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家伙冷酷的小脸,她忍不住赞叹和崇拜,“小世子,你也太厉害了!这又是箫又是银针的,你是如何做到的啊?” 她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她也不是毫无见识,那些毒蛇明显就是箫声引来的! 燕容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不以为意的道,“这箫我母妃学不来,她便拿给我作耍货,我四岁的时候便会吹了。至于银针嘛,我使它们比使筷子还早,熟能生巧罢了。” 上官娇娇嘴角狠抽。 这还叫罢了? 她再认真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 也怪不得瑧王妃会说他心思缜密,瞧瞧他先前说的话,虽然都一一为她做了解答,可是仔细斟酌便会发现,他是说了不少,但依旧无法让人得知,这箫究竟是何箫,为何能招来毒蛇,这银针究竟是如何炼成的…… 她的注意力都在燕容潋身上,等她转移注意力,重新正视眼下的情景时,那些攻击孔域林的毒蛇已经不见了,就剩下一条白蛇吐着信子在燕容潋身后摆尾巴。 而燕容潋蹲在孔域林身旁,一双小手在孔域林身上摸搜着,把他身上所带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放进了他随身的布袋里。 正当他刚做完这些,柳轻絮等人便冲了进来。 瞧着满屋打斗的痕迹以及地上的血水,柳轻絮跑向儿子一把将他抱起。 “潋儿,你没事吧?” “娘放心,很顺利。”燕容潋两眼弯弯,罕见的露出笑意。 “乖!”柳轻絮的脸在他小脸上蹭着,就差给他来个大么么了。 “娘,您先放我下来。”燕容潋别扭的挣扎起来,白皙精致的小脸突然间涨的通红。 其他人看着,都纷纷失笑。 柳轻絮知道儿子孤傲,哪怕就是她这个亲娘,也不会随便同她玩亲亲抱抱举高高。用儿子的话来说,他是男子汉,被人看到很丢脸。 在大伙笑声中,她把儿子放地上。 燕容潋也很会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落地便对江九说道,“江叔,我已经替孔域林检查过了,他身有蛊虫,拷问他之前,恐怕得先解了他体内的蛊。” 随着他稚嫩的嗓音落下,一屋子人都敛住了笑,各个神色变得沉冷严肃,纷纷朝地上血泊中的男人看去。 此刻的孔域林,是形容不出的惨样。 被毒蛇攻击过的他脖子脸上都是细小的牙印,不仅溢出的血珠是黑色的,就连他暴露在空气中的所有肌肤都成了黑紫色,说比鬼吓人都不夸张。 然后大伙的视线又齐齐落在他腰腹下,血水浸染了整个裤裆,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燕容潋冷不丁开口,“大堂嫂把他阉了。” 闻言,大伙纷纷都不同程度的偷笑。 惟有燕容熙脸色泛着黑,拳头捏得指骨节‘咔咔’作响。 热闹看够了,也该做正事了,燕巳渊随即交代起来,“孔域林带来的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来接应。此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下,大家各自找客房休息,江九要为孔域林解蛊,无要事不得来打扰。” 他一开口,大家伙都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燕容熙也不顾场合,亲自握着上官娇娇的手,将她带去了走廊边的一间客房。 对于蛊毒,上官娇娇不是没听说过,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孔域林居然身中蛊毒。更让她惊奇和不解的是,瑧王他们竟然会解蛊! 被燕容熙拉进房门,她还准备向他询问,结果燕容熙用脚踹上房门便把她抵在门上,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困在门板与自己之间,黑沉着脸冷冷瞪着她。 “谁让你动手的?” “呃?”上官娇娇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意,只是她很是不明白,“我不动手,难道等着挨剑?” “谁让你冲他那儿下手的?别的男人那地方你敢碰?”燕容熙低着头,眸光里全是一片阴戾。 “谁碰了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上官娇娇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顿时无语得捏紧了拳头,“阉个混账东西而已,搞得我好像与他有什么,我要是同他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 “我……”燕容熙抿了抿唇,眸光突然有些躲闪,“我的意思是,那种事应该让我做,不该脏了你的手。”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上官娇娇抡起拳头捶他,“我就是不解恨气单纯的想给他点教训,你怎能把我想的那般不堪?我这辈子就你一个男人,你这辈子有过那么多女人,我同你计较了吗?” 燕容熙捉住她的拳头,直接覆上她红唇。 对于他霸道又猝不及防的亲吻,上官娇娇自然是不愿接受的,可是他挤压着她身子,夺走了她的呼吸,搅得她心绪凌乱,毫无反抗之力。 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她两条腿儿都挂在他身上了。 “你、你放我下去?”她羞赧得脸如火撩,又对他抡起拳头。 “不放又怎样?”一番深入的纠缠,燕容熙神色不但好看了,连语气都充满了逗弄。 上官娇娇咬着微肿的红唇,除了瞪他外,也实在拿他没撤。 他们现在就在门边,再闹点动静出来,只怕别人在门外都能知晓他们在做什么。 燕容熙勾着唇角,主动将她放下。 