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知道我喜欢打马球?” 沈观鱼抬头看他时,因为站得过近,秀气的下巴会磕在他胸口,赵究却不答,只问她去不去。 他不说沈观鱼也知道,赵究连赵复安不举的事都能查到,知道她当年喜欢打马球有什么奇怪的。 赵究掌着皇权、掌着锦衣卫,这天下所有人的事,在他面前都藏不住,想做的谁也拦不住。 那欢喜忽然散去了些,她轻声问:“这天下,可有陛下不知道的事?” 察觉到她有些消沉,赵究说道:“自然有,朕就不知你此刻为何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咱们还是去打马球吧!” “好,”赵究拉住她就要跑开的动作,“不急,你这身衣裳不好骑马,朕带了别的来。” 他果然什么都能猜到,还提前备了马球服。 沈观鱼还是想跑,结果十分干脆地就被他环着腰抱了起来,她轻呼一声,就被带进了垂着帘子的一间内室去。 一套明艳到极致的胭脂红锦缎团花马球服放在那里,还有镶着玉石的腰带跟一双小牛皮靴子,不用穿就能想到是怎样的一番英姿飒爽,旁边还放着一套烟墨色的。 赵究似乎是为了一雪前耻,说什么也要亲自帮她换。 沈观鱼多次试图往外逃,还是被他提回来放回原地,赵究惩罚似地往她后颈咬了好几口,吓她:“再跑今日就带你回宫去。” 沈观鱼终于不跑了,赵究又有点生气,说带她回宫就这么怕吗。 “最多许你在外边多留三日。”他不满道。 罢,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沈观鱼大方地张开手,说:“那神医也借我用用,还要找盆谁都没见过的,独一无二的怪草,甭管有用没用。”找不到她就自己做一盆出来。 此时的沈观鱼有点古灵精怪的,仿佛有变回了江南时那个明艳活泼的少女,赵究笑斥一句:“啰嗦。” 接着两个人就不说话了,骨节漂亮的一双手拉开了她的衣带,缥碧色的外裙似浅淡的烟雾重新落回了香炉里,堆在她脚边。 他动作优美得弹琴一样,一派气定神闲,信手拈来,只是……慢得出奇。 沈观鱼不得不红着脸催他:“快一点。” 赵究坏心眼得很,慢悠悠说道:“急什么,外头说不定人都没走完呢。” 其实他已有些心猿意马,动作只能加快了,素色罗裙也滑落在脚下,沈观鱼有些局促地捏紧了手。 “这样就能换了。”她拉住赵究的手,弱声阻止他。 “看看你好全了没有。”清润的声音像被打磨过,有些喑哑,沈观鱼只能乖乖掀开给他看。 葬礼这许多日,沈观鱼身上的伤早就好了,肌肤重新变得似剥壳鸡蛋一般细腻雪白。 赵究轻点她白嫩的肩头,语调意味不明:“看来是好全了,不如咱们不去跑马了……” 说着俯首就要亲她,沈观鱼以为他真要,吓得赶紧掩了衣裳,又往外跑。 赵究怎么会让她跑,搂回来按着亲了好一会儿,把人亲得晕陶陶的勾他脖子的时候,抬手就轻拍她的翘臀:“好了,不闹了,站好换衣裳。” 沈观鱼摸着自己的臀,久久不敢信他做了什么,俏脸渐渐涨了个通红,看他还一脸正经的,忍不住跳起来打这个假正经。 赵究任她没力道的拳头落在身上,拿过一旁的马球服给她穿上。 他果然知道了怎么穿,等最后腰带系好了,沈观鱼逃也似的要出去,还是被拉住,她都没脾气了。 “怎么了?”她扁着嘴问。 “朕也要换。”他朝她展开了手臂。 赵究今日穿的一身尊贵的紫袍,紫金冠下一张轮廓完美的脸比珠玉更曜目,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沈观鱼低头去帮他解玉带,比起赵究第一回 帮她要好些,毕竟从前和赵复安同床时,身为妻子自然做过这些琐事。 赵究也能想明白这件事,再怎么理解,他心里都不痛快,看向沈观鱼的眼神深邃了许多。 他不说话让沈观鱼有些紧张,解下外袍,到里衣她就停住,他身量高,挺拔颀长,宽肩窄腰,里衣不必掀开都知道藏着好身材。 沈观鱼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赵究脖子胸口的地方看,那处仿佛是造物的灵秀,直裁的脖、锁骨、喉结,起伏覆着肌肉的胸膛,每一寸线条都好看得紧。 “要看吗?”他哑着嗓子问。 “不,不……”沈观鱼惊得手一抖被他捉住,往他衣裳下摆进去,贴在那肌理分明的腰腹上。 “嗯……”他深出了一口气音,听进耳朵里让人羞耻。 赵究在引诱她,沈观鱼柔软的掌心下熨贴着坚实又带着弹力的肌肉,被他按着不能离开。 “不喜欢吗?我很喜欢你的。” 赵究抱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贴,带着她的手往上。 碰到他的胸膛,沈观鱼被逼点点头,脸又藏到了他的脖颈之间,长长的睫毛轻扫到他。 看她真是羞得不行了,赵究怕真的在这儿出事,亲了亲她的耳垂放过了她。 沈观鱼得了赦免,暗自松了一口气,忽略心底的异样,将那件挺括利落的马球服抖开给他穿上,扣扣子的时候赵究还会迁就她弯下膝盖,这么累,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穿好衣裳的赵究,修长的身形如出鞘的利剑,比寻常的华贵风雅多了些锐利,沈观鱼又想起端午那夜身着甲胄的赵究,满身戾气,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赵究打断她的发呆,在沈观鱼耳畔问:“摸都摸了,咱们什么时候同房?” 沈观鱼被口水呛到,边咳边慌道:“陛下别问我这个!” 