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护短,就像小时候,他也会这般将她犯下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凤钗口中衔着的红宝石映着眼里的泪意,落在季徹的眼中,写满了叹息:“皇后娘娘,保重凤体。” 徐霓羽笑着摇摇头,心里感叹造化弄人,眼睛敏锐地发现季徹管帽下微微闪烁着的银光,心下不禁酸楚:“你才该保重,你才大我几岁,怎么如今都生了华发。”情不自禁伸出手。 季徹急退数步,躬身道:“臣今年都快三十有五了,也该有白发了,不像娘娘,青春永驻。” 徐霓羽手僵在半空,精致勾勒的眼里流出她的愤恨:“你是故意扎我的心是不是?” “不是!”季徹急忙上前半步,复又停下,攥紧了双拳,“是臣不配与娘娘相提并论。” 徐霓羽转身大笑,笑声凄楚,回首清泪两行:“表哥当真是这么想的?” 她当年也这般问他,季徹忍不住上前两步,终是停在半步之遥,宽袖微微颤抖,金丝绣影交错,是他灵与肉的交战。 有人帮这场战役画上了句号,徐霓羽扑入了他的怀中:“二表哥,当初要是你该多好!” 季衡满眼疼惜地看着怀中的女子,久久无言。 ~ 啪! 七姨娘捂着红肿的脸撞倒了绣墩,哭求道:“大少爷,你真的别再逼我了,我真的不能对不起夫人。” 季晏堂提脚狠狠踹向七姨娘,不料却牵动了后背的鞭伤,疼得龇牙咧嘴:“你敢不听我的话!” 要不是因为得不到赵昭无处撒火,他才不会去青楼,更不会因为看见一个有几分相像的女子就情难自已,想要把对方好好磋磨一番而被人当场抓住。 被打得越狠,他就越痒,痒到骨头里,唯有小婶婶能解毒! 伤才结痂,他就又溜进了七姨娘的后院,逼她把赵昭引出来。 “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苏槿柔,你装什么好人!”季晏堂揪扯七姨娘的头发,一手掐住她娇嫩的脸蛋,“你最好乖乖听话,我喜欢你这张脸,别逼我毁了它。” “放开我娘!” 一道稚嫩的童声打破僵局,季皙宁闷头撞了季晏堂一个趔趄。 “宁宁,不要!”七姨娘要拉回女儿,却慢了季晏堂一步。 怒从火烧的他抡起胳膊狠狠扇倒了季皙宁,揪起她的衣领还要再打,被七姨娘死死抱住了手臂。 “不要!宁宁,快跑!” “我不!大哥是坏人,宁宁要保护娘亲!”季皙宁狠狠咬了季晏堂一口。 这下彻底激怒了季晏堂,一脚踢开了七姨娘,掐着季祈宁的脖子就要往地上砸:“你什么身份,还敢跟我叫板!” “季晏堂,你不能动她!”七姨娘喊劈了嗓子,声音凄厉得吓人。 季晏堂动作一顿,皱眉看她:“你什么意思?!” 七姨娘扑过来抢走季皙宁,满脸的屈辱和伤楚:“她是我入府一年后九月怀的,你、你算算日子!” 季晏堂正不耐烦,她什么时候怀孕跟他有什么关系,下一瞬却猛然醒悟,睁大了双眼从七姨娘手里硬抢走了季皙宁。 七姨娘怕伤着孩子,被他夺走季皙宁,后者吓得哇哇大哭。 “你、你别吓着她。” 季晏堂抬起季皙宁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个不住,眼神迸发着邪恶扭曲的光:“你是说她…” 七姨娘死死咬着唇屈辱地点点头:“大少爷,念在…份上,你就放我们一马吧。” 谁知季晏堂却如获至宝地箍住了季皙宁,手指掐在她异常柔嫩的脖颈,笑得格外开心:“你说得对,为了她,你是不是也得帮我这个忙?” “你!”七姨娘差点气晕过去,他疯了! “虎毒不食子,你还是不是人?!” 季晏堂嗤笑:“我是什么人,你今天才知道?告诉你,别说她了,再多十个我也一样不在乎!” 眼看他收紧了手,七姨娘惊得大叫,不敢跟他赌,泪如雨下,红唇咬得沁血:“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开《谋嫂》,欢迎收藏啊 温柔坚韧寡嫂(人间尤物)vs高岭之花王爷(斯文败类) 骗取豪夺+蓄谋已久+追妻hzc+高岭之花为爱发疯 哑巴阿沅长得清媚动人,可惜守了寡不说,相依为命的小叔子还被认走,家里只剩她一个。 门前虎狼环伺,为了安危,她决定再嫁。与齐王府的管家相看时,阿沅远远瞅见回府的齐王,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王爷那么像她被认走的小叔子?! 当晚阿沅被人袭击,险些失了清白,醒来是在齐王的榻上。 是他救了她。 “有人要利用你折辱本王,你暂时留下。”郁望舒的目光清冷疏离。 渐渐阿沅发现郁望舒这个王爷当得一点也不舒心,处处受人猜忌。 阿沅心疼小叔子更感激他的照拂,竭尽所能对他好。 某次,为了救她,郁望舒身中怪毒。 这毒并不致命,就是解毒的法子着实让人羞于启齿。 昏暗的室内,清涟潺潺,阿沅从指缝中看着王爷低下高贵的头颅,整个人快被烧干了,这成何体统?! - 郁望舒自幼被卖到贫苦的陵水村,只有嫂嫂阿沅是他灰暗过往的一束光。 被认回时,看着茅草屋前挥手的小小身影,他形同孤鸾寡鹄。 再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郁望舒寒眸幽暗。 哥哥既然不是亲的,嫂嫂为何不能是他的? 他接阿沅入府,让她心甘情愿附庸他,如同连理藤同生共随,甚至隐下她身世的线索,贪婪地独占她,她胸口的彼岸花只为他一人绽放。 某天,真相大白,阿沅不告而别。 再见面是在首辅庆贺找回嫡长女的宴会上。 落英缤纷,花影灼灼,她明眸含笑,只是看他的目光清冷自持,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宴会后,宫里甚至传出皇上有意纳颜大小姐为妃的消息。 深夜,郁望舒潜入颜大小姐的闺房,浅眸如子夜寒星,手指描绘她的胎记:“这次阿沅要当我母妃?” 颜大小姐干脆利落地推开他,轻扬唇刃:“你管不着。”
