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回到凌虚阁后便一头栽在了被子里,直到第二日正午才被前来送饭的南夭唤醒。南夭自从来了凌虚阁,那便是巴不得将所有阁中的东西都学到手。高玉平日里都不在阁中,她早起便拉着高玉的弟子教她练剑,午后便窝在林青的药房里给林青添点麻烦,也不知那里腾出来的时间,这回连厨房里松大娘的手艺都被她学个干净,这饭菜做的有模有样,香味阵阵,将正与周公下棋的南苍拉了回来。 南夭看着吃着正香的南苍,小心翼翼的提醒南苍今日还约了袁玦在茶楼一会的事情。昨日南苍回来时心情十分的不好,且每次提及袁玦,南苍都会换了脸色,若不是今日做了顿饭讨好南苍,南夭是提也不敢提起袁玦的。 果然在南夭提起袁玦后,南苍不久就没了胃口,南夭更是撤了碗筷就没再回去,没多久南苍就从自己的屋中走了出来。边走着边吩咐南夭准备晚上的饭食,显然没有打算带上南夭一起去见袁玦。只是这还没出门,便遇上了翻墙进来的阿岚。也算着阿岚还有良心,知道就算娶了王妃,也不该忘了关心她这盟友。由着赶时间去见袁玦,南苍只让阿岚晚间再来找她,干脆将阿岚晾在一边,自己离去了。阿岚呢也倒是心宽,自顾自的寻林青去了。 南苍坐在马车中,看着窗外缓慢移动的景色,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茶楼。待南苍下车以后,车夫便驾着马车离去。她又一次来到了这茶楼,这茶楼对她可是不详的很。 今日也是巧,茶楼里演着当初的那场戏,台下的观众们也都是看着入迷,连连拍手叫好,只不过今日与袁玦约的是在包房内,还是无缘看一场完整的。 来到袁玦包房,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癖好,又是这处偏僻的包间。推开门,袁玦早早地坐在了里面 透过窗看着楼下的景色,袁玦转过头看了一眼南苍,又满上了坐前的水。 “南座迟到了” “阁中有些事,耽搁了。” 南苍走到袁玦面前坐下,与他一起看楼下的景色,来去的车马,匆匆的行人,一切都很普通,并未什么特别,但袁玦却看得出奇。 “本王以为南座不会应了本王的请求,没想到竟答应本王来与本王见面。看来京中传言并不属实。” “那么六皇子仅仅是想要知道这些吗?” 袁玦盯着南苍的眼睛,笑了。 “听闻昨日父王召你进宫,首座出来后,父皇便命人着手调查二哥与那刺客的关系,本王便知你并未帮二哥说话。” 南苍对着袁玦谦虚的笑了笑,心中估量着袁玦与袁桦的关系。他见南苍的问的第一件事并不是为何皇上会召见南苍,而是南苍为何没有帮助袁康说话。只能说明他知道昨日谈话的内容,也只有在知道皇帝与南宫关系不浅的情况下,才会推测南苍昨日并未帮袁康说话。所以,袁玦与袁桦一定有关系,但究竟到哪一步,还是个问题。 “六皇子真是料事如神,世人都以为我已为二皇子效忠,却逃不过六皇子的眼睛。” “那么南座是否愿意交在下这个朋友。” “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知可否向六皇子索要一件见面礼” 袁玦先是一愣,紧接着到“请讲” 南苍看了看袁玦腰间的玉笛,袁玦顺着南苍的眼神,看往自己的腰间。 “看来南座对我这玉笛到是很感兴趣” “倒也不是,只是看你一直将他佩戴在腰间,好奇罢了。看来这个笛子,对六皇子很重要。” 袁玦将笛子拿在手中,犹豫了一会,继而将之从腰间取下,递给南苍。 “这是本王王妃的遗物,为纪念她,一直戴在身上罢了。但逝者已逝,南座若是喜欢,便送与你吧。” 看来袁玦是当真不想送这东西,不过说来也可笑,若非自己曾经经历过,或许今日当真会信了他的鬼话。 “既然是旧人之物,那么六皇子便留着,到是南苍冒犯了。” 这天下午,袁玦并未与南苍提起其他有关朝政之事,而是真真的与她看了一个下午的戏曲。 临走前,南苍与袁玦约定,三日后前往城郊之外,与众皇子公主一起郊游。 这刚一回凌虚阁,南苍便被南夭拉上了饭桌。阿岚坐在饭桌上笑呵呵的与林青吃着饭菜。惹得南苍一度想要回避。 饭后阿岚说着要与南苍一起去花园中散散步,愣是支开了林青与南夭二人。两人走在花园中,阿岚讲着宫中出来的消息。皇上从那被捕的太监身上下手,顺着那太监给的消息一路往下查,那太监说是袁康交于他一封密信,而那信便在他的屋内,结果这去寻找证物的人,连人带证物和房子一起烧了个干净,而那太监也在狱中被人杀害。皇帝大怒但还是将袁康与太子放了回来。不过这一番过后,皇帝也是两个人都不相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那一千字我是还不上了
