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活春宫谁不喜欢看,而且还是珩王爷的! 激烈的表演一直持续到了天色将黑,一刻也没停过,琉璃湖上此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如此新鲜炙热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更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人尽皆知!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管事服的年纪稍大的男人划着小般上了大船,将大船上四周围着的锦帘放下,顿时遮住了满船风光! “那人是谁?”斑影琉璃的三楼雅间中,水云槿和皇甫玹临窗而坐。 皇甫玹喝了口茶才道:“珩王府的管事!” “这件事会越传越广,如此多的人看着也会传的粗俗不堪,你说皇甫珩会怎么样?”水云槿有些好奇。 “光是言官那里皇甫珩就已经招架不住,一句难当众皇子之首就能让他失了人心,况且百姓的言论向来直接通俗,而皇伯伯又一向重谏言,以民为贵,这次皇甫珩……凶多吉少!” 皇甫玹面色淡淡,眸色淡淡,指尖流转间,青玉杯中的茶水滴落在他白皙的指尖,给他白皙指尖染上清透的光泽! 水云槿嘴角扯动了下,这一切都是皇甫珩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皇宫。庄贵妃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恼恨,她恨铁不成钢,可她明白此时最该安抚的是皇上,所以这次她要帮一把自己的儿子,自从水云槿替她的那个蠢妹妹解了蛊,她已经再没什么能治得住水云槿,这些日子她一直苦心冥想,始终无果,最后让她想到了可以利用皇甫珩来对付水云槿和皇甫玹,所以她一定不能让皇甫珩未行先折。 可她人还没走近御书房,就见一重物从里面飞了出来,噗咚几声,就砸在她的脚边,紧接着里面传来皇上怒气沉沉的声音,她顿时止了步,心知这个时候求情也是无计于是! 翌日早朝,皇甫珩整个人伏在殿外,听着甘公公宣读圣旨。 殿里的水怀泉一脸阴森,他从一开始就对皇甫珩抱有大希望,所以才会把水欣茹嫁给他,正是因为看中他与皇位仅一步之遥,如今他接连失德,还在水欣茹失踪期间与人寻欢作乐,他心头怒火此刻犹如熊熊烈火燃烧! 卜丞相也是怒目沉沉,所有言官齐齐上奏参本,说珩王爷藐视皇威,德行有亏,实不堪位居众皇子之道,众朝臣竟然一个求情的都没有,皇上更是怒不可遏,当场撤了皇甫珩所有的职务,就连西山大营都让了出去,他比谁都明白,皇甫珩这次吃了大亏,如今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以后再想笼络人心可就难上加难了! 水榭,水云槿睡醒后就没见到皇甫玹,等她走出房间,就看到远处的凉亭里皇甫玹和皇甫赟面对面坐着,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水云槿缓步上前,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 “今天似乎…醒得早了些!”皇甫玹笑意浓浓地看着水云槿来到他身边。 水云槿脚下一顿,昨天皇甫玹看了皇甫珩和苏凝香在船上的活春宫,非说也要试试,回来后就在碧湖之上放了一艘小船,非要缠着她上去,她自然不肯,依这人的霸道和无所顾忌,不翻了船才怪,如此一来,皇甫玹就更有了利用累她,从一楼到寝室,水云槿现在想想都恨不能掐死皇甫玹! 皇甫玹看着水云槿小脸变了几变,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顿时惹来水云槿恼羞成怒的白眼。 “你们俩要眉目传情,能不能也顾着我点,我年纪还小!”皇甫赟看着两人眉眼间的含情脉脉,只觉得碍眼得紧。 水云槿无语,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对皇甫玹传情了! “再过两年就该选妃了,我现在是教你!”皇甫玹笑了声。 皇甫赟哼了声,“除了这个女人,没人配得上本皇子!” 皇甫玹脸色一黑,“皇甫赟!” 就见皇甫赟猛地跳了起来,人一下子就跑出了数米远,“我是实话实说。” 皇甫玹脸色又是一黑,这死孩子,找死! “哈哈……”水云槿连连大笑了起来,就该这样治黑心坏男人! 皇甫玹听着水云槿轻快的笑声,眉头蓦地一挑,这女人! 久久,水云槿笑声依然未停,皇甫玹大手一扬,猛地将水云槿拉在了自己的腿上,紧接着头俯下,唇准确无误地堵上了水云槿的樱唇,笑意嘎然而止,精致的凉亭里,两人相拥相缠! 这一日皇甫赟都在澜王庄里上蹿下跳,美其名是他就要离京了,就算到时澜王府想见他都见不着,所以这一日他和明离琛快把澜王府给拆了。 水云槿也从皇甫玹嘴里得知皇甫赟接管了西山大营,明日离京,她心里更明白,皇甫赟以后再不是个皇子那么简单! 一连数日过去,皇甫赟离京,朝堂平静,皇甫珩也在第二日就派了顶小轿将苏凝香接走,因为皇上说以后再不想见苏凝香这个人,皇甫珩幽闭珩王府,就此寂没,京城里似乎又回到了宁静祥和,只是…是否真的平静祥和就不得而知了。 江秋芜在几后出现在众人眼前,一如当日的尊贵柔美,似乎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她还特意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似乎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回来了! 要数这京城里最不好过的就是水怀泉,水欣茹依然下落不明,他几欲三番派人去请水云槿都被打发回来,这让他心头生起一股愤怒,他的女儿生死不明,而水云槿就能逍遥自在,既然算计不到水云槿和卜丞相,那他就得另觅途径。 