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被摸的烦了,小嘴撇啊撇,眼眶里蓄满眼泪,随着大金豆子掉下来,哇哇大哭的声音差点掀翻屋顶。 贵太太们纷纷道:“真响亮,一听就知道,这孩子长大了是个虎虎生威的大将军。” 大太太笑的见牙不见眼,哪里还记得赵太太等人,一个劲的炫耀她大孙子。 宴席结束,周以安有点微醺,他揉着太阳穴回了梧桐小院,简单洗漱过后,换了寝衣,便躺在床榻上休息,醉酒混着这段时间的疲惫,一觉睡到了天黑。 等他醒来,婉清唤小丫鬟为他端来一碗阳春面,周以安三五口吃完,感觉胃里舒服了很多,重新洗漱后,两人躺下。 周以安睡足了,此时一点也不瞌睡,他伸手搂过婉清,让她依偎在怀里,大掌缓缓抚摸着她的脊背。 婉清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只是蜷缩着身子贴近周以安。 不可否认,周以安的怀抱很温暖,靠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婉清的内心很安详。 周以安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胳膊紧紧的搂住婉清,身体微热,一股焦躁的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双眸牢牢锁住婉清的侧脸,片刻后,俯身亲在婉清的耳廓,大手往粉色的寝衣里探去,久久留恋往返。 婉清感受着周以安火热的吻,在周以安将整个身体压向她时,她轻轻嗯了声。 这一刻,周以安身体内的焦躁化成了一头猛兽,汹涌澎湃、张牙舞爪,他的吻变得急切而热烈。 等到婉清脸颊染上一层薄红,周以安额头上的汗滴落在软枕上,他红着眼眸想抬起头时,婉清却睁开了眼睛,微微抬起头,吻了下他的鼻尖。 一瞬间,周以安眼眸赤红如血,脑门上的青筋跳动,他低头狠狠吻婉清的唇,良久微微离开些距离,声音嘶哑:“我回来时,问过孙郎中,你生景泰时艰难,身体亏损严重,现在不适合再有孕。” 婉清看着他忍到脸色潮红的模样,嘴角微抿,轻声道:“你回来,一个多月了。” 周以安微怔,他望着婉清温柔似水的眼眸,身体里的猛兽破膛而出,一瞬间击溃了他的神志,他低下头吻向婉清,两只修长的手将婉清揉进身体里。 婉清缓缓闭上眼眸,她想再要一个孩子! ………………… 五天之后,回家相看夫婿的春芜回来了,大大咧咧的姑娘突然变得羞答答的,惹得秋葵哈哈大笑,挑着眉头开玩笑,春芜只抿着唇低着头红着脸,丁点不还嘴,只一双眸子水汪汪的。 婉清很高兴,拉着她的手,含笑问道:“怎么样?” “他很好。”春芜眉眼弯弯:“长得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好听,还夸我长的有福气。” “那就好。”婉清点点头:“你父亲和母亲是如何打算的?” 春芜小脸粉红,揪着帕子道:“我母亲说,让娘子帮忙掌掌眼,若您也觉得行,就定下来。” “娘子出不去啊。”秋葵不解。 “我母亲说,让娘子见见他娘亲。”春芜小耳朵羞的滴血:“就不用见他了。”说着咬着唇笑了,可见对秀才很满意。 婉清明白了,应下道:“好,你与你母亲说一声,过两天请秀才娘亲进府来。” 周以安这两天来梧桐小院很勤快,有时候半夜忙完公务,也会从西郊大营骑马回来,忙到脱不开身时,就遣长安送东西回来。 把醉仙居菜单上的吃食买回来一整遍后,周以安对首饰铺子下手了。 长安捧着首饰盒子进了梧桐小院,在屏风后禀告后,将手里的盒子交给春芜,然后他看见这傻妮子抿着唇,嘴角弯弯,眼眸亮晶晶的,双手接过首饰盒子走进内室。 长安心扑通通跳动,他咽了咽口水,偷瞥了好几眼才出去。 她……她笑什么? 不过,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长安莫名其妙的不想离开,他站在影壁处,向前张望着,直到看见胖乎乎的傻姑娘低着头出来,他眼睛一亮,匆忙跑到她跟前,倒吓了春芜一跳。 “你,你对着我笑什么?”长安没话找话。 春芜眉头一皱,她什么时候对长安笑了?她刚才一直在想秀才!对着长安没好气的哼了声,转身离开。 长安摸摸头,竟有点委屈。 一旁扫地的小丫鬟见他呆愣着不走,十分好心的上前安慰道:“你别放心上,春芜姐姐现在要避外男,不是故意不理你。” 见长安不理解,小丫鬟悄声道:“春芜姐姐要嫁人了!” 长安一瞬间傻了。
第85章 长安:我就是喜欢春芜 天刚蒙蒙亮,春芜就迫不及待去了角门,站在门口伸着脖子瞅了瞅,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微微皱了眉尖,看看天色,又羞赧的抿着嘴笑,她太心急了。 从角门往梧桐小院走,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绞着衣裙,走着走着突然蹦蹦跳跳的跑了一会,跑的小脸红嘟嘟的,又捂着嘴傻笑起来。 婉清为春芜感到欢喜,为表示对秀才家人的看重,特意让两个小丫鬟到角门处等待秀才娘。 然而,从清晨到正午,春芜从难为情的躲在屏风后面到站在廊下咬着嘴角眼眶发红,秀才娘一直没有出现,到了午饭的时间,春生黑着脸过来说秀才娘忙着犁地种冬小麦,得晚几天才能来。 婉清心里一咯噔,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但听春生的意思是,春芜的父母对秀才很满意,愿意多等等,婉清便哄着脸色苍白的春芜去吃糕点,她站在窗边往外看,脸色发沉。 听春芜的母亲说过,秀才姓刘,他母亲姓王,人称刘王氏,十里八村远近闻名,因为她在丈夫去世后,拒绝再嫁,独自抚养遗腹子长大,并靠浆洗缝补种田供儿子读书,是个自立自强的妇人。 刘秀才没有辜负刘王氏的辛劳,自小便有‘神童’之称,十七岁得中院试成了秀才,性格温和人品贵重,来说亲的媒人络绎不绝,若不是家中赤贫,需要银钱求学拜师,刘王氏还想等秀才高中进士后再为他择亲。 