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不想理他,别过脸兀自生气。 李湛慌了,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生气了?而且还气得要哭了。他掰过她的身子,低声问道:“卿卿,到底怎的了?你跟我说说,嗯?” 他声音温柔,语气关切,阮卿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你,是不是也和那个楚宵一样?” “......” 原来媳妇儿又误会了么?李湛好气又好笑,这个小醋包,想到哪里去了,他李湛怎会是那样的人? 于是,他赶紧撇清与楚宵的关系,“我跟他怎会一样?我们也就同窗认识而已,不熟...” “可你们经常在一处,还一起去别院游玩,怎会不熟?” “呃......,那是陈庞与他相熟,与我无关呐。” 阮卿觉得,他与楚宵熟不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不是那样的人。便气呼呼问:“那你是不是也喜欢那样?” “不喜欢!” 他答得飞快,可越快越显得不可信。 阮卿这下委屈酸楚的眼泪是真的藏不住了,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儿,“你们男的都是坏胚子,我不要理你了。”说完,她起身要走。 李湛眼疾手快拉住她。 李湛自己莫名其妙遭了这个无妄之灾,还没来得及喊冤呢,便见她气成这模样,只得赶紧安抚。见她挣扎得厉害,干脆从身后一把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阮卿挣扎了许久没挣开,更委屈了,眼泪扑簌簌就掉下来。 李湛又心疼又好笑,“卿卿,你怎的不信我呢?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他低头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到现在,就……只与你一人亲近过呢。” 两人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拉过手、搂过腰,可他这话说得暧昧,配合着适才见到的画面,就格外引人遐思。 李湛说得脸红,阮卿也听得脸红。 这下,阮卿也不挣扎了,小声啐他,“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与你...” 李湛轻轻掰转过她的身子,问道:“那……卿卿信我吗?” 阮卿适才哭过,眼角还泛着湿意,脸颊绯红,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开,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妩媚之色。 李湛见了,心底渐渐涌现旖旎之意,眸色越来越深,脸也靠得越来越近,眼见便可一亲芳泽。然而,一只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只听得那娇俏的声音说道:“哼,我看你就是个坏胚子。” 作者有话要说:女儿:“你说,你是不是也和那个楚宵一样?” 柿子:“我不是!我没有!我跟他不熟,陈庞才跟他相熟!” 楚宵:...... 陈庞:......
第55章 穗儿 翌日,李湛在国子监逮着楚宵。 昨日因着楚宵的事,他哄了媳妇儿许久,今日特地下学时在路上堵他。一来为着出口恶气,二来,最主要的还是想劝劝他。毕竟是自己的好友,他日后是要考科举入仕的,那种事还是注意些好。若是被人抓着了把柄宣扬出去,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为此,他将楚宵拉到一旁,说了昨日所见。楚宵讶异了片刻,之后又笑得人畜无害,“所以……被她看见了,把你也责备了一通?没想到,你家那心尖尖儿还挺辣的。” “你明知我不是想说这个事,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是注意些为好。若是传出国子监学子狭妓,可不是好听的名声。” 楚宵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若是要传便传罢。” 李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便也不再提这个话题,“总之,你好做为之吧。” 楚宵静默片刻,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最近实在太心烦,此时得空否?陪我去喝两杯。” 楚宵近日因为家里逼婚之事令他烦恼,原先以为躲着些,家人知晓他的意思,便不在提他与表妹的亲事。可没想到,那个表妹不知给祖母灌了什么迷魂汤,实在喜欢她得紧。而且......而且,有一日醒来,竟然发现自己和她睡在书房中,两人衣衫不整,她哭哭啼啼、寻死觅活,闹得整个府上人尽皆知。祖母责令他对她负责,他不愿意,那表妹为此还真寻死过一次,最后惹得祖母以性命相要挟让自己必须娶她。 楚宵是什么人?是否睡过那表妹,他自己一清二楚,她平日里爱缠着他便罢了。如今竟在府中做出这种算计人的把戏,令他更是厌烦不已。然而,更可悲的是,父亲明明知晓他是被算计的,却仍是将错就错逼他就范,这让他忍无可忍。 他既不想娶那表妹,也不想惹祖母垂泪,左右为难。为此,这段时日,颇为放纵自己,昨日在画舫之事也是故意为之,传出些不好的名声他真不在乎。倒是想让家人清楚,自己实在不喜与那表妹成亲。 李湛见他只顾喝酒,便叹气道:“作为好友,不知如何劝你。但你还是少喝些,你看你,才坐下两刻钟,便喝了这样多,莫不是想今日一醉方休?” 楚宵笑得风流,“你说对了,我今日就想一醉方休,来,别说那么多,陪我喝几杯。” “到底何事令你如此烦心?” “不想成亲,不想娶妻,更不想娶个不爱之人。” “可你曾经不也说,反正没有喜欢的人,日后随便娶个贤惠女子便好。” “确实,可我家那个表妹可不是什么贤惠之人,矫揉造作、工于心计。