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越从自己袖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抹了药膏,牵起长公主的手,替她抚平伤口。 “别留下伤口了,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长公主因为白清越的行为而变得娇羞起来,“延郎。” 白清越忍着自己的恶心,“现在事情解决完了,你也该去死了。” 你凭什么活着? 长公主尚且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突然神色变的惊恐起来。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皇宫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公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连后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活着?你是来和我抢延郎的是吗?你休想。” 白清越看着长公主形同癫狂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产生了幻觉。 “你给我离开延郎身边,不许你抱着他。你给我走开,这是我的梦境,你凭什么要闯进来?” “你应该去死的,你死了延郎就是我的了。” “呵呵,延郎,我爱你啊。你为什么要因为她而离开我?我那么爱你,我是那么的深爱你。” 白清越忍着怒气叫了一声外面的影,影立即打开门进来,将一条白绫交给了白清越。 然后自发的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 看到砚台的时候,动作一滞,主子有带砚台来吗? 但他还是全部收走了。 白清越扯了扯这白绫,很牢固,吊死一个人不是问题。 在长公主还陷入癫狂的时候,白清越来到她的身后,将白绫毫不客气的就勒住她的脖子。 长公主面容一下子就变得恐惧起来,双手抓着白绫。 因为疼痛让长公主的神智清醒过来,“救,救命。” 白清越冷着一张脸,拉直嘴角,哪怕戴着面具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冷漠。 “罪人萧雅若,自知罪不可恕,所以自缢,成全自己身为皇家公主的脸面。” 白清越凑近长公主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 又用上了几分力气,把另一端的白绫抛起来越过房梁,再顺势一拉。 直接把长公主给吊了起来,长公主双脚离地,不停的挣扎。 只挣扎了一会儿,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从始至终白清越都站在一旁看着,轻声说着:“我说了,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了当年事情的人。” 确定长公主是真的死了之后,白清越打开房门,和影一起离开了长公主府。 等到第二天来巡视的人发现之时,长公主的尸体已经凉透。 西屿皇听到,内心觉得晦气。又觉得她死了,就又保住了自己的秘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因为废除了长公主的身份,西屿皇只下令将长公主安葬,但是十分草率。 这位曾经春风得意的长公主如今也不过是一介草席裹了,随便找个土坑给埋了,连墓碑都不曾有。 萧鹏瑄只是可惜了一下,再无表示。 萧淮川倒是心里升起一股好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好像父皇对于宁德姑母一开始有所忌惮的样子。 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流言四起的时候还把他们召进宫,为的就是用最小的伤害保住宁德姑母。 可是父皇为什么要保下宁德姑母? 而且再后来爆出宁德姑母做的那些事之后,父皇愤怒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安心。 安心? 他好像用错词了,但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一开始的赵成木,到现在的宁德姑母,父皇似乎都有所忌惮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国之君忌惮? 萧淮川自问不是什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倒是父皇的异常举动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再加上丞相之前所说,萧淮川更加好奇了起来。 于是,他让自己的心腹去查了。 但愿只是自己想多了。 长公主的事情过去后,京城再度恢复了平静。 时间也来到了七月份,七月份的天气是越来越炎热了,白清越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冷一热的感觉。 她最是烦夏天,明明因为寒症她是怕冷,全身寒津津的。但到了夏天,天气的炎热让她流汗下来,一旦有风吹来,就能让自己浑身打冷颤。 这天白清越要去书店买些书籍,在马车上就听到一道很着急的女子声音传来。 “抓小偷,抓小偷啊。” 白清越本不想理会,但是不知为何心底似乎有一道声音在牵引着自己要出去看一眼。 于是,白清越顺从自己心底的声音掀开了车帘,刚掀开车帘就有一样东西被丢进了自己的怀里。 白清越看向了丢东西给自己的人,眼熟,非常眼熟。 真是因为眼熟,才更加惊讶。 靖驰?他不在师叔身边,跑来抢人家东西? 白清越从自己怀里拿起那样东西,是枚玉佩,这枚玉佩还十分眼熟。 “小偷!”女子已经来到白清越的马车旁,朝着离开的靖驰大喊了一声,转身见到白清越拿着自己的玉佩,“那东西是我的。” 说着,伸手就要来拿。 菱枝直接拦住了女子往前伸的手,“好生无礼。” 那女子跺了跺脚,“那是我的东西,我的玉佩。” 说着两只手都要上前拿,却仍旧被菱枝阻止,“放肆!你这人怎得这般无礼。” 女子气急,“你们手上拿着我的东西,还说我无礼?怕是你们和那个人是一伙的吧?” 白清越拿着这玉佩却是有些激动,尤其是在看到玉佩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延字,她不敢置信。 这是她爹爹的玉佩,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女子见白清越拿着玉佩不放,又见她衣着打扮上面不像是穷人家的,而且长得也好看,但怎么抓着人玉佩? “那是我的!你也是大家小姐,怎么抢我东西?” 菱枝正打算呵斥,白清越却是开口了,语气里面有些激动,“不,这不是你的。” 说完,又接着急急问道:“这玉佩你从哪里来的?你又是从哪来的?玉佩的主人在哪?” 白清越看向女子,神情焦灼,眼睛似有泪花。 “哎哎哎,你别是要哭吧?我可没欺负你啊。” 明明是我被拿了玉佩,怎么拿我玉佩的人倒是哭了? 白清越再度问了一遍,语气焦灼,“姑娘,请你告诉我,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女子从白清越的面相上来看,十分的有好感,见她都要哭了,女子只好说道:“这是我干爹临终前给我的。” “干爹?”白清越喃喃重复,“你说临终前?你是谁?你干爹是谁?”
