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双唇哆嗦,眼泪仿佛掉了线的珠子,哀求地看向宋琪玉,希望凭着微薄的主仆情分,她能网开一面饶恕自己。 可理智告诉她,撞见了这种丑事,主人家是决计要毁尸灭迹的。 她曾听过,世家贵族纵然礼法森严,可难免家眷犯下丑事,若是丑事被下人看到,下人轻则被刺瞎双眼,毒哑喉咙发到庄子里面劳苦一生,重则死于非命,神不知鬼不觉地抛尸野外。 依她的主子心性,桃红越想心越凉。 裴玉安见她哭哭啼啼地求饶,生怕再引来其他人,便快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随后将她捆住双手动弹不得。 桃红绝望地看着宋琪玉,明知她饶恕自己的希望渺小,还苦苦哀求:“夫人,奴婢对您一直忠心耿耿,今日出来也是怕您受了风寒,特意来寻您,您绕我一命吧!” 听到她特意出来寻找自己,宋琪玉难免生出一丝不忍,犹豫再三,她询问裴玉安:“不如给她灌了哑药留她一条命吧。” “妇人之仁!若是他日这贱婢心生怨恨,泄露一丝风声,你我必定身败名裂。” 裴玉安面色阴沉地盯着桃红,忽然一声冷哼,两手直接扭断了她的脑袋,没有生机的桃红顿时不再挣扎,身子像泥鳅一般倒在地上。 他下手又狠又快,两三下了解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宋琪玉惊吓不已,当场瘫坐在地上,对上桃红那双不甘的双眼,她吓得尖叫连连。 “闭嘴!你想将大家引来吗!” 裴玉安凶狠地吼道,此刻觉得柔柔弱弱的女子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宋琪玉被吓得捂着嘴唇瑟瑟发抖,随即就看到他将桃红打横抗在肩上快步离去,宋琪玉不知他如何处理桃红的尸体,便踉跄着起身跟在不远处。 只见裴玉安沿着小路绕到了侯府北侧的一处连绵不绝的湖水旁,他站在桥上观望半晌,随即将桃红扔了下去,完事后若无其事地拍拍手,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神色淡然地走至宋琪玉面前,低声警告道:“待会回去表现得自然一点,若是有人问起她,你就说她出府给你采买东西,我再让人放出她携款逃跑的消息。” “好…....”她惊魂未定地望着深不可测的湖面,不安道,“会不会被人发现她的尸体…...” “哼!这儿荒凉偏僻,风景萧瑟,一般人怎么会来这,况且少了一个婢女而已,谁会上心!” 他不屑道,宋琪玉讪讪点头应下,惴惴不安地离开此处。 …... 宋琪玉当夜便吓得发起了高烧,还梦见桃红朝她索命,吓得命人掌灯点烛火,死活不敢入睡,生生挨到天亮才在下人的服侍下睡了一会。 连续闹腾几日,她被折腾地病情更重,连地都下不了。 她惴惴不安地让人打听府内的消息,得知众人以为桃红疑似逃出府,不免松了口气,觉得浑身一身轻。 宋淇玉老实了几日,没有再打听秦桑和裴玉安的消息,安心躺在床上休养,只希望能早日养好身体。
第57章 腻歪 秦桑被府内丫环婆子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直到三个月胎像稳健。 她在侯府精心准备的膳食和珍贵的药材滋养下,身子不似往日纤瘦无骨,养得丰腴可人,娇艳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 越发明艳动人。 贺兰昭看着心里却涌上一丝无奈的滋味, 娇艳可人的妻子孕中更加风情柔美,可自己却得如同柳下惠一般守着她。 看到吃不到, 让他这个自诩正人君子之流也想入非非。 毕竟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也没有多少时日, 腻歪的日子还不够怀念, 没想到孩子就来了。 这孩子估计也是个急性子, 专门怀他老子好事。 贺兰昭心烦不已,私下查阅了许多典籍竟找出了一丝希望,不放心之下又偷偷询问了宫里面的太医。 即使他支支吾吾顾左言他, 见多识广的太医还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便笑着安慰道:“女子孕三月胎像便稳, 可适量同/房之事,只是不可剧烈......侯爷身强力壮,不如让妾室伺候吧。” “呵呵,我只是帮朋友询问的, 不是我......” 他讪讪笑了笑, 忙不迭离开,身后的太医似笑非笑地抚过发白的胡子,无奈摇头。 傍晚,秦桑靠在拔步床上, 青丝披肩。 时近初夏, 怀孕之人最怕暑气, 她轻摇罗扇, 闭眼享受着阵阵清凉。 莲花灯盏的映照下,娇媚的面容蒙上一层淡黄的恬静,沾上了几分仙气,在案桌旁看书的贺兰昭静不下心来,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瞥到她的侧脸,心潮澎湃。 想起白日太医的话,他眼神一暗,轻轻放下书卷,悄然走至床前,高大的身影顿时挡住了光亮。秦桑抬眸,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疑惑道:“侯爷,怎么了?” 贺兰昭滚了滚喉结,先是吹灭了两旁的莲花灯盏,让屋内瞬间暗下来,只有远处的烛火隐约照出他的神情。 不等秦桑疑问,他脱靴坐在床前,轻柔地扶着秦桑躺下,便再也忍不住朝嫣红的唇瓣口勿去,他一手撑着自己身子,一手覆在秦桑的小腹上保护着。 烛火摇曳,两人密不可分,秦桑被口勿得情动眼迷离,许久后才缓缓推开他:“侯爷不可,我怀孕了。” “我问过太医,三个月可以了,我会小心的。” 