而且,家中竟逼迫我应这婚事,我楚宵最讨厌被人逼迫。” “你既不愿,为何不与你父亲说?” 楚宵冷笑,眼中失望之色尽显,喝了一口酒说道:“我那父亲巴不得能结这门亲,那表妹乃出自泸州世家,声望极高,若是结亲,对他仕途更有利。” 这下,李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说楚大学士世俗么?可,以儿女婚姻换取家族势力,在官宦之家是常事,就算普通百姓人家也是如此。婚姻从来只讲究父母之命,却不看中儿女之情。 楚宵不再说话,自顾自喝着,李湛也陪他喝了几杯。 许久后,楚宵放下酒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李湛,我真是羡慕你。” 李湛问为何,但他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楚宵的随从将他送回南淮街巷子的私宅处下榻,这段日子,楚宵皆是住在这里。 楚宵醉厉害,但也还留了些清醒意识,朦胧间,闻到一股茉莉清香,他迷糊睁开眼,见是那小穗儿,勾唇笑了,笑得放肆又轻蔑,他忽地捏住她的手腕问道:“莫非你也想爬床?” 小穗儿便是之前他买回来的那个歌姬,适才楚宵的随从去叫她过来,说今日公子醉得厉害。而院中的婢女恰巧又病了,让她过来服侍洗漱。 她躬身在床边,将将为他脱去外衣,他便忽的醒来捏住她的手,还问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穗儿的脸颊发热,低声回道:“公子醉了,奴服侍您洗漱。”说完,欲抽出被他捏住的手。 可楚宵没放开她,看了她片刻,说道:“你若想爬床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会给你任何名分,不过,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倒不成问题。” 他蓦地用力将她一把拉近,两人间呼吸可闻。 小穗儿有些慌,她从未这般靠近过公子,她晓得他近些日子心情不好。因为每次回来,他就会让她远远的坐着弹琴唱曲儿。而他自己则一个劲的喝着闷酒,从未与她说过话。 此时,两人靠得如此近,她有些不自在,便想逃开。然而,楚宵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问道:“怎么?不愿意?” 她是他买回来的奴,又怎么有资格说不愿意呢。再说了,他生得这般芝兰玉树,其实她心里是爱慕的。公子买她回来,好吃好喝的待她,从未苛责过她,比起在香怜阁来说,这里的日子好上千百倍。没有人欺负她,也没有人打骂她,更没有人逼着她去接客。 也幸好那日被他买了回来,当夜,便是她第一次挂牌,香怜阁妈妈早已为她寻好了初夜的客人,只等她唱完曲儿便回去接客。因此,那日她的心一直忐忑不已,本已经认命自己那悲惨的命运,可,峰回路转,这位公子听完曲后竟要将她赎身买回去。 为此,她心中是感激他的。此刻听他问起自己愿不愿意,她有何不愿意呢? 她轻轻开口,“奴,从来到这里的那日起,便是公子的人,任由公子处置。” 楚宵盯了她半晌,突然嗤笑一声,放开她,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处,缓缓向下移动,来到那饱满的山峰,打着圈儿,试探之意明显。 他问道:“真这么想的?” 小穗儿身子微微颤抖,轻轻点头。 于是,那手指挑开衣襟,继续试探,见她仍旧不抵抗,便一把握住。 楚宵醉意沉沉,眸色深深,突然用力揉了揉。小穗儿耐不住,娇哼出声,也不知惹着他哪根神经,他一把将人狠狠扯过来,翻身覆了上去。 夜色柔情似水,那娇媚之声如夜莺婉转低吟,唱了一宿...... 翌日,小穗儿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公子已不在。 回想起昨夜,她脸颊微红,却透着丝丝甜蜜。从她进入这座宅子开始,便已经知晓自己今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可公子却只将她带回来安置着。一开始,只是偶尔来此听她唱曲儿。后来,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近些日子更是每夜歇在这里。 起初,她有些忐忑害怕,害怕他不要她,害怕将她随意再送给他人。她从小无父无母,六岁时又与哥哥失散,这么多年颠沛流离,被卖到各处,居无定所。原本以为自己会在香怜阁了残一生,是公子救了她。可他却迟迟没有要自己,这让她心里不安。 终于……终于在昨夜,她彻彻底底成为了公子的人。 小穗儿欲起身,可浑身酸痛乏力,昨夜公子喝醉,折腾了她半宿,身上布满了痕迹,那处也疼得走不得路。她拖着酸痛的双腿,勉强将屋子收拾干净,便又回了自己的屋子补觉。 楚宵从国子监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他正欲去书房。然而,走到半路停下,问小厮:“小穗儿今日做了些什么?” “穗儿姑娘今儿一整日待在屋里头没出来过,午饭和晚饭还是刘婆子送进去的,听说……好像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想必是生病了。” 楚宵心里清楚,她那不是生病,应该是被他折腾得狠了,身子难受。今日他一早起来时,发现床上点点血迹,这才明白她竟还是处子之身,依他昨夜那般狠厉,估计她累得不轻。 想到此,他抬脚转了方向往她屋子而去。 小穗儿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欲爬起来开门。然而那人只敲了两声,就自顾闯了进来。 看清来人是公子,她起身下床行礼,身形还有些打颤。 楚宵扶住她,“无需多礼,还疼吗?” 这是公子第一次对她这样温柔,小穗儿受宠若惊,忙说道:“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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