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岚像是才反应过来,朝着袁玦的方向揖了揖手,“本王说错了话,实在抱歉。” 袁玦看起来有些尴尬,这时南苍往前走了半步,接话道:“故去的人,能避就避了,左右不过哄人开心开心罢了。今日我心情愉悦的很,这些小事也不用太在意。你二人来的刚好,这烟火刚结束,我还想着要去哪处寻乐子,候着你俩呢!” 郭轩拉上袁岚的手,朝着南苍走来。几番寒暄后,四人齐齐去了珍馐楼。 往日里,珍馐楼便是客人满满,今日正逢佳节,楼里生意更是火爆,沿着楼梯一路往上,南苍就没见到那层是有房间空着的。 四人走到顶楼时,恰好遇到了手捧账本的南夭。且南夭身后还跟了个尾巴——司浩。 珍馐楼建好之后,南苍就将楼里的事交给了花弄影负责,而前段时间花弄影太忙,没空打理。南苍便干脆把事情都交给了南夭,现在的南夭是天天围着珍馐楼和账本转。可怜了司浩,好不容易从私塾先生魔爪中逃出,又要与南夭一起,算着天书一般的账本。 袁玦觉得,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且多两个人送行,更加热闹。于是唤了南夭与司浩一起到雅阁里坐坐。南夭是开心的不得了,但司浩却好像并不是特别兴奋。 饭间,南夭听着南苍等人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南苍此行并未打算带上自己。南夭不舍的含着泪,将自己靠在南苍的怀里,她没有挽留南苍,也没有要求南苍将自己带走,只是像一个小猫一样,枕着南苍的双腿。 几人吃着东西,不知怎的,一群舞女推门进来,就在桌前跳起了舞。舞女个个眉眼清秀,南苍细瞧了瞧,领头的那个,竟是去年杏花楼的头牌。听说还是得清倌,客人花了钱,也不一定摸的到手。 六人看着面前众美女的舞姿,都是有些惊叹,高手果然还是在民间。 一舞终了,众舞女都退了出去,只有那头牌留了下来,还连招呼都不打的,坐到了袁玦一边的空位上,二话不说,就给袁玦斟酒。 在坐的人皆是满脸的疑惑,袁岚开口问了句:“这是谁点的,服侍的这么周到?” 众人相望皆是摇头。 “本王给诸位准备的舞,看的可还尽兴?” 一声雄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光是听了,就知道是袁康。只是大家都有些奇怪,这家伙来凑什么热闹,挥泪送别?袁康可以忍住锣鼓相送,就谢天谢地了。 “明日六弟和南阁主就要走了,本王今日也来送上一程。”袁康开口。 “二皇子客气了。”南苍上前,阻止了袁康再向前面走。 袁康倒完全不显得尴尬,只是哈哈笑了几声,“南阁主,本王前些日子,有些事情办的不是很顺畅,可不顺畅又怎么了,结果不都一样。” 袁康完全没有等南苍开口讲话,只是哈哈笑着,又从门口走了出去。留下房里沉默的几人,还有一个摸不着头脑的舞女。
第48章 新线索 第一站是桐县。南苍与袁玦两人,骑了几日的马,才看到了桐县县口硕大的牌匾。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的正常,街上的人个忙个的,还透着些朝气。 南苍骑着马,在街上走时,感觉十分的不习惯。于是便拉着袁玦,一起下马,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 袁玦出京的消息,怕是早就传开了,这些个小官员们,也该是做好了准备,该遮的遮,该掩的掩。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调查,怕是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二人刚一下马,就被几个拉人的小哥围在了中间。个个都说自家的客栈如何好,住进来保准不吃亏。听这些人讲了这么多,南苍选了个价格适中的客栈,拎了行李入住。 白天,二人就去街上逛逛,熟悉环境,顺便感受一下桐县特有的美食。晚间,二人早早的回到客栈,各自回房休息。在南苍屋里灯灭之后,袁玦又起身,去桐县仅有的花楼,喝了几杯花酒。就这样耍了两日,二人的监视,也被撤掉了。 早在袁玦请旨之前,南苍就将桐县的楼主换成了秦陵,也就是当初,南苍初到凌虚阁时的那个托。桐县的前楼主也暂时被调到了京都。 南苍揣着令牌,到了桐县的凌虚阁分楼。南苍手持令牌,很快就跟秦陵打上了照面。秦陵表示,桐县这边非常的配合,他现在已经完全接手了前楼主的事情,若有需要可以随时调动桐县的人手。 南苍在见过桐县的几名分楼要员后,未曾多加停留便离开了。虽然监视已经解除,但还是需要多加小心才对。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在解除监视的第二天,南苍与袁玦就从客栈搬了出来,于城郊处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租住下来。 袁腾给的账本,是桐县知县贪污的罪证。所以不论结果如何,桐县知县是万万都跑不掉的。 袁玦不知是哪里弄来的消息,说是这桐县的知县,每月都要准备一大笔银子,交给上面的某个官员。于是袁玦便干脆来了个,夜探知县府。 结果除了听到知县与他小妾的墙脚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袁玦回来后,被南苍狠狠的嘲笑一通。袁玦大概是觉得丢脸,半夜里出了院子,第二天中午才回来。