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才刚刚起头,计酒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微微放大,也忘记咀嚼嘴里的肉丸,转头看着一旁的左辞愣愣道。 “我不能是中计了吧?” 左辞看着计酒并未言语,有没有中计去殊华殿看上一眼就是了。 但是两人才刚刚走到殊华殿外,计酒还未迈进去,就被左辞伸手捂住了耳朵,不用去听不用去看。 计酒身子一僵站在原地,此刻生出了一万个后悔的心思来。 计酒说的是翌日下午的时候慕清洺才会醒过来,池渲便想着等自己睡醒了再让人将慕清洺给送回去也不迟。 但等她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双手手腕,打了死结,用柔软的绸带绑在了床榻之上,双手置于头顶之上。 还带着惺忪睡意的清眸瞬间被惊讶给压了下去,她抬眼看过去,就发现身上是正低头忙活着什么慕清洺。 此刻不过是刚刚过了子时,根本就没到计酒所说的时辰,但是慕清洺的眼神清明一片,不要说迷.药的药.效了,就是醉意都没有从慕清洺的眼中寻到半点。 正低头有目的性地摆动她的双腿,分明是十分清醒的。 反应过来之后,她抬起尚且还能活动自如的脚朝着慕清洺踹过去,但是被慕清洺给抓住了脚腕,眼前被人禁锢手脚的滋味让人太过没有安全感。 她咬牙,挣扎道。 “慕清洺,你把我放开!” 他伸手抓着池渲踹过来的脚腕,原本冷漠守礼的眸子里此刻泛着危险至极的幽光,他并未将池渲的双脚给捆起来,而是只将池渲的双手给捆起来。 他只是不想让池渲离开,又不是真的要把池渲捆起来毫无反抗能力。 此刻垂眸对着池渲带着薄怒的眸子,轻声道:“臣若是放开殿下,殿下要是跑了怎么办?” 知晓慕清洺不会放开自己,她也不再继续浪费力气,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腕上的绸带上,因为担心勒到池渲,所以用的是柔软的绸带。 这种柔软的绸带最容易挣扎开,但不知慕清洺是怎么绑的,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池渲低头看着自己身前噙着淡笑的慕清洺,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挣扎,似是料定了她挣扎不脱,心中恼怒沉声道。 “你给我……” 她想说‘你给我松开的’,但是话说了一半。 气息一滞,整个人突然泄了大半的气力,剩下的话再没力气说出口了,只睁着眼睛瞪着慕清洺,眸中从单纯的怒火之外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羞恼。 慕清洺看着她,接了下半句。 “我给你。” 他俯身彻底封死了池渲的嘴角,毫无杀伤力的唇齿覆盖上另一层,转瞬间就能要了命。 柔软的绸带缠绕在一起,越挣脱越乱,从晨光微熹到正午时分,再到日落西山,殊华殿的殿门都没有人推开,瞧着一切安静极了,不像是有活人的样子。 但是凑近了就能听见异响和含羞带恼的怒骂声。 身上的衣服已经松垮地不成样子了,但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身上掉下去,和身体自始至终存着一丝联系,似是在掩盖她的最后一丝羞耻心,头不受控制地往后仰,下巴微微抬起,配合着对方。 全都方便了慕清洺,成全了这个深得再也不能深的亲吻。 气息被掠夺一空,抓住柔软衾被的手忍不住用力,将衾被最初平整的样子毁了个干净。 指关节和指腹都泛着淡淡的粉色,随着手背立起的细小绒毛,被汗水打湿,指尖微微颤抖着。 过了半晌,唇角近乎麻木,慕清洺这才松开了她,还给她说话的自由权利。 瞧着身上一脸餍足不知歇停的慕清洺,她有气无力地断断续续骂道。 “你等我起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池渲此刻心中已经恨不得将慕清洺给大碎八块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因为嘶哑虚弱的声音,变得毫无杀伤力,再加上伴随着时不时气息不稳的嘤咛声,反而更让人心燥。 手腕被捆绑在床榻之上,因为过度挣扎已经泛起了红痕,但现如今池渲的身上也不差这点红痕了。 对于池渲的威胁,慕清洺垂眸看着还想要说什么的池渲,低下头堵住对方的唇角,从唇齿之间说出一句。 “那就不起来。” 被池渲放在床头的夏兰现下从花瓣到叶茎都在轻轻颤动着,弯下花心中的蕊柱,似是羞赧地低了头。 那点幽幽的清香被迷乱的气息给彻底压了下去,散在轻纱帷帐中。 慕清洺半阖着眸子低头看着她,哪怕再激烈的亲吻,他们都不会闭上眼睛,总是留着一分清醒去品尝对方的失态。 汗水将鬓角的头发都给打湿了,冷香被蒸发成了暧.昧的暖香,她不知自己身上出了多少汗,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粘腻地厉害。 原本还含着怒火的威胁,因为唇舌的酥麻,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气息不稳的呜咽声。 “慕清洺,我要杀了你!” “慕清洺,我还要把你们慕氏全族杀掉,一个不留唔……” “慕清洺……” 但是这些威胁对于慕清洺来说显然是无效了,他精准地忽略了池渲嘴中的威胁,只听着池渲嘴中唤着自己的名字,剩下的话便当成情人之间的呢喃来听。 “臣在。” 