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栎咂巴两下嘴,想起房宴一脸正气的模样,觉得房吉前路漫漫啊。 房吉同他不一样,他与萧染可不是自幼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没有亲情,而房宴是拿房吉当亲弟弟对待的,至少房宴自己心里头是这么想的。 楚子栎边摇头感慨自己与萧染感情的顺利,边整理书案上的东西,给自己腾空睡觉。 坐在前头的太傅瞧见楚子栎趴在桌子上,便拿着戒尺走到他面前,咬牙喊,“君后?” 楚子栎吓的一哆嗦,两眼茫然的抬头看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李太傅拿着戒尺敲在楚子栎的书上,问他章可曾背吗?意思都理解了吗?书法练了吗?今天提出来的问题思索出答案了吗? 楚子栎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一脸懵逼。 毕竟楚子栎以前也是这般来到太学就睡,太傅从来没说过什么,也从来没要求他背书写字的。 太傅背在身后,脸一沉,丝毫不给楚子栎面子的说道:“那你是怎么好意思睡觉的?” 瞧见太傅对楚子栎要求严格,众人才猛然反应过来,楚子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痴傻的前朝皇子了。 “……”刚成亲半个月的君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太傅喊出去,拿着书站在门口背诵。 众人散学的时候,楚子栎书还没背完…… 有学子私下嘀咕,说太傅真是老古板,楚子栎一介男子,她还要求这么严格,毕竟谁也不指望君后去考功名。 也有说太傅不懂变通的,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该多心疼。 偏偏李太傅不仅不怕皇上知道,还特意派人去告诉萧染来接人,生怕她不知道自己罚了君后。 萧染听闻夫郎被留堂的时候,竟觉得毫无违和感。 看见萧染远远走来的时候,楚子栎莫名臊的慌,忙抬拿起的书把脸挡住。 李太傅就站在旁边,瞧见这一幕立马见缝插针的说道:“现在知道害臊了,早知如此先前干什么去了?” “你既然来了太学,还是国之君后,就该树立起榜样,给学堂里的其他男子做个典范,你若是带头睡觉,这成何体统?”李太傅苦口婆心的说道:“你要 清楚自己身份的转变,不能像原先那般装傻混日无所事事。” 楚子栎从书本里露出两只眼睛,厚着脸皮问,“我要是个小傻子是不是就不用背书了?” “……那也得背!”李太傅脸板着,“若是不会背就天天留堂让她来接你,看是你好意思还是她好意思。” 说着指向已经来到身旁的萧染。 楚子栎顿时脸一苦,拿着书的同脑袋一起耷拉下来,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都成亲嫁人了竟然还要念书。他委屈巴巴的看向萧染,小声喊,“阿姐。” 萧染笑着同太傅说,“朕身居高位没时间看书,如果能时常来太学转转,受受太傅熏陶,想必会有所收获的。” 太傅斜眼睨她,恨铁不成钢,“你就护犊子。” “这是护夫。”萧染理所应当的说道:“朕就他一个夫郎,可不得护着吗。” 既然萧染来接了,李太傅便让楚子栎回去,没好气的叮嘱他将书背完,不然明天不许来太学,省的做个坏榜样。 楚子栎被数落的低着脑袋被萧染牵着回去。 “是不是后悔了?”萧染侧头问楚子栎。先前他在坤宁宫里闲得慌,这才想起回学堂继续念书,谁知道却碰了一鼻子灰。 楚子栎心情低落的摇头,抬眸看萧染,揉了揉鼻子,“就是挺害臊的。” 晚上洗漱之后,萧染倚靠在床柱上看书,都准备入睡了,见迟迟等不来楚子栎,这才问暮春,“君后呢?” 暮春回道,“君后看书呢。” 萧染闻言挑眉,好奇的搁下里的书起身走到外面去看。楚子栎正趴在吃饭的桌子上点着油灯背书呢。 听见萧染过来的动静,楚子栎仰头看她,“阿姐先睡,我背完就回去。” 夜已经深了,按着平日里的作息这时两人定然在床上了。可现在楚子栎因为背书牺牲了萧染的夜生活,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开心。 可楚子栎下定决心给其他男子做个榜样,萧染作为他最坚定的后盾,不能拆他的台说不背了。 萧染只能陪楚子栎点灯熬油,楚子栎见她不回去睡觉,眼睛一转,竟让萧染拿着书抽查他背诵的情况。 两人奋斗到深夜,楚子栎才背完。书一搁下,楚子栎就哈欠连天,往床上一趴就不愿意动弹了。 萧染见楚子栎这般疲惫,有心想同他做那事也舍不得。 鞋子刚脱掉,楚子栎就往床里一滚,嘴里嘀咕着刚才背诵的章,搂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萧染幽幽的看着楚子栎的背影,心道他不后悔,她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以后的日子要是都这么过,她岂不是要憋死? 第二日楚子栎精神抖擞的去太学,将昨夜发奋苦读的章给太傅完整的背了一遍,可谓是扬眉吐气了。 太傅掀起眼皮,当着众人的面夸了他两句。并以楚子栎为例,示意男子婚后也不该将心思全放在生活琐事上,也要花些功夫提升自己的内涵,否则固步自封,多年以后人老珠黄见识又短,是不能与妻主携同行的。 楚子栎觉得太傅说的有些道理,上课时打起精神认真听讲。 楚子栎是不指望考取功名,可他妻主萧染是皇上,他希望自己做个能配得上她的君后,能让外人见面后会真心诚意的夸赞他俩天生一对。 被太傅激励一番,楚子栎是奋发向上了,可萧染却被冷落了。