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雀 作者:遥舟无据 简介: 排雷:每次写到文章结束总是忍不住安排一些疯批剧情,不能接受的点叉 一朝为雀鸟,终生葬笼冢。 但幸好上天总算待她不薄。 男主男二hzc 离家不过数日,等桓大冢宰再回到府上时将魏国翻了个底朝天都未能找到自己养在笼冢之中的那只娇雀。 直到有一日,他在宫宴上亲眼看见她对着别的男人弹奏《凤求凰》,桓槊直气得牙根痒痒,于是趁四下无人时将她钳制于怀内,扣着她的下巴问:“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那娇雀却是冷淡一笑,回道:“大人,您认错人了。” 起初,是桓槊对她百般折辱,以至于静影曾多次生出自裁的念头。 后来,她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尤其是,罪魁祸首还风风光光地活着,那么她凭什么要灰溜溜地去死。 内容标签:爱情战争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朝为雀鸟,终生葬笼冢。 立意:爱情是平等的,一段成功的感情一定是建立在互相理解基础上的
第1章 荣辱 这一年统共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桩,南北对峙的局势被打破了,南陈王都颍川被北魏的铁骑践踏,不过数夕之间,这个曾经雄霸一时的王朝便灰飞烟灭。 第二桩,北魏苦于恶劣天气久矣,一攻下南陈便立刻做出了迁都颍川的决定。 第三桩,把持着北魏大半江山的左相左云山,殁了。 静影在路上扫雪——大人下朝回到书房时,每每都要从那条小路上走过,因此管家特吩咐了静影要保持路面的平整、干净。 静影看着扫帚上沾染的积雪,不由产生了一个颇为恶毒的念头,雪再下得大一些,大人再走得快一些,最好摔死在这条小路上,或者摔个半身不遂也好。 “静姑娘,大冢宰唤你去书斋。” 扫帚没来由的抽弹了一下,传话的侍女冲静影顿了顿首,又道:“这里的活计交给我便好。”说罢接过静影手中的扫帚,无意间抬头看见面前人一张发白的脸,不知是冻的还是怎的,侍女匆匆低下头去,认真做起了自己的活计。 虽是大雪天,书斋里的地龙却烧得旺旺的。桓槊虽是北人,常年征战沙场皮糙肉厚,但论起享受却一点也不比从前的南人差,因他嫌弃冬天太冷,便在整个府中他常留的地方烧了地龙。 静影推开门,掀起厚厚的挡雪的毡毯,从极寒的冰雪中融进一团暖意里,眼睛被热气熏得几乎睁不开,感觉连眼珠子上都蒙了一层水汽。 书房中有一方卧榻,是方便大人休憩而备下的,静影眼尾余光从那卧榻上扫了一眼,心内涌起一股惧意,很快回转过来,面前的男人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沉声说道:“过来。”,却不是让她去榻上的,静影稍稍松了口气。 静影是头一个留在书斋伺候的侍女,大人二十有五,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加之平日里又不常去后院,静影体纤貌美,还是大人亲自点了过来伺候,若说只是红袖添香之用,只怕也无人会信。 而后静影不顾眼里的涨涩感,慢吞吞朝他跟前走去,可大约桓槊嫌她走得太慢,便径直拽着她的衣领子将她扣到案前,她本就衣衫单薄,拉扯间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好大一片雪肤,静影羞愤得欲死。 “画得好不好?”桓槊轻飘飘询问,手把在静影腰间,命她强行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双眼如野狼般带着侵袭的意味。 静影的双眼触到桓槊意指之地——案上的一幅画,登时目色呆滞,待回过神来时,一张脸早已羞得通红。 画上女子没有面目,未着寸缕,活色生香。 他手提着狼毫笔,画上墨渍未干,想来这幅画乃是大人自己的手笔,静影自是不敢说不好的,于是奉承道:“自然是极好的。” 桓槊轻蔑的笑了一声——他惯常如此,以挖苦她为乐,今朝不知在朝中受到什么委屈,回来便冲她撒火,如今火气撒了,那么她便也能功成身退了。 静影刚想离开,却被桓槊抓住了右手。 他带着她的手,蘸取墨汁,而后一笔一划的开始描摹起那美人的眉眼来,极为顺畅,只是画成之时,静影通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般,而下一秒,她挣扎着想要往桓槊脸上挠去。 原因无他,只因桓槊,竟画得她的脸。 画中女子目色含春,半睁迷离,桓槊又取了朱色点晕在女子眼周,更显糜烂。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桓槊行伍出身,身手敏捷,怎可能被她挠了去,他轻蔑冷笑,手掐着静影的脖颈,一点点缩紧:“天下间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算什么东西?”而后将静影狠狠摔在地上。 右手手腕钻心的疼,静影忍着痛意和额上的冷汗,愤愤地看着桓槊:“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人未免太过分,士可杀不可辱,大人今日便杀了奴婢吧。”说罢仰倒在一上,一幅任人宰割的羔羊模样。 桓槊冷冷道:“一个贱奴,也配谈荣辱。” 的确,在这个士庶有别于天堑的时代,贱奴是不配与主人谈荣辱的,甚至于,奴婢的身心皆属于主人,生杀予夺,不过顷刻。可静影并不是天生的奴才,所以她忍无可忍。 “我今日便来教教你,何为荣辱。”他缓步走来,目光睨着她,居高临下的,仿佛君王渺视着蝼蚁,而此时此刻毫无疑问,静影便是那个连蝼蚁都不如的卑贱的下仆,不过碰巧生了一幅好姿色,便被主人瞧中,桓槊巧借着各种名目,将她从自己妹妹手下要到,而后塞进自己房中,美其名曰伺候起居,实则轻薄调戏。 