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掉进禁潭都没死, ”为首的男人嗤笑一声, 语气阴狠,“这次可不会那么好运了。” “抓住他们,交给诡大人!” 话音一落, 身后众人齐声高呼, 柳依依有些胆寒, 这次她和公子可如何脱身?稍稍, 为首的男人猛得冲了上来,孤淮凛身形如电,招式迅疾宛若浮光掠影一般对着那男人当胸一脚。 “噗。”男人身子被踢飞数米,而后捂着胸喷出一口血。 “一起上!”男人咬着血沫子,眸光忿忿。 孤淮凛的身手自是矫健迅疾,轻盈如飞,借着扑上来的人,他脚尖一转,随着飘转晃动衣摆的静止,还有那声声坠入地面的闷哼之音。 “公子,你好生厉害!”少女嗓音清脆,毫不掩饰秋眸里的熠熠星光,自初次见他展现身手之际,她便知道孤淮凛有着与他温文儒雅面上大相径庭的果断和狠决。 孤淮凛面向少女,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正在这时,地上趴着捂着各处嚎叫的人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即使被打得如此凄惨,那鹰眸里对抓住两人的势在必得也毫不退却。 孤淮凛不想伤人,伸出手一把将少女捞入怀中,环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男人脚尖一转,借力凌空一跃,而后消失在墙边。 “走!追上去!”面具男子怒火中烧,“必须抓住他们!” 而相较于这些人的急躁和怒火,俊美隽逸的男子只是神色温润揽着娇软人儿稳稳停在了一处暗巷。 见四周已然寂静,柳依依从男人怀里探出头,水灵的眸子眨了眨,“公子,我们安全了?” “嗯。” 少女往四周看了看,已是没有任何人,她本想从男人怀里退出身来,可男人又却是抱得极紧。 “公子,那……”少女垂下了眸,嗓音娇软细糯,“那便放开我吧。” 两人距离太近了,滚烫的温度灼人,她整个人就像又挂在他身上一般,少女耳迹泛上粉霞,这才后知后觉,她和公子最近老是……老是抱在一块儿呢。 虽不带着旖旎之想,可两人如此近的距离,总归是不太好的。 如是想到,少女头埋得更低,一双蝶翼般的羽睫颤了颤,从孤淮凛的角度,能将少女芙蓉面上的各种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眸变得深邃,眸里浮现种种异样,那种想将少女这一辈子钳在怀里束在身边的旖旎病态之感又来了。 孤淮凛揽在盈盈腰迹的掌不可控得摩挲几下,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在这之下的温软柔嫩……男人眸底浮现浓浓的炽热和滚烫,他忆起了晨时怀里的温香软玉,看着少女一张一阖的娇软唇瓣,男人喉结滚了滚,鬼使神差得缓缓往下探去。 “公子?”少女一声娇糯嗓音将失了理智堕入万丈深渊的男人拉了出来。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少女抬起素白的手儿往脸上摸了摸,方才公子一直瞧着她脸看,莫不是自己脸上不小心沾了什么。 可摸了半天,柳依依也不知道那脏的地儿到底被她擦拭干净了没,她微微扬起了芙蓉面颊以便让男人看得更清,问道:“现在干净了吗?” “……没有。” 男人嗓音带着诡异的嘶哑和暗沉,可却增添了几分蛊惑和诱人。 孤淮凛抬起指腹抚向了少女的面颊,果然,触感比想象中好上千百倍,肖像贪婪多时的美味即在眼前,男人早已控制不住满是炙热和危险的幽眸,指下的粉颊柔软细滑,凝脂白腻…… 孤淮凛骨节分明的指轻轻摩挲,尽情感受着这呈上来的娇靥,柳依依睁着盈满秋水的眸儿有些诧异得看着离自己愈来愈近的男人,心脏怦怦直跳,似要跳出胸腔一般剧烈。 男人微凉的指腹摩挲到了自己的唇瓣,泛凉的触感蓦得惊她止不住一栗,少女脑海中生起了不该有的旖旎心思,她想起了两人在潭里时,男人为她渡气时的一吻。 少女有些怔然,面前的男子清正端方,气质卓然得恍若天端的神谪傲雪中的冰霜,不惹一丝尘埃。此刻的她真的很想看到这张清冷如画的面上染上尘念和欲望时,究竟是一幅怎样之景。 暗巷轻笼上寒凉的风,柳依依正思绪飘转之际,却听到从身后墙内传出的一阵噼里啪啦之音,似有人砸了万般物件儿的破碎之音。 柳依依抬眼去瞧孤淮凛,再那一瞬间,男人迅疾掩住了眸里的滚烫和汹涌,再对视时已是波澜不惊的深邃。 两人噤住了声,只闻见隐隐自那墙体里传来闷哼和愤慨的抽搭之音,“诡大人,去死吧!” 孤淮凛面上的暗沉和旖旎早已烟消云散,他眸色一暗,道:“进去看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女粉颊上,让她浑身止不住一抖双腿发软,再次回过神来之际,孤淮凛已环着她翻进了这处民宅。 诡市内的屋宅与外面的有很大区别,不禁有些暗森不说,内里更是透露着诡异,幽黄的纱灯发出低迷的光晕,前方的屋内那声声抽泣清晰得传入两人耳迹。 可这偌大的宅院内除了那女子的几声低泣和谩骂外,再无一丝响动,这屋内只有她一人,而这处宅院…… 孤淮凛鹰眸一扫,发觉门口尽是人影,有人在外守着,是为了防止这女人逃跑。 两人对视一眼,朝那亮着昏黄灯光的房间走去。 门轻微开了又阖,发出轻微的碎响,两人快速闪进房间,在屋内女子惊声叫出的那一刹,孤淮凛以迅雷之势,将指尖石子抛出,闷哼一声砸在女子的胸前,女子痛得惊叫,可却是发不出一声。 柳依依连忙上前,借着这昏黄的纱灯,她看清了那坐在床榻之上的景致,一席火红衣裳的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腿在胡乱蹬着。 