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小半个月没能睡到君后的萧染,觉得自己有必要针对家庭跟学业之间时间的分配的事情跟楚子栎聊聊。 两人面对面坐着,见萧染一脸认真,楚子栎眨巴眼睛,慢慢凑过去在她嘴角亲了一口,声音清甜的小声唤她,“阿姐。” 萧染呼吸一乱,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消散。她有些无奈的按住楚子栎在她腿上作乱的,“朕有事同你说。” “说什么?”楚子栎凑过去,索性欺身坐在萧染腿上,鼻子在她颈窝里嗅来嗅去,“阿姐今天好香。” 萧染自己还没意识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握住楚子栎的腰了。 楚子栎眉眼弯弯的朝她笑,扯着萧染的腰封,咬唇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想要。” 萧染一时间惊喜的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子栎已经不安分的在她腿上扭开扭去,低头解她腰封了。 好些日子没亲热了,不止萧染想,楚子栎也是想的。他自觉冷落了妻主,便寻着今日想好好补偿她一下。 对楚子栎来说,学业再重要,也不能不要妻主了。 萧染明白楚子栎的意思后,搂着他的腰低头咬他耳朵,“你这般天天半夜背书,群臣们都急了,问朕什么时候能给皇家开枝散叶。”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听着莫名有些委屈。 楚子栎仰头亲她,捧着萧染的脸说道:“我用我服了太傅,她允许我提前结业了。” 太傅之所以同意,一是楚子栎也该学着处理后宫诸事了,不能总泡在学堂里,二是他今日表现太过于出色,成功 的打击到了其他学子的自信心,引的其他学子整日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都快自闭到没信心考科举了。 连个男子都不如,她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如回家另谋出路呢。 萧染这才露出笑模样,将人打横抱到床上,“太傅也辛苦了,朕明日送她一套房四宝。” 楚子栎腿勾着她的腰,闻言抬轻轻扯萧染头发,问她,“那阿姐送我什么呢?我最近也好辛苦的,背书背的眼圈都黑了。” 惹的青衣还以为他纵欲过度,天天吩咐御膳房给他准备些补肾的食物。 萧染笑,俯身朝楚子栎吻下去,声音在唇齿之间含糊,“朕送你个孩子。”
第77章 有崽崽了 楚子栎有喜的时候, 正是盛夏,本该是件好事,但却将众人吓了一跳。 去年八月成亲以来到今年月份, 楚子栎的肚子一点动静的都没有,可愁坏了群臣。 她们私底下嘀咕着, 是不是该抽个时间上奏,让皇上选妃了?后宫只有一后,这始终是有些不妥当啊,不说别的, 光说子嗣就是个问题。 这皇上若是听信她们的建议当初娶楚子栎入宫后再多选几个良家子陪嫁,现在孩子都该出生一大批了, 她们也不会盯着后宫楚子栎的肚子望眼欲穿。 这话群臣私底下讨论的时候是一个比一个能说, 一个比一个语气更为慷慨激昂,可真等上朝里, 却个个安静如鸡, 没一个敢出头说话的。 皇上宠君后,这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谁也不敢先作死。 扩充后宫这事虽没人敢在明面上提起, 可私底下却止不住有人议论, 包括宫里爱嚼舌根的内侍。 他们阴恻恻的揣测君后是不是不能生, 不然怎么还没怀上? 这事最终通过小喇叭盛夏传到楚子栎耳朵里。 最近天气热, 楚子栎时常觉得困乏,殿内搁了几盆冰盆才觉得好受。他拿着团扇侧卧在软榻上的靠枕上,轻阖眼皮听盛夏说话。 盛夏气愤的说, “这群人真是闲得慌,就知道嚼舌根。怀不怀孕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就他们有嘴会叭叭,一个个心怀不轨就知道异想天开。” 楚子栎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心道这种心思是宫里内侍的常态,一些人入宫想的就是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日高再起床。 而且如今后宫就他一人,阿姐又疼他如心肝,不招人嫉妒是不可能的。 楚子栎掀起眼皮将团扇递给盛夏,昂脸朝他说,“夏夏,热。” “这殿内都搁了四盆冰了,可不能再搁了。”盛夏边给他扇扇子,边示意楚子栎身旁煽风的内侍用点力,“早前皇上说让您去避暑您还不愿意去,现在知道热了。” 之前萧染见楚子栎热的没精打采,就提议他去宫外山庄避避暑,楚子栎却没答应,他嘟囔着说,“远,不想动弹。” 天热人乏,这是常事。 楚子栎闭着眼睛趴在软榻上小憩,半响儿后抬眸看向盛夏,“宫外是不是凉快一些?” 这事盛夏不知道,他又没在夏天里出宫住过。 盛夏不确定的猜测道:“宫外树多,应该要比宫里凉快些。” “那这群人怎么还想着往宫里跑?”楚子栎嘟囔道:“这罪我一人受着就行了。” 听听,多么无私,君后这是舍小我为大家啊。 “不如把他们叫来宫里赏花吃冰,让他们感受一下宫里的温度,体验一下本宫的热情。”楚子栎来了兴,眼睛晶亮的坐起来示意盛夏把暮春喊来,让他着人去各府递帖子。 一个都别漏。 所有收到请帖的人全都一脸懵逼。大热的天,进宫赏个什么花?这里头十有八九有诈。都说君后脾气好,如今看来是绵里藏针,不仅善妒,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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