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见齐栾欲言又止,迫不及的开始追问,“会觉得什么?” “会觉得您是个恶婆婆。” “……什么?”阮氏有些莫名的看着齐栾,只觉得他在危言耸听。 齐栾也懒得解释,先前他也以为云若妤不懂这些,随意的借口敷衍,结果呢,玩脱了把自己玩到了牢里,如今还得奉旨去书院念书考科举。 这都是血泪得出来的教训,既然母亲不相信,那就罢了。 以后总会明白的。 到时候就别怪当儿子的没提醒。 “您今日怎么会去府中找我?是有何事?” 阮氏闻言没好气的瞪着齐栾,“还不都是因为你前些日子进了京兆府监狱,我以为你一事头脑不清,金屋藏娇,这才……” 后续的话也不用阮氏说的太明白,齐栾就领悟过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都已经传得到处皆是,母亲会知道也是无可厚非。 而齐栾只当阮氏是听到的,而并不知道阮氏是亲眼看见的。 而阮氏也没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母子俩在这件事情上不知为何有这样默契。 更因为此事太过尴尬,他们俩谁都不想再提,很快阮氏就开始转移话题,“五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她受了伤?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齐栾听到这儿,无奈的按住额头,隐匿了自己想要退婚的想法,“此事说来话长……” 等到阮氏听完来龙去脉,总算是了解了前因后果,只不过她想起今日的所见所闻,对齐栾口中的逢场作戏有了深深的怀疑。 喊娘子喊得这般顺口,当真是逢场作戏? 不是真情流露吗? 作者有话说: 就,资深演员传授经验,无奈新人演员根本不信QAQ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第33章 当初的真相 齐栾一口咬定自己是逢场作戏, 而阮氏却对齐栾的逢场作戏表示怀疑。 只不过她如今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遂而没有过多的关注,比起这个来,她更想知道齐栾说云若妤是认知出现了问题, 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五公主受了伤?是伤到了哪儿?”阮氏想起云若妤今日的所作所为, 实际心中是有了猜测的,这怕不是伤了脑子。 齐栾顺势指了指自己的头, 阮氏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的齐栾眉头一皱, 下意识的开始解释, “娘,她真的不是傻子。” 哪个傻子能跟云若妤似的,这天底下的傻子要都跟她一样,能思考能做事,能独立,那些父母也不至于觉得生活无望, “她只是认知出现了问题。” 阮氏瞧见齐栾这模样,心中更是觉得怪异, 她也没说五公主是傻子不是, 怎么就这么巴巴的开始解释了? “认知?”阮氏对此有些不太理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认定自己是一个农妇,而我是她的夫君, 是个穷秀才。”齐栾面无表情的开口, 内心毫无波澜。 阮氏看了一眼齐栾,多少是有点不相信的, “你, 穷秀才?” 齐栾忍痛点头, 再多的细节他也不太想说。 要是被人知道他四更天起来念书,那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穷秀才住那么好的宅子?她就不怀疑?” “呵……”齐栾冷笑一声,把宅子的事情解释了一番,阮氏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关键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平静的接受了? 齐栾能够接受也就罢了,南疆多是巫术蛊术,多的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常年待在南疆,接受能力应该比一般人强些。 陛下和娘娘还有太子殿下他们,是怎么能接受的?还让五公主住在将军府? “你和五公主虽有婚约,但你二人到底还未成亲,这是否不妥?” “五公主受伤醒来之后谁也不认识,只认得我,陛下迫不得已才将人交给我照顾。”齐栾有些无奈的开口,若不是情势所迫,他也不想这样。 “五公主从来深居简出,宫宴上都不怎么见得到人,怎么好端端的会受伤?”阮氏也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件事情听起来哪哪儿都不对劲,尤其是这受伤。 皇宫里的侍卫和女官们,难道还能任由五公主受伤? 况且五公主是帝后的幼女,自出生起就万千宠爱在一身,生病受伤了,有的是人照顾,怎么轮也不会轮到齐栾来照顾。 齐栾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不成要告诉母亲,云若妤受伤是因为他想要退亲? 他想要退亲的事情,也只有陛下和太子殿下还有七皇子清楚,齐栾并未告诉母亲。 陛下也没有同意退亲,所以云若妤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妻。 既然事情都没有败露,齐栾也不想告诉母亲,免得还要面对母亲的责难,“许是出去行宫游玩的时候,一时不慎受了伤。” “那为何她谁都不认识了,只认识你,我记得你俩也没见过面。”阮氏心中还在奇怪。 但是这一点,就连齐栾自己都不清楚,他得知云若妤受伤后,便被陛下宣进宫去,云若妤昏迷了三日,他也在宫殿外整整守了三日。 云若妤醒过来的那一日,只能用鸡飞狗跳和兵荒马乱来形容。 她什么都不记得,谁也不认识,看着自己的宫殿眼中露出了非常迷茫的神情,哭闹着要离开,陛下和娘娘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见她如此很是担心。 太医一窝蜂的围上去,云若妤更加害怕,从床上跳起就要往外跑,所有人都拦不住,跑到宫殿外瞧见齐栾才冷静下来。 而后云若妤就欣喜的朝齐栾跑过去,一直躲在他身后,小声的唤着他夫君,眼眸中满是庆幸和喜悦。 齐栾如今听母亲问起,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倒是觉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当日在宫里,他根本就无暇顾及。 