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占卜一族突然在万灵村落户,你们的族人感恩这周边的百姓给了你们一处遮风挡雨之所,你们感恩戴德替他们占卜,为他们挡下了许多天灾人祸,可即便你们东躲西藏,还是被占卜一族的掌门,也就是你的师伯发现了踪迹,因此他们把你们杀害,你怀疑是那些前来占卜的人泄露了消息,因此杀了他们。” 玉算子羽海生突然扬天长笑,“你知道的还挺多的。”他想不到二十年前的旧事被人挖了出来,既然被人说穿了,他也不必藏着。 “就是那些人泄露了我族人的行踪,倘若不是那些人泄露了出去,那狗东西怎么可能破解了我的阵法?” 要知道通入万灵村密室的机关遁甲可是他潜心研究多年的成果,倘若不是亲自设计的人,万不肯解开。 他还记得,那一天是占卜族的祭祀日,他们在密室戒斋,潜心修炼,谁料密室突然被人闯了进来,他们正在运功,被他的师伯的人打个措手不及,族人无人生还,倘若他那天不是因为发病了没能去密室,恐怕他也死在了师伯的手上。 玉算子羽海生跌落在地,老泪纵横,“占卜一族能占卜出天下人的命数,偏偏占卜不出自己的命数,可悲啊。” 南宫澈继续道:“你那天明明有机会杀了我们,为何你没有动手?” “占卜一族的规矩,救我之人以涌泉报,害我之人杀无赦。” “好,既然如此,本王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南宫澈终于明白了他那天突然发病,自己无意救了他,他非要说报答。 羽海生突然道:“你问吧,或许是天意。” “万灵村的暗道入口,除了我们进入过,可曾还有其他人入过?” 羽海生的唇轻微颤抖了一下,“你换个问题,这个恕老夫无可奉告?” “为何?” “无可奉告。” “若本王没有猜错,有人入过,且不是一人,而是多人,对吗?” 羽海生不可置信盯着南宫澈,“传闻摄政王南宫澈聪明绝顶,不但在沙场上骁勇善战,查案也是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经传,单凭那天的线索,便推断出了这么多。”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万灵村入口的那座坟,是你师父的吧?” “你怎么知道是坟?”羽海生道 “我等虽然蒙着眼睛,可是有嗅觉,你点燃香烛有味道。” 羽海生的眼里露出少有的钦佩之意,他知道南宫澈定然有自己的依据,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又如何知道,那坟是我师父?” 南宫澈继续道:“你自小是孤儿,能让你如此敬重的人,除了你师父,还有谁?” “在你师父坟上设计机关暗道,很妙,不得不说,你很擅于利用人心。” “那些追杀你们的人,想要从万灵村的暗道进入,必定要找到机关所在,他们即使知道机关在坟上,也不可能找到,因为,他们对坟里的人没有敬重之心,而开启机关的方法是上香。” “香脚插下,触碰了泥土下的按钮,机关开启。” “那些追杀你们的人,怎么可能对你师父有敬重之心,因此你才这么笃定,他们不可能找到万灵村的暗道入口,对吗?” 羽海生叹道:“摄政王果然心细如发,老夫佩服。” 他自小学习占卜之术,同时自学了机关遁甲,他这一生除了自己的师父,从没钦佩过什么人,如今,又多了一个。 “方才的问题,可以回答本王了吗?” “你有恩于老夫,而老夫欠了她,所以,恕老夫不能说。” “她是谁?” “你不必问,就算你杀了老夫,老夫也不会说的。” 羽海生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南宫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占卜一族最重承诺,他也不再逼他。 “好,本王不问,本王换个问题。” “那里边的迷香是怎么回事?” “那迷香是占卜一族的圣物天灵树,它每一片叶子都能散发出迷香,只有占卜一族的人不会被迷晕,普通人中迷香倒下,一个时辰内没离开,迷香便会侵入五脏六腑,便永远醒不过来,你们那日走得快。” “原来如此,可有方法破解?” 羽海生从怀里取出几颗药丸递到他们的手上,“这是解迷香的丹药,服下后,日后便不会中天灵树的迷香。” 南宫澈接过:“多谢。” “老夫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羽海生说完飞身离开了,他的轻功极快,一下子便不见影踪。 南宫澈看着手中的丹药,他给他们几人分了,继而从原来的暗道进入了万灵村,离舒目光扫向四周,果然看见了羽海生说的那颗万灵树,“原来是你在作恶。”这棵树散发出的迷香差点要了他的名字。 一行人在村子四处了看,村很大,足够容纳上百人,苏翰边看着地上瓷碗道:“澈,你说张霍消失,会不会和万灵村有关?” “为何他不在别处消失,偏偏在这附近,这万灵村也是相当邪门。” “很有可能。” “这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说法。” “分头找找,看下有什么机关暗道。”南宫澈道。 几人在翻看将近一个时辰一无所获,几人离开又从暗道离开了,在他们离开后,一个人在暗道的出口探出了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继又从暗道退回了。 他来到一间独立的暗室恭敬道:“主子,摄政王等人进入了村子。” 黑衣男子沉思片刻,铺开宣纸在案桌上写着什么,待墨汁干了,他把信递给身穿黑衣的男子:“马上送出,要快。” “是。”
