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顾玫,开口询问:“你很喜欢钱?” 顾玫点头! 傅珩接着问:“你想要多少钱?” 顾玫也未多想,听了傅珩的问题就开始思索自己还差多少钱才能买一个还算体面的宅子,她算了算,答道:“大概需要两千两银子吧!” 小姑娘有需要,他正好能帮忙,傅珩心里是十分高兴的,他道:“那我送你两千两银子吧!” 话音一落顾玫就变了脸色,秀丽的远山眉皱了起来。 傅珩赶紧解释:“你送了我靴子,投桃报李,我也应当送一份回礼。” 顾玫轻哼一声:“李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双靴子不值钱,当不起两千两银子的回礼。”话毕,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国子监。 这一夜顾玫睡得并不安稳,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李先生说要送她银子的情形,李先生为人沉稳,钱财富足,决没有用钱侮辱她的意思,可当他说要送给她银钱的时候她怎么就生气了呢? 自从二人相识,李先生一直都在不动声色的帮助顾玫,先是卖给她墨宝,而后又给她药膏,接着便在城外搭救于她,如今又要送给她银钱,他们素不相识,生活中毫无交集,他凭什么对她这样好? 除非他心悦于她! 作者有话说: 预收《独宠卿卿》求收藏 谢荞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野丫头,上能抓鸡逮鸭,下能捕鱼捞虾,虽生的好看,却没人敢上门提亲,愁煞一家人 这一日,谢荞到村外捞鱼,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那男子生的俊逸非凡,一举一动都吸引着谢荞,野丫头在男子跟前变成了软软的小绵羊 男子在谢荞的照顾下养好身子,询问谢荞想要什么报答, 谢荞红着脸道:“十里八乡无人敢娶我,公子便娶了我罢!” 嫁不出去的谢荞一跃成为将军夫人,羡煞旁人,事实上谢荞过的并不好 成亲第一个月,战场上传来消息将军纳妾了 成亲第二个月,战场上传来消息小妾怀孕了 成亲第三个月,战场上传来消息将军要休妻 谢荞由殷殷期盼变得灰心失望,左右也得不到将军的真心,倒不如让将军心疼一把,谢荞把将军府贩卖一空,卷着银票逃走了。 谢荞给自己找了个小郎君,郎君不仅生的好,性子也好,最要紧的是他答应了谢荞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 新婚之夜,红烛高照,将军带着凌冽的杀意推门而入,他箝住谢荞的下巴低声询问:“荞荞,你可知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小剧场 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爬到谢荞膝头,奶声奶气道:“母亲,大家都说您是糊涂虫。” 谢荞梗着脖子反驳:“不要听人胡言乱语!” 小团子:“那当年辅国将军郑叔叔纳妾的时候您为何卷着家里的银钱逃跑了?”
第二十八章 这个念头在顾玫心中萌发出来, 而后便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细细回想以前的事情,顾玫越发笃定李先生对她上了心。 他儒雅温和, 才华横溢,是个极好的人。哪怕是个内监,也值得托付终身。 可惜,这一世她想要华服,想要金银, 想要珠宝, 唯独不想要上一世那令她碎了心肝的情爱。 情爱是鸩是毒,若没有铜墙铁壁又哪里敢沾染到? 傅珩统摄朝堂多年, 便是经历诸王之乱,生死存亡之际也未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 惴惴不安。 一切明明都好好的,怎么他一提出要送她银钱,她就变了脸色。想到自己的年龄,傅珩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这个年龄未成家的人少之又少,她定是将他当成了拈花惹草的孟浪之徒才生了恼意。 傅珩扶额轻笑, 他现在可不就是孟浪之徒吗,明知人家罗敷有夫, 还恬不知耻、费尽心机往跟前凑。说来也是稀奇,谁能想到奉公正己、博文约礼的圣上, 会被一个已婚妇人勾的失了心神呢。 傅珩端起金丝楠木上的天青色茶杯呷了一口清茶, 平日里谦和温润的眸中露出极坚定的光芒,她成亲了又如何, 他心悦她, 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夺到身边的。 他平静无波的活了这些年, 生活犹如一滩死水,唯有她能在他的心中荡起涟漪,能带给他期盼的欢愉、爱而不得的悸动,只有她在身边,他才感觉自己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仅仅是那无悲无喜的帝王。 君夺臣妻是错的,叔夺侄媳更是荒谬,但他已然离不开她,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把她锁在身旁。 顾玫知晓傅珩的心意后便不再踏足国子监,就连挂在墙上的《关雎》也被收起来压到了箱底,她是果断的人,既做了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 与其为虚无缥缈的感情耗费心神,倒不如将所有的精力放到赚钱置产上面。 天蒙蒙亮顾玫就带着彩玥出了门,马车西行,一路行至顾玫的田庄。顾玫在庄头的陪从下将庄子巡视了一遍,庄子占地不小,但有七成都是山地,极难打理。 顾玫思索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将庄子里的果树砍掉换成桑树,桑树既可产桑葚又可用桑叶养蚕,可谓一举两得,唯一的不足就是生长期太长。 生长期长倒也无所谓,她是要做一辈子生意的,只要前景好,便是现在折些本钱也无所谓。 吃过午饭,顾玫和庄头一起划分种桑的区域,陡峭的山地是一定要种桑树的,那些平缓的田地可以置放木箱用来养蚕。 