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感激她救了自己:“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只是不知姑娘姓甚?我日后也好让家中人去送谢礼。” “我叫李柔蓁,是二公主。”李柔蓁十分大方地介绍自己。 李是国姓,云棠听见“二公主”三个字,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唇微张,明显被她的身份吓到。 李柔蓁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忍住上手摸一把的冲动,笑着道:“你别害怕,我很好相处的。”说话间又看到扶桑放在床头的药膏,拿着递给云棠,“这药膏最利于活血化瘀,你记得每日用上,保管你膝上的痕迹一点不留。” 云棠受宠若惊地接过那药膏,她满心感激却也知道自己无甚可回报,只得一句句说着谢谢。 “你若再谢下去,我可真要生气了。” 李柔蓁装出一副快要生气的模样,云棠才终于不再说谢谢。 “你既然醒了,那我送你回前面吧,你长姐还在西厢房等着你。” 云棠听见云瑶还在等她,她下意识觉得麻烦了,云瑶必定十分生气,怕是又要骂她。 眼见李柔蓁要出去,云棠又赶忙问道:“那……他是谁?” 她不明不白与人家亲近了,总要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后能避则避。 李柔蓁看了她一眼,笑容有些揶揄,云棠正奇怪着,听见她道:“那人不愿透露身份,我也不好多说。” 这…… 能让公主帮着瞒着身份的人,地位绝不容小觑,他不肯告知身份,是不是也想划清关系? 云棠这般想着,心里忐忑微消,如此也是最好,她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 李柔蓁亲自送着云棠离开净慧寺,云瑶早已在山脚马车上等着,听见丫鬟说人来了,气势汹汹地下车,准备好好骂一顿云棠。 她前脚刚下马车,后脚李柔蓁就带着云棠走过来了。 李柔蓁还在与云棠说话,说笑间显得两人很是亲密,云瑶还在想这人是谁,待看清面容瞬间愣在原地——二公主!她怎么在这儿?为什么看起来和云棠很熟稔?! 依着云瑶的性子,她是不会等云棠一同回府的,不过来通知的人拿出皇族特有的令牌,她才觉得可能出事了,但那人什么都不肯说,她只好耐着性子等云棠回来,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内侍背后的人是二公主! 京都谁不知皇帝最疼爱二公主,要星星不给月亮,只要不是不长眼的都不会和二公主起冲突。 “民女见过二公主。”云瑶压下所有思绪,规矩行礼。 李柔蓁随意看了她一下,抬手道:“起吧,让云大姑娘久等了,我与阿棠一见如故,多聊了会儿,大姑娘不会介意吧?” “阿棠”这样的亲密称呼,足以彰显两人的亲近。 云瑶倒是有许多不满,但也不敢说出来:“公主哪里的话,我自然是要等妹妹一起回去的。” 李柔蓁淡淡点头,她又看向云棠,握着云棠的手笑道:“今日是我莽撞,本想给你挽个剑花看,结果还伤了你的手,害得你衣裳也染了血迹,你回去后记得涂药,改日我再约你出来玩,到时可不许拒绝我。” 云棠听着这番刻意的解释,眉眼微弯:“二公主何时想见我都可以,我对这京都也不熟悉,二公主愿意带我游玩,我不甚感激。” “这就客气了,好啦,我也不耽搁你时间了,你快些上马车吧,我看着你走。” 李柔蓁说等,云棠上了马车,她也当真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眼见马车走没影才转身回去。 马车上,云瑶一口气憋在胸口,她想骂但又不知该如何骂。 二公主表现得很喜欢云棠,她今日若是贸然骂了云棠,改日这小贱人会不会去告状?二公主想要磋磨一个人,那还是很容易的。 “你是怎么遇上二公主的?”云瑶没忍住问道。 云棠垂眉低声解释:“我在竹林里闲逛,偶然遇见二公主,与她多说一会儿话。” “只是这样?”云瑶有些怀疑。 云棠点头:“嗯。” 云瑶不信邪,又问了许多细节,问到最后她有些怀疑人生——她还真是小瞧云棠这张脸了,不仅顾公子被她迷得头晕转向,就连二公主也能对她心生欢喜。 她怎么就没长出一张这么惹人喜欢的脸呢? 云棠不知道云瑶此刻心中有多嫉妒她,她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种感觉从走出梅苑就一直没有消散,她总觉得忘了什么,偏偏想不起来。 直到晚间休息时,云棠换上寝衣,她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一抬头看见镜中白皙修长的脖颈,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脸色骤然一变——她脖子上的平安玉扣呢,怎么不见了! 那是母亲的遗物,这些年她一直贴身戴着,如今乍然不见她慌乱得不行,在房中找了许久也不见踪影。 云棠看着镜中空落落的脖颈,心里生出极大的不安感——她的玉扣,极有可能落在梅苑了。 作者有话说: 云棠: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琰:呵,吃了豆腐就装失忆,天底下可没这样的好事。 预收《锦画藏春》求收藏鸭 沈府养女苏锦画明艳端庄,一貌倾城,因为长女沈絮逃婚,沈府意欲让她替嫁给二皇子,谁知沈絮婚前归来,为夺回婚事,意欲毁她名声 那日夜色暗涌,苏锦画慌乱之中冲入昏暗的禅房,清醒时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绣金暗纹的玄色衣角 她往上看去,只见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男子低垂眼眸看向她,眼中无波无澜,似是冬日雪顶的寒冰 苏锦画心尖一颤,为自保,她与他商议隐瞒此事 后来苏锦画寻回亲人,回到苏府,父母兄长为她张罗婚事 生辰宴上,她与杨家公子相谈甚欢,她接过杨公子送给她的一颗相思豆把玩,抬首间却望见远处一道清隽的身影漫不经心扫过她周身,指尖捻着一颗圆润的珍珠 是她那时遗落在禅房里的耳坠! 