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看了眼皇上身边的水云槿,她越来越聪明,手段也越来越厉害,将父皇和众王爷请来,本身就是要置他们三人于绝地,这样的她又让他觉得惊讶了番! 皇甫玹也看了眼“水云槿”,他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儿,光是外形上看,几乎难以分辨,自从水云槿跟他提了这个计划,他不愿她再次陷入困境,便有了紫霞变幻成水云槿,又教她如何让三人亲口承认十五年前的事,不过她就再像水云槿,她也不是他的人儿,只一看,他就能看得出! 楚承宣扬着折扇,一脸的风流笑意! 而水怀泉三人在看到皇上的脸时早己吓得软了腿,噗咚三道跪地的声音,“皇上……” 皇上看着面前的三人,眼中的愤怒渐渐浮现出一股冷冽的寒冰,从跟着他们来到这里,又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在耳里,心里早己是惊涛怒浪,他几步上前,雷霆之怒一触即发,“好,很好,朕身边竟然养了你们这些个奸邪之徒,将朕蒙骗了十五年,就是你们这样的丧心病狂,将朕陷于不义之地,让朕失了兄弟,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真以为只手可以遮天了是吧!” “皇上…皇上,请听臣一言,这一切都是水云槿故意陷害栽赃……臣等刚刚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不知道都说了什么。”三人跪地求饶,就听卜丞相和刘子齐的声音最大,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狡辩。 “栽赃陷害?你们把朕当什么了?朕还没有老到昏庸无用,你们亲口所认,谁也没有冤枉了你们,每一条罪都足够砍你们的脑袋,就算活埋了你们也不足以泄朕的心头之愤!朕要千刀万剐了你们!”皇上看着三人,冷沉的眸子更显冷峻犀利,寒气逼人,让人不敢再直视,尤其是那能震天惊地的怒声,好似天雷滚滚,霹雳万丈,令人震耳欲聋! 三人伏在泥土上的身子齐齐一缩,那是知道皇上已经起了非杀他们不可的心,只要皇上开口,那他们哪还有生机? 卜丞相心有不甘,他向前爬了两步,声音里带着急切的恭敬和坚决,“皇上,老臣知错,老臣不该受人蛊惑心生不定,最后与之心狠手辣之人同流合污,可这一切都属情非得己,实在是受人迷惑,只能听从,还请皇上宽宏大量,查明真相!” “住嘴,朕不想听你再说半个字!”皇上锐利的眸子冷冷地瞧了卜丞相一眼,不管他是主犯还是从犯都不能放过,他一定要杀了这三人,才能泄去心头大火! 水怀泉跪爬在地,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可是卜丞相这么一说,似乎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可想他现在心里有多想掐死卜丞相。 “王爷,请你为老臣求情,念在老臣在朝尽心竭力,几十年如一日,求王爷看在侧妃的份上,救救老臣!”卜丞相将希望寄托在皇甫珩身上。 皇甫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今天就算他有心相救,父皇也不会答应,反而会惹了父皇不满,“此事重大,父皇震怒,本王也无能为力,相信侧妃也会识大体的!” 卜丞相眼中一暗,这是要置他于不顾了! 皇甫玹看了眼皇甫珩,嘴角微微扯动了下,无甚表情! 皇上看了三人一眼,最后定在水怀泉身上,他上前,脚下很稳很沉,刚走到近到,就给了水怀泉一脚,水怀泉身子本就没养好,整个身子猛地后翻,脸色惨白,又再次跪好,皇上对他的好,都是因为他的好大哥才有了那么点情意,如今皇上知道了真相,那他…… “他是你大哥,你怎么能下得了手!”皇上皱着眉头,怒火腾腾的眼中还有着一抹痛惜。 “皇上,请皇上相信老臣,当初大哥真的奄奄一息,他见暗卫对他出手,就…就拼着最后那点力气……”水怀泉试图为自己辩解。 “朕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对言晖的情意转加到你身上,你实在罪大恶极,罪不可赦!”皇上声音极沉极重。 “皇上,老臣自知罪不可恕,但总归将大哥的女儿养大成人,之所以非杀她不可,实在是已经被她逼到走投无路了,这才下此狠手,请皇上看在老臣养大了大哥的女儿,从轻发落吧!”水怀泉以现在还妄想着能保住一命。 水云槿只觉得好笑,她是真的笑出了声,“见过卑鄙无耻的,你堪称第一!” 水怀泉眼睛一眨,眼中有着慌乱无措,这个时候还要脸有什么用,能活着才是真的! 其实皇上根本不想再听他们说什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他岂能再容,“传朕旨意,水怀泉用心歹毒,谋杀亲兄,卜天浩,刘子齐为祸朝纲,心狠手辣,三人罪恶滔天,其心可诛,罪同谋反,以谋逆罪论处,另着家眷发配塞北苦寒之地!” “皇上…皇上…皇上…请皇上手下留情啊……”三人一听瞬间万念俱灰,死字刚刚好砸在他们头上,那种绝望在脸上,显得那般胆怯和恐惧! “来人,押下去!”皇上不想再看,大手一挥,已经将小院包围的御林军一哄而入。 “皇上……”这时,水云槿忽然开口,她走到皇上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就见皇上点了点头,水云槿示意了下亦森,亦森和季青抓住水怀泉和卜丞相,就像抓住两只鸵鸟一般地拎了起来。 水怀泉知道这次大难临头,己无生还之机,他抬头看了一眼水云槿,忽然喊道:“皇上,老臣有话要说,老臣还知道一件谁也不知道的事,就是我那好……” 水云槿眸子一凉,她心知水怀泉想说的是什么,从一开始“水家大公子”的顾虑除了自己,就是如今的魔教众人,她能让这三个老贼原形毕露,自然不会让他说些不该说的,她朝着亦森眨了下眼睛。 