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还说她叫得大声… 而这墙,看着就薄…一点也不隔声。 完了…所以,叶僅方才是不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她,她昨晚打扰到他了? … 夕照满园,回去的短短几步路上,冬风吹过他的耳根,拉长他孑然的身影。 叶僅低头自嘲般地笑了笑。 承认吧,叶望之,你就是嫉妒了。 明明知道还未到时候,今日却还是对她透了底。 想他一生,多被责任裹挟。 等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却也命运弄人,时机从来就不对。 只可惜那一抹惊鸿照影,自长嵬坡那一眼,便再难忘怀。 从此如梦皆是她。 而他,即便过了三年,还是一眼便在那如画山野间认出了她。 她怕是不知道,她那孤身独立,一身傲骨的模样,再无旁人相似。 她也不知道,那日城外,他有多庆幸。 只是他不敢说话,亦不敢露面,又偏偏紧张之时,多有咳嗽。 明明活了三十六年。 却在又遇她时,像个少年儿郎。 作者有话说: 我总结一下: 1.填了一下前面的小坑,之前(大家可能忘了)载女主回来的马车,就是男三的。 2.徐双双(大家可能也忘了)还会出场几次,我没忘记她,她也是我之前的一个伏笔。 3.作者在这小小剧透一下(其实估计大家也看出来了)男三对女主是三年前一见钟情,至于男三的亡妻,后面会再说,看我阅读指南那一part,都c,都c。 妈妈耶,我感觉自己剧透太多了…… 妈妈耶,感觉自己要写的东西太多,怕自己写乱了… 4.大家不要看男主现在不行,后头有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 大家要是有哪里不明白,那是我写得不清楚,我在给解释。 【然后说一下,女主也不是真的觉着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只是努力扮演好自己丫鬟这个角色,顺着杨安榆说的】 【至于女主羡慕杨安榆,羡慕的是她的家庭,羡慕她父母都疼爱她,让她有了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洒脱和勇气,(我可能没太写明白,我看我之后改改)女主出身悲凉,人生甚至还看不到希望,最先考虑的是生存,不会考虑男人和情爱,顶多就是睡一觉的关系,女主确实不是拘于一个男人一方天地的人,她对男人就是无所谓】 要是我没讲清楚,欢迎留言,每次看到大家的留言都很开心。 最后题外话。 惭愧,原本想在昨天发的,但是我实在是没码完,码到一点多,太困了,睡着了。 早上又码了一些,才发了出来。 虽然我的日更很水,也不准时,但我真的有努力在码字,努力日更。 相信我,不会坑,也不会砍纲。 我卡文次数也还好,但也不是不会卡…
第42章 冬天的夜里好像总是要安静一些,外头只有偶尔响起的鸟叫声。 夜里,用了晚膳后,阿颜便合眼侧身躺在床榻上,想着白日里叶僅同她说的话。 忽然想起,她之所以觉着叶僅那方面不一样,好像是因为当年看见的他和他夫人的关系怪怪的。 明明是十年多的夫妻,却是分房而睡的,还说是因为她夫人睡眠浅,而他半夜醒得多,才如此的。 她那时虽然还不到十七,可从她的经验来看,就觉着他们夫妻很奇怪,过于客气。 可叶僅明显是对女人有兴趣的,再加上他一直都在拒绝裴妩。 难不成…难不成…他心悦的人是徐双双? 所以他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所以才会提前回京。 阿颜脑中,忽然就展开了一场两姐妹与一个男人的故事。 而且这样一来,好像许多事情忽然就说得通了。 只是还没等她再多想,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 今日白日里用的两副药,总让她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也不太好。 只一会,便真的睡了过去。 “吱呀~” 夜里,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习惯性的警觉下,阿颜猛然睁开了眼。 直起身来的时候才发现,脖颈处和额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原是她方才在睡梦中魇住了,才不知不觉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吵醒你了?” 裴湛的声音入耳,阿颜才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松下一些。 裴湛本想着人或许睡了,还想着去别的屋子将就一晚。 可见着屋内灯火还闪着,便想来给她吹个蜡烛,只是没想着刚一推门,人就醒了。 走近时,也借着昏暗跳动的烛火看见她额前的涔涔细汗。 “没…没有,是奴婢刚才做噩梦了。” 轻声细语下,阿颜坐起身子来,探出她的床外侧的左手,去寻裴湛的人影。 想她方才是不是反应大了一些… 半躺在床上的女子,白净的柔荑伸到他腰前,指尖还泛着一些水珠,见她的手在往前伸半分,将要碰到他那处时。 裴湛一把便抓住了这在他面前挥舞的不安分的手,又在她身旁坐下。 很软,却也凉的很。 “殿下…奴婢方才梦到您…出事了…” 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轻轻往前一靠,倚上了裴湛的怀抱,与他手掌相握的同时,另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腰。 眼泪便落在了他的衣襟上,就算看不见,她在裴湛面前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真讽刺。 “殿下…您有查清是谁要害您的了吗?您还会不会有危险呀?” 想她说的情真意切,处处以他为先,总不至于不为之动容吧。 裴湛也确实如她所想,轻抚上她的发丝,还亲了亲她的发顶。 片刻后,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开口道: “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了,都查清了。” 军营中本就妇人少,因她需要人照料,才从当地士兵的妻子中选了一人,怎料当夜消息便被潜伏在村落中土匪的探子得了信,威逼利诱下,让人在今日端来的茶水中下了毒。 能有此等谨慎的筹谋,这群山匪中怕是有人受过正规的训练。 只是,有些细节她并不需要知道。 裴湛原本凛冽的眼神,在拥着女子脊梁时变得柔和起来。 原来,有人担心的滋味是这个样子的,原来,真的有人那么笨拙地记着他。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依旧担心他。 嘴角浮起一丝温情的笑容,将女子搂紧了几分。 半晌后,感觉自己哭够了,阿颜微微挪开了几□□子。 微微垂下点头,一副乖顺的模样,又带着几分抽泣。 “殿下…奴婢不爱哭的,奴婢不会再哭了。” 酥软的嗓音中,磕磕绊绊地带着委屈和认真。 见她如此这般,裴湛心中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原来他之前不过随口一提的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就是不知道,她记不记仇了。 语气不由软了下来,既然决定给她名分了,总不好一直对她疾言厉色。 “难不成,你在本王面前哭得还少吗?” “本王…什么时候真的嫌弃你了。” 他确实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哭,可偏偏她好像是不一样的。 每次在她眼神中,他都可以看到一种强烈的生机。 纵然暂时失了清明,但光彩依旧。 指尖滑过她的眼角,见那眼泪还打算出来。 倾身便吻上了她的眼睑。 捧上她的脸,绵密的吻落下。 眼角,鼻尖,最后向着唇瓣而去。 阿颜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梦魇中,而等思绪回拢时,裴湛已经攫过她的呼吸,拥着她的脊背,将她倾倒在床榻间。 因为眼前空洞,身体上的半点接触都尤为敏感,她感受到肩头滑过裴湛的指腹,粗粝的茧子磨过她的胸间,而身体渐渐燥热开来… 说来,裴湛带给她的体验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再遇见一个差不多的。 其实就算稍微差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隔壁… 白日,叶僅的话言犹在耳。 就算她不发出声来,这床也不太稳固的样子。 想想,她…还是不喜欢被人听墙角,尤其隔壁还是老古板的叶僅。 “等…等…一下…殿…下。” 磕磕巴巴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在二人的间隙中吐了出来,可呻.吟声也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原本想去阻隔的手腕被裴湛反扣在榻间。 真不争气。 正当她想着,被听就被听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时候,裴湛却停了下来。 “你手怎么了?” 寝衣袖口处宽大,方才女子的右手一直收拢在其中,直到方才,想与她交握时,才触到了这层层纱布。 也是他一直都没注意到。 自他遇见她后,她就一直在受伤,真让人不省心。 裴湛抓起她的手腕,便将人从床榻上拉这坐了起来。 旖旎的氛围一下突然间就停了,阿颜面上的潮红却还没来得及褪下来。 还带着一丝粗喘,开口道: “没什么事,就是奴婢白日里倒水喝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茶杯打碎了。” “怎这么不小心。” 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摊开她的手掌,便查看起她的伤势。 伤口处包扎齐整… 她看不见,是如何自己动手的。 除非…这不是她自己上的药。 那又会是谁? 鬼使神差般,便想去解开纱布看看。 “不打紧的,殿下,叶大人已经帮奴婢上过药了。” 轻柔的话语,轻描淡写便说了出来,可听在裴湛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叶僅吗? 裴湛的眼神却沉了下来。 握着女子手腕的手僵了僵。 随后一把解开了系得好好的布条。 “这药效果不好,本王给你换一个。” 听到此话,阿颜趁着裴湛拿药的功夫,掩下嘴角的笑意,她知道,裴湛是吃醋了。 反正也是现成的机会,便趁机用上一用。 哪有什么效果不好之说,她瞎了也闻得出来,叶僅给她用得也是上好的金创药。 … 裴湛上药的动作很轻,而她的伤口其实也差不多结痂了,有些伤便是如此,过了时间,便不疼了。 “殿下,您说奴婢这手上会不会留疤呀?” 趁着裴湛给她上药的功夫,阿颜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毕竟只是想让他吃醋,还是得及时收回来。 “怕留疤,今日就该小心一些。” 没了方才的柔情,裴湛的话又变得冷冷的。 果然也幼稚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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