回来后,袁玦便拉着南苍,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 夜里,待外面的灯火都熄了。两人才穿着夜行衣,偷摸着出了屋子。袁玦横抱着南苍,用轻功在天上一阵飞,最终落到个小院子里。院子像是许久不曾有人住过了,月光撒着,都能看出桌上的灰。地上零散的掉了些本不该在地上的东西,主人离开前,该是匆忙慌乱的。 “我们分头去找,我去这边的屋子。”袁玦说。 南苍听袁玦说话,一头雾水。 “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我要找什么?” 袁玦听着停下了脚步,“刚才回来时兴奋过头忘记了,这是当初那名捡到账本的人的房子,我们分头看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南苍点着头,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在屋子里翻了半天,南苍在床缝里,找到张欠条。上面清楚写着这人欠了人家面馆三顿面前,欠条面额虽然不大,但这家店却离这院子的很远。 南苍与袁玦拿着欠条,趁着夜色,又赶回了二人住的院子。 “这欠条,需要好好查查。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人住的院子的。我们连那人是谁都不不知道,你就把他们家院子给翻出来了?”南苍问。 袁玦喝了杯桌上的水,慢悠悠的坐下来,揉起了眼睛。 南苍见状,走到了一边,“这么小气?反正东西也到手了,不听也罢。” “我以前有个侍妾。”袁玦开口。 南苍听闻,停下了脚步。 “那个小衙役,就是他父亲,她曾与我说过,她的家。” 南苍倒吸一口冷气,转过身看着袁玦,“铃铛?” 袁玦点了点头,“我答应过,要帮她,可什么忙也没有帮上。本来要接她的家人去京都的,可她家人失踪了,至今还没下落。” 南苍笑了笑,“趁着这次,也该打听打听她家人的下落。她也算是帮了你不少忙,找到她家人,你也是应该的。” 袁玦点了点头,便会房休息去了。南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没想到,铃铛竟也与这件事情有关系。虽然南苍恨极了铃铛,但若她的家人能为此事帮上点忙,南苍也是愿意去打听打听,铃铛家人下落。 第二日一早,一只信鸽从院中飞了出去,落在了秦陵的窗口。
第49章 申冤 根据欠条上的信息,南苍跟着袁玦到了那家面馆。面馆生意不错,听小二讲了价格后,南苍表示还算公道。 进门时,南苍就注意到,面馆角落里,围了一桌的人。听那声响,像是在赌博,但这赌注还挺特别。在赌坊里,大家都是真金白银的去下注,新潮些的赌坊,会将银子换成筹码。而这帮人却拿店里的面条作为赌注。赢了庄主,就到店里免费吃面,输了就付钱吃面。别说,还真挺有意思的。 只是想想那张欠条,南苍不免有些失落。若这欠条真与案情没什么关系,那就只能去知县府外头,蹲点了。 小二哥见两人面生,就凑上前,与南苍、袁玦两人多说了几句。 “这位客官,要不去玩两把,反正面条还得等一会,输了不亏,赢了还赚。” 袁玦刚想拒绝,却被南苍打断。 “行啊,反正也无聊,这条街上属你家店最热闹,你们店里,又属那张桌子最闹腾,怎么能错过呢?”南苍一边对着小二哥说话,一边把袁玦从长凳上拉起来。 南苍与袁玦围着桌子看了一会,见座位上的人站了起来,就立刻坐了下去。 “大哥,这个要怎么玩。”南苍看着桌上的骰子,伸手拨了拨。 “你来摇,我来猜大小。我猜中了,你就去前面柜台里买碗面条。我要是猜错了,这面条我就请你吃。” 南苍点点头,随便摇了摇。庄主也是随口一猜,果然猜中了。南苍下来后,又推着袁玦坐上了板凳,“大哥,给他也猜猜吧。” 庄主点点头,等着袁玦来摇。 结果,又被猜中了。 袁玦像是来了兴致,说着要再玩一把,却被庄主拒绝了,庄主笑着开口:“这位客人,小店有个规矩,一人一次只能玩一把。” 袁玦见到自己被拒绝,有些不甘心的,从凳子上走了下来。这时,边上的人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前几年还是掌柜坐庄,掌柜在的时候,还是可以多赌几次的。可去年年初的时候,有帮人输了三碗面,这也没什么,三碗面而已嘛。可那帮人非说掌柜出老千,打折了掌柜的两条腿。现在坐庄的,是掌柜他儿子。唉,掌柜可是个好人啊,街边乞丐来了店里玩,掌柜就没一次猜中的。” 那人叹了几口气,就跑去催面了。那人说,砸店的人欠下了三碗面,而那欠条上写的正是三碗。虽然不知是不是巧合,但也总要试试。 饭后,南苍将一袋银子故意落在了饭桌上,之后便与袁玦去了趟分楼站点,了解小镇的地形建筑。 镇子背靠一座不高不矮的山,翻过那座山,往南沿着管道走,不用半日便能进县城,若是骑马还会快上更多。镇子东面有条小溪,溪水是从山里头流出来的,溪的两边都有农田,南苍住的院子,就临着溪流,半夜里出去时,还能听见叮叮咚咚的水声。 镇中心是一个大集市,什么店铺都杂在一起,吃的用的都在这一块。 官府衙门都在中心以西的片区,那块地上住的人家大多有些钱财,且西面临着官道,那处的客栈旅店是非常集中的。 铃铛父亲住在镇子东面,但每日都要去西面的衙门里头当差。这样看来,在镇中心的店里吃碗面,又好像没什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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