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这话,阮卿这会儿倒是不急了,慢慢挪到梳妆台前,叫人好生上妆。 李湛见她走路困难,有些心虚,他出门悄悄吩咐小厮一番,才往净室去洗漱。 两人吃过早饭后,阮卿起身欲出门,李湛拉着她,说道:“不急。” “如何不急?可不能让祖母等久了。” 李湛看了她两眼,凑到她耳边问道:“那处......还疼么?” “......” 疼是肯定还疼啊,但这么羞人的话,让阮卿怎么回答呢? 见她欲说还休,李湛明了,便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室内走去。 阮卿冷不防被他抱起,小声惊呼道:“你要作甚?” “我看看。” “......看什么?已经不疼了。” 李湛将她放在床榻上,捏了捏她的鼻子,“撒谎可不好,你明明走路都吃力呢。要是这副模样去见祖母,她一看就明白是怎的回事。” “那......那怎么办呀?” “我看看,给你上些药。” ——上......上药么?在那个地方上药,多羞人呐。 阮卿不肯。 李湛见媳妇儿害羞,轻笑道:“我昨夜早就看过了,还不好意思么?”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伸手就要去掀她的裙子。 阮卿都怕了他了,似乎过了一夜,李湛变得更不要脸,什么事都敢做。 她赶紧拦住,“别、别、别,我自己来。” 李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问道:“真的自己来?......嗯?” 阮卿被他看得脸颊羞红,终是顶不住那目光,干脆闭上眼睛,壮士断腕道:“......那、那你来吧!” 待两人到春晖院时,恭太妃已经睡了个回笼觉起来了。 见两人亲亲密密的牵着手进来,她一脸欣慰,“阿阮在府中可还适应?” “回祖母的话,王妃安排得极是妥帖,一切都很好呢。” 恭太妃笑道:“还叫王妃呢,一会儿见了她得改口呐,你们可是吃过早饭了?” “已经吃过的。” 恭太妃拉过阮卿的手,嘱咐道:“看见你们成亲,我便放心了,往后要互相扶持,遇事多包容,你做妻子的勿要与他计较太多。若是受委屈也只管与祖母说,祖母给你做主。再有啊,今后无需这样客气,这里就是你的家。” “祖母说得是,阿阮明白了。” 恭太妃让人将一个盘子呈上来,“这是祖母给你们的,祝你们百年好合,多子多孙呐。” 盘子里是两个大大的封红,还有一对翡翠如意。 李湛赶紧起身扶着媳妇儿谢礼。 三人聊了一小会儿,恭太妃又乏了。 “好了,你们应该也累了,早些去正院给你们母亲敬茶,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于是,两人便又往正院而去,到正院时,在门外等了约莫一刻钟。 李湛说道:“我没说错吧?阿娘这会儿才刚起呢。” “这是为何?” “阿娘她啊,喜欢睡懒觉。” 至于真实原因嘛,毕竟是父母的房中事,李湛也不好直说,反正日子久了,媳妇儿也会明白。 王妃宋氏昨日就已经预测李湛与她媳妇儿今日必定会起得迟。因此,她自己也心安理得的睡到现在。 这会儿坐在椅子上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可有去向你们祖母请安了?” “去过了,才从祖母那过来。” “我也没什么话说,阿阮你初来王府,回头让李湛带你多熟悉熟悉,过两日再将全府的下人召集起来,认个脸,有些管事嬷嬷得好好认认,日后你有什么事就让她们去办。咱们府中没什么大事,凡事你尽量自己做主,实在拿不定主意再来问我吧。”她转头看向旁边的睿王,问道:“你可有什么要嘱咐他们的?” 阮卿见过王妃几次,这还是第一次见睿王,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虽是武将,却又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气质。 睿王呷了口茶,看向李湛,言简意赅:“好好待你媳妇儿。” 都说新婚燕尔,柔情蜜意,果不其然。 李湛一整日都在陪着他媳妇儿,确切的说,是粘着他媳妇儿。 阮卿写字,他抢着要研墨;阮卿看书,他就在一旁下棋;阮卿吃果子,他要帮她剥皮去籽;阮卿歇午觉,他也要搂着她一起睡...... 阮卿觉得,他有时候比汤圆还粘人,汤圆平日里也总是喜欢跟着她,可只要扔块骨头或肉铺,它就不粘着了。但李湛不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于是,两人就这么黏黏糊糊的待了一整日。直到傍晚,李湛有事出门。 晚饭过后,天气凉爽,阮卿由丫鬟陪着,在园子里闲逛消食。 她从阮家带过来的有四个丫鬟。后来,王妃又给她配了六个,再加上一个管事嬷嬷。如今服侍她的一共十一人。 此时,跟在她身边的除了夕荷,还有两个面生的。 这两人原先在别处做事,是府中的二等丫鬟,被派来随风苑后,又升了一等。以前世子没成亲时,随风苑没有婢女只有小厮。如今娶了世子妃,人人争抢着要进随风苑。她们之所以被选中,除了容貌标致外,私下里还使了不少银钱。 至于为何要争抢着进随风苑,两人各自都心照不宣。世子如今娶了妻,日后少不得要纳妾。虽说睿王府纳妾也会从高门女子中选,但也指不定万一看中身边的婢女了呢?即使不是妾,就算做个通房,这辈子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更何况,人人都在传世子妃才貌平庸,也许世子现在看着新鲜,待日子久了定会厌弃。届时,待在世子妃身边服侍的婢女则更容易显露出来,被世子看中。