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姑娘咳得满脸绯红,星星泪点,坐在地上。 经过这一闹,赵掌印已经忍无可忍,他再也没有刚开始时的耐心,一双冷得像冰的手,毒蛇般绕上女子温热纤细的脖子。 “公主殿下今儿来这,到底是想替谁偷什么??还不说吗?” 他的手虽然掐上她的脖子,可只想吓唬她,到底还是克制着,不敢真的使力,只是这对一个柔弱女子而言,也有够呛的,细嫩的脖子没过一会就红了。 “咳...疼...”昕枂轻声嘤了一下,手指下意识一点点往他手臂上攀移。 等抚上他青筋突起的手背时,他的手便陡然松了,可她却不肯让他撒手般,十指盈盈勾`缠上去。 此时醒酒药起了效,其实她已经清醒不少了,只是看起来眼神迷离,依旧像未酒醒的样子。 她脑子清醒地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而她又即将要说些什么,她终于可以不用抑制自己,脸热得通红,微微仰望着他。 “我...想帮自己偷,掌印的心。” 说出来了!她终于说出来!接下来,就是要把这十年来的事情告诉他! 昕枂伸手往怀里,想把手札本拿给他看,结果一摸,什么也没摸出来。 她醉眼惺忪,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歪了歪头疑惑着。 而赵朗辞,听了她这番话后,整个人愣住了。 “你...再说一次?”他瞳孔微微震颤,在她手指再一次缠绕上来的时候,拼命地甩掉。 “朗郎...” “坐好!别靠过来!你再说一次刚刚的话试试?!” 他生平就没今天这么生气过,竟被一个女子戏弄成这样。 “殿下是不是看臣是阉臣,就以为对殿下做不了什么事?”他气得从耳后红到了脖子根,“殿下你敢不敢让臣亲...” 他话没落完,女子温软馨香的唇就印了上去。
第22章 女子柔软生涩的唇只是毫无技巧地覆盖着,一个劲地因紧张而颤抖。 他在她凑过来的瞬间,脑袋也空了,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的神思回拢,这才不可思议地想着:她做了什么?她怎么敢?! 伸手想将身上人推开的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总归吃亏的人不是他... 于是,他握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二人都是初次吻人,但赵朗辞显然比她厉害,没多久就掌握了要领,她很快落了下风,浑身也跟着抖个不停。 可他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不是要演吗?就连喝醉了也记得要演,这么厉害,他怎能不奉陪到底呢? 他就想看看,被太监亲过,她以后还有何颜面当她的长公主。 帮内阁打压司礼监,真的值得她用自己的清白去作为代价吗? 他越想越气,越亲越气,手里动作也就越发没个轻重,直接把人抱着推在了书房的矮榻上,欺`身下来。 “殿下...是不是还要继续?只要殿下说一句不要,臣立马停下来。” 他用牙齿咬着她胸口的绦带,狭长靡丽的凤眸垂下来看她。 没尝过这滋味的姑娘当然羞涩得不得了,尽管她脸皮再厚,如今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他继续干坏事的话。 “你...”她憋红了脸,干脆一把转过脸去,“随便你。” 这落在他眼里,倒成了不屈不挠舍身就义的模样了。 他不禁生起些失落。 其实刚才她被他逼得说出那种荒唐之言的时候,他心里诧异的同时,确实是有丝丝惊喜的。 但这种惊喜没延续太久,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根本不会有人真的喜欢太监。 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在同他虚与委蛇罢了。 耗费了这么长时间,到底还是没能看出她的任何行动,不知是陆钟那个老迂腐所托非人,还是她另有所图,反正,他也不急。 他看下方的女子一眼,那就...陪她慢慢耗吧。 他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殿下折腾一天,也该累了,早点歇息吧。” 说完,他就闭眼睡了。 昕枂没能等到期待中的事情,诧异地“啊?”了一“啊?”可眼见人呼吸匀称下去,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洞房花烛夜就这样,二人同躺在赵府小书房的矮榻上,连暖炉都没有,被子没有,昕枂冷得瑟瑟抖抖地缩了起来。 本以为等他假寐后,她便会行动,谁知她睡着睡着,大半夜像颗冰球似的滚进他怀里,冷得他抖了一下。 许是赵朗辞有练武的习惯,大冬天他不起炉子也不会觉得冷,但昕枂就不一样了,她冷得睡着了牙齿都在打架。 他半夜想去给她起炉子搬棉被时,她手脚都缠了上来,好不容易挣脱开,没一会儿又被她扒紧了衣裳,他执意一走,衣物便发出“咧——”一声清晰的撕裂声。 “朗...朗郎...冷...我冷...”她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闭紧双眼,比之前更冷了。 无计可施之下,又不想叫唤人来吵醒她,最后他泄气又玩味般勾勾唇笑:“是殿下自己自找的,那就怨不得臣。” 随后,他安静在她身边躺下,扯开自己衣裳让她靠了进来,伸手圈揽紧她。 他的胸口发热,她很快就不冷了,安静下来。 “陆老是怎么搞的,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细作,害我浪费气力。”