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先喂他喝水,再舀粥给他吃。 用过晚膳,姜璟重新躺下。 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静得落针可闻。 “令容,不要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那种事别再做了。” 姜璟晓得虞枝是在说他淋雨、糟蹋身体的事:“我答应你。” “你为何把自己的身体作践成这样?” 姜璟敛眸,闷声道:“我想你......我尽力了,这三年,我只有四十九天能来看着你,其余三百多个日日夜夜见不到你,我无法忍受,没有办法。” 他对虞枝相思入骨,却只能在每年为“皇后”祈福时来苏州偷偷看虞枝,那种痛苦像一把钝刀,时时刻刻捅他的心窝,捅得他痛不欲生,残忍地折磨他,偏生不见一点血。 这使得他保持住那稀碎的理智。 虞枝继续问:“那你为何要出现?” 姜璟淡淡笑了笑:“我只是想靠你更近些,没想叨扰你的,孰料宝儿你突然敲了门......” “我那天真的很高兴。”姜璟短暂地陷入回忆中,眉梢不自觉扬起,眼神也温柔得很。 虞枝闭了闭眼,都是命。 虞枝认命。 后面几日,虞枝都会过来贴身照料姜璟。 低烧退了,姜璟的病也正在痊愈,气色随之好转。 虞枝端药过来,姜璟凝视虞枝,他捂着帕子咳嗽,张合唇瓣:“你要走了吗?” 四目相撞,虞枝垂首,手里用勺子搅拌黑黢黢的汤汁,良久,她似是随口道:“你还会再放过我吗?” 姜璟:“我心悦你。” “不要赶我走,允我伴在你身边可好?” 汤汁摇晃,映出虞枝的面容,俄而她掀起眼皮:“你赢了。” 姜璟愣了片刻,眸光微闪,细致地描绘虞枝的样子,柔声说:“我没有赢,只是宝儿你已习惯对我心软,你对我太好,把我惯坏了。” “是我的错,也是我强求于你。” 两人对视。 虞枝道:“先吃药罢。” 姜璟:“好。” 虞枝:“你自己来。” “好。” 姜璟吃完药,虞枝接过空药碗搁下,作甚起身。 姜璟五指屈起,道:“要走了?” 虞枝淡淡道:“绿萝的婚事我想回长安操办。” 闻言,姜璟诧异地目视虞枝,眼神有点茫然。 半晌回神,迟来的欣喜霍然涌出来,充斥姜璟的脑海。 光线浮动,有温暖的春风从半开的直棂窗无声无息地飘进来,包裹住屋中男女。 万籁俱静,姜璟听到自己跳动的心脏。 “砰——砰——” 姜璟慢慢启唇:“我可——是听错了?” 虞枝:“要我再说一遍吗?” “不用,我听得很清楚。” 他紧紧盯着虞枝,情难自已地拉住虞枝的手。 在虞枝的注视下,姜璟问:“可以吗?” 虞枝:“可以。” 姜璟莞尔,缓缓低头,轻轻啄吻她的手背,浅尝辄止。 然后,姜璟将自己的五指嵌入虞枝指缝间,与她五指交扣。 他发自内心流露出真真切切的笑容,笑得灿烂无瑕。 一厢情愿终究是得偿所愿,拨云见日。 他说:“诸般罪孽尽加吾身。” “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有一丁点的事。” 虞枝看着姜璟失神,异样情绪盘桓于心,凌驾于罪恶感。 她犹觉曾经的挣扎矛盾好像在这一刻轰然消失了。 虞枝冲着姜璟微笑,姜璟回以一笑。 光影跃动,姜璟的面容一半隐匿在暗中,阴翳浓郁,一半被明媚春光照耀,温柔清隽。 他的眼瞳中涌出柔情爱意,柔情爱意之中又渗了看不清的情绪——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不会告诉虞枝,他是故意弄垮身体,唯有如此方能激起虞枝对他的怜悯心疼。 他不会告诉虞枝,若是那一天她没有过来探望他,没有亲自端药喂他吃,他真的会死。 姜璟不仅感染风寒,还对自己下了毒,而解药就加在那天的药碗中,如果不是虞枝端药过来,他不会吃,只会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如果虞枝没有亲自喂药,他也不会吃,他会在虞枝的眼皮子底下死去,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她。 这是事关性命的豪赌,好在姜璟赌赢了。 姜璟此生尝过挫败的滋味,但从来没有输过,他只品味过赢的味道。 . 姜璟风寒痊愈的那天,风和日丽,虞枝带他出来走动,呼吸新鲜清甜的空气。 庭院草木翠绿,舒适的风拂面,姜璟全身泡在名为愉悦的春水中,难以自拔,也甘之如饴。 條地,姜璟犹觉自己是入了一场美梦,这场梦持续得太久,他不愿醒来。 “是真的吗?” 虞枝看他一眼,懒得搭理他,这些天他总是会说些类似的话,起初虞枝还会回答,问得多了,虞枝便选择无视了。 姜璟笑了:“我知道是真的。” “宝儿,往后我会照顾好你的。” “嗯。”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何事?” “我与你已结为夫妻,上了皇室玉碟。” 虞枝震惊:“你什么时候做的?” “三年前,我是与你‘成亲’,只是你当时不在。” 虞枝哑然,她竟然早已是有夫之妇。 “对不住,你生气了?” 虞枝:“你说呢?” 姜璟小心翼翼道:“别生我的气,好么?” 虞枝哼一声。 “宝儿,我还欠你一个婚礼,我会向你提亲,我们回长安后就成亲好不好?” “先办完绿萝的婚事。” “好。” 姜璟执起虞枝的手,郑重道:“我姜璟以天下为聘,意迎娶虞枝为后。” “你先把身体养好。” “这是自然。”姜璟意味深长地说。 虞枝似有所感,略有羞赧,嗔道:“你正经点。” 姜璟与虞枝携手,在虞枝额头落下一个吻,继而轻笑道:“若是正经,你岂会快活?” “姜令容。” “嗯,我在。” 他说:“我想吻你。” 虞枝颔首,先踮起脚在姜璟唇片上亲了下。 姜璟怔住,反应过来,他倾身而下。 曙光照耀,他们在缱绻而堕落的春光中交吻,尽情沉沦,万劫不复,亦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了,其他有的没的在番外交代。 谢谢大家陪伴与支持,十分感谢 可能还会写一点脑洞番外,看情况写,都是姐弟恋?xp番外,应该哈哈哈。 番外还会搞点尾气的O(≧?≦)O,好害羞修。 最后哔哔一句:爱你们呦~~ 下本可能写个甜的纯爱故事,或者万人迷苏文?ヾ(@^▽^@)ノ ———预收《误将暴君认作娘》 感兴趣可以收藏哈哈哈 月萤儿时烧坏烧脑袋,成了不受待见的笨蛋,因思念自己娘亲,她偷跑出府找娘,结果娘没找到,还差点死了。 好在被尼姑庵庵主救下收留,一留便是好几载。 正当月萤存够钱准备离开尼姑庵找娘时,庵里突然来了一群穿着黑甲的不速之客,为首人戴面具,手拿一串糖葫芦。 他正是当今天子钟离玉。 无意间,月萤看清钟离玉的相貌。 月萤不记得娘长什么样子,可她知道娘是这个世间最美的女子,遂顺理成章误以为暴君是她娘。 月萤当场认亲,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娘......” 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月萤,钟离玉诧异挑眉:“嗯?你叫我什么?” “娘......是、是我。月、月萤终于找到、到你了。”月萤哭得稀里哗啦。 钟离玉打量她,原来是个小傻妞,他笑了:“有意思。” “你是说朕是你娘,你是我女儿?” 月萤重重点头。 钟离玉蹲下,眉眼弯弯:“来,朕的乖女儿,娘请你吃糖葫芦。” . 景国天子钟离玉性情喜怒无常,冷血残忍,杀人如麻,是名副其实的暴君。 所有人都怕他怕得要死。 对此,钟离玉温柔一笑:暴君?无稽之谈。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温柔又明事理的仁君,最擅长的是就是与人为善,宽厚待人。 这不他刚有了个女儿,虽然呆呆傻傻的,但他心善慈悲,决定带进宫里好生照顾。 一回来,钟离玉就迫不及待把大臣们都召进宫来。 大臣们以为钟离玉又要玩什么丧心病狂的游戏,腿直打哆嗦。 然而钟离玉只是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朕当娘了,生了个女儿,对了,我刚生的。 众大臣:“......?!” 钟离玉又强调,骄傲地显摆:还有,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怎么样,厉不厉害? 不是说笑的语气。 死寂之后,大臣们的视线古怪至极,嘴角抽搐,有的飘向钟离玉的肚子:......男人怎么生? 钟离玉笑眯眯。 . 没当娘前,钟离玉阴晴不定,时不时就犯病,皇宫人人自危。 当娘后,钟离玉刚要发病,磨刀霍霍时,就被月萤一声“娘,我饿了”给打断。 钟离玉熟练藏刀,转身去了厨房,洗手作羹汤,不再为祸人间。 从此,皇宫上下的人恨不得把月萤给供起来。 后来,不折不扣的暴君莫名其妙的成了明君,身边也有了一位被宠到没边儿的皇后。 小剧场。 某日钟离玉上朝,坦荡的神情之下,双颊被画上三根胡须。 又一日,钟离玉头上带着兔耳朵来上朝。 大臣们提心吊胆地憋笑。 再日,钟离玉穿着漂亮的花袍,十指涂满蔻丹,见臣子们想笑,便笑呵呵命令所有人都去给他换装跳舞。 未久,朝堂群魔乱舞。 钟离玉把月萤带过来,问她:“他们跳得好不好?” 大臣们欲哭无泪,看来不止陛下被他刚生出来不久又那么大一个的“女儿”玩坏了,就连他们这些大臣也难以幸免! 但他们甘之如饴,只要祖宗她高兴!只要陛下不再发疯! 排雷: 本文又名:《小蝌蚪找妈妈》《妈妈再爱我一次》《新手男妈妈如何快速成长》《我和‘妈妈’的幸福生活》 1.cp:蛇精病&小笨蛋,女主开始是光头,智商不高,笨且傻,年龄差五岁。 娘只是个称呼,男主与女主无伪血缘关系,神|经|病养老婆。 2.1V1,男女主身心唯一,he,架空,轻松日常温馨,还有点沙嗲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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