那双漂亮的眼睛弯起,璀璨得似星河一般:“这是你跟朕的事,不问你问谁?这几日朕也研习了几本书,等你回宫你也看看,挑喜欢的……” 沈观鱼赶紧捂住他的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陛下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可惜她不知道,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就会撕去正经的伪装,显出内里的下流和无耻:“阴阳调和,朕羞什么,你方才不是也挺舒服的吗,听闻那事儿比亲嘴儿还舒服……” 沈观鱼捂住耳朵往外跑,这回终于没被拦住。 却说白徽并不知道马场那边的变故,他径直跑到筎茄楼底下,急忙就要登楼,却被人拦住了。 “让我进入!”白徽一意到登楼,他已经多年未见沈观鱼了。 拦人的侍卫道:“楼上有贵客,白指挥使请回吧。” 认得他……白徽有些狐疑。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23 21:58:20~2022-07-24 20:37: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are.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奇花 沈观鱼正想下楼, 就见康业公公正巧上来,他竖起手比了个“嘘”的手势,“下边有人来了。” 沈观鱼愣愣地点头, 将楼道让开,康业公公上来朝内室回禀道:“陛下, 白指挥使在下边,想闯上来。” “他知道朕在?”赵究便整理着袖子边走出来。 康业答:“应是不知道的。” 想起来时沈观鱼站在栏杆边,赵究看向她:“那就是来找你的了。” 沈观鱼有些奇怪, “他认识我?” “你可记得白徽?” 沈观鱼回忆了一下, 长“哦”一声:“就是他啊,竟然当上指挥使了,就是他和赵复安赛马?我都没看清,他方才看见我了?” “他在雍州军镇时当过斥候,眼神很好, 朕还听闻,他当年钟情于你?” 其实不是听闻,而是白徽在沈观鱼给他送饭之后, 直接找到他面前来了。 沈观鱼见他眼神冷淡说出这话,有些好笑:“确实如此, 他还让媒人上门提亲, 我爹觉得他不学无术, 否了, 他恼羞成怒投军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当上了指挥使。” “能巴巴跑过来, 想来对你旧情难忘, 你不想下去见见吗?”他纤长睫毛盖住了情绪, 坐一旁喝起了茶。 “我同他又不熟, 为何要见,不过他当年性子这么差,陛下怎么会给他升官呢?”沈观鱼可还记得白徽不给赵究结银子的事。 赵究见她丝毫不在乎白徽,心里略顺了些,说道:“旧年的小事朕不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还知道白徽当年喜欢她,沈观鱼有些无奈,“那咱们还去不去骑马呀?” “去,打发了他就去。” 他既这么说,沈观鱼就乖乖等着了,赵究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朝她伸手。 有了冰鉴,沈观鱼也没借口说贴他热得慌了,枕着他的胳膊侧躺在他身边,两个人一晃一晃地,悠闲又安静。 楼下却显得有些焦灼,白徽问侍卫:“楼上究竟是何人?”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杀气凛凛的侍卫来自齐王府,若他是齐王府的侍卫,直接报名讳就是。 “白指挥使还是速速退去吧。”侍卫又说了一遍。 白徽定了一会儿,终究是退了出去,他往回走时就见到匆匆跟来的莘娘:“白公子是见到了谁,怎么走得这样快啊?” 莘娘方才猛地白徽放下来,脚腕有点疼,但她深信白徽对她是上心的,便没有计较,跟过来正准备给他撒娇。 白徽现在不耐烦理会她,他看到了沈观鱼,却不能上去见她,心里有些躁郁。 她究竟在华章园会什么人呢。 “赵复安没往这边来吗?”白徽觉得她也可能是带人来华章园抓奸的。 说道赵复安,莘娘面色就不对劲,“赵公子出事了,好像是断了腿。”接着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也是这个赵复安自作自受,腿才刚好就要逞一时之勇,实在可笑。 那沈观鱼应该看到,她怎么还能在楼上安坐呢? 难道她不是来抓奸的,而是一开始就知道赵复安要出事,来看戏的? 也不对啊,他同赵复安赛马完全是偶然,她怎么会猜得到,“赵复安跟他夫人感情如何?” 莘娘有些不安,问道:“白公子怎么问起这个啊,咱们回去跑马不好吗,你说好了要教奴家骑马的。” 白徽懒得费口舌:“你不说我去别的清倌房里打听就是。” “诶!”莘娘拉着他的手臂,无奈说道:“赵公子同他夫人似乎积怨甚深,他从前来同奴家说过,他的夫人十分不好,生性善妒,他出门往这边走都要大吵一架,须知赵公子一向对其他女子是没有沾染不分的,且他夫人不懂赵公子的志向……” 莘娘起意要将沈观鱼往坏了说,内容也是半真半假。 白徽却不傻,他冷笑道:“没有沾染半分,那赵公子见你跟了我为何如此生气?”拿他白徽当傻子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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