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脸上笑容僵了僵,然后又恢复正常,笑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澜儿是臣妾的女儿,臣妾又怎么会对她不上心呢,昨日那纯属是意外,澜儿原本已经用过膳了,可去寿安宫后太后娘娘心疼她,听见她说想吃羊乳羹,又命人做了羊乳羹给她吃。” “她小孩子一个,只知道嘴馋,也不知道节制,可不就吃多了嘛,这也是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平日里对她太好了,她自己也知道两位长辈疼爱她,才会跑去寿安宫哄吃的,臣妾知道真相后原本想要教训她几句,可不管是皇上也好,还是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也好,都拦着臣妾不让,还夸她聪明。” 惠嫔这话既是明晃晃的炫耀,又能堵住皇后娘娘的嘴,这次的事要真追究起来一来是太后娘娘的问题,二来就是二公主身边伺候的人的问题。 但谁敢说太后娘娘的不是? 而二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寿安宫那边亲自挑的,就算是要惩治二公主身边伺候之人,那也得皇上或者太后娘娘亲自动手,皇后要是真的说了惩治二公主身边伺候之人的话,寿安宫那边怕是会不高兴的。 皇后看着惠嫔脸上有些得意的笑,内心呕的都快要吐血了,脸上却不能表露分毫。
第46章 布料之争 “二公主还小,嘴馋也是正常的,惠嫔你也不必太过苛责她,以后让身边伺候的人注意着点就是了。”皇后如是道了一句。 惠嫔笑着应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记下了。” 皇后点了点头,神色淡淡的结束了今日的请安,“好了,没有什么事的话,大家就都散了吧。” 众人告退离开,皇后回到自己的寝宫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脸沉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一样,乌云密布让人喘不过气来。 手边的茶杯被摔到地上,皇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本宫就想不通了,本宫的儿子明明是皇上唯一的皇子,大雍朝最尊贵的太子,可为什么就不如一个丫头片子在皇上还有太后娘娘面前受宠呢?” 琉璃和翡翠两人互视一眼,由着平日里更讨皇后娘娘喜欢的琉璃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皇上和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不喜欢太子殿下,不想宠着太子殿下呢?” “只不过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皇上和太后娘娘要是对太子殿下太过溺爱,那才是害了太子殿下呢,相反的对太子殿下要求严格,这不正是说明皇上和太后娘娘对太子殿下寄予厚望,希望太子殿下将来能肩负起江山社稷吗?” 看皇后脸上的阴云慢慢散去,琉璃继续道:“而且,二公主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就算是再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宠爱又如何,将来还不是要指着我们太子殿下的宠爱过日子。” “再说了,皇上和太后娘娘为什么宠二公主,皇后娘娘您还不清楚吗?不就是因为二公主从小就身子不好嘛,一个身体不好的公主,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呢,皇后娘娘您又何必和惠嫔这种人生气。” 皇后在琉璃的劝说下慢慢冷静了下来,她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我没必要将她放在心上,皇上和太后娘娘再宠她又如何,本宫的儿子还不是这大雍江山的唯一继承人。” 只是惠嫔这几年仗着二公主得寿安宫那边和皇上的宠爱,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这让她实在是窝火。 要是二公主哪天没了,她看惠嫔还如何嚣张。 想到那个场景,皇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畅快的表情。 心情好了,皇后也想起了正事来,问琉璃,“是不是该让针工局准备冬衣了?” 其实冬衣早就应该做了,只不过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太后娘娘寿宴的诸事,将这事给忘了。 琉璃点头之后,皇后道:“既然这样,通知下去,让各宫去织染局那边选好布料,就让针工局抓紧时间动手吧,还有宫里宫人和太监的衣服也上点心,别等到了冬日里,大家还穿着去年的旧衣。” “是,皇后娘娘,奴婢这就让人通知各宫去挑选布料。”琉璃应了一声下去办事了。 皇后看了一眼旁边的翡翠,继续吩咐道:“太子读书辛苦了,一会儿让小厨房用人参炖个汤,等太子中午回来了喝。” “是,皇后娘娘。”翡翠应了,然后又问道:“皇后娘娘,那晚上?” 皇后摆手,“让小厨房看着办吧!” 翡翠刚要应声,皇后又道:“多准备两道皇上喜欢的菜。” 翡翠笑应一声,去了小厨房。 陆菀宁这边,中午的时候收到了让去织染局选冬衣布料的消息,陆菀宁想了想让青黛去了织染局。 织染局今日格外的热闹,各宫的大宫女这个走了,那个来了的,织染局的尚宫忙的不可开交,更别提还有那两个看上同一匹布料,互不相让的。 青黛去的时候正好就碰上了这个场面。 温昭仪宫中的寒露姑娘和徐婕妤宫中的绿萼姑娘正为了一匹孔雀翎织锦缎僵持着。 