云若妤那句夫君一喊出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他看了过去,好似在问他是怎么回事。 可齐栾如何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直都在外头守着,连云若妤何时醒来的都不知。 齐栾一头雾水,云若妤躲在他身后不肯见人,太医想靠近无果,就连顺帝和皇后娘娘想要靠近,也被拒绝。 齐栾稍稍往后退,云若妤就亦步亦趋的跟着,死死的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眼泪汪汪的问齐栾方才为什么不在,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 所有人看齐栾的眼神都开始不善起来,齐栾解释了许久,才让帝后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云若妤那会儿刚刚醒来,太医交代不能受刺激,任由她折腾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但云若妤拒绝任何人靠近,这安抚云若妤的重任,就落到了齐栾的头上。 齐栾顶着众人的压力,还得费心安抚云若妤,真真是如同芒刺在背,差点儿就交代在了宫里。 最后他硬着头皮哄着云若妤,才让太医顺利的给她扎了针,让她暂时昏厥过去。 原以为云若妤醒来就会好,但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太医诊断后说不能让云若妤受刺激,面对那情况,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帝后和太子殿下一块儿商议了许久,才让齐栾把云若妤带回府中照顾。 这其中原委太过曲折,齐栾也不知要怎么和母亲一一解释。 至于为何只认识他,齐栾是真的不清楚,便开始胡乱找借口,“也许公主殿下觉得孩儿长得面善,很像她的夫君。” 齐栾随口胡诌,阮氏着实懒得听他的这话,“二郎,你虽不是女子,可说话做事也别这般的没皮没脸,好歹注意些。” 这些话说出来,也不怕旁人听到了笑话。 齐栾没再说话,阮氏见状也没再提,便问起了别的事情来,“五公主这伤是否很严重?太医有说什么时候会好吗?” 齐栾听到这儿,瞬间沉默了下来,云若妤是伤到了头,情况挺严重,太医也只是在书上看见过这些疑难杂症,如今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先前的记忆尽数消失。 行为举止也受到了影响,说到底还是一个病人。 谁都说不好她什么时候会恢复。 “太医说只要不受刺激就没事。”齐栾避重就轻,在母亲面前把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 他并不想母亲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件事情上。 “你还未回京时,皇后曾宣为娘进宫,商议你和五公主的婚事,本是想把你二人的婚期定在明年,如今这样,那你和五公主的婚约……” 阮氏是想问,如今这情况可要怎么办。 齐栾倒是真没想那么多,“这件事情容后再议吧。” 云若妤出事之后,齐栾再也没有提起过退亲的事情,他先前想退亲,是因为不想耽误云若妤,如今她因为这件事受伤,齐栾只觉得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二人尚未成亲,云若妤如今住在将军府,虽说她现在病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到底于她名声有碍。 倘若云若妤病好了,他自然是要娶她的。 若是她一直好不了,他也会承担起责任来照顾她,只不过…… 齐栾想起自己的伤势,就一阵的头疼,他如今伤势未愈,才被恩准在金陵养伤,倘若伤势痊愈,他势必要回边关。 到时候云若妤要怎么办? 所以面对母亲的询问,齐栾也只是借口敷衍了过去,走一步,看一步。 阮氏知道齐栾不想提这个事情,便问起一些旁的事情,齐栾都一一的耐心作答。 可阮氏整个人还是懵的,还是有些难以相信,齐栾也没有多劝,因为他也是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让自己接受这些。 “既然那是五公主,你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我?让我白白的担心。”阮氏横了齐栾一眼,只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可笑至极。 齐栾冤枉的不行,“这也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阮氏一阵语塞,的确,这事儿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能够相信的。 “那乡下的宅子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一心觉得茅草屋才是她的家,哄她玩儿,随便买的。”齐栾随口回答。 阮氏想起自己调查到的结果,满脸怀疑的看着齐栾,那宅子修得精致非常,齐栾到底是怎么违心说成是茅草屋的? “娘听说你还是专门买的其他人的老宅翻新的?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咱们家在京郊不也有一座别院?” “那不是方圆几十里只有我们家一座宅院,万一她心血来潮要去乡下看看,问我为何没有邻居,岂不是要穿帮。”齐栾回答的有理有据。 阮氏却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她听着像是理解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能理解。 并不知道是齐栾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齐栾送阮氏回到镇北侯府,才发现府中的摆设变了模样,家具器皿,府中花草,还有那水榭的围栏都换了新的,齐栾只觉得疑惑,“这不过是过个端午,娘怎么搞那么大的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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