倒不是他听话,而是他不敢再继续下去了。虽然有些事他很想做,可是也得分时间地点,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会在这里直接要了她! …… 江九在房里给孔域林解蛊,柳轻絮把儿子和女儿留在他房里,一来给他打下手,二来也是为了让他俩能现场学习,毕竟这是不可多得的实践机会。 他们夫妻就在对门的房间,算是给江九他们把门。 一个时辰后,江九打开房门,到他们屋中禀报,“王爷、王妃,孔域林的蛊已解,也喂了他解毒的‘圣水’,只是他伤势严重,恐怕过了今晚才会苏醒。谨防月炎宗的人找来,属下以为此地不宜久留。” 燕巳渊点了点头,“通知下去,一刻钟后出发。” 柳轻絮皱着眉道,“我们要去青宇宗的事恐怕已经传遍了,如果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前方必定还有埋伏。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质,我们得合计合计,看是否有别的路可行。” 江九立即应道,“属下这就去把上官姑娘叫来。” 但燕巳渊却突然制止,“不必!” 柳轻絮朝他看去,“怎么了?哪里不妥吗?” 燕巳渊低沉道,“把西宁王叫来便可。让他和孔域林互换身份,我们还是按原路前行。” 闻言,柳轻絮和江九都忍不住眼中一亮。
第392章 就这怂样居然敢跟他们王妃叫板 对于和孔域林互换容貌的事,燕容泰还是很配合的。 燕容潋还把从孔域林身上搜出的东西都给了他,燕容泰收下东西,摸着他小脑袋不吝夸道,“潋儿想得真周到!” 燕容滟赶忙跳到他跟前,将三节小竹筒塞他手里,然后仰着小脸道,“二堂兄,你不能只夸我哥,你看我为你准备的东西,这才叫周到!” 燕容泰失笑,同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是是,滟儿是天下最聪明伶俐的人!” 燕容潋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受夸奖又不会多长肉,至于么?” 燕容滟下巴一昂,“我就喜欢被夸!母妃说过,适当的夸奖有利于孩子身心健康成长!” 柳轻絮一脸黑线,“……” 有些时候她真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生的! 瞿敏彤支持他们的决定,只是不放心,拉着燕容泰郑重交代,“你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危险,可一定得当心!” 燕容泰反手将她的柔荑握得紧紧的,温声道,“我只是多年未在江湖行走,不是从未接触过江湖势力,我知道该如何做。” 他只是不舍同她分开,哪怕只是暂时的。 自从她进入他生命中后,他们就没分开过,走到哪都恨不得带着她,只要他在身边,仿佛心才会踏实。 瞿敏彤何尝不是同他一样,看着他眸光流转出的不舍,她鼻子不由得泛酸。 但大局当前,她不是那种拧不清的人,遂赶紧挤出笑,催促他,“快去准备吧。” 燕容泰俯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才转身离开。 瞿敏彤脸颊泛着红晕,见柳轻絮他们都把自己望着,不好意思地赶紧低下头。 柳轻絮想笑。 都是过来人,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开玩笑,于是她安慰道,“彤儿你放心,他不是一个去面对接触那些人,金奇卫会暗中护着他的。” 瞿敏彤咬着唇点头。 当天夜里,易容成孔域林的燕容泰便悄悄离开了罗平镇。 翌日天微亮,柳轻絮他们一行人继续出发。 在路上的时候,孔域林苏醒了。 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改了容貌。 发现自己还没死后,他显得很意外。但心口处和裤裆传来的痛楚,让他紧接着扭曲了脸。特别是看到身旁坐着一对夫妻后,他整个人情绪都魔化了一般,满身都是吃人的恨意。 “你们想做何!” “你就是月炎宗的少宗主?”柳轻絮假模假样地打起了招呼。讲真的,现在看到燕容泰的脸长在他身上,她正想拿盐水给他擦了。 太别扭了! 所以她故意提了提他的身份,算是安抚自己吧。 “知道我是谁,你们还敢动我?”孔域林龇着牙恨道。 他现在也就嘴巴能动。伤势太重是一回事,为了防止他耍奸耍诈,江九自是做足了防备的。 柳轻絮看着他恨不得将他们咬死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孔公子,别人出门都是看黄历,你出门咋不打听打听行情呢?这玉燕国,还有我们不敢动的人?你当自己是招财的三角金蟾啊,我们得把你供奉起来?哦,不对,你现在没三只脚了,连蛤蟆都算不上!” 她不想骂人,如今自家巳爷是堂堂的摄政王了,她再说脏话多少有些不合体面。 但就算她不说脏话,也一样能把人气到半死! 孔域林便是如此,差点没当场吐一摊血! “死女人,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我们怎么死,不用你担心。你只需要认清现实,你现在落在我们手上,我们随时都能让你死,而且你怎么都不会死得完完整整!”柳轻絮讽笑。 她是句句戳人心窝子,活脱脱往人伤口上撒盐,孔域林愤恨到浑身直抖,本身伤势就过重,眼下情绪如此过激,整个人痛苦得不但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变得紧蹙,仿佛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柳轻絮也不敢真把他气死过去,随即便安静了下来,和巳爷一起宛如两尊泥塑大佛,面带威严冷肃地把他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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