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老爷……不……不……不好了!”杏儿回了半晌神儿,才勉强站起来,哆哆嗦嗦地向正屋内喊道。 但是……也没有得到老爷的回应! 杏儿大惊,惊呼了一声“老爷”,拔腿便往正屋里跑。 推开门,只见老爷也躺在地上,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老爷……” 但哭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老爷居然还是喘气儿的! 老爷没死!老爷还活着! “老爷,老爷?”杏儿急着上前去推了推自家老爷。 但是老爷却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很沉。 “老爷,老爷?出事儿了,您快醒醒啊老爷!”杏儿又推了容将军几下,见他还是不醒。 把手指凑近了他的鼻子,见他的确是有鼻息的,可是却为什么偏偏不醒呢…… 但确定了老爷还活着,心也放下了大半。仔细看了看屋内的情况,发现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却并未见有乱翻的痕迹,屋子里的几件贵重摆设一件也没少。 正诧异着,互听门外忠伯的声音响起:“老爷……” 忠伯的声音未落,又听得初夏的声音:“忠伯!不好了,出事儿了!” “哎呦!可不是嘛!”忠伯边应着,边一路小跑儿进了院儿。见门开着,扬着手中的一个东西就冲了进来。 但是…… “老爷……老爷!”看到自家老爷躺在地上,即便是这个有阅历的干练管家,也不免慌了神儿。 “忠伯,您别着急,老爷还活着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叫也叫不醒。”杏儿道。 忠伯上前去仔细查看,发现的确如此。 忠伯是有些视见的,见此情况,便道:“多半是中了迷香。杏儿,你去找江大夫过来瞧瞧。” 不多时,江大夫过来瞧。一把脉,便知是中了迷香。以清凉油和冰敷帮容件滚稍作缓解,再加上施针逼毒,容将军很快醒转。 容将军摇摇头,清醒了些,道:“昨晚进了个贼人,不想我竟中了他的圈套。” 初夏知老爷刚醒,但却也是实在心急,顾不得许多了,直接道:“老爷,小姐不见了!” “什么?”容将军大惊。 但转瞬,眉头紧紧锁起,沉默不语……显然昨晚的人,是冲着女儿来的。普通采花贼自然不敢采官宦人家的女儿,而江洋大盗,消息又是极其灵通的,怎么敢动要加入皇家的姑娘? “老爷”,容忠递了手中的一张纸给容将军,“这是老张一早而开门打扫的时候,在门口匾额上发现的。奴才让人拿了下来,您看看……” 容将军接了字条,之间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容狗,三年前你坏我们兄弟财路,如今让你女儿来还,爷们儿会好好疼她。 三年前……坏财路…… 难道是……毒蜂会的人? 三年前,雷国边境有一个专门偷风国女子倒卖的组织,他和翎王设计一举抓获了他们的几大头目,瓦解了毒蜂会。除此之外,三年前也就没有什么坏人财路的事了。 难道是毒蜂会的残余来报仇? 容将军眉头紧锁,道:“那一身便服来,咱们去报官。” 若真是毒蜂会的人…… 容卿简直不敢想下去!那些人穷凶极恶,根本没有什么良知可言。之前倒卖风国女子的时候,见到漂亮的,每每都会先糟蹋了再卖。 “老爷,可是……毕竟小姐后天就要与宸王大婚了,这事儿如果传出去……”忠伯提醒道。
第二十一章 :府中查案 容卿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干系,但是女儿的名声、和与皇家的婚事、同女儿的性命比起来,自然还是性命更重要! 她知道女儿性子倔,若是真的被人给……女儿会选择玉碎吧? 而且毒蜂会的人如此恨他,居然千里迢迢追到风国的京都城来,又岂能轻易放过女儿? 早一日救出女儿,女儿就少受一些苦,女儿活着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其他的…… 他只要女儿活着,哪怕自此带着女儿隐姓埋名到异乡去生活,哪怕父女二人一辈子相依为命。 可他也知道,对姑娘家而言,贞洁和名声是最重要的…… “罢了!若有何错处,所有罪孽,都由我一人承担吧……”容卿道。 哪怕是女儿将来怨恨于他……他只要女儿安好即可,其他的,一切他都愿意承受。 他不担心女儿会怨恨于他,他担心的反而是,女儿如此懂事,什么事情定要憋在心里自己扛。 容将军起身更衣,忽然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老爷……要不然,咱们先去找宸王殿下吧?宸王殿下的力量,可不比官府差。” 容将军忽而“咝”了一声,略一思量,真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宸王是和自己女儿有婚约的人,若是女儿有了什么闪失,宸王的脸上也不好看。更何况,这事情一出,宸王注定是悔婚的,所以也不怕他对女儿、对容家诟病什么,只要能救出人来不就行了? 容将军不免暗怪自己短了思量。太担心女儿,一时竟至乱了分寸。 这事情若是由宸王出面,自然要比去报官更隐蔽一些。而且一旦报官,只怕有人巴不得他的女儿回不来。但告诉宸王,却是不同。至少无论如何,宸王都是希望女儿能回来的。 “阿忠,备车,去宸王府。” 容卿带了容忠一路去宸王府。 宸王不料容将军亲自前来,倒也给足了面子,亲自出了自己昭贤院的院门迎接。 “小婿不知岳父前来,有失远迎。”礼数上,也是显足了尊敬。 见容卿一脸愁容,宸王自然不会觉得他是来退婚的,怕是有什么难言之事。 “你们先退下。”宸王吩咐左右婢女道。 “岳父,且屋里坐。”宸王道。 进了屋,容将军想宸王施了朝堂之礼,道:“下官拜见王爷。” “岳父快快请起”,宸王亲自扶起了容卿,道,“岳父陆不必与本王多礼。” 然而容卿却是不起:“下官有一事,恳请殿下帮忙……求殿下,务必救小女性命……” “容菀汐怎么了?”宸王笑道。 虽说表面上仍旧是随意笑着、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样子,但心里,已经料到容菀汐是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小。不然以容卿这一把傲骨,是断然不可能过来求他的。 即便容卿没有当面儿说过,他也知道,容卿其实对自己这个女婿并不满意。 唯一能让容卿软下骨头、失了分寸的,就只有他的女儿。朝堂之上、乃至整个风国之中,谁不知道容将军爱女如命? 容卿在心里想了半晌,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能更和缓一些。这种事情,怎么说,都和缓不了,还不如直接让阿忠把信给宸王看更好些吧? 容卿起身,示意阿忠:“给殿下。” 阿忠将手中的那张粗纸递给了宸王。 宸王看了上面写的……拿着字条沉吟半晌,道:“雷国的人?不远万里而来,就是为了报仇?而且已经过去三年了……这帮江湖人,这么将义气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求财,但实际上,做的却是散财的买卖。从雷国到这里,车马费要多少银两?食宿要多少银两?只怕这些银钱,够他们正常生活两三个月的吧?” 听宸王这么一说,容卿也忽然察觉出了这事儿的漏洞…… 而且,昨晚他和那黑衣人交手,很显然那黑衣人的武功很高。而且使用的是颇具武学精髓的招式,绝非雷国那些粗鄙的匪徒可比。 难道说,是有人假借毒蜂会复仇之名而掳走女儿?那么这事儿,目的就不在于什么所谓的报仇,而在于掳走女儿这件事情本身。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掳走汐儿。 谁会这么做? 心里一出现这个问题,紧接着,下意识的,答案就已经蹦出来了……难道是……太子? “岳父,且与小王仔细说说昨晚的事儿。”与容卿不同,宸王是很能沉得住气的。 见此,容卿更确定了,自己来找宸王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宸王不会如同自己这般,关心则乱。 但……却也由此可以看出,宸王对自己的女儿,真的丝毫不在意。 自宸王知道汐儿被抓走之时起,及至现在,都没有表露过身为未婚夫婿该有的紧张和关切。 容卿将昨晚自己的经历和宸王说了,也说了初夏的禀报:“汐儿的婢女说,她昨晚没有听任何声响,今早才发现汐儿不见了。可见汐儿也和我一样,是被人用了**。” 他记得,当时毒蜂会的管用手段是,用一种叫做醉梦长的迷香来迷倒女子。那种迷香,以药力持久而闻名。 而从昨晚到今早,如果是一般的迷香的话,即便他是在病中,被杏儿叫了半晌,也早该醒了。可杏儿却说,用力摇晃他好几次,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且江大夫用针逼出药性的时候,当时的确还有不少残余药性。 难道……他所中的迷香,就是醉梦长? 可由此,岂不说明了,这的确是雷国之人所为? 不敢疏忽,将这一发现一并告诉给宸王。 宸王听了,思虑半晌,道:“我们还是先回岳父房间查看一下,或许对方在打斗中,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容卿道:“好,殿下请。” 两人一路回了将军府,在屋内查看一番。一番查看下来,宸王反而更确定了这人不是雷国之人。 若是雷国之人,他们一路奔波而来,且又在春季多雨时节,鞋底一定是很脏的。可从桌子上留下的这个脚印上看来,除了些微轻土,就没有别的。 宸王听容卿说,他发现那贼人的时候,那贼人是在后窗外,便去后窗外查看。一番仔细查看下来,发现了一根细芦苇杆,捏起来,屏住呼吸向内看了看。果然见到其中有些许白色粉末的残余。 “岳父,府上可有家医?”宸王问道。 “有”,容将军吩咐道,“阿忠,快去传江大夫。” 容卿见了宸王手中的芦苇杆,也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人用以吹进“醉梦长”的东西了。若这芦苇杆内残余的粉末,经江大夫查验一番,确实是醉梦长无疑的话,那么对方便真的是雷国毒蜂会的歹徒。 在宸王面前,容将军看起来还算得上沉稳平静,但却已经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对方不是毒蜂会的人。 因为一旦对方是毒蜂会的人,也就说明,女儿真的凶多吉少;但倘若是别人假借毒蜂会之名,只是为了做成掳走汐儿这件事,或许未必会真的冒犯女儿。 不多时,江大夫疾步而来。 几人进了屋,宸王将芦苇杆递给江大夫。江大夫用鼻塞塞住鼻子,将芦苇杆中的白色粉末倒出了些许于食指上,送入嘴中,品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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