第39章 点火 端王府内, 大皇子南宫希明手里攥紧方才收到的信件:“张霍,果然是你。” “挡我者死,来人, 找到张霍杀无赦。”话语间,南宫希明的眼神里皆是阴狠, 他脸上的那条疤痕变的异常狰狞。 继而,他抬手拿起案桌上的飞镖,用力一掷, 飞镖插在了墙上的画像上,这画中之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的父皇南宫炎。 他走进把飞镖拔下,细看, 那幅画已经千仓百孔,显然,南宫希明射了无数次的结果。 南宫希明盯着画中之人看:“父皇,你太偏心了。”南宫澈双眸血红,眼中露出滔天的恨意。 南宫希明是太上皇南宫炎的长子,自小聪明伶俐,奈何身体极差, 整日需药物供养身子, 他曾以为他命该如此,随着他长大他才知道,他身子成这样, 都是拜他父皇所赐。 他还在娘胎之时, 他的父皇为了权衡朝廷, 不让还是妃子的母妃率先生下他, 逼着他的母妃喝下了堕胎药, 她的母妃挣扎喝下了一半,且救治及时,这才保住了他。 后来有皇祖母的庇佑,他平安出生,可是身体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一直在调理,已慢慢有好转。 南宫希明为皇长子,按照先祖的继承遗训,皇长子理应立为太子,将来父皇退位后,他继承大统,在他弱冠之年,他的父皇废除了皇长子立为太子的规矩,改立他最小的儿子南宫玺为太子。 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加在一起,他怎能不恨?他的母妃从不得宠的妃子,受尽委屈,一路隐忍,一路攀爬成了后宫之主,如今的他,外表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端王,私底下,他已经在筹谋,欲取而代之。 他的父皇自然知道他在筹谋什么,因此封南宫澈为摄政王压制南宫希明。 南宫澈也心如明镜,他们父子的恩怨他不想管,可是一旦战火起,受苦的永远是百姓,这南诏的江山也将成为他们父子二人的陪葬品。 南诏的安宁是用多少弟兄的白骨堆砌而成只有他知道,南诏的每一寸疆土都洒着弟兄们的热血,他绝对不允许有人以此为名,重新点燃战争。 南宫澈一行人启程回京城,“苏翰,如果本王没猜错,南宫希明开始动作了,派人跟紧张霍,张霍不能出事。” “放心吧。”苏翰道。 “嗯。” 絮风突然道:“爷,你怎么知道那密道有人进出过?” 南宫澈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向来只对剑招感兴趣,这次难得寻根问底,“你们没有发现那密道有问题吗?” 苏翰拉扯了一下缰绳道:“密道若是没有人进出过,墙壁上必定结有蜘蛛网,可是我们进去之时并没有发现。” “且密道的出口为一口深井,深井周边的土壤潮湿,若是常年没有踩踏,必定会长满青苔,可是我们出来之时,并没有发现青苔。” “澈,我说得对吗?” 南宫澈看了他一眼颔首道,“还算观察细致。” “观察现场很重要,它可以告诉我们很多的信息,甚至比人可靠。” “是。” 几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回到了京城,京城的街道很是热闹,他扫了一眼这人来人往的人群,在一个小摊停住了,他命絮风买了一些凤梨酥打包后,而后去了梨苑。 待他回到梨苑之时,看见楚嫣趴在案桌上睡着了,他把身上的披风卸下,走到她的面前,小姑娘一头青丝垂自腰间,微风轻吹,青丝随风而动。 他蹲在她的侧边,看着她恬静的神情竟不忍唤醒她,他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小姑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继而又安静了下来。 男人的目光自小姑娘的唇瓣往下游走,胸-前的风光无限,那沟-壑似生花了一般,惹人嗅芳香。 他看着那迷人景致,小姑娘似是长胖了不少。 楚嫣似是有感知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南宫澈回来了,一下子抬起了头坐直身子:“王爷,你..你回来啦?” “嗯。”南宫澈脸带笑意道。 “哎哟。”楚嫣感觉双手一阵酸麻,南宫澈道:“怎么了?” “手麻了。” 南宫澈拉过她的手,他边帮她揉着边道:“日后若是困倦了,去床上睡,知道吗?” “知道了。”小姑娘甜甜的嗓音响起,很乖很乖,南宫澈心里似有什么东西在盛开,滋润他干枯已久的心。 楚嫣的玉臂传来粗麻的触感,他的大手因常年握兵器,满是茧子,楚嫣眼里流露心疼和感动,这男人用自己的双手顶住了半边天,此时还帮自己揉手。 南宫澈觉察到楚嫣的异样道:“怎么了?” 他看向她的玉臂,被他揉过的地方红了一块,“是不是揉痛了?”他明明揉的很轻了,怎的就红了,小姑娘的皮肤终究是太娇嫩了。 楚嫣摇了摇头,“不痛。” 楚嫣拉过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面前,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在他的茧子上停留了一下,而后,她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一个‘泽’字,南宫澈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泽是他的小字,除了他的母亲几乎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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