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力道下,卢采曦一声娇吟,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宸王狠狠运动着,不知是在和谁发狠,不知是在和谁较劲儿……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容菀汐的模样…… …… 夜尽,天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容菀汐皱了皱眉。睁眼,屋子里空荡荡的。窗下,满目狼藉。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容菀汐自己收拾了落在地上的衣裳,和被他撕碎的亵裤。到柜子里找了一身衣裳穿上了,将昨晚的衣服叠好,碎的亵裤藏在锦裙之中。 看到初夏和靳嬷嬷已经等在门外了,向门外喊了一声儿:“进来……” 初夏端着伺候她梳洗的东西进来,靳嬷嬷空着手儿,等着她的吩咐。 容菀汐笑道:“这里没嬷嬷什么事儿了。昨晚嬷嬷劳累了一夜,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东西,你帮我随着晨起倒垃圾的车扔了了吧? 将叠好的东西递给了靳嬷嬷,随意道:“对了,殿下昨儿晚上……昨儿晚上,我身子不舒服,殿下心疼我,不忍心让我多劳累着,许是去别的院子里了。你记清楚了些,可别在记档上出了岔子。” “是。”靳嬷嬷应了一声儿,接了容菀汐让她扔掉的东西,躬身告退。 她自己也知道,这边应该是没有什么吩咐了。只是殿下昨晚为什么要叫她过来呢?烧水的事儿,初夏和知秋难道不能做么? 殿下的用意何在,她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靳嬷嬷走后,初夏有些担忧的、神秘兮兮地问道:“小姐……您……您和殿下圆房儿啦?” 容菀汐轻叹一声,摇摇头。 “哦……”初夏长舒一口气。心想还好还好,看来小姐并没有受到宸王的逼迫。 可是小姐为什么要叹气呢?难道是说……没圆房,小姐还不高兴了? 但看小姐没什么交谈的兴致,也就不敢问下去了。反正只要小姐不受委屈就好。 容菀汐在初夏的服侍下梳洗了,知秋带着厨院的小丫头们摆了早饭。 容菀汐知道宸王今早不会过来,就让初夏和知秋同她坐下来一起吃。这两个小丫头也从容菀汐的情绪上看出了门道,知道宸王今晚不会来,就陪着容菀汐坐下吃饭。 平平静静的一个早晨,饭后,初夏和知秋担心容菀汐心里不舒服,想要陪陪她,却被她给赶走了,说想要一个人清净清净。可初夏和知秋真的担心,她清净清净,就清静出病来了。 初夏到外面去抱了雪绒进来,可怜兮兮地说道:“小姐,今天外面风好大啊,雪绒在他的小房子里,毛都被刮乱了,你看它多可怜啊?不如让它在屋里待一会儿吧?” “放这儿吧。”容菀汐拍了拍圆桌儿,示意初夏把雪绒放在圆桌上。自己仍旧头也不抬地绣花,未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初夏和知秋互相看了一眼,还都以为是自己多虑了呢。 这牡丹图,还是容菀汐在三淮时候的残余工程呢。之前一直和父亲在边疆,对女工之事是不通的。趁着这一次出行闲暇,且又是在绣品极为出名的三淮地带,容菀汐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将这刺绣的本事个学精了。 若是以后真的有机会离开宸王府,至少也有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营生啊。 至于宸王说的那做生意一事,她虽然已经打算好了,可从现在的情况上看来,似乎并无继续下去的可能。 以后的日子,她可不想和宸王在除了在人前之外,有任何交集。就这样一个府宅里住着,你不见我我不见你的,更好。 但愿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宸王能够真的意识到她不是那种玩弄起来很有意思的女人,放弃了对她的打扰,以后再不过来,各过各的。 雪绒真是一个很有眼色的小家伙,在玩儿了他的线团儿半晌,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之后,就再也不敢乱动了。看出了她今天不高兴,只是乖乖地趴在桌边,头偶而蹭一下她的手臂,哼唧一声,提醒一下,有人陪着她呢。 容菀汐时而摸摸他的头,渐渐的心是愈发地平和了。 初秋还不太冷,门敞开着。一个多时辰后,刚好是宸王通常下朝回府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容菀汐抬头看去……是靳嬷嬷。 “娘娘。”靳嬷嬷在门口儿施了一礼。 “嬷嬷怎么来了?进来坐吧。”容菀汐笑道。 靳嬷嬷进了屋,再施了一礼:“老奴来向娘娘请示一下记档的事儿。” “嬷嬷请讲。” “昨儿殿下是在香来院就寝的,今日就近直接在香来院用了早膳,上朝去了。如此,老奴就将昨日的侍寝记下娘娘和卢夫人两人?” “好。是该这样的。”容菀汐笑道。 也知道靳嬷嬷过来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废话。宸王在昭德院和香来院各留了半宿,这样记档,不是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可请示的? 靳嬷嬷是特意来告诉她,昨天宸王去了香来院,以为她对昨天晚上宸王的去向会很好奇呢。 靳嬷嬷是个聪明人,这样的人,她愿意为你办事的时候,是你的福气。不为你办事的时候,可是一个大祸害。 “如此,老奴就不叨扰娘娘了。娘娘若没有什么吩咐,老奴告退?”靳嬷嬷请示道。 “好,嬷嬷退下吧。有劳嬷嬷走这一趟。”容菀汐笑道。 “娘娘客气了,都是老奴的分内之事。”靳嬷嬷施了一礼,规规矩矩地低头弯腰后退着,退到门槛儿,这才转身。 靳嬷嬷刚迈出房门,容菀汐就听到院门口儿一个熟悉的笑声传来:“爱妃可好些了?本王一直惦记着你呢!” “殿下。”靳嬷嬷向宸王见了礼。 宸王点点头,并未和靳嬷嬷说什么,忽略了她的存在似的。继续关切道:“怎么还做刺绣这样劳累的事儿呢?还不快去歇着?” 容菀汐心内疑惑,他这是玩儿得哪一出儿啊?好的这么快?未免也太健忘了吧? 还是又有了什么对付她的新招数?