他喉结滚动,眼神灼热,吐气如兰,握着她胳膊的大掌像炭火一般滚烫,在初夏的夜空令人心房缭乱。 秦桑红了脸,低着头轻声道:“万一......万一.......侯爷还是忍忍吧......” 被她柔声拒绝,贺兰昭心里泛起了苦水,只能翻身躺下重重地喘气。 见他憋得不轻,秦桑想了许久,小手抚上他的胸口:“侯爷,秦桑离生产还有七个月。侯爷若是辛苦,不如让春燕和夏荷替我伺候你.......”她笑容泛苦,勉强笑道,“秦桑不会吃醋的。” 贺兰昭身形一滞,他诧异地瞥了一眼秦桑,握住她的手郑重道:“你说的话当真?” 秦桑点点头,笑容勉强,可依旧低眉顺眼,失落的眼神与刚才意乱情迷的模样大相径庭。 贺兰昭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人和禽兽的不同在于人能用理智控制自己。你为我艰辛怀孕,我怎么能贪图身体的欢愉寻欢作乐?只是七个月而已,我不需要她们伺候。” 听着他的真挚言语,秦桑紧紧环住他的腰,感受着被爱和呵护的美好,良久她开口:“可是她们也是侯爷的妾室,若是我连怀孕也霸占着侯爷,会被嘲笑善妒,而且我怕母亲也会不高兴。” “眼下你怀着孕,就是侯府的大功臣,母亲怎么会不高兴。”贺兰昭想着往日,勾唇道,“母亲嫁给父亲后,也没有替父亲纳通房妾室,即使母亲孕育我和大哥,也没有让人伺候父亲。由此可见,高贵如母亲,也不愿和其他女子分享丈夫。所以你不必忧心,母亲善良温柔,她会理解你的。至于那两个妾室,本就不是我要的,我打发了她们就是。” “打发?侯爷如何打发?”秦桑起身求情道,“她们进府后一直安分守己,而且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本就不容易,若是被赶出府,家里人怕是容不下她们。” 同是女子,她自知春燕和夏荷的不容易,虽然不想与她们一同分享丈夫,可秦桑对她们心存愧疚和怜悯,希望能替她们寻得好归宿。 闻言,贺兰昭沉默,他抱着秦桑思索了许久才开口:“既然这样,就让管家认她们作义女,脱奴籍身份,再给她们寻个好人家,安稳过日子。” “多谢侯爷,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定要替她们选好上进勤奋的夫君,这样日子有盼头,生活也越来越好。” 秦桑喋喋不休地叮嘱道,贺兰昭立刻用嘴堵住,这么美好的睡前时光,怎么能让旁人扰乱呢。 ...... 秦桑安心养胎的日子,宋琪玉也安分养病没有掀起波浪,永安伯夫人更是待在院里一步不肯出。 诺大的侯府,倒是有些岁月静好。 裴玉安和毓菀郡主在酒会上的事,即使众人守口如瓶,可还是有些风声传了出去。 为了掩人耳目,保全两人的名声,两人的婚事不得不提上日程,仓促地准备着。 永安伯夫人命人修葺的新宅也即将修好,待择一个良辰吉日便搬家入住。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意外如不期而至。 裴玉安因为婚期将近,被永安伯夫人再三禁止外出,郁闷不得志的他只能日日搂着秋蕊伤春悲秋,不曾想这个节骨眼,秋蕊被诊断出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若是往日,永安伯夫人定会喜笑颜开,可如今却愁眉苦脸,兴致全无。 当日她上门提亲时,临安伯府提下数条苛刻要求,其中便有一条,在毓菀郡主生下嫡长子前,不允许妾氏通房有孕。 这个庶孙,来得不是时候啊。 心力交瘁的她此刻也不好打扰添孙之喜的长公主,两人如今都是添孙,可境况天壤之别,无奈,她只能将风花雪月的儿子喊过来一起商量。 裴玉安走进堂屋时,正春风得意容光焕发,他并未看出永安伯夫人的惆怅只笑着恭贺:“母亲,您要当祖母了!” “祖母?”永安伯夫人冷笑,眼神也变得犀利。 裴玉安见状觉的有些不对劲,便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秋蕊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能留,找大夫开服药哄她喝下去。”永安伯夫人冷漠开口,叮嘱道,“看好秋蕊,别让她闹事。” 裴玉安宛如头顶惊雷轰隆而过,震惊不已:“母亲这是何意?她怀的可是您亲孙子。” “不是我狠心,是临安伯府容不下这个孩子。”永安伯夫人冷笑,“他们早就说过,毓菀郡主未生下嫡长子前,其他女人也不能生!你就要成婚了,没有理由这个节骨眼和他们家起冲突。” 裴玉安愤怒地握紧袖中的拳头,心口憋着一股无名之火,对权势压人的临安伯府憎恨不已。 随后,他又想到乖巧可人的秋蕊,一向怜香惜玉的他生出几丝不忍。 “母亲,不如将秋蕊送出府找个偏僻处藏起来,等我将毓菀郡主娶进门再挑破此事。” 他不甘心地询问,想为自己和秋蕊再争取一次。 望着自家优柔寡断不知轻重的儿子,永安伯夫人顿时心烦意乱,高声呵斥道:“成大事者,何须小节!秋蕊肚子里的还不知男女,即使是个庶子,也不值得咱们得罪临安伯府。你藏着掖着,可纸包不住火,一旦毓菀郡主知道此事,咱们侯府还有清净日子吗?她的父兄还会心无芥蒂帮衬你吗?无知小辈!” 裴玉安被骂得狗血淋头,大气也不敢出,宛如鸵鸟一样缩着脑袋,等到永安伯夫人骂累了,才慌慌忙忙地跑出门,身后还继续传来永安伯夫人的叮嘱:“快去解决了她肚子!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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