因此,府中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皆想进随风苑服侍世子妃呢。 于是,两人见世子妃想逛园子,便自告奋勇陪着,一边走一边对园中景致细细解说,只希望能博得世子妃青睐,将她们安排进室内服侍。 阮卿并不知晓这二人内里的弯弯道道,见她们模样标致、伶俐讨巧,便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儿?” “奴婢们原先叫秋霞、秋露。如今来了随风苑服侍,还请世子妃给奴婢们重新赐个名儿。” “你们原先的就挺好,不用再换了,就这样吧。” “是。” 晚上就寝时,李湛又粘上来,他将丫鬟赶出去,自己抢着要给阮卿沐浴更衣。 他打什么坏主意,阮卿心里一清二楚。于是,紧紧拢着衣裳不让他脱。 而李湛却义正言辞道:“就让我服侍你吧,一会儿还得继续帮你上药不是?叫丫鬟来多麻烦呐。” “......我已经不疼了,不用上药了。” 李湛大喜,“即是如此,那更好,洗好了一会儿直接安置吧,早些睡早些起,明儿不是还得回你家么?” 反正无论阮卿说什么,李湛都能有各种理由,他就是要待在这儿「服侍」她。 阮卿无奈,他对那种事怎的那样喜欢?就像汤圆对肉骨头的执着一样,哪怕是掉进臭水沟里的,也要想方设法叼出来。 阮卿最后还是敌不过李湛的无赖,被他捉着磨磨蹭蹭的「服侍」了许久。 …… 净室内,昏暗的灯火稀稀疏疏,照得帷幔后的人影影绰绰,许是水太热,整个室内雾气腾腾,偶尔传来轻微的撩水声和啧啧的吞咽之声。 李湛将人抵在浴桶边上,埋头专注。阮卿不知事情为何发展成了这样,她悄悄看去,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吃着,仿佛在品尝人间美味珍馐似的。 这人......就连做这种事,也这样好看。 她难耐的轻哼出声...... 过得许久,李湛才抬起头,低笑道:“卿卿可觉得舒爽?” “......” 阮卿才不会承认。 待得沐浴完毕,她已经全身烫得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羞得连脚指头都无处安放。 也不知道李湛在哪里学的这些,简直坏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这个臭不要脸的,为了证明他能行,决定把学过的都实践一遍。
第77章 赌气 回门这日,阮卿天微微亮便起了,想着早点回家早点见父母,然而,最后马车等了一个时辰,阮卿才出门。 至于为何会这样迟?罪魁祸首这会儿正忏悔呢。 “卿卿,我那会儿真是控制不住呐。” 此时,阮卿气鼓鼓的坐在马车上,李湛已经搂着人哄了一刻钟了,媳妇儿还是不理他。 “你怎会控制不住?” “......那是它的想法,不是我的。” “骗人!!” “真不骗你,我也想早些出门,可事实上,若不安抚好它,就会一直这样,你也不希望我这么个模样跟你回家吧?” 阮卿气急,“可我的手到现在都还酸着呢。” 李湛赶紧捧起那白皙的柔荑,“我帮你揉揉。” 阮卿拍开他的手,“你总是欺负我,不要理你了。”说完,别过脸推开他。 李湛把人楼的更紧了,捧过她的脸,哄道:“卿卿别不理我啊,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可若是它日后还有想法,你要怎样?” “那......你就不理它,只理我就好。” 阮卿见他嘴上这么说,可眼中却毫无悔改之意,甚至还憋着笑呢,简直坏透了。 今日一早醒来,阮卿就被他捉着亲了个结结实实,完了还想继续那种事。阮卿一心扑在回家的事上,哪有心情再与他那样?更何况,昨夜被他折腾那样久,这会儿腰还有些疼呢。 阮卿不愿,可李湛急啊,一大早的,小小湛竟然雄赳赳气昂昂的不肯服软,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食髓知味,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于是,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的手就弄起来。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那双白皙修长的柔荑,他垂涎了许久,曾在梦中把玩过无数次,这会儿如愿以偿,又岂肯轻易罢休?恁是磨蹭了许久,任媳妇儿如何抗议也不肯放开。 事后,阮卿羞愤交加,恨不得即刻就捶死他,李湛任那粉拳往胸膛上扑打,亲亲哄哄了许久,两人才得以出门。 原本以为雨过天晴,哪曾想,媳妇儿气性这样大,这会儿都还在置气呢。 车马粼粼,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阮家门口,李湛先下车,伸出手臂要扶阮卿下来。 然而,阮卿没理他,转过身,提着裙摆兀自从另一旁下车。 吴氏见这两人情况不对,心中担忧不已,这新婚才三日,怎的就闹起来了?等一家人见面寒暄过后,她寻了个时机,赶紧将女儿拉进房里,问她,“你们今儿是怎的回事?他对你不好么?” 阮卿不想让母亲担忧,可真实原因又难以启齿,期期艾艾良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吴氏又问:“你们那方面的事相处如何?” 她指的是圆房之事,阮卿想起李湛在那方面像只饿狼似的,又羞又气,低声的回道:“还、还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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