亦森点头,手中长剑剑柄一动,正打在水怀泉的胸口上,还未完全长好的伤口再次溢出血红,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伤上加伤,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片刻,就已经让亦森拎出了小屋。 皇上看着还跪爬在地的刘子齐,只一眼就收了回来,“阿玹,这里的事交给你和云槿,与外人勾结,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朕绝不会轻饶!” 地上的刘子齐猛地抬头,惊得目瞪口呆。 皇上没有再看他,当先出了房间,身后一众王爷公公紧跟其后,回京! 皇甫珩还站在那里,并没有急着走,他目光直直看向水云槿,“父皇有多在意水家大公子的死,众所周知,不过…一下子搬到堂堂丞相,风光多年的水侯爷,实在不简单,真要恭喜你!” 水云槿挑了挑眉,没有吭声。 皇甫珩也没想水云槿会回答他,他又看了眼皇甫玹,转身离开。 水云槿看着他离开,水润的眸子看向皇甫玹,“他那是羡慕的意思吗?” 皇甫玹笑了下,如玉的手轻抚着水云槿凝脂般的脸颊,温声道:“那两个都是他的心腹,如今一夕间沦为劫下囚,又都是因为你,他怎么高兴的了!” 水云槿眨了下眼睛,不以为意,“可是他不高兴,我很高兴,谁管他高不高兴呢!” 皇甫玹宠溺地揉着水云槿的脸颊,“对,谁都不用管,只有你高兴就行!” 水云槿从善如流地点头,对于不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人,她一向不会投入一分一毫的感情,她也没有那泛滥的同情心! 须臾,她目光转向呆愣的刘子齐,“把他拉过来,别在那装傻充愣!” 蔺寒点头,上前拎着刘子齐的衣服将他提了过来。 水云槿看着他呆滞的眼神,嘴角扯了下,“是不是很疑惑皇上都已经知道了你为了银子甘心给明天鸿做奴才,为什么还没有发落你?也没有让你再进天牢,心里忐忑忡忡,对吧?” 刘子齐瞳孔的神色悄然凝聚,总算是回过了神,“你这是栽赃,你有什么证据我投靠明天鸿,我和他就是生意上的往来,求他帮忙,只是为了对付你,你休得胡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嘴巴还挺硬!”楚承宣笑眯眯的,可那眼中的杀意显露无遗。 水云槿笑了下,“那你私铸的那些兵器呢?” 刘子齐瞳孔猛地放大,“你…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刘子齐越是表现得震惊,水云槿笑得越是随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告诉我,那些数以累计的兵器你是为昌永铸的,那个地方隐藏了三年,这三年之中你做的兵器都送给了谁?还要我告诉你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什么都能知道?那你现在又想怎么样?我明白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活不成,你们既然肯留下我,一定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吧?”刘子齐心惊感叹过后,人反倒平静了下来。 水云槿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她看了眼紫霞,紫霞点头,她已经变回自己的样子,就见她从衣袖的黑色瓶子里取出来一粒药,走到刘子齐跟前。 “这是什么?你要毒死我?我不吃!”刘子齐转躺欲跑。 一旁的蔺寒伸手将他拽了过来,铁一般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紫霞将药递了进去,蔺寒松开他,他一下子跌落在地,使劲抠着嗓子眼,想把药吐出来,只可惜药已经咽了下去。 “你说的不错,这就是毒药,每日发作一次,三日内肠穿肚烂而死!”紫霞淡淡地道。 “皇上还没下令杀我,我若是这么快死了,你就什么都别想知道,看你怎么交待!”刘子齐死死地盯着水云槿。 蔺寒猛地抬脚将他踢翻在地,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敢对着水云槿放杀意! 水云槿也不在意,“别说皇上还没下令杀你,就算他站在这里,我都敢要你的命,你应该能明白的才对。” 刘子齐脸色一沉,紧抿着嘴不吭声,他深知水云槿说的对。 “言归正传,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让明天鸿到那个小作坊去,什么叫人赃并获,你明白吧?”水云槿声音淡淡。 刘子齐捂着胸口,嘴角渐渐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还有讲条件的资格吗?”水云槿哼了声。 “当然有,只要你们放我一马,我就能活着!”刘子齐看了一眼皇甫玹,颇有些气势地道。 “没了你,我一样有办法将明天鸿引过去,那你就去死吧!”水云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刘子齐脸色一青,万万没想到水云槿会这么说。 “来人,将他押回京城,你还有三天的时间!”皇甫玹忽然开口。 院外的暗卫应声。 “等一等,我同意帮你们对付明天鸿!”刘子齐像是服弱了,可是他心里还有着另外的打算。 水云槿看着他,冷笑了声,真是没死过! “蔺寒,你看着他!” 蔺寒点头,推着刘子齐出了屋子。 “明天将明天鸿那个老东西收拾了,再看着那三个老贼处斩,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楚承宣发着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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