在书房坐了半日,临近傍晚,水怀泉走出书房,不许任何人跟着,独自出了侯府,谁也没想过他来到的竟然是统领府。 水怀泉在里面逗留了半个时辰,就出了统领府,随后刘统领坐在马车又赶往丞相府。 郊外骑射! 这一日朝廷亲贵与各国使者都在城门口汇合,说白了就是一场各国身份尊贵之人间的切磋! 前面一排的马上,一众皇室子弟,皇甫玹,江宇祈,凌肖尧,明天鸿等一众皇室宗亲,后面的马车上,朝中文武官员,江秋芜和轻月公主都在其中,水云槿作为皇上亲封的裁判也跟在后面。 骑射设在郊外的行宫边上,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于翌日一早赶到,行宫里宫人们早就收拾妥当。 众人在行宫门前下马下车,各府的下人丫鬟各司其职,将衣物等随身物品拿入各自的宫里。 水云槿在如琴的搀扶下了马车,她还没站稳,就见江秋芜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郡王妃,好久不见!”江秋芜笑意盈盈地看着水云槿,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水云槿看着她,眸色眯了眯,经历了在清月阁被人哄抢,每天接待不同的男人,后来又听说她进了乞丐窝,她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如常,这份功力可不是谁人都能做到的,“公主看起来气色极好,想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江秋芜脸上笑意一滞,仅是一瞬间又隐了下去,笑意重染,“是呀,这几日的确过得不错,有劳郡王妃牵挂了!”“好说,我其实不太关心外人的事!”水云槿扬了扬眉! ------题外话------ 渣男就些寂没,水怀泉也在自掘坟墓,十五年前的事也要揭开,第二卷 也快要结束了!
第90章 摸鱼 水云槿没再看江秋芜阴冷变幻的脸,既然她对自己恨之入骨,那又何必多作敷衍浪费精神,抬脚越过她径直离开。“轻月见过郡王妃!”宫门口,轻月公主等在那里。 水云槿看了她一眼,若是细细算来轻月公主还是明离琛的姐姐,看着她眼底的亲近和善,水云槿笑了笑,“公主不必客气,以后常来澜王府坐坐。” 轻月公主脸上一喜,如果决定留在昌永,她唯一能相信愿意亲近的人只有眼前这位郡王妃,“轻月必定常去叨扰!” “走吧!”水云槿轻笑道。 江秋芜看着两人走远,眼中喷射出怨毒和阴冷,她绝对不会放过水云槿,绝对不会! 在江秋芜不远处,皇甫玹和江宇祈站在一处阴凉之地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次多亏了郡王妃的妙计,江秋芜母女少了皇甫珩这个有力的外援,也就不会妄想着能一举得势!”江宇祈清俊的容颜上笑意浓浓,他总觉得皇甫玹和水云槿是他命定的贵人,有这对夫妻相助,他事半功倍,相反,得罪这对夫妻,后果不堪设想,索性他与他们不是对手,万幸的是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敌人。 皇甫玹瞥了一眼江宇祈嘴角的笑意,眸色淡淡,其实他心里明白这其中最得利的莫过于江宇祈,可扶持他上位如今看来势在必行,这对昌永来说也是有利的,百姓不用面对两国交战,更不用生灵涂炭,这是他当初就提过的条件,唯一的条件,昌永南梁永世交好! 另外…身为皇室子弟,他也不愿见昌永落在皇甫珩那种人的手里,“一举不能得势,就会另觅它法,你还是尽快回国吧!” 江宇祈听着这明显赶人的口气,他苦笑了下,扬手摸了摸鼻子,“我还真不舍得就这么走了……” “你想有个难忘的欢送会!”皇甫玹微微挑眉。 江宇祈嘴角一抽,又威胁他!这个男人除了对着自己的女人温言软语,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舍得施舍,不过他还真不能不顾忌,他知道皇甫玹武功深不可测,不知道自己跟他过招结果会怎么样?哪怕有八成的把握都值得一试,说不定能赢个一招半式的,那也就不用再受他威胁了! “江秋芜身边来了个高手,你就没去讨教几招!”皇甫玹看着江宇祈眼中的算计,声音微微一扬。 “咳咳……”江宇祈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惊吓猛地咳了几声,“就过了几招,其实…也没有多厉害!” 事实上是他打不过那人,而皇甫玹却和那人交过手,还打伤了那人,皇甫玹这是想告诉他,他的武功连江秋芜身边的死士都不如,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想到这点他顿时郁结,皇甫玹就是个小气又爱算计的男人,水云槿到底看上他什么! “不想走也行,江秋芜就交给你了,再让她出来兴风作浪,那就是你无能了!”皇甫玹又看了眼江宇祈,那一眼极淡,须臾,他抬脚离开。 此时的江宇祈已经彻底无语了,皇甫玹这是让他看住江秋芜,然后再证明自己是不是有那个本事,他…他怎么能如此阴险狡诈?! “祈王似乎和玹郡王特别亲厚!”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江宇祈回头一看,就见凌肖尧和明天鸿并肩走来,想到那句亲厚,他眉头顿时皱起,“御王这是说笑吧,本王可没那个福气与玹郡王亲厚,玹郡王的亲和厚除了郡王妃,无人能享!” “那倒是,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如玹郡王这般特别的男人!”明天鸿又是爽朗地笑了声,江宇祈这话虽然说的酸,可也确实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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