第二百一十九章 :枯木逢春 靳嬷嬷走后,容菀汐就明白了宸王的意图。 是她想多了,并不是宸王健忘、也不是宸王在和她玩儿什么新招数,而只是宸王在做给靳嬷嬷看呢。 靳嬷嬷出了这院子,宸王立刻变了态度,摸了摸雪绒,冷冷淡淡地到小书房去了。 呵呵……他还有心思过来圆场儿,也是难得。 今天她让靳嬷嬷去扔那些衣服,为的就是让靳嬷嬷看到那条被宸王撕烂的亵裤。靳嬷嬷看到了,自然会以为她昨天的确和宸王云雨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宸王又到了卢采曦那里去。 她说因为她昨晚身子不舒服,宸王又未尽兴,这才去别人那儿的。靳嬷嬷半信半疑的,自然不会贸然下了她和宸王闹别扭的定论,而是要等着进一步的查看。 如果宸王自昨晚之后,几日都不来她这里,那自然就是他们两个闹别扭了。但如果宸王来看她了,就说明她说的是真的。他们并没有闹不愉快,反而是她大度,由着宸王去别人那里发泄。 这么做,其实原本只是想着拖延靳嬷嬷几日罢了。靳嬷嬷是个做事谨慎的人,怎样也要等到确定了,才能将这边的情况禀报给太后。所以就算宸王今天不来看她、明天不来看她,靳嬷嬷也要等到后天,确定了宸王真的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生气,那才行呢。 但是在这一两天里,她是可以做应对的。大不了主动去看看宸王,且要做得让靳嬷嬷知道,表现一下她的忏悔之心。这样一来,靳嬷嬷报上去的情况,也就只能是,宫宴当晚,殿下和娘娘闹了不愉快,但是后来娘娘主动去找殿下和解。 这就没什么了。太后听在耳中,并不会太过在意。就算她因为翎王的事情而和宸王闹不愉快,事后还是会主动讲和的。这就是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儿了,太后是不会过多过问的。 在这个过程中,她是完全没有把宸王算在内的,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开恩帮忙。 现在看到宸王坐在书房中看书,沉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几千两银子似的,容菀汐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赶他走。 纠结了半晌,索性当做没有他这个人。他看他的书、她绣她的牡丹图,虽然是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仍旧是井水不犯河水。 刺绣是一件能让人心里静下来的事儿,尤其是在身旁还有雪绒这样懂事儿的小狗儿陪伴的情况下。渐渐的,容菀汐竟然真的忘记了宸王的存在。低头认真刺绣,心静得很。有时候雪绒动一动,她就温柔地揉揉它的头,然后继续刺绣…… 刺绣之时,容菀汐心静如水。但在一旁看书的宸王,却是心静不了。甚至于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书。 觉着容菀汐没在看着他,索性放下了书,靠在椅子上看着容菀汐。 看到她安静地坐在圆桌边刺绣,面容恬静;看着她偶尔伸出手来逗逗雪绒,温柔天真…… 画面很美好,但是心,却更沉了。 昨晚的事情,对她一丁点儿影响都没有吗? 他来了,她不问他为什么来;他坐在这里,她也不赶他走。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今天便能心静如常。到底是该说这女人活得豁达呢,还是该说她无情呢?或者,都不是,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而已。 “小姐,传饭去吗?”初夏在门口儿问道。 容菀汐看了宸王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留在这里吃饭的意思,因而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等着宸王的表态。 但宸王却只是嘴角含笑,不语,等着容菀汐问他。 容菀汐放下了手中的刺绣,对门口儿的初夏道:“去吧,告诉厨院,正常午饭。” “正常午饭”的意思是,宸王不在她这里用膳,只是她一人用的饭菜数量。 “是。”初夏也不犹豫,痛快地应了一声儿。 小姐不留宸王在这里吃饭,自然有不留的道理。谁让宸王做出那种不光明磊落的事情来的?小姐晾着他是应该的。 宸王也不说什么,笑笑,阔步出了门儿,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容菀汐也不在意。他爱来便来、爱去便去,和她是没有关系的。何必想那么多呢?和这样的人相处,要么啊,就是每天巧笑逢迎,一点儿真心也无;要么啊,就是把他当空气,不说、不做,也就不会冒犯了他、不会出错。 如果没有昨晚的争执呢,容菀汐觉得,她采取的应该是前者;但因为有了昨晚的争执,她何不借着这个争执,彻底改变了态度?采取一个让自己更为舒坦的应对,那就是——后者。 以后就把他当空气,乐得清闲,多好。 这一次他过来给她解围,又何曾只是为了她呢?不也是为了他们的合作能平静继续下去么。让太后知道他们夫妻不和睦,对他自己而言,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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