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柳叶和栓子的时候,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王寡妇的名声比钱寡妇好?钱寡妇守着自己的公爹和自己的儿子,靠自己家的那点地过日子,日子过的很难。王寡妇则是靠着一手好绣品把自己的一双儿女拉拔大了,又给自己的女儿找了那么一门好的婚事。这村里的人谁不羡慕?但是现在么,呵呵,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冷哼了两声,对王寡妇银子的来路十分好奇。 王寡妇辩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脸色瞬间白的跟纸一样,跪着爬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满脸是泪的哭着哀求道:“大妹子,我求求你了!不要退了我闺女儿的婚事了!我家丫头又勤快,又老实本分,根本不会做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家闺女儿,嫌弃我家闺女儿是个寡妇养大的,晦气,可是我家丫头真的是个好闺女儿!大妹子,你当初不是说我只要我家能拿出十两银子的嫁妆!我们家现在有了,现在有了!大妹子,只要拿十两银子,我们家闺女儿就嫁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十两银子! 这羊倌他娘,还真敢说啊! “你真的有十两银子?”被王寡妇抱着大腿,哀求着羊倌他娘,眉一挑,“你给我。” “我没有!”王寡妇又摇了摇头。 “你逗我玩儿呢,你没有银子,你说啥呢!”羊倌他娘踢了她一脚,恼怒的骂了一句。 “我没有,可是他有啊!”王寡妇指着跪在她身边的褚老大,尖声道:“他没有,他的那个大侄女儿有啊!守着个那么挣钱的地方,别说十两就是五十两,那个死丫头也是你能拿出来的!” 王寡妇之所以和褚老大勾搭上,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褚临安。褚临安的日子过得好,银子就跟水一样的,朝着她的兜里去,她累死累活的绣那么一点的活计,赚的银子还没褚临安一个时辰多!怎么能让她不眼热呢! “你放屁!”经常跟褚临安来往的那几家人家,听到王寡妇算计褚老大一个隔房的侄女儿,讥讽道:“你是人家褚临安的爹啊,还是人褚临安的娘啊?还十两银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配么!” “可不是咋地!这当人家大伯的,在外面玩女人,让一个隔房的侄女儿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也好意思!” “就是说啊!她安氏不是说把自己的夫君管的服服帖帖的么,怎么服服帖帖的就要去找女人玩儿呢!” “我看啊,安氏就是嘴皮子利索!” 羊倌他娘听着四外的人说的话,打心眼里也瞧不上王寡妇,“王寡妇,当初我们说好了。我们家给的聘礼不会很多,你们给的嫁妆必须是双倍才行。但是现在,我们家羊倌零零总总送过去的聘礼也得有三四两了,咋不见你的嫁妆呢?王寡妇啊,你到底是啥意思?” “我,我,我,”王寡妇动了动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又扑倒了褚老大的身上,连咬在骂的,嘶喊着:“姓褚的,你不是说我跟了你,你就给我银子的么!银子呢!你不是说你儿子考中了秀才,我们来在一起也没事儿么!我现在都要死了,我女儿都要被人退婚了!我儿子也看不上我,你说,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啊?” 王寡妇一下接一下的捶打着褚老大,褚老大只是垂着头不说话。无论王寡妇怎么说,褚老大都不吱声。 “好了,你不要哭了。”村长黑着脸,皱眉道:“按照咱们桃树湾的规矩,王寡妇是要沉河的,褚老大一家也要从村子里搬出去,不能再村子里面生活了。 ”“什么!”褚老大惊声,喊道:“都是这个女人勾引的我!我就是路过他们家门口,就被她个拉进去了!村长、村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这个女人有什么来往的!村长、村长!我家儿子可是秀才,我怎么可能找她进我家的门呢!这可是个寡妇,那可是命中带着晦气的,到时候方了我儿子的前程可咋办呢!村长、村长!你可得救救我,救救我啊!” 褚老大爬到了村长的跟前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你说啥呢!”王寡妇被他的话都惊住了,满脸是泪的,震惊地看着他,“不是这么回事儿!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王寡妇的嘴一向是很利落的,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却解释不出来。她当初跟着褚老大的时候,就是看着褚老大的儿子以后肯定有出息,能够给她和自己的孩子有个好一点的以后。这样,就谁也不敢小看他们家了。可是为啥,他们都不理解她呢!为啥,这个褚老大都反口不认了! “你个作死的小贱人!” 安氏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了王寡妇的跟前儿。一抬手,一个耳光就扇到了王寡妇的脸上。王寡妇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儿呢,安氏肥硕的身躯就直接坐在了王寡妇的身上,左右开弓地打着王寡妇,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个要死不死的小贱人,你找男人找到老娘的身上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凭你也配勾搭我家的男人……” 安氏下手一下比一下重,没过一会儿,王寡妇的脸就肿的跟个猪头一样了。 躲在村长腿边的褚老大,看着被打的王寡妇,丝毫没有想要上前帮着说话的意思。身子往后缩了缩,低着头盯着地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顺子媳妇儿,转了转眼珠子,悄默声的转身离开了。 “临安啊,还忙活着呢,”褚临安带着晏筠,才回到食肆的时候,顺子媳妇儿就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喊:“临安丫头,你快出来!” “哎,来了,”褚临安应了一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啥事儿啊?” “快,赶紧去祠堂!”