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淮手指微动,那挂在她身上的红裙便如一朵花般开在地上。 而后铺天盖地的吻从她的唇一路往下,落在绵软之间,然后在他手中挤出各种形状,软帐落下,两道缠绵晃动被掩入其中,莺声呖呖。 起先棠棠还有几分清醒,后来,他越闹越兴奋,竟抱着她从榻上下来,棠棠趴在他的肩头,只觉得那烛火晃成了一道道波纹…… 等她再有意识,季宴淮正用帕子替她清理,她原想出声说些什么,只是嗓子有些哑,在昏黄的灯光下,有几分暧昧,眼瞧着他手中的动作渐渐又往下,棠棠干脆闭了眼睛装睡。 “太子妃……”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唤。 “嗯。” 棠棠下意识应了一声。 便听见他低低的笑声,棠棠有些恼,可眼皮渐重,也没了心思和他闹,这回倒真的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棠棠一睁眼,便觉身上如同散了架一般,尤其是腿,酸软得厉害,腰间还横着一根重重的手臂,想起昨日夜里,她低头,在那手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做什么呢?” 季宴淮将人紧紧箍在自己怀中,蹭了蹭她的肩膀,轻声道。 棠棠心虚地瞧了一眼他手臂上浅浅的齿痕,柔声道,“今日还要给去陛下请安呢。” 季宴淮“唔”了一声,没有动弹。 棠棠费力推开他的手,然后面向他,“听见没有。” 季宴淮这才睁眼,低头瞧着自己怀中的姑娘青丝散开,一张小嘴宛若一颗饱满多汁的樱桃,也不顾她的抗拒,将两只细腻的皓腕反剪在她脑后,俯身又噙住了。 听着她娇/吟,季宴淮手渐渐又从她纤细的腰往下…… “阿宴……” 她娇声道。 季宴淮停下看她。 “今日还要给陛下请安,我不想失礼。”她手被季宴淮束缚住,便用脚趾蹭了蹭他的脚腕。 季宴淮眸色一暗,俯身扯开她的衣襟,碾了碾那颗红果,然后道,“棠棠,你这般,可不是想让我停下来。” 棠棠被他捏得一颤,没想到他这般不要脸,不过是用脚蹭了蹭他,竟说是她不让他停下来,一时愣在当场。 被她的表情取悦,季宴淮没再继续,而是抱着她平复了一会儿,这才叫人进来伺候。 昨日夜里,里面闹了多久,这些守夜的宫女倒是清楚,此刻余光瞥见凌乱的床榻,还有一地的衣裳,脸色更红。 “怎么了?”季宴淮没让人近身服侍,自己在一旁穿好了衣裳,回头见着棠棠红透的脸颊,柔声问道。 棠棠摇头,眼神却不经意落在他身后的紫檀架子上。 季宴淮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昨日下半夜,她就是弯腰扶在这里承受他的给予。 到底是初经□□,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太子殿下,此刻竟想将屋中的人都屏退。 “我出去等你。”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收拾妥当,用了早膳,便往宫里去了。 上回见到永安帝是在岐山,这才过去不过几个月,他似乎更老了些。 见着两人来请安,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例行公事般嘱咐了几句,便挥手让他们走了。 出了殿门,棠棠忍不住瞧了瞧季宴淮,见他神色平和,也松了一口气。 若爹爹还在世上,对她这般不冷不热,她定会伤心。 “怎么了?” 季宴淮察觉到旁边的姑娘打量他,侧身问道。 棠棠摇了摇头,却借着宽袖的掩盖下,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季宴淮看着她紧蹙的细眉,心中一暖,“棠棠,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他屏退宫人,温声道。 棠棠点头。 两人便牵着手一路从御花园过去,从一条隐秘的小道爬上一个小山坡,他指着一座巍峨的宫殿道,“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坤宁宫,也是皇后住的地方。 幼时,他作为皇后的儿子并不像常人所想的那般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反而是满身伤痕,时常被打骂,他觉得很奇怪,为何自己的母后不喜欢自己,一开始还有些伤心,后来被打得多了,便只有麻木了。 渐渐长大之后,他发现,皇后每回见了宁贵妃或者听到父皇又去了宁贵妃那里之后,便打他打得更狠,所以,他那时候是极其讨厌宁贵妃的,甚至想过,要是宫中没有宁贵妃就好了。 不过,就算皇后再气愤,她也不会让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任何伤口,因此他的伤从未被父皇发现过。 可他也知道,若是父皇对他有一丝关心,是什么也瞒不住的,就像大皇子一般,他咳嗽一声,父皇都会将伺候的宫女太监责骂一通。 可后来,深宫里的秘密被揭开,他成了那位宁贵妃的儿子,众人似乎一下子就看见了他,就连父皇对他也格外关爱。 他知道,不论是恨还是爱,季宴淮从未得到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位宁贵妃。 “直到我遇见你,不是什么皇后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宁贵妃的儿子,甚至不是皇子,可你就是不管不顾救了我,与我柔声细语的说话……” “棠棠,我知道我很自私,不管不顾地就将你带到长宁殿,可那时候,若不带你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很卑鄙,直到确定你再也不能从我身边逃走,才敢将一切告诉你,若是你生气,你怎么办都行,只要,你不离开我。” 