在庄子里的生活虽然劳累,顾玫却过的极欢快,每日早早起床到田里监督下人干活,到了下午便到附近的蚕庄跟人学习养蚕技术,一连忙碌了七八日,总算能腾出时间休息半日。 吃过午饭,顾玫带着彩玥到庄子外面散步,土路狭窄幽长,道路两侧开满了野菊花,白的像雪,黄的像火,淡雅又热烈,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彩玥见主子喜欢,便采了许多野菊花,坐在花丛中给顾玫编花环,顾玫手拙,但极有主意,生怕彩玥编的不合心意,就守在彩玥身旁,亲眼瞧着她编。 这时,小路上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顾玫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却总也想不起到底是谁。 说笑声越来越近,一位相貌狐媚、身姿婀娜的妇人出现在视线中,顾玫这才想起来人是丞相府那位与人通奸的妇人。与她同行的是一位身量高挑的男子,那男子生的极白,眉心一颗红痣,艳绝近妖。 轰然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开。顾玫抚住心口,觉得呼吸都艰难了几分。那男子她认得,他是周韵的未婚夫徐九郎。 徐九郎和美艳妇人一边散步一边说话,二人原是并排行走的,渐渐便贴到一起耳鬓厮磨起来。那妇人胆子很大,伸出素手,一把握住徐九郎身下之物。 徐九郎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玩世不恭的玩味之意:“母亲这是急不可耐了?” 顾玫和二人之间只隔着几丛野菊,便是无意,她也能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母亲”二字时,顾玫差点惊掉下巴,徐九郎的亲生母亲已在五年前过世,如今当得起他一声母亲的人唯有被丞相送到庄子上的继妻武氏。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他们竟连伦常都不顾了。 顾玫怒不可遏,这才想起上一世听到的传言。 听闻周韵的婆母极厉害,总变着法子折腾周韵,除了白日侍候茶饭,便是晚上也要周韵守夜,飒爽如周韵也躲不过“孝”字的威压,被婆母折磨的极惨。 难怪武氏要折磨周韵,原来是把周韵当成了她的情敌。顾玫暗暗咂舌,这对恬不知耻的狗男女,他们只配在荒田野地里苟合,凭什么毁掉周韵一辈子的幸福? 二人亲吻的声音越来越响,武氏有些发喘,她微微推开徐九郎,娇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何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似嗔似怨,看起来倒真有一些情真意切。 徐九郎将手伸到-武氏的衣襟内揉了揉,吊儿郎当道:“自然是因为心里没有母亲。” “你!”武氏气竭,她深吸两口气,暗暗压下心中的不甘。徐九郎就是这么个性子,谁也别想在他口中听到顺心的话,他人都来了,她还跟他计较什么? 武氏转怒为笑,将徐九郎的手从衣襟内拉出来,拖着他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你心里没我,我可是满心满意都是你呢!” 脚步声渐行渐远,顾玫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彩玥也松了一口气,她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小声问道:“小姐,刚才那二人真的是继母和继子吗?” 顾玫心中郁郁,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只应了一声是,就拉着彩玥站起身来, 刚迈出花丛,就便见适才已远去的二人又折返回来,想到上一次差点被这二人害死,顾玫心中不由生出一分战栗。 徐九郎堵到顾玫跟前,笑嘻嘻看着她,慢悠悠问道:“好看吗?” 顾玫不明所以。 徐九郎接着道:“镇国公夫人,我和母亲亲热的场面好看吗?” 顾玫一愣,脸色唰的就变白了,她之所以认得徐九郎是因为前世周韵大婚时她去观过礼与徐九郎打过照面,这一世二人连面都没见过,他又是如何认得她的? 徐九郎似是看出了顾玫所想,慢吞吞道:“镇国公夫人未嫁时名动京华,在下到贵府提过亲,曾有幸见过夫人一面!” 顾家清贵,到顾家提亲的人成百上千,那些人里面除了傅玄安顾玫一个也没瞧上,自不会放在心里,所以对徐九郎一点印象也无。 顾玫才不会在意那劳什子的一面,她鼓起勇气冷冷横了徐九郎一眼,沉声道:“你想如何?” 别看徐九郎为人不正,名声却是很好的,否则周韵也不会和他定亲。顾玫心中惴惴,她瞧见了徐九郎不堪入目的一面,哪怕为了维护名声,徐九郎恐怕也不会轻饶于她。 衣袖内的柔荑紧紧捏着尖利的金簪,大约是因为太过于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疼。 徐九郎轻笑,狐狸眼高高高挑起,愈发显得邪气,他伸手探到顾玫袖中,将她紧握的簪子一点一点抽出来。慢悠悠道:“看戏都得打赏,更遑论我们这种极难见到的表演,夫人好歹得出些彩头。” 徐九郎动作很慢,力气却很大,轻而易举就夺掉了顾玫防身的簪子。 手中没了利器,顾玫心中愈发颤颤,她后退一步,防备的盯着徐九郎,如一直被逼到绝境的小鹿,虽然弱小,却随时准备着和猎人搏斗。 徐九郎抬手拔掉簪发的黑玉发箍,将那支金簪别在自己黑压压的乌发上,精致的金簪衬着如瀑的黑发,给徐九郎增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徐九郎眯起眼睛懒懒看着顾玫,他生的精致,此时活像一只餍足的狐狸。他轻声道:“顾夫人不要害怕,我只是喜欢你这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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