苏府后院的假山里,苏锦画伸手要夺耳坠,傅谨宁将她困在臂弯间,在她眼前将那颗相思豆碾成碎粉 他笑容清浅,眼中却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他的指腹捏住少女浅粉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道:“苏锦画,我后悔了。” . 京都人言定远将军傅谨宁是凶煞恶鬼,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手上沾满无数敌人的鲜血,唯有他怀中那块女孩儿赠送的玉佩纤尘不染,纯净素洁 他生性淡漠凉薄,唯独面对苏锦画时会手足无措,他害怕她哭,有时又忍不住弄哭她 他曾答应不去纠缠,但见到她对旁人巧笑倩兮,最终还是出尔反尔 纵她不愿,他也不能看着她嫁予旁人 暴戾冷血将军VS温柔贤淑贵女
第5章 玉扣 是夜,亥时刚过,梅苑正房亮起一盏灯,烛光下男子修长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他缓步往里走,走到内室床榻前忽而一顿,目光朝下看。 床头旁的小桌下遗落着一枚玉扣,那玉扣用红绳系着,泛着莹莹光泽,躺在角落里,若是不注意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男子弯腰捡起那枚玉扣,放在指尖缓缓摩挲,玉扣光泽莹润,质地通透,触手生温,是上好的暖玉,一面底端雕刻飘逸的祥云纹,是常见的平安扣样式。 他翻转着那玉扣,眉眼微阖,也不知在想什么。 床榻上的被褥早已被更换一新,午后那场荒唐仿佛是黄粱一梦,这屋子里早已没有半分小姑娘的痕迹,唯独这块玉扣被遗落下来。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玉扣,小姑娘攀着他的脖颈放肆的模样似乎还在眼前,她的手心很热,不像上一次他碰触到的那般冰凉,那时他还在想,这小丫头的手怎么能这么凉,握住她的手腕,好像在盛夏天掬起一捧清凉的溪水,握紧些又会从掌心流逝。 此刻额头还有隐隐的痛意,不过已经很轻微。 玉扣被人握在手心,像是拿捏着小姑娘的命脉。 男子眉间微松,他想,上天待他还是宽容的,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无药可医,却让他误打误撞碰见这小姑娘,既然遇见了,自没有放过的道理。 / 云棠和二公主结识的消息传遍侯府上下,韩氏原想着二公主是不是一时兴起,没准过两天就把云棠忘到九霄云外,不想第二日府中就来了太医,说是来照顾云棠的。 李柔蓁到底不放心云棠的身体,她派太医来,一方面是因为大哥对云棠颇为特殊,另一方面她自己其实也有些喜欢云棠,长得好看又乖巧的小姑娘总是招人喜欢的,更何况初见这小姑娘还那么惨,李柔蓁不免生出许多怜惜之情。 她自小受尽宠爱长大,也看不得云棠那般被欺负,她派来太医无非就是想告诉云家人,云棠现在她罩着,若是不想死就别上来招惹。 李柔蓁身份摆在那里,韩氏心中再多不满,如今明面上也收敛起来,甚至免了云棠半个月的请安,让她好生养病。 毕竟她病好了,才能让那个碍眼的太医赶紧离去。 冬院本就偏远,没有其他人的打扰,云棠也当真安生过了半个月,风寒彻底痊愈,小姑娘的脸颊瞧着都比前段日子红润许多。 太医请辞的那日,云棠悄悄塞给他一个盒子,让她帮忙带给二公主。 那盒子里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她自己绣的香囊,她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感谢二公主,只希望二公主能感受到她的谢意。 云棠其实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二公主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这些年除了扶桑,也没有人会这么不问缘由为她撑腰,她心中感激,又怕那香囊不讨人喜欢,若是让二公主心生嫌弃,岂不是要弄巧成拙? 她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翌日醒来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今日要去兰苑请安。 她在冬院躲了半个月,连每日吃食都是在院子里单独开小灶,除了冬院那些不尽心的下人,其他人当真半个月没有见过她,如今乍然见到她,一时都有些发怔——二姑娘似乎变得更好看了些。 她今日穿着藕荷色的绣花襦裙,柔软的青丝挽成百合髻的样式,发间簪着一对流苏钗,额前留着些许碎发,显得乖巧又少女。 前些日子她一直病着,加上韩氏的为难,她眉间总是拢着愁绪,如今这愁绪散去,少女双颊白里透粉,一双桃花眼也亮晶晶的,迎面走过来像是一朵春日盛放的娇花,美丽又充满生机,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云棠走进梅苑时,正巧也遇上来请安的云瑶,她规规矩矩地向云瑶行礼,却许久没听到动静。 她稍稍抬眸,发现云瑶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像是愤恨,又像是嫉妒,但难得没有出言讽刺,云瑶看起来也不大精神,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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