季宴淮抓着她的手,语气逐渐急切。 他的确是自私又卑鄙的,若是从前,棠棠定毫不犹豫地从他身边逃走。 可现在……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轻声道,“阿宴,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忽然,一点冰凉落在他的眼角。 棠棠抬头去看,一片一片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而下。 “阿宴,走吧,下雪了。”她牵着他的手道。 一片雪花落在她乌黑卷翘的睫毛之上,很快便化成了一滴水珠。 季宴淮抬手替她慢慢擦去,忽然将人拥在怀中。 “棠棠,此生我必不负你。”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真是快写完了,撒花! (如果有下辈子,一定先笔名自杀再签约,因为有新晋这个东西。)
第76章 结局 棠棠的太子妃只做了三年。 因为第三年,永安帝病逝,季宴淮登基,她成了皇后。 “就在承熙帝就要葬身于狼口与熊掌之下,说时迟,那时快,皇后顿时从天而降,搭弓射箭,十箭齐发,那围住承熙帝野狼与野熊同时倒地……” 茶馆之中,说书先生将惊木拍得嘭嘭作响,口水四溅。 “我什么时候从狼口和熊掌之下将你救下来了?” 棠棠附耳在旁边黑衣男人轻声说道。 她眉头紧皱,看来是对这说书先生的话极其不认同,季宴淮垂眸饮一口茶,赞同道,“的确,当初在岐山我的确听到熊吼,不过也没见着,那狼只有五头,没有九头。” “季宴淮!” 棠棠瞪他。 自两人成婚之后,只有她生气时,她才会呼他全名。 季宴淮连忙放下茶杯,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口,“棠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迂腐的老头子一直阻止我立你为后,若不编出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怎么能堵住他们的嘴呢?再说了,当年你的确救了我。” 棠棠将袖子从他手中拽出来,白他一眼,“你觉得这个故事就能让他们相信?” 况且,当年她若不去,他还不是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只是那小太监要废一番功夫罢了。 “皇后真是有勇有谋啊!” “是啊,陛下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可不是么,陛下后宫可只有皇后一人……” “哼,说不定是皇后是个悍妇,陛下这才没有纳妃!” …… “胡说!” 季宴淮站起身,就要和那人理论。 一旁的棠棠只觉得丢脸,连忙走了。 * “皇后呢?” 季宴淮背着手,淡声问着长宁殿的宫女。 绿苹恭声回道,“回陛下,娘娘午时有些困,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嗯。”他应了一声。 抬手便推门走了进去,绿苹原想出声阻止,可一旁的兰芽朝她招了招手。 从前在长宁殿的一众人如今也在棠棠身旁伺候,红杏去年已经嫁了出去,如今就剩下绿苹一人,平日里便也与兰芽等人关系亲近了不少。 见状,她疑惑地走过去。 兰芽轻声道,“绿苹姐姐,快去吩咐人备水吧。” 绿苹脸色一红,帝后两人感情极好,虽已成婚三年,可若一碰上,便会情不自禁。 果然,里面很快便起了动静。 棠棠此时撑在窗边一个小桌上,虽窗牖紧闭,可外面日头正高,一片明亮,身后的人也磨人得紧,只缓缓动着,偏在她耳边问着,“棠棠,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棠棠小腹如同被蚂蚁啃噬,又热又痒。 只能咬着唇点头。 身后的人得意,便快了起来。 季宴淮按着她纤细的背脊,低头去看,那雪白绵软晃得他脑袋发晕。 突然想起朝中大臣以他无子嗣为由,让他选秀,他便将人反转过来,咬着她的唇,含糊道,“棠棠,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虽是夏日,可那桌案冰冷,棠棠背脊泛起一丝凉意,此刻也清醒了些。 前些日子,她回秦府,祖母与舅母也曾隐晦地说过,如今陛下还未有子嗣,她们虽开心陛下专宠,可到底还要为以后考虑,让她去瞧瞧太医,调理调理身子。 她让徐冀来瞧过,她的身子没有问题。 可季宴淮总说她年纪小,若有孕,怕是对身体有碍,这才拖到现在。 想着,她便点了头。 季宴淮一喜,在她身后垫了软垫,这才俯身过来…… 后来,大越的百姓总说柔福皇后是个极有福气的。 从孤女一跃成为皇后。 在朝中大臣以承熙帝无子嗣为由,逼迫皇帝纳妃的最紧要关头,皇后就怀了孕,十月之后,生下龙凤胎。 长子为太子,幼女为宝宁公主。 承熙帝一生只有柔福皇后一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到这里的宝贝,至少让我有勇气写到结局。虽然现在回去看,自己都觉得有些烂,但好歹也给了他们结局了。
第77章 秦筝 宋辞 秦筝自八岁之后,便去了昭平关,一直待到自己十七岁,她喜欢昭平关,这里虽不如京都繁华,可却有些京都没有的自由,在这里,没有人逼迫她学各种规矩,她能像男人一般露齿大笑,能骑马射箭,甚至有些男人还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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