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我们和北齐国的几次大仗都是胜仗,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一举把这帮孙子打出关外!” “不可!虽然我们几次打败北齐国,但是我们大梁将士也死伤过多,现在可以战斗的将士不足三万,我们应该等待援军到来。” “等待援军?我看难上加难,谁知道京都现下是何景象?听说陛下病重——”一个粗犷的汉子直言不畏的喊道。 “魏将军,你休得胡说!”宋绍致连忙打断他,怕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连累太子殿下。 魏大光也知道自己失言,瞪了瞪眼不吭声了。 元诩目光轻瞥,沉声说道:“莫说了,本帅自有破关之法。”众将军一听此话惊喜的望着元诩,他们在经过几次大胜之战后早就对这位太子的有勇有谋俯首贴地。 “马将军出列。” “末将在!” “明夜子时你带五百轻骑,直捣北齐国粮仓,”元诩双眼迸发出一道寒光,继续道:“只要北齐国粮仓受损严重,必定前方战事大有影响。” “末将领命!” “张将军、刘将军、上官将军你们明晚子时带领两万军队拼尽全力在敌军前方奋战!” “末将领命!”“末将领命!”“末将领命!” “宋将军出列。” “末将在!”宋绍致出列。 “明夜丑时你带五千骑兵奇袭北齐国后方军营制造混乱,一举重创北齐国后方军营保障,你可有信心?” 宋绍致面不改色,严肃抱拳道:“请殿下放心,末将不达目标绝不返回。” “剩下的三千骑兵有本帅亲率埋伏于梅里雪山处,截断他们的后路,彻底把敌军击垮!” 是夜。 “报~” 一声急呼响起于北齐国营帐外,一个面色狼狈的北齐国粮草将士踉跄的冲进营包内。 “大王,不好了,我们的粮草营突然遭遇大梁骑兵的袭击,粮草几乎都被他们一把火烧光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吴戈愤怒的嘶吼着,“那元诩怎敢现在进攻?不是有报说大梁现在将士死亡严重,在等待援兵吗?” “或许是大梁援兵增援已到也说不定啊!大王,我们军队死亡也很严重,要不——” “闭嘴!要撤你们撤,我吴戈绝不后退!”吴戈双手紧握,怒声道。 北齐国虽大,但是国情和大梁完全不同,他们国家是分部落统治的,三大部落谁也不服谁的。吴戈年龄二十八岁,正是北齐国呼延氏部落的统领大王,如果就此撤回去,那么他所建起的军队必将被其他大王所吞并。所以这次,不论如何他都要拼死一战。 吴戈双眼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元诩,我必将亲自砍下你的头颅,饮尽你的血!” 战场上,百炮齐鸣,万箭齐发,双方将士的嘶吼呼啸声似将鬼神颤动,地面上本来是黄土地却早已被滚烫的鲜血浸透,碎肉、鲜血、黄土混合在一起,顺着山脉凝聚成一条血河流动。 时间在漫长的走着,吴戈正大杀四方时,一个亲近的将士上前急报:“大王!大梁有军士正在突袭我军后方呐!” “怎么会这样?”吴戈愤怒的嘶吼着。 等吴戈带领剩余的军队急匆匆赶到后营时,兵器都被宋绍致的人毁的毁,抢的抢,损失惨重,吴戈气的牙痒痒却无计可施,眼见大梁将士们又要赶到,吴戈急忙带着剩下的人从峡道逃走。 寅时已过,此时黑暗的天空已微微透亮,凌冽的寒风如万兽呼啸,响彻山林。吴戈等人行到梅里雪山处突听头顶有响动,抬头一看大叫不好,只见山顶处几百块大石块滚落,瞬间把北齐国的将士砸成烂泥,一时间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不断。 吴戈在亲兵的护卫下逃出,看着这场惨状恨得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中的大锤大喊道:“元诩,有种别跟老子玩阴的,出来单挑啊!” 元诩在石山后面微微冷笑,骑马出阵,身后的宋绍致见状连忙骑马赶上,道:“殿下,莫要跟蛮子逞强,他已经是丧家之犬,无后顾之忧了呀!” 吴戈见元诩出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喊道:“大梁的太子不会不敢与我单战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大梁的太子也不过是一个孬种!怕了我吴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诩眉宇如剑,双目紧盯吴戈片刻,转头看向宋绍致,微微一笑喝令道:“宋将军,本帅命令你去割了这呼延氏蛮子的头颅,来日本帅给你论功行赏!” “末将遵命!”宋绍致领诺而出,奋然驱马上前与吴戈对阵,只见他倒提青云大刀直劈吴戈脑门,吴戈措手不及连忙闪身一躲,大锤从后背送上,宋绍致轻松一躲,点马起立一脚把吴戈踹于马下,宋绍致下马割下吴戈首级,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头颅,一手飞身上马,提刀驾马而出。 北齐国将士见状大惊,不战自乱。 大梁将士见状大声呼好,元诩对着宋绍致微微一笑,转头对着北齐国的将士大呼:“你们大王的头颅在此,现在你们投降还有降兵礼遇,如若要当硬骨头,必客死他乡!” 那北齐国将士们见状纷纷下马投降。 是夜,窗外一片麻黑,屋内一盏微弱的烛光闪着时亮时暗,宋昭躺在床上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纱帐想事。 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也要开始不切实际的妄想了吗?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梁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岂是自己能掌控的?还是放下执念吧。 “唉——”宋昭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了被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你在叹气什么?”一个男性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问道。 “啊————” “是我,不要怕。”一双骨节修长的大手捂住了宋昭的嘴巴。 “呜——呜——” 她猝不及防,撞在男子坚硬而有弹性的胸膛上,她借着微弱的烛光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宋昭停止呜呜声。 他身体年轻特有的蓬勃鲜活的热度紧贴着她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宋昭脸上霎时染上了一层霞色。 只是片刻,宋昭就使劲把元诩一把推开,恼怒道:“你——你竟敢夜闯闺阁? 亏你是大梁堂堂的太子!” 宋昭仰头想唤青烟过来,谁知此刻元诩翁声道:“你的小丫鬟已经被我的侍卫给迷晕了。” 宋昭柳眉紧皱,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只听一声落寞的声音道:“我只是想你了,很想你。” 宋昭瞪大双眼盯着元诩,她怎么也没料到元诩竟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只听元诩接着翁声道:“听说你要议亲了?”片刻后,元诩生气的道,“你怎么能议亲?你不是喜欢我吗?” 宋昭双目圆瞪,“我……我何时说过喜欢你?” “上辈子啊。”元诩声音有些委屈翁翁。 “你说什么?”宋昭没有听清,怪异的看着他,她几次见过元诩,虽然次次对她态度暧昧,但是怎么也不像是今晚这个样子,跟向主人讨吃的小狗摇着尾巴,甚是委屈可怜,那样的目光实在不象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太子。 “我在边关一听说你要议亲,急的马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就怕回来晚了。”元诩眼神委屈巴巴的望着宋昭。 “即便是你同意了,我也不许!除了我,你谁都不许嫁!”元诩目光执念起来,张狂的过分。 宋昭胸口似乎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在往上涌,良久她才压下那点心绪,避开他的目光,走的离他远了几步之后。 她低声道:“殿下,我只不过是汴京城里再寻常不过的姑娘,无德无才,身无长物,就算我曾经对你有过相救之举,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贵为大梁最尊贵的太子,何需如此?” 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本,怎么敢奢望眼前这个注定会万丈光芒的男人? 元诩明显怔了一下,他心道,哪里是举手之劳?傻小昭,你一共救了我两次啊,只是第二次这一世并没有发生,上一世你为了救我,甚至失去了生命! 元诩自问自己,自己对她执念如此,真的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吗? 不是,他在心中肯定的说道,他身边也有死士,为了救他毫不怜惜生命,他在他们身上花费了大量心血,所以他们愿意对他誓死效忠。 而宋昭,在不知道他的身份时,对他施以援手,在知道他落难时,又出现在他眼前,为他挡了一剑。 而他,从没有对她付出过什么。 谁说她是再寻常不过的姑娘?在他冷的时候,她恰好温暖了他。 从此,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元诩嘴角紧抿,半响才抬起头来,真诚且温柔,“傻小昭,你都已经说我贵为太子,如果我只是想报恩怎么会做到如此?许给你金银珠宝就够了。” 宋昭沉默片刻,她努力深呼吸了一下,抬头郑重的望着元诩,“殿下,宋昭身份卑微,但也不想过曲弓卑膝的日子,殿下或许今日喜欢宋昭,明日喜欢宋昭,可是以后呢,宋昭不想过那样的日子,爱淡情驰的妾室,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殿下,请恕宋昭不能回应殿下的心。” 元诩垂下眼帘对看着宋昭,眼神郑重道,“小昭,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世上只有一个你,我就只与你一见成欢,小昭,我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分离可好?” 宋昭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她只觉得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慌乱,胸口里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分离?这个男人的眼神是这样的热烈,这样的真情,这样的天荒地老的承诺。 她该信他吗?
第11章 边关大捷的将士荣归汴京城,金銮殿上,梁帝歪坐在龙椅上,他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他的身子坐得那么低,好像要陷进那龙椅里似的。 只听统领太监一字一句宣读着捷报。 良久。 “好!”梁帝声音顿顿的,嘶哑的说道,“朕心甚慰,当以厚赏嘉奖有功将士。” 元诩一身铠甲,俯身跪拜,他身后的有功之将们也跟随齐齐跪拜谢恩。 梁帝目视着大殿下的元诩,他虽然不甘心,整日寻求什么仙丹妙药,可现下的身体状况让他也不得不明白,自己阳寿快尽,太子元诩即将代替自己成为新一代大梁的国君。 看着这个自小也是自己宠爱着长大的太子,梁帝一度都有些困惑,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对这个儿子忌惮的,帝王之道自己纵横了几十年,明明这个儿子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成为下一任大梁帝王是自己最初所期待的。 后面的元景咬牙切齿的看着元诩,这三个月来,他派了十几个死士暗杀元诩,结果次次都不见死士回来,如今眼见元诩的势力越来越大,自己却越来越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恐惧,如今的元诩早就不把自己当成亲近的人看待,如果日后他当上了皇帝,自己和母妃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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