他低声调侃了一句,也接着抱紧她睡了。 此时寒风刺骨,滴水成冰,屋里的人相互依偎着取暖,屋外的人却吹了整整一夜寒风,也没能等到长公主的口信,最后天亮之前为了不被人发现,不得不撤退。 · “殿下的行动好像失败了,有探子来报,宴散后没多久,赵朗辞那阉狗不顾殿下抗拒,硬抱着她到赵府那边去,听说还发出好大的动静,大概是殿下盗取钥匙被发现了,大人,如今该怎么办?” 陆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殿下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不敢确定事情是否败露,怕贸然闯进救殿下,反倒自露了马脚,所以一直在墙外观察动静,发现...” “殿下她好像被奸阉...污了。” 听到这里,陆钟怒不可遏:“那你们怎么不进去救殿下?!!” “大人...”侍卫们赶紧跪下,“是你说的,不确定事情之前,不得自行败露,殿下她当时并无生命危险,而且...同殿下约定好有危险可以吹响笛子,殿下也并无吹笛子啊,所以...” “万一、万一殿下成功获得奸宦信任,假以时日就能盗取那东西呢?”有人安慰阁老道。 陆钟身姿肉眼可见地佝偻下去,“殿下...这是臣的错,是臣害了你...臣害了你啊!” 他捶胸痛泣着。 另边厢,昕枂早上是在心上人温暖的怀里醒来的。 一睁开眼,看见他朗月一样的脸容,羞得“啊”了一声,慌忙去拉被子盖脸,却发现拉的是他破碎的衣袍。 “殿下昨夜好生孟浪,臣不过想去给殿下搬被子,结果殿下直接一把将臣推倒,还撕了臣的衣裳。” 他笑得像妖孽一样,把这种对女子而言是耻辱的事随口就说了出来。 可昕枂半点也没怀疑过事情的真伪,只是脸蛋红得滴血,轻轻“哦”了一“哦”,还会问他:“那本宫还有没有干别的事?” “殿下昨夜喝醉,做过的事不记得了?”他又道:“殿下同臣告白了,然后,亲了臣...” 这些她都记得,她想问她不记得的那些。 “你还...” “还怎么样?” “还让臣抱着你睡,要臣亲你。” 他以为他这么说足够给她带来心灵冲击,不料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还坐起来问他:“那...你对告白感觉如何?” 他笑了,没想到这女子看着柔弱,竟如此能屈能伸,别说她一个女子,就算一个大丈夫,被如此羞辱,也做不到这样面不改色继续演戏。 “臣一介阉人,能得殿下喜欢,自然是臣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松了一口气,想起什么似的,又慌忙去掏怀里的东西。 “咦,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她四下找,赤着足就下了榻,“在哪呢?” 身后起了风,她的膝弯被人勾起,一把抱了起来。 “冬日地上凉,殿下怎么能不趿鞋就在地上走呢,殿下要找什么,臣帮你。” 昕枂仿佛做梦似的,幸福的暖流一下又一下地涌来,脑子被袭得昏昏沉沉,告白后被心上人接受,并且两情相悦的感觉太好了。 正当她想对他说出,自己的十年思慕以及那本想给他看的手札时,只听他道: “殿下身份金贵,臣一介阉奴,玷`污了殿下名声,殿下竟然不恼,还说出那样的话,臣就是再不知好歹,也得伺候好殿下,才不会遭雷劈不是?” 他脸上在笑着说那样的话,其实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那一刻昕枂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所以,他不是真心喜欢她,是一个奴隶对主子的尊重么? 她要的不是这个,是要他和她一样,思慕得想时时刻刻见到他,会为他艰难的遭遇落泪,想想尽一切办法打探他的过去,治愈他的伤,不想对他敬而远之,而是想一直并肩站在一块。 见她终于为了他的一句话忍不住破功哭,赵掌印抱着她笑着哄:“殿下哭什么呢?是臣昨夜伺候不周吗?” 听见书房有动静,推门进来的人是冯玉安,冯玉安看见面前衣衫不整的两人,掌印直接连衣裳都不见了,只有一件破碎的外袍裹着公主殿下。 “奴婢罪该万死!”他吓得慌忙告罪退去,怀里还收着那本在廊道上捡来的泛黄颇厚的线册本子。
第23章 新婚三天不用去上朝,昕枂已经开始盘划好要同夫婿去景山踏雪寻梅了。 可赵朗辞只在家中待了一天,当天晚上就进了宫。 昕枂抱了一堆焰火兴冲冲在两个府之间寻他的时候,被冯玉安告知,掌印今夜当值去了。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是成婚三天不用做事吗?他怎么还当值呢...” “没办法,司礼监事情多,而且,票拟批红的事,掌印不去也不行啊,成婚耽搁一天,司礼监案上就堆满了折子,他能陪殿下一天,算是好的。” “可他从早上起就把本宫赶出房间,他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工作,明明说好做完事情就陪本宫,可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进宫去了呢。”昕枂眸中闪过失落。 冯玉安见不得公主殿下伤心的样子,立马道:“殿下不嫌弃,奴婢陪殿下烧焰火,奴婢可最擅长烧焰火了!” 昕枂一听,立马高兴起来:“好呀!” 赵朗辞本是打算在宫门关闭前把事情做完赶回府,既然说好了要陪长公主,即便只是配合她演戏,也得讲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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