第46章 第46章 ◎呀,夫人见鬼了◎ 怀仁宫里发生的事已经大致传到了裴凤慕的耳里, 徐霓羽和季徹果然有问题! 当年徐霓羽咬定姐姐失德,姐姐被废,她顺利诞下大皇子, 成为了皇后,夺走了本该属于姐姐的一切。 现在… 裴凤慕抬手捂住脸庞。 “接下来怎么办?”听竹听着裴凤慕阴森压抑的笑声, 头皮有些发麻。 “想办法打探到七年前徐霓羽和季徹的一切接触, 何时、何地、身边都有谁等等细枝末节能多细要多细。”裴凤慕说道。 他要掌握尽可能多的信息,如蜘蛛捕猎, 先慢慢织出一张漂亮但致命的毒网,到时候谁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裴凤慕心情好, 赵昭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他不像之前那样逼她通宵算账,倒是赵昭自己偶尔会拿出算盘对着账本练习练习。 不得不说, 裴凤慕教的那些都很有用, 通过理清一笔笔账, 小到吃穿用度, 大到人情世故都可窥见一二, 她也明白该如何开源节流, 更能了解物价,提前囤好必须的用品能省不少钱, 这些对她以后独自生活可是大有用处。 还有用人也是, 裴凤慕将四姨娘的人换了之后, 提拔了一匹人,又采买了一批新的丫鬟, 如何安排人事、调教丫鬟,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他时不时地也会指点她一二。 现在赵昭给婆子、丫鬟们派活的时候觉得也没那么难了, 之前总是不好意思, 畏手畏脚的。 只有一点不好,裴凤慕现在宿在外间,弄得赵昭晚上不敢多喝水,生怕起夜。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去了净房解决,回来的时候硬是被他拽到了炕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迷糊了,非要抱着她睡。 赵昭根本拗不过他,更过分的事他的手竟然还从衣摆下探了进去,拉扯她的肚兜。 要不是她死命护着,那后果简直… 赵昭想到这里就又难为情又难过。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青楼的妓子吗,可以随随便便就… 是,她是没有生母管教,但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好女儿,正正经经,清清白白,之前是有几次意外,那只是意外! 手指感受着脸上温度的攀升,既然是意外,就不能再发生了,她一定要个机会好好跟他说说。 赵昭下定决心。 该怎么说呢? 她又犯了愁。 他向来霸道又不讲理,还阴险狡诈。 在外人眼里,他装得一副知书达理,尊卑有别的样子。 人人都说他守本分,对赵昭要多敬重有多敬重。哪怕身怀六甲,还是布菜、守夜一个不落,哪里知道赵昭背地里有多苦。 她怎么说得过他? 正乱想着,连寻梅何时进来了都不知道了。 “姑娘在想什么呢?最近有件奇闻,大家都说二姨娘的屋子里半夜闹鬼呢。”寻梅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 安国公府极大,久无人住的院子自然也多。年纪大的妈妈们闲来无事就爱跟丫鬟们讲些府里的鬼怪奇遇之事,大家又害怕又爱听。 就像现在,赵昭忙备好瓜子、茶水,拉着寻梅坐在炕上,裹了条被子,催促着:“快说、快说。” 寻梅抓了一把瓜子,边磕着边故意压低了嗓子:“听说啊,最近几个晚上亥时一过,二姨娘的院子里就隐隐有鬼火,还有女鬼的哭声,婆子们说是二姨娘生产的时候被当时的夫人做了手脚难产而亡,冤魂不散。” “哎,第一位夫人都死了那么久了,她怎么还不散?”赵昭吸溜了口热茶。 “可不是嘛,还有人说啊,”寻梅看了看窗外,“这事没准儿跟别人也有关系。”她抬手指了指西边。 “不会吧。” “谁知道呢,二夫人这个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寻梅又剥了几颗榛子。 赵昭有些将信将疑,下人们都是看人下菜碟,如今老夫人抬举她,东府压过了西府,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多,知道真相的少。 往往知道内幕的人都是不敢乱嚼舌根的人。 本以为过几天就没人再说了,没想到闹鬼这事却愈演愈烈,有丫鬟半夜被吓着了,阖府人心惶惶,连老夫人都惊动了。 她把赵昭专门叫过去,叮嘱她一定尽快要查清真相,务必照顾好玉英,绝对不能惊了他的胎。 赵昭应了,正在发愁怎么办,七姨娘就找上门来。 “夫人,妾身是专门为二姨娘院里的事来的,此事有些蹊跷,怕是有人在捣鬼。” 七姨娘的院子紧挨在二姨娘的后面,季皙宁晚上害怕得睡不着觉,七姨娘就和丫鬟一起守夜,昨晚她们看到有人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二姨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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