵了回去,真是大快人心。 梁国公先马春一步下了台阶回去,只觉得一身轻松。 吕晟入狱,在宫里的吕墨必然不会好过,梁君这几日怕是就会被证明清白无罪释放,整件事情下来,她梁国公府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马春站在台阶上抬眸看向远处天际,眼里进风被逼出些许湿意。她心里缓了一口气,却又空落的很。 自己软弱无能,可至少,她还是给乐儿报仇了。 朝堂上的事情很快便传到后宫,得知吕晟入狱后,吕墨端在里的茶盏掉在地上,摔出“啪”的一声。 吕墨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阿巧说道:“这事是真真的,前朝后宫全都知道了。” 吕墨顿时坐不住了,立马起身去慈宁宫,同时吕晟夫郎以及吕墨父亲也递了帖子来宫里,求见太君后。 吕晟入狱,吕家人肯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她要是捞不出来了,那吕家可就彻底玩完了,平日里的锦衣玉食就别想了,弄不好是要跟着入狱流放的! 为今之计,只能去求太君后,让他去皇上那边说道说道,哪怕不能无罪释放,那就降降官职也行。 他们来之前也让吕晟党羽递奏折,走关系,前后一起使劲,别提多团结了。 吕晟夫郎一见到太君后就开始哭,声泪俱下的打亲情牌,“妻主可就指望您这个哥哥了,您可不能不管她啊!” 太君后坐在椅子上跟着他愁眉苦脸,呐呐道:“这事我也都听说了,可我听说了又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皇帝的主。” 太君后一反常态的态度让吕家人一愣,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的。 吕晟夫郎忙说道:“您是她亲爹,这宫里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帝自小心里就是个有主意的,我说什么她也都不听,如今你们来我这儿哭又有什么用,不如等审查结果出来再去她面前求情。” 太君后叹息一声,“我老了,精力不如从前了,你们难不成还指望 我去皇帝面前撒泼打滚求情不成?” 吕家人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太君后如果豁出去保吕晟,皇上顾及太君后的颜面,定然会从轻处置。 “我还想要点老脸呢。”太君后把递给碧螺,由他扶着自己站起来,打着哈欠说,“我乏了,你们要是留下用饭便再等一会儿,若是不留下,那我就不送了。” “太君后!”吕晟夫郎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叫住他,“你怎可如此狠心!她可是你亲妹妹啊,是你同母同父的嫡亲血脉啊,如今她出了事情,你就不管不顾了吗?” 太君后背对着吕晟夫郎,微微侧头说道:“我为吕家做的已经够多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把命给你们吗?” 他转过身来看着这人的脸,“我那么倚仗吕家人,处处为你们着想,可你们就跟一群蚂蟥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从来没问过我的感受,你们拿我当过一家人吗?” 想起吕青庭死后的样子,太君后就气的唇色发白,“从我出生起,吕家拿我当过人吗?这么些年我为你们做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太君后眼泪落下来。他都为娘家人做到这种田地了,为何吕家人还不放过他的乖乖? 吕晟夫郎被噎的一愣,脸上发虚。吕晟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出身名门,嫁过来后拿太君后就当个护身符,当个耀武扬威的盾,从来没真心觉得这个乡下出来的太君后是他家里人。 太君后气的嘴唇哆嗦,厉声吼道:“滚!都滚出去!” 吕家人被赶到慈宁宫门外,正不知所措时,却见一队侍卫过来,将吕墨围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吕墨质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拿人的!” 吕主君也跟着吼道:“瞎了你们眼了,这是贵君,是皇上的表弟,还不快把人放了?” 侍卫长将里的圣旨抖开,面无表情言简意赅,“臣奉旨来拿杀害马妃的真正凶。” 吕墨脸色顿时惨白,嘴硬的说道:“毒死马妃的不是梁君吗?你们凭什么拿我?” 侍卫长并不跟吕墨啰嗦,将人拷上后直接带走。吕主君上前去拦,却被推倒在地。 吕墨被关进去,梁君却没立马放出来,萧染说要彻查此事,等查清后再放人。 宫里短短一天一夜,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楚子栎从盛夏嘴里听说这事的时候,眼睛微微睁大,嘴巴张圆,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马乐死了? 怎么可能。 楚子栎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替马乐卜过的卦,又默默把嘴巴合上了。这应该是萧染的计划。 “殿下吓傻了。”盛夏抬在楚子栎面前晃了两下,笑着跟暮春说,“得亏咱们出宫了。” 想起这事盛夏就一阵庆幸,“宫里那么乱, 咱们要是在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被误伤?” 万一吕墨嫉妒的发疯,连楚子栎一起收拾了呢? 楚子栎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高兴的鼓掌,眉眼弯弯,“出宫好出宫妙,出宫还能睡懒觉。” 不用去太学,不用学画画,尤其是不用早起,可真幸福死楚子栎了。 只是宫外百般好,唯有一处楚子栎还不满足,那就是厨子艺不如宫里。 楚子栎想起皇子府池塘里游动的鱼,嘟囔着嘴巴说道:“我想我的鱼鱼了。” 盛夏刚想安慰楚子栎说“鱼肯定不会丢的,等他回去就能看到了”,谁知道却又见楚子栎歪着脑袋砸嘴说,“想红烧鱼鱼,糖醋鱼鱼,清蒸鱼鱼,实在不行,烤鱼鱼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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