那匹孔雀翎织锦缎的颜色染的和孔雀尾羽颜色一模一样,上面又织出了和孔雀翎羽相似的暗纹,要是冬日能用它做一件披风穿在身上定然会十分的出彩,就算是不为着两位宫中的主子本就不和,只单纯的为了这一匹布料,两个人互不相让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可让织染局的掌事尚宫为难坏了,劝了这个劝那个,可是谁也劝不动。 青黛一边替主子挑选布料,一边听着身边的宫人们小声议论,原来这匹孔雀翎织锦缎是徐婕妤宫中的绿萼姑娘先选中的,绿萼来的要比温昭仪宫中的寒露姑娘稍早一点,一来就看中了这匹孔雀翎织锦缎。 谁想徐婕妤宫中的绿萼刚开口和负责登记的宫人说要这匹布料,后脚来的温昭仪宫中的寒露也开口说要这匹孔雀翎织锦缎。 两人都想要,可孔雀翎织锦缎却只有一匹,负责登记的人十分为难,只能报给了掌事尚宫。 按理说绿萼先来的,先开的口,这匹布料自然应该属于徐婕妤,但温昭仪品阶比徐婕妤高了一级,这要是徐婕妤比温昭仪更受宠一点也就罢了,掌事尚宫就直接让人将布料登记给徐婕妤宫中了。 可徐婕妤和温昭仪相比,徐婕妤不但没有温昭仪品阶高,还没有温昭仪受宠,掌事尚宫就算是明知道按理这匹孔雀翎织锦缎应该归绿萼,她也没办法真将这布料给绿萼。 她这会儿劝两人,也更多的是劝绿萼。 “绿萼姑娘,要不您看一看别的布料,我们这边前几日新得了一匹如意祥云纹锦缎,织染的十分漂亮,颜色是非常正的石榴红,不管是做斗篷也好,还是做大氅和外裳也好,都十分合适。” 掌事尚宫已经劝了有一会儿了,绿萼不想放弃,可看着掌事尚宫的神色,绿萼也知道就算是再僵持下去,这匹锦缎也落不到她们宫中了,倒不如现在顺着掌事尚宫给的台阶下来。 于是,绿萼点了点头,道:“既然尚宫这样说,那我就看看尚宫说的那匹如意祥云纹锦缎吧,我们婕妤正好喜欢石榴红的颜色呢。”
第47章 太子殿下 这边,青黛也已经按照陆菀宁平日里的喜好将布料和颜色挑选好了,让负责登记的人将她挑选好的布料登记下来后又和帮她登记的宫人道了谢,转身离开了织染局。 回到玲珑阁,青黛立即将织染局发生的事情说给了陆菀宁和青芝听。 说完,还不忘评论道:“没想到温昭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宫中的宫人竟然和她全然不同。” 陆菀宁笑道:“温昭仪和徐婕妤两人是宿怨,那两宫的宫人自然也针锋相对。” 平日里不遇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那肯定是要争一争的。 不过这和她们没有关系,那两人不管如何相争,都牵扯不到她们头上,她们看个热闹就行了。 说完织染局的事情后,青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声和青芝道:“也不知道皇上今晚会不会来?” 青芝无语的白了青黛一眼,道:“你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皇上今晚怎么可能来?” 今天什么日子? 青黛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一拍自己的脑袋,想了起来,今天是八月初一了,按规矩初一和十五的晚上皇上是要去皇后娘娘宫中的,今天是八月初一,那皇上自然是要去凤仪宫的,不可能来她们玲珑阁了。 青黛有些遗憾,又有些担心,她们主子才侍了一天寝,这就碰到了二公主不舒服和初一,这要是一来二去再耽搁上几日,皇上会不会又将她们主子给忘了? 青芝她们也有同样的担心,可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事情就这样巧呢? 她们就是再盼着皇上来玲珑阁,也不敢想着皇上今晚不去凤仪宫,而来她们玲珑阁。 要是皇上今晚上真来了她们玲珑阁那才是将她们主子架在火上烤呢,不说其他人了,就是皇后娘娘就得把她们主子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晚上,皇上没有意外,歇在了凤仪宫。 按理说皇上昨晚歇在了凤仪宫,今日皇后娘娘就算不是满面春风,也不该是一副明显心情不好的样子。 但偏偏陆菀宁她们今日请安的时候,皇后娘娘面色憔悴不说,眉眼间也尽是烦躁,任谁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 皇后娘娘明显心情不好,各位妃嫔请安的时候也没和平日里似的明争暗斗,虽然底下依旧暗潮涌动,但明面上大家还算是和气,也没有人挑事,安安稳稳的请完安大家就散了。 回到自己宫中,陆菀宁才从周满口中知道了皇后娘娘今日心情不佳的原因。 原来是皇上昨日去凤仪宫后考校了太子殿下的功课,太子殿下答得不尽如人意,让皇上十分不满意,当场训了太子殿下不说,还罚了太子殿下。 陆菀宁听完,想了想,问周满,“你对太子殿下了解多少?” 周满道:“小人对太子殿下了解不多,知道的大都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情。” “那太子殿下可聪慧?”陆菀宁问。 周满闻言抬头看了陆菀宁一眼,陆菀宁脸上的表情像是只是单纯的好奇。 不过,不管陆美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他既然已经选了玲珑阁,那自然就不能对陆美人有所隐瞒。 周满低头,道:“大家都说太子殿下聪慧,和皇上十分肖似,但小人听曾在尚书房外洒扫的小太监说太子殿下读书时,一篇功课往往需要太傅讲好多遍才能记住。” 周满没读过书,不知道读书到底难不难,但他想要是一篇功课需要太傅讲好多遍才能记住,那应该怎么也算不上聪慧吧? 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敢说的,就是刚刚和陆菀宁说的这话,也是尚书房外那个洒扫的小太监有一次和他喝多了酒不小心说漏了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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