魏都中有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 桓槊,不过是个伪君子,真小人罢了,可怜魏帝亦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走得越近,然后蹲在静影面前,手指挟持着她的脸,食指从她的脸蛋上刮下,而后捏住她的嘴角,另一只手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衫,乳白色肌肤映入眼帘,桓槊有一瞬间愣神,却并未放缓手中的动作,静影被他拖到那张卧榻上,他的手自裙摆下探入...... 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狼藉一片。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而后仰头不无挑衅地道:“此即是荣。” —————— 无雅阁外,静影被桓槊勒令跪足一整日,他说,这便是辱。 可静影情愿受这样的辱,而那样的荣......实是羞耻至极,好在桓槊并未进行到最后,只是......只不过也足以叫人难堪的了。 若是真叫桓槊得逞,她情愿去死。 从无雅阁外望去,可以瞧见桓府的大半格局,今夜采薇阁灯火通明,一反常态。 采薇阁住着陆姨娘,往常桓槊忙于政务,鲜少宿在女眷处,今夜大约也是攒了火气,所以早早便去了陆姨娘处,软玉温香,桓槊此刻该是乐不思蜀——却又不对,他这个人虽暴戾却冷静,是不会全身心投在哪个女人身上的。 他对陆姨娘,对她,都不过是招猫逗狗般,全为了愉悦自己。 冷气顺着西北风灌进领口、袖口,静影狠狠咬了咬牙关,余光正好瞥在桓槊派来监视她的侍女身上。 罚跪本该早就结束了,那会桓槊还没有去陆姨娘处。这样冷的天气,大人还特许她回暖阁伺候,不必在外冻着,可静影却觉得大人并不是那样好心肠的善主,搞不好她回去了还得继续接着他给的“荣宠”,于是静影挺直了背脊,将脚腕往单薄的衣裙里掩了掩,算是无声的拒绝。 果然没过一会,便有侍女带来桓槊的话:“她要跪便让她跪去,最好跪到天亮。” 这下便没得转圜了。 夜里风大得很,桓府地处空旷,呜咽的寒风吹得人肌骨生疼,静影被冻得几乎晕死过去,恍惚间有人有人行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静影缓慢的睁开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只影影绰绰一个人影在眼前晃荡。 那人冷冷哼了声:“纵然野心勃勃的讨了哥哥的喜欢又怎样,你这样的人,哥哥迟早会彻底厌弃你的。” 原来是桓府大小姐,桓大人的妹妹桓思飞。她头戴金丝莲花冠,一双凤目和桓大人如出一辙,只是鼻子和嘴巴略小巧些,大约随了母亲——桓大人的母亲并不是魏人,所以桓家兄妹的脸既有着魏人的凌厉,又有些汉人的柔婉。 而这婉转在桓思飞的脸上体现得尤为出众,桓大人则像是刀刻斧凿般,冷峻得令人胆寒。 说起来静影还曾在桓小姐的手下讨过生活,那会桓小姐对她也很好,只可惜...... 是了,在桓大小姐的眼中,她“这样的人”是不顾一切,诡计多端,野心勃勃妄想自下往上爬的下贱之人,是背弃欺瞒利用了她的卑劣之人。 可惜,桓思飞一直被瞒在鼓里。 她大约无法想象到,自己最敬爱的哥哥是一个多么卑劣龌龊的人,只不过静影也无意向她言明,因为像桓小姐这样的贵女,自小便生活在兄长的羽翼之下,就算和她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 “大小姐安。”静影淡淡道,声音有些虚弱。 在这礼数尊卑森严的魏都桓府,该有的礼数还是应当有的,若是她一个不注意,叫桓大人拿住了把柄,便又是一轮新的痛苦的折磨了。 此刻便是他惯常的招数,静影觉得自己似乎都有些习惯了。 静影瞧了瞧身后,鼻尖溢出一点叹息——桓思飞今日去程府赏梅花,桓槊早有预料她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她回自己院子的必经之路。 桓思飞的随侍寒枝愤愤不平,上前就给了静影一个耳刮子:“比死人多口气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挡住大小姐的去路!” 桓思飞的目光在静影头顶逡巡,眼色微闪。 静影挨了耳光之后,便匍匐在地上,目光所及,唯有桓思飞的珍珠凤头履,以及寒枝跃跃欲试前进的脚步。忠仆总是见不得主人受委屈的,寒枝这样对她,静影其实可以理解。 只是却没了后续。 良久,桓思飞低声道:“天色不早了,哥哥还有话同我说。”这是对寒枝说的,可下一句却是冲着静影,带着满身的凉意,冷冰冰的,甚至含了不加掩饰的嫌恶:“你若不想后半生葬送,便趁早离开桓家,哥哥可不是你的踏脚石。” 脚步声渐远,一滴泪砸落在地上,静影自嘲的笑了笑。 离开?她如何不想呢。可终归身似浮萍,半点不由人。 ----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文案里已经说过,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解释一下,男女主双洁,当然剧情会有一些诱导,双洁的意思就是男主绝对是清白cucumber,女主没有和任何人睡过除了被男主,也就是除了男主没有男的insert her,但是不代表不能有其他亲密接触。至于某些情节不能写得太清楚,只能一笔带过,女主前期和男主是没有睡过的,男女主睡是在女主被抓回来才被正式insert的。蹩脚英语勿理会,因为禁忌缘故我希望这样能比较明白解释我的意思。不是我不想写明白,是不让写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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