顺子媳妇拉着褚临安,急急忙忙地朝着祠堂那边走,“你大伯和王寡妇的事儿,露了!““我大伯和王寡妇能有啥事儿啊?”褚临安想起来自己去褚临年哪里,褚老歪抓着褚老大去祠堂的事儿,目露惊讶,道:“他们咋了?” 第124章 到手 “还咋了?我告诉你啊,你大伯和王寡妇弄到一起了!你说说,咱们村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以后咱们出去了,还咋见人呢!”顺子媳妇儿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 “弄到一起了?”褚临安吃惊道:“他们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谁知道呢!”顺子媳妇儿摆了摆手,道:“临安啊,这次婶子来找你,是跟你说,你要小心你那个大伯。” “为什么?”褚临安问道。 “你都不知道,王寡妇家的柳叶,不是订婚了么?订婚的那户人家来退婚了,王寡妇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被退婚,就人家说,要十两银子做嫁妆!” “十两,这么多!”褚临安更惊讶了,心里想着,这户人家莫不是不同意这次的婚事,故意拿着银子做文章吧? “可不是咋地!这十两银子省吃俭用的话,都够一家人两三年的花销了!那个羊倌家,家里养了好几只的羊,还种了好几亩的地。他们家的日子,在杨村过的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你说,羊倌他娘咋就看上了一个寡妇养大的孩子了?” “为啥?”褚临安顺着顺子媳妇儿的话,问了一句。 “还能为啥?听说啊,羊倌儿娘和柳叶的爹,从小就认识。听说啊,柳叶爹活着的时候,可是时常去杨村找羊倌儿娘的。” 褚临安一脸错愕地看着顺子媳妇儿,心中暗道,不是说,这女人私下里去和男人待在一处,不怕引起什么闲言碎语的么? “那个女人可精明着呢。直接把人叫到了自己的家里,当着自己的夫君的面和柳叶爹说话,你说谁能说啥?”顺子媳妇儿好心的替褚临安答疑解惑,道:“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多会哄人呢!哄的他们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听她的呢。哎,你说说,这个女人是咋办到的呢。男人拿着当回事儿,儿子还处处听他的,啥都不敢说。” 褚临安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顺子媳妇儿拉着褚临安走的很快,不过一会儿就已经到了祠堂的门口。站在外面,踮起脚尖,找里面张望着。 “我们能进去不?”褚临安只看到了一群一大群人的脑袋,剩下的啥都没看到了。 “不行啊!”顺子媳妇儿道:“女人能进去的少,像咱们这样的外乡人的媳妇儿,更是进不去了。” 这祠堂里供的都是村里褚家和李家以及赵家的先祖,其他姓氏人家的先袓更少。 “那我们站在外面能干啥啊?”这天气这么热,站在外面这么晒,不得晒中暑么了! 顺子媳妇儿嘿嘿一笑,道:“我们可以听声啊!” 褚临安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热闹,还可以这么凑呢? 祠堂里更是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喊叫声、夹杂着村长的无奈叹息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 褚临安站在外面,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褚老大辩驳声,嘲讽地摇了摇头。这人啊,为了掩盖自己的那点肮脏的事儿,竟然连自己的那点事儿都可以退给一个女人。而安氏,竟然也相信了褚老大的话,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寡妇!褚临安在心里是为了王寡妇鸣不平的,可也仅仅是在心里。 “嫂子,我得回去了。”褚临安实在是不想看这个热闹,便想要回食肆了,“家里还有一堆的事儿呢。” 知道褚临安的食肆忙,顺子媳妇儿又顾着想要听听里面的情况,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走。褚临安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便离开了。还没走几步呢,就看到了晏筠带着晏茴,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阿筠,你来这儿干啥?”褚临安吃惊道。 晏筠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褚临安,确定褚临安没什么事儿了,悬着的心菜才落了下来,“我这不是看你来祠堂了么,我过来看看。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谁能欺负我啊?”褚临安笑眯眯地摸了摸晏茴的头,“你怎么也跟来了? “爹说,有人要欺负娘,让我要保护好娘。”晏茴一本正经的回道。 “哎呦,我的儿子这么贴心呢。”褚临安把晏茴抱在了怀里,不停地亲他。晏茴表示很抗议的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高声道:“娘,爹说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在让娘抱我了!” “无论你长多大,你也是娘的儿子。”褚临安不理会他的不满,坚持把他抱在了怀里,“阿筠,家里呢?” “李平和钱哥儿正在种地呢。你不是说都种白菜和辣椒么。我让李平和钱哥儿都种上了,另外我有种了很多的蒜和葱。”晏筠从褚临安的怀里把晏茴给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道:“以后你别总是抱他,看在把你自己给累到。” “小孩子能有多沉,”褚临安娇嗔地瞪了一眼,一边逗着晏筠怀里的晏茴,一边和晏筠说着话,“行,家里的事情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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