池渲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回应,俯下身子用唇角将这两个字印在池渲的眉心脸颊颈窝和腰窝,迷茫失措的清眸中氤氲开了水雾,她张着早就不知闭合的嘴巴,被动承受亲吻。 现在没有蛊虫没有其他的东西加成,爱.欲催动他们,情.念蒸发他们,现下是清醒理智地自甘沉沦。 有液体从嫣红唇角缓缓淌下,她已经分不清楚那是什么了,或许是汗水泪水也或许是涎水,又或者是三者的结合。 随着挣扎手腕上的绸带一点点收紧,而池渲的手指抓着束缚住自己的绸带也在逐渐收紧,现下她唯一能攀附的东西只有这段绸带了。 没了蛊虫的帮忙,今日每一次触碰似都要比往日敏感上许多。 眼泪从池渲的眼角失控地涌了出来,连带着这几日的苦闷都一同发泄了出来。 这场情.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死了又活,上一秒还在窒息着迎接死亡,下一秒便是大口呼吸的劫后余生,心脏为此疯狂跳动起来. 他们不能自已,失去自控。 像是行走在生死之间濒死之人,寻不到半点喘息的空间,却又死不掉活不成。 池渲称病,一连几天池烬都没有见到池渲,就连殊华殿的外殿池烬都没能迈进去。 巧的是慕清洺也告病,一连数天都没有上早朝。 · 待到慕清洺离开之后,池渲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整天,顾不得酸软的腰肢和疲惫的身躯,她几乎是在当天黄昏就从床榻上起身,而计酒和左辞已经给她准备好了马车。 现下待在殊华殿已经不能躲过慕清洺了,她要离开皇宫去骊山行宫。 正好最近到了炎夏,还可以借着避暑的由头,不会有人发现她的不妥。 眼下马车前空无一人,计酒和左辞都去给她收拾东西了,估计还有一会才能回来,而池渲也没有半点的迟疑抬步就迈上了马车。 几乎是在走进马车的瞬间,熟悉的竹香味传来,等她想要离开已经晚了,腰肢缠上的手臂将她抱回了马车内,耳边是慕清洺夹杂着冷意的危险声音。 “殿下要偷偷去哪?” 作者有话说: 池渲:还是不动的可爱。(微笑) 慕清洺:危险危险危险!
第69章 铃铛 此次去骊山行宫是长住, 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少。 计酒和左辞在殊华殿光收拾东西就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只不过东西是计酒收拾的,但她收拾好了便将大包小裹地丢给了左辞,自己抬步先回了马车。 等回到马车的时候, 车门已经被人合起来了, 池渲应当是已经进去了。 想起这几日的事情, 计酒便觉得歉疚不安。 当时慕清洺来找她的时候字字真心,而她看池渲郁郁不乐,这才答应下来,着了慕清洺的道, 本以为将慕清洺昏迷绑来之后可以让池渲好好出一口气,却没想到全成全了慕清洺。 此事计酒心中过意不去, 且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帮池渲报复回来。 往常的时候都是左辞坐在外面赶车,计酒和池渲一同坐在马车内。 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在上马车的时候, 她有话要跟池渲说,所以边打开车门边说道。 “殿下, 我这次寻到了上好的迷.药。” “比上次的药效要好上百倍数倍, 等到我们这次从骊山行宫,我就再去把慕清洺给你绑来, 这次我和兄长都帮……” 但是话还没说完,计酒就看见了马车内场景。 声音戛然而止。 就见,她的报复对象慕清洺不知何时上了马车,现在就端坐在马车内,显然是将刚刚的话都听了去。 而池渲此刻跨坐在慕清洺的身上, 因为背对着计酒, 所以她看不清楚池渲的表情, 衣衫依旧完好,但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 在马车被人打开的瞬间。 慕清洺掀起长睫,眼神便向计酒投了过来,带着被人打扰的不喜和冰冷。 计酒瞬间反应过来,伸手便将车门重新关上了,一句话也不说地退了出去,正巧撞上了身后跟上来抱着大包小裹前来的左辞。 见计酒神情有异,忍不住出声询问。 “怎么了?” 边出声询问,左辞边将视线放在了马车之上。 现在车门关紧,车窗上的布帘也全部垂了下来,将车厢内一切遮挡了个严实,让人窥探不到半点。 更是看不见马车中的场景,想象不到其中如何。 她被迫坐在慕清洺的身上,这几日的记忆还未从身体上褪下去,呼吸乱了频率,羽睫轻轻颤动,双手扶着慕清洺的肩头,指腹因为用力而深陷进了柔软的布帛之中。 从表面来看是她占了上风,但也只有她知道慕清洺扣着她腰肢的手有多用力,让她根本就挣脱不得。 腰肢本就酸软,使不上力气。 唇角上的红肿还未完全消散下去,宽大顺滑的袖子从手腕滑落到手肘处,瞬间便露出腕上被束缚所致的暧.昧红痕,算不上严重。 但池渲皮肤极白,此刻大片大片的红痕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眼下她不敢动弹半分,只低头看着慕清洺,清眸中带着压抑许久的怒火,低声道:“便是我做错了,这几日你也折腾够了吧?” 语气虽然强势,但话里话外却是求着慕清洺放过自己,已经服了软。 闻言,他抬眸看着池渲,在看清楚池渲眼中的愠怒之后,这几日克制的情感,委屈愤闷受伤不甘一时间同时翻涌而出,复杂到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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