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史臣娇养日常 作者:鱼俞一 简介: 世人皆道,太史大人孤淮凛清正端方,矜贵自持,乃为权贵世族子弟难以望其项背的对象。 却无人知晓,如斯画中谪仙生性凉薄,更是个满腹城府、手段阴狠的实心黑。 初见之际,柳依依刚穿成昭狱里的死囚,便被孤淮凛以鼠噬脏腑之刑恐吓,为保性命,她留在了他身边修复被毁的古册书籍。 后来,这般实心黑的太史大人竟是将她娇养在府邸之内,宠得如珍至宝。 宫殿任她爬,银子任她花,甚至连他自己也是任她…… 再后来,世人又道,孤太史编撰铮铮史册流传千古,唯独留给自己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却是最出格之事—— 十里红妆迎娶一小丫鬟为正妻! 对此朝中众臣更是摇头叹息, 如斯之臣竟是沉溺于一小丫鬟身上,有辱斯文! * 孤淮凛自少时起便有一不为人知的婚约。 他的小娘子是他爹捡回来的,洗干净之后竟是粉雕玉琢,惹人喜爱的紧。 后来兰台遇险,小丫头被栽赃沦为死囚,他以修复被毁古籍为牢,将其绑在身边。 历经种种,小丫头出落得是越发聘婷袅娜,云娇雨泣…… 而他自己那颗意乱情迷的心,是荒唐的愈发难以收拾。 一朝被害,尚有一丝理智的他决定顺手推舟——他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即便是这最不耻的手段。 翌日醒来,已是一片荒唐。 小丫头红着眼流着泪蜷在他的怀里。 孤淮凛一把将转身就跑的小丫头捞了回来,嗓音还有些暗哑,“既如此,与我成亲吧。” * 【小剧场】 月上西楼,终于静默。 男人噙着似狐狸般的笑,轻轻唤她,“娘子。” 少女拱了拱,嗡声道:“你根本就不爱我!” 男人温热的指尖拭去了瓷娃娃眼角的珍珠,可怜兮兮:“为夫错了。” 【注】文案中,男主没有做不顾女主意愿的事!!! 阅读指南: 1.背景架空 2.1v1+双c+he 3.内含私设,请勿考究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依依,孤淮凛 ┃ 配角:隔壁《姝色倾东宫》《金屋藏娇》 ┃ 其它:1v1he双c 一句话简介:清冷狠戾权臣娇宠美人 立意:修复古籍使青史得以完整流传,传承传统文化
第1章 诏狱 ◎“证据确凿,画押吧。”◎ “昨夜兰台书房重要书籍文献突遭鼠噬酸化,而太史公和随行高手也陈尸房中,为何唯独你一个贴身小侍女毫发无伤?!” 柳依依颤了颤眼睫,睁开了倦乏厚重又滴着水珠的眼睛。 昏黄的火光,冷硬生锈的铁栏,还有那腐朽刺鼻的腥臭。 看来她还在这昭狱内。 少女微喘了口气,却是就连这般微弱的动作也是牵扯得全身剧疼。 只见那审问之已是怒目圆睁,一鞭狠狠掷在了一旁木桩上,恶狠狠的问:“你昨夜的供词上面写着你被太史公放回去歇息,刚入睡便被书房的动静吵醒,事实果真如此?” 被水浇醒,柳依依浑身湿透,四肢早已失去知觉,她艰难动了动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嘴唇,回答道:“是……” “是个屁!” 审问之人蓦地一脸阴鸷,叱道:“老实交代!为何谋害养了你十年的太史公?” 柳依依不知道自己在这冰冷潮湿的木架上绑了多久,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似悬在深渊边上。 脑海里撕裂的陌生的记忆再次扑面而来,肃穆而静谧的兰台,头鬓发白的老人身中一剑趴在案几上,那浓稠的血溅满了正撰写到一半的宣纸,刺眼夺目。 满室黑鼠乱窜,刺鼻的酸味扑鼻令人极欲呕吐,冬夜寒风呼啸将那厚重的门扉吹得大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巨响。 柳依依面色发白,难以遏制地急喘,脑海里的记忆无不体醒着她一个事实,她确实在昨夜穿越了。 穿成了史官养在身边十年的侍女。 而原身的主人在她穿来的前一秒顶不住严刑撒手人寰了。 审问之人睨了一眼瞳孔涣散的少女,继续道:“因为太史公秉笔直书,记录的铮史对你们不利,你们便生起歹心里应外合,养鼠投酸,再杀害太史公毁尸灭口!” “不,不是的。” 柳依依已是无力,这审问之人口中的太史公,名为孤傲山,其人一生严谨正直,秉笔直书编撰史册,然却有奸宦欲图篡改诤史,而贿赂威胁对孤大人均不起作用,便时时派遣刺客死士造访兰台。 在昨夜,兰台书房天翻地覆,孤大人连带着书房的重要文献书籍一并遇害。 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背后之人故意留下她,只是为了顶罪。 可那审问之人却并不这般想,他面色铁青,咄咄逼问:“那这黑鼠是不是你放的?酸是不是你暗自投的?” 柳依依遏住急踹,吞了口气,嗓音嘶哑:“不是我,典籍被毁和我没关系,太史公遇害都是一场阴谋。” 审问之人暗骂了一声,攥住她那胸前的棉布衣襟一把拉近,怒色大呵:“还狡辩?!看来你这小丫头片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啊,上竹筷!” 随即她被放了下来,早就僵硬无力的四肢使不上力,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接着她被拖到堂中央,两个狱卒拿着一排连好的竹筷上前,随即脱掉她单薄的布鞋,往白嫩脚趾上套去。 “你们何时计划的要谋杀太史公?”审问之人慢条斯理晃向一旁的木椅,坐了上去。 脚趾挤压传来的剧痛震得柳依依头皮发麻,她有些扛不住,只剩有气无力的喊:“不,我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冥顽不灵,”审问之人呸了口痰,怒声道:“继续夹!”他到要看看是这诏狱的刑具硬,还是这腌臜丫头的嘴硬。 痛传遍全身,柳昭昭再无力说话,意识朦胧中只剩下无力虚弱的呻/吟。 “既然你说不出话,那我来替你说。”审问之人冷笑一声,眸里露出势在必得的阴笑,“因为你利欲熏心,勾结外党谋害我朝史官,毁害我朝史册基业,黑鼠和酸是你受上线指示豢养,昨夜你们里应外合,颠覆兰台。” 审问之人拿过准备好的供词,递到半晕不醒浑身血气的柳依依面前,“证据确凿,画押吧。” 柳依依竭尽全力抬了抬眼,白纸黑字,全是一条条早已安好的铮铮“真相”,她痛苦的呢喃:“不……不对……” 男人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顿时干涸枯燥的嘴唇冒出血迹,男人粗鲁得一把抓过她的手直直往供词上摁。柳依依饶是再挣扎也于事无补。 看着白纸黑字上鲜红的指印,男人露出得逞而得意的笑,“罪女柳依依,犯下滔滔罪行,已认罪画押,明日午时于刑场绞刑处死!” 处死…… 这两个字如亘古的暮钟一般震着她的耳膜,她混沌的意识总算恢复了些许清明。 谋害史官摧毁史册,这是千古之罪,那背后之人背负如此压力也要对兰台动手,只怕背后的利弊比想象的还要渗人。 事实已然发生,而真相在所有人眼里并不重要,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合理无疑的罪人来背负这一切,而她身为老太史公贴身研磨侍女,还有进入书房的权利,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凛风咆啸,铁门哐当一声被紧锁,被狱役连拖带拽扔进满是腥气恶臭的牢房之后,两人便拍了拍手,急忙退出去,走时还不忘呸了口痰鄙夷,“真晦气!” 柳依依已无暇置理,脑袋混混沌沌,眼里的泪似早已流干,此刻她微微蜷下手指,便扯得全身剧痛。 凛冬已至,大雪纷飞。黑鸦鸦的冬夜里阴暗腐朽的诏狱时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夜深时分。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狱卒面色难看,朝面前的男人低呵道。 “我有话问她。”来人不温不恼,自袖中拿出一道手令。 “这……”狱卒面色吞吐,既然这男子有手令他便不能阻拦,可这死囚乃是钦差要犯,若是出了差错,他一个小小狱卒,担不起这个责。 见狱卒吞吞吐吐面色为难,男子温和一笑,道:“手令在此,尔敢不从?” 只见狱卒咬咬牙,随即连忙道:“你快点儿问,这腌臜玩意儿已经伏法了,可别耽误太多时间!” 意识模糊中,柳依依听见了哐啷的锁链开门声,然后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面前。 “起来!有人问你话。”狱卒不客气得踢了几脚。 柳依依睁开了涣散无力的双眼,只迷迷糊糊看得见面前几道高大的黑影。 她倒是也想起来,可她现在的状况还能起来吗? “将她扶起来。” 随即一道人影上前,动作并不温柔将她拧坐起来,而后退了出去。 柳依依浑身都痛,只得无力靠在身后冷硬潮湿的墙壁上。 她抬了抬眼,望向朝她走近的男人。男人身形俊拔欣长,一席珀青长袍,隐在阴影处,叫她看不清他的脸。 不管是谁,他还能来到这关押死刑犯的诏狱,定是身份不简单,现在他是唯一有机会能救她的了。 “大人。” 柳依依连忙伸手拽住来人衣摆,虚弱嘶哑道:“我是冤枉的,画押也是被逼着摁下的。” 只见男人甩开她青痕交错染上血迹的手,冷冷道:“柳依依,你可真行,太史公对你不薄,你为何就要杀他?” 男人声音并不大,甚至是清润如玉珠落玉盘般的嗓音,可在柳依依听来却如雷贯耳,惊人心魄。 顺着男人衣摆往上看,坠着一块青玉暗纹玉佩,柳依依先是欣喜却又是笑容僵在了脸上。 在原主的记忆中,佩戴这种玉佩的,向来是孤大人的次子,孤淮凛。这些年他奔走各地求学,鲜少回兰台,回来也是匆匆与孤太史吃个饭便又走了,更别说和原主一个贴身侍女有交集了,如今他来这儿,只怕也不是来听她冤情为她翻案的, 恐怕他认准了自己是杀害他父亲的帮凶,憎恨至极,只怕自己还要遭遇一次酷刑。想到此,柳依依面色更为发白,难道自己真就要命丧这异世了吗? 见柳依依双目呆愣涣散,孤淮凛蹲下身,问道:“我问你,你蓄意养鼠投酸毁掉书房众多文献书籍,真正目的可是为了毁了其中一本?” “不是……” 隐在阴影处的孤淮凛眼眸骤然一冷,只在太史公居住的兰台动手放鼠投酸,而不是直接一把火烧个干净,说明背后之人并不是蓄意想毁掉整个朝野大大小小史官的心血,他只是忌惮作为太史公手里的某一册,甚至是那本里面的某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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