春芜的父母再三相看,都觉得秀才很好,是个可造之才。 但目前来看,刘王氏并不是很愿意结这门亲事。 而且,刘王氏对秀才的养育之恩,比寻常母子要重的多,春芜嫁过去,若真有婆媳摩擦,先不论偏帮谁,只说秀才会安慰她吗?还是会指责她? 婉清垂下眉眼,心里五味陈杂,她回头看了一眼呆愣愣捏着糕点的春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咽回肚中。 为着春芜的喜欢,再等等吧! 然而一日、两日、三日,任凭春芜望穿秋水,梧桐小院的大门依旧没有等来刘王氏的身影。 秋葵恼得戳她脑门:“你有点出息没?只不过见了两三面,值得你这样牵肠挂肚?” 若是未来夫家敢这样慢待她,或者给她脸色瞧,秋葵绝对要一巴掌甩过去,再让他滚,还想娶她,做梦去吧! 春芜眼泪滚落,小鼻子红红的:“可他是第一个夸奖我的男子。” 秋葵恨铁不成钢:“难道我没夸过你吗?” 春芜抬起头,认真想了想:“没有。” 秋葵怒瞪的双眼一怔,又听春芜说:“从小到大,只有娘子夸过我,秀才是第二个。我知道我傻,我父亲母亲也常常说我缺根筋,但他说我这样的性格很好,长得也有福气,是个好女孩。”说着眼泪又落下来。 秋葵简直想撬开春芜的小脑瓜看一看,这傻姑娘,夸赞能当饭吃吗?一扭脸看见长安过来送东西,她怒道:“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走进屋里伺候。 长安把首饰盒子交到秋葵手上,从屋里出来,一眼看见春芜垂着眼睛用手背抹眼泪,他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攥住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走到春芜面前,低声问:“你怎么哭了?” 春芜心里酸涩,不想和长安吵架,直接扭过身子去。 长安声音很闷:“听说你要嫁人了?不是很欢喜吗?为什么又哭了?” “要你管!”春芜泪眼朦胧的瞪过去。 “我管你干嘛!”长安讷讷道,他想走,但步子迈不开,忍着烦躁抬头看看天,然后语气不忿的嘀咕:“嫁给谁不行,非要嫁个秀才!就那羸弱的身板,我一拳能打两个。” 他是跟着周以安上过战场的人,功夫是真刀实战里练出来的。 春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最后拳打脚踢的赶他走:“你凭什么打他?” 长安怔愣的被她打被她踢,望着她怒火冲天的模样,良久,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了。 傍晚,西郊大营,周以安挑眉看着不动如僧的长安,再瞥了眼长安手里未动分毫的馒头,啧了一声:“罕见啊,这是怎么了?” 长安恍若未闻,两眼无光的发呆。 周以安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问道:“你如此神情恍惚,是出了什么事?” 长安回神,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认真的问:“将军,你说,情爱是什么?” 是什么样的情爱,能让她被惹哭了依旧选择护着那个男人? ……周以安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大男人问另一个大男人情爱是什么?他突然觉着气氛很诡异,放下筷子,坐直了身板,望了长安几眼,突然灵光一现,失笑道:“你这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长安想说不是,他只是不明白春芜为什么护着那酸秀才,但话没说出来,自己先惊呆了,因为对着周以安的问题,他忽然有一种豁然贯通之感,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那个胖胖的傻丫头。 长安蹭的一下站起来,他居然喜欢春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想啊想,眼睛越来越亮,他逐渐确定,他就是喜欢春芜。 但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却瞬间暗淡,内心的酸楚翻滚着往上涌。 她要嫁人了! 为着她的名声,他的喜欢,好像必须要止步了! 周以安握着筷子惊诧不已,在他的印象里,长安如此丧气的模样,只有在长顺板着脸数落时才会出现,他思索一番,皱着眉头问:“难道你拱的是别人家的白菜?” “不是,不是。”长安慌忙摆手,为了春芜的清誉,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得强装微笑,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我吃饱了,我去外面消消食。” 长安绕着西郊大营跑了三十圈,跑到双腿麻木,他瘫倒在地上,望着天上残缺的月亮,心里的难受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将军府,大太太望着天上的月亮,皱着眉头反思。 自景泰百天宴以后,赵家再未登过门,大太太主动去赵家拜访,赵太太也是不冷不热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好好的就戛然而止了? 难道她谱摆的太大了? 大太太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咬牙,暗道: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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