少女看得清晰,在她脚边,是噼里啪啦散了一地碎了一摊的红烛,瓷碗…… 再走近几分,柳依依辩出这女子便是那日看见花轿内满眼是泪的新娘! 原来她被关在了这儿! 而那女子也是认出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当时正是祭神仪式,也是她被绑着送去嫁给诡大人的“大喜日子”。 当时她正悲痛之时,却无意瞥见鲜活娇美的少女,而在少女身边的男子也是俊美无比,两人和诡市里的所有都不一致,她立即推测出,两人并不属于这里。 果不其然,两人很快被那些魔怔的信徒追杀,那本该祭神的日子得以打乱,而她便被关在这里等待三日后的再次仪式。 柳依依瞧着女子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她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少女转过头去唤孤淮凛,“公子。” 面色清俊的男人倒是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红烛,动作优雅行云流水,而后在那女子的胸前一点。 “啊——”顿时,女子哑穴得以解开之际,下意识一声痛呼,趁女子嗓音落下来之前,柳依依连忙握住了女子的嘴。 “你别叫,外面全是人。” 女子瞪着圆眸点了几下头,见女子配合,柳依依这才放下了手。 “你怎么关这儿来了?”柳依依顿了一下,继续问道:“祭神仪式后你一直被关在这儿?” 那女子连忙点头,哭诉道:“你们一定要救我出去!我不想嫁给诡大人!” 说罢,女子又哭出了声,柳依依皱着眉安抚道:“你别哭,你好好跟我们说说情况。” 幽静的宅院没有一点声音,唯有那室内时不时传来的几声女子痛苦的低泣,外面身着黑衣守着的白色面具侍卫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直至屋内烛火燃尽最后一丝身躯,女子总算讲完所有的一切,柳依依紧蹙着眉,果然这女子和王嫣然一般都是被强硬塞上花轿的,那诡大人会在每月正中求娶一位新娘,说是求娶,实则是强掳至底下石洞沦为取血的器皿。 只是和王嫣然不同的是,这女子那日的仪式被打断,因此没被成功带往石洞。 柳依依陷入沉思,可既然打断了,再带入石洞也是一样的,为何偏生要再渡一次那仪式呢?莫不是那仪式上还有最后一步未完成? 正思肘间,却闻孤淮凛清冷的嗓音传出,“你可知祭神仪式的步骤?” 听闻,柳依依不禁莞尔,果然自家公子又和她想到一处了。 女子思索几分,摇了摇头,她只知道以往嫁过去的女子都消失了,恍若世上再无此人,她不要这样的结局! “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女子又滚下了热泪,竟重重磕了下去。 柳依依眼皮一跳,如此大礼,她连忙将人扶起来,“我们会救你的。” 安慰几句,女子总算稳住了神,室内恢复了寂静,久久,只闻清俊的男子轻声道:“依依,你留在此处,我出去看看。” 此处透露着诡异,他出去探探情况。 说罢,男人就要转身离去之际,却见自己的臂被人紧紧攥住。 男人回首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少女那双氤氲着浓浓不舍和不安的秋眸。 柳依依不能出言阻止,她怕被外面守着的人听到,由此她便只能拉住男人的手。 少女敛下眸,将手慢慢滑至男人上好丝质制成的景绣袖袍上,轻轻勾了勾,“公子,你一定要小心。” “我等你回来。”
第36章 偷梁换柱 ◎“你相公看起来胆很大。”◎ 瞧着少女这副乖巧娇美的模样, 孤淮凛心下一动容,性感的喉结滚动,“好。” “在这等我回来。”孤淮凛微微敛眸, 眸中的缱眷和柔情似要溢出水来。 柳依依松开了柔夷,动作柔慢, 在那塌上的第三者看来, 甚是不舍和依恋。 厚重的门扉吱呀一声开了又阖上,柳依依吸了口气转过身, 这才想起那女子身上还束着麻绳呢。 她上前将女子脚上的束缚解开,许是她折腾挣扎太久, 素白的脚踝上显现出圈圈红痕。 室内沉寂,柳依依执着火信子将那烛火点上,这纱灯太过昏黄,屋子里有些暗, 给人徒增畏惧之感。 看着面前的玲珑倩影, 红衣女子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相公看起来胆儿很大。” 这般幽怖胆寒处境,若是旁人早已吓得畏首畏脑了, 可竟还能有人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得自行前去查探, 那男子端方稳重之态着实令人喟叹。 “公子自然胆识过人。”柳依依杏眸含光声音清脆,俨然一副骄傲之神态。 蓦地, 少女一怔愣, 这姑娘方才说什么?相公…… 少女那芙蓉面面上骤然浮现点点粉霞,更显娇艳欲滴,软糯道:“那、那不是我相公……” “不是吗?”女子圆眸瞪大, 甚是质疑, 竟不是夫妻关系, 可方才两人那举动竟比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般浓情缠绵。 女子噙着一双笑眸, “不是相公……那便是私奔的情郎了?”不然两人无端跑这诡市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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