第15章 第七章 南苍与阿岚漫步在园中,春风微拂,与其说春风惹人醉不如说行路者自醉。两人都不再说话。看着斜去的夕阳,阿岚爬到假山顶上,朝着南苍伸出了手。 两人就这样坐在山顶看着太阳下山。 “下次带你去真正的山顶看日落。” “好” 两人再度陷入静默。南苍看着阿岚的侧脸,此刻的他正抬头望着天空,不知已经神游到了何方。 “你就不想问问我今天与袁玦一起发生了什么吗?” 阿岚转头看着南苍,轻笑了一声,又回望天空。 “看你这不是正要同我讲了吗” “我答应他过几日同他一起去郊游,到时候诸皇子都在。三日后我就是袁玦麾下了。” “那你可别再把自己搭进去” “你都知道了,以前的事。” “自然听说的不完全,不过你要是打算同我讲讲,我都是有时间听的,毕竟我可是出了名的大闲人。” 南苍只看了阿岚一眼,便不再讲话。京城之中,阿岚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怪阿岚揭她伤疤,反倒为有阿岚这朋友感到开心。 这晚林青来到南苍房中,说是解药出了个半成品,要给她试试。南苍寻思着,反正这药也毒不死人,且这几个月来每月都要服药也甚是麻烦,便干脆提胆试了一试。服了这药后,在林青预想中的是南苍高烧了两日,于第三日清晨才渐渐退去。 林青在南苍服药后见她高烧不退开心的拿着那半成的药研究去了,丢下烧着的南苍一人在屋中。南夭并不知此事,夜间经过南苍房前,见她屋中灯亮着,便进去问候一番。见南苍晕睡在屋中,还发着高烧,连夜去敲了林青的房门。林青此时当然不在屋中,南夭不敢用自己半吊子的医术,更不敢去外面寻别的郎中,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翻了墙去了岚王府。 这边阿岚刚是息了灯火,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听着南夭讲了南苍的的情况,批了件衣服,两人便从墙头翻了出去。 睡梦中,南苍回到了村子里。二丫在村中四处的寻着他的弟弟,刚刚又在他们篱笆前寻了一遍。二丫也不急,因为她知道弟弟总会回来。村里的人大部分都下了地,就属南苍与先生最闲。先生平时都会画些墨拖脱村里的阿福拿到镇子里去卖,镇子里的人大多不识货,先生也不计较,能卖上多少便是多少,再拿着钱与村子里的人换些米粮,日子也就这样过着。 南苍看着眼前惬意的场景,想着上前逗逗正在看书的先生。还未靠近先生眼前就起了一层雾,待着雾慢慢散开,眼前只剩下个空荡荡的村子。二丫不见了,先生也不见了。南苍呼唤着先生,迷糊中抓到一只衣袖,又呼呼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南苍缓缓醒来,睁开眼便看见了在床头守了一夜的阿岚。阿岚正趴在床头,看样子刚睡下去不久。这时南夭端着个脸盆推了门进来,惊醒了阿岚。 阿岚揉着眼睛,见南苍已经做起,顺手便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烧着” “无妨,我只是吃了林青的药,过几日便无事了。你该不会在这呆了一晚吧。” “林青捣鼓起药来,那真的是着迷的很,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阿岚也松了口气,“说起昨晚,想不想知道你昨晚都喊了谁的名字。” 南苍闻言也是一愣,随后笑道“总不会,喊了南夭吧。” 阿岚笑着点点头“倒也真的没有喊她。既然醒了,你便起身,将位子让给我,我也是一夜未睡,给我个地方躺躺,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南苍朝着阿岚摆了个鬼脸,起身将位子让了出来。 当南苍在次回到房间时,阿岚已经离开了。说是睡一觉,其实也只是眯了一会,毕竟府中已经有了王妃,行动自然受到些限制。 在服药后的第三日中午,袁玦的马车到了凌虚阁。在众目睽睽之下,南苍由袁玦搀着上了马车,而南夭则是坐上了后面一辆。一路上袁玦与南苍聊着今日郊游需要注意的事项,而南苍对此事到是并不上心,今日她来并不是郊游的。 袁玦对她的态度并不十分明确,她也从未与袁玦提过联盟之事。但在表面上两人却似商量好了一般,在大家的眼中无疑已经是一个阵营了。现在南苍无疑已是惹恼了袁康,这一点对南苍十分的不利。但从此以后,无论南苍有什么动作,这账都记在了袁玦的身上。 “今日郊游,不知六皇子对在下有什么补偿。” “那便将本王赔个首座,如何?” 两人相顾一笑,这怕是史上最草率的一次联盟,仅在一辆马车上,仅仅只有两句话。 “方才本王与南座讲述今日注意事项时,见南座频频出神,像极了我的一位故友。” “不知六皇子对几位姑娘讲过这样的话。” 袁玦哈哈笑了几声,“当真是数不过来了。” 马车伴着笑声,不知不觉便到了城郊。已有几位皇子马车先行来到,几位皇子看见车上下来的两人时也是目瞪口呆。之前城中传言南苍已是袁康的人,但也有不少传言称南苍与袁康两人只是面上和谐,袁康私底下送南苍的东西被一一拒之门外,今日看来还是后者更为可信些。 袁康的马车是紧接着来的,袁康看似已经得到消息,见到南苍与袁玦二人并未震惊,反倒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三人的话题。这聊着聊着,之间远处又来了一辆马车,远远望去像是岚王府的,待那马车近了些仔细一看,还真的是岚王府的车。 阿岚牵着她的新婚夫人郭轩从车上下来,引来不少目光。众皇子中也有不少带着家眷的,唯独阿岚这对格外的令人羡慕。但背后正真的故事,别人又知道多少呢。 阿岚本打算推了郊游一事,毕竟南苍也要参加,万一露出些马脚,那也真是件麻烦事。奈何郭轩强烈表示想要凑凑热闹,阿岚只好陪同前来。郭轩刚下马车便同那些个妃子公主扎了堆,阿岚无聊着,同几个皇子组了队进入林中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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