第125章 得知爹爹消息 女子虽说对白清越有好感,但是说到自己干爹,她又警惕了起来。 “请你告诉我,我不是坏人。” 白清越有些着急,只好将玉佩再度拿起来,“这是我白家的玉佩。” 然后又从自己脖子上拉出一根红绳,给女子看了自己的玉佩。 和白清越手上拿的那枚一模一样,女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十分惊喜,说:“你是不是阿宁?” 白清越虽然很疑惑女子怎么知道自己的乳名,但还是回答:“是。” 这下子女子更加激动了,“可算找到你了,阿宁。干爹临终前要我去京城找阿宁妹妹,现下我可算找到了。” 白清越压制下自己的激动,看了一眼周围,周围的百姓都在围观着自己的这里。 只好开口让女子跟自己走。 女子这下子很爽快,直接上了白清越的马车,菱枝都拦不住。 这女子,好生豪爽。 白清越吩咐菱枝去那处宅院,菱枝立即明白。 从在马车,到进了宅院,女子的眼睛一直都是亮晶晶的盯着白清越。 白清越让影等人在暗处守护着这里,又让菱枝上茶。 刚刚激动的心一直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先前大家闺秀的模样。 “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白清越看向了女子,“我叫白清越。” 女子重复道:“白清越?” 不是阿宁吗? 看出了女子的疑惑,白清越又接着解释,“阿宁是我的乳名。” 女子这下子就彻底明白过来了,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凝儿。” 这回是白清越疑惑了,女子倒是有些羞涩,也有些尴尬,“我是干爹捡回来的孩子,干爹说一见到我脑海里就浮现‘宁’字,但为了区分自己脑中的记忆,干爹才给我取名凝儿。干爹不记得自己名字,我就没有姓。” 菱枝上来给两人上了茶,随后退居一边。 白清越已经大概确定凝儿口中所说的那个干爹是自己的爹爹,但还是要多问一些。 “冒昧问一句,凝儿姑娘如今芳龄几何?” 凝儿也不觉得是冒犯,很爽快就说了自己的年岁,“我今年十九。” “十九。”白清越喃喃道,这姑娘只比她大两岁。 “你说临终前,你干爹让你来京中找叫阿宁的,可否说的再详细一些?” 既然确定了眼前的白清越是自己要找的阿宁妹妹,这就说明她是干爹的亲女儿,那就没什么不能告诉的。 自己鸠占鹊巢,当了干爹十七年的女儿,自己才是那个外人才对。 “你是干爹的亲女儿,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于是,凝儿缓缓说起了往事。 “我两岁的时候被干爹捡到,之后我和干爹相依为命,一直在寻城生活。干爹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从不曾骂我,会努力赚钱送我去学堂读书。” 说到干爹的时候,凝儿眼里全是温柔,“干爹写的一手好字,他说他不记得好多事情,但唯独写字信手拈来。他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刚开始大家都会很怕他。但相处久了,周围的邻居就都习惯了,都不害怕了,还会经常光顾干爹的生意,让他帮忙写字。” 凝儿说的认真,白清越也听得认真。 那是属于她从不曾有过的,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爹爹的过往。 “我们日子虽然过的清贫,但是很快乐。幼时我总能从干爹的嘴里听到‘阿宁’二字,我曾问过干爹,干爹说他也不知道。他说,他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有一个女儿的。他笑着摸着我的脑袋,说,他好像有个刚出生的女儿。” 说到这里,凝儿看向了白清越。 却见白清越已经是眼含热泪,那一瞬间,凝儿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听到白清越声音温柔,但是有些哽咽,“凝儿姑娘,请你接着说下去。” 凝儿有些不忍心,“干爹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是每况愈下了。直到我十六岁及笄后,干爹有一日忽然想起了以往的事情。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强弩之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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