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引得周围人侧目张望。 柳嘉荣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裴莹盈的性子竟这样张扬,她红着脸去拉她,却没想裴莹盈继续不依不饶。 柳嘉荣觉得臊得慌,当即就想转身走留裴莹盈一个人在这儿闹,她可从未经历过这般不体面的事。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李萧寒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裴莹盈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立即跑到李萧寒身前,方才的不愉快顷刻散去,只剩下满心的惊喜。 “表哥,你怎么来了?”裴莹盈也算是长记性,这次没敢再主动拉扯李萧寒,只是跟在他旁边笑着问他。 马车停在街后,清月楼就在斜对面,走几步就能到,但李萧寒可不打算跟裴莹盈一起进去。 他停下脚步,看向裴莹盈,语气淡道:“郡主不是着急进去么?” 看到李萧寒了,裴莹盈哪里还顾得上买首饰,她看着李萧寒,喜爱的神情就在脸上,丝毫不避讳。 李萧寒生得的确俊美,柳嘉荣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美好的东西谁能不喜欢,他这张面容放在整个上京,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对她而言,还未见过比他更俊美的男人。 只是这样的男人,碰不得。 柳嘉荣很能认清现实,在裴莹盈缠着李萧寒问东问西时,她将目光落在了李萧寒身后一直垂头不语得到女子身上。 初看时,她还当那是李萧寒的婢女,待看到她头上那支步摇时,柳嘉荣忽地就想起不久前的一段传闻。 李萧寒收了一个通房。 这对于旁人而言再正常不过的事,放在李萧寒身上,那就不同寻常了。 几年上京的贵女圈里,李萧寒是最为炙手可热的人选,那么多莺莺燕燕都没能将他拿下,甚至连想要靠近他都困难。 然如今,他身边竟真的站着一个女人。 样貌姣好,白净可人,原来李萧寒喜欢这样的。 裴莹盈眼中只有李萧寒,完全忽略了林月芽的存在,就连柳嘉荣都被她抛到了身后。 李萧寒没搭理她,而是绕过她对柳嘉荣微微颔首,“县主。” 柳嘉荣这才上前与他打了一声招呼。 李萧寒对她道:“莹盈许久未回上京,还有劳县主多陪陪她,我还有事,不便多陪。” 柳嘉荣知道李萧寒这是在给她递话,便笑着上去将裴莹盈挽住,带着她往金玉阁里走。 裴莹盈一步三回头,看李萧寒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又失落又气恼。 直到二人走进金玉阁,裴莹盈才后知后觉道:“咦,表哥后面跟着的女人是谁?” 柳嘉荣欲言又止,裴莹盈见她似乎知道点什么,在她的不断追问下,柳嘉荣将那传闻说了出来。 清月楼,还是上次的那个包厢,李萧寒点的菜也都是林月芽喜欢的那几种。 用膳时,林月芽也不再着急,她吃得慢条斯理,脑子里都是春萝教她的规矩礼仪,哪个菜李萧寒夹过,她才会动,李萧寒要是没夹,她便只吃面前的。 李萧寒觉出她今日不同,拿出帕子拭着唇角问她:“不可废食,可是忘了?” 林月芽小手一抖,筷子险些掉落,她连忙望着一脸正经的李萧寒摇头。 李萧寒道:“既然没忘,这么些菜为何不吃?” 林月芽如实道:春萝说了,你吃过我才能吃。 这会儿倒是记得规矩了。 李萧寒吹了吹盏中的热茶,对她道:“我不喜甜,这些都是给你要的。” 林月芽微怔了一下,这才敢伸筷子。 李萧寒清过口,来到窗前,看着楼下过往行人。 他没在旁看着,林月芽就吃得自在许多,也是怕让李萧寒等的太久,动作比之前快了不少。 二人吃完,坐上马车,却不是往永安侯府的方向去。 马车外喧哗声越来越远,林月芽昨日折腾一日,晚上也没睡好,再加上吃得多,便更容易犯困,这会儿眼皮实在招架不住,有一下没一下开始打架。 也不知过去多久,再次睁开眼时,马车已经停了,而她正靠在李萧寒怀中。 林月芽猛一个激灵,瞬间醒神。 李萧寒觉出她醒了,淡淡开口:“若是还乏着,那便多靠会儿,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林月芽自是不敢靠了,连忙起身。 她脸颊泛红,觉得马车里有些发闷,同时又好奇这是在什么地方,于是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林月芽不认得陆字,但看这大门的模样,也猜的出是个大户人家。 夏河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盒子。 他将钥匙交到李萧寒手中时,说道:“陆大人让属下带话,量力而学,酌情而试。” 夏河不知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听到陆渊的话,还以为是某本武功秘籍,怕李萧寒练得太多走火入魔。 李萧寒却不以为意,他淡看一眼,将盒子放在身侧。 怎么,怕他学不会么? 这世上只要有他想学的东西,就没有学不会的。 李萧寒有这个自信。 回到永安侯府,林月芽便按照吩咐去洗漱换衣,她心底也在好奇,夏河究竟拿了什么东西要给李萧寒学,好像很难的样子,不过难点好,她也想看看李萧寒学不会时会是什么模样。 是否也会抓耳挠腮,愁眉苦脸。 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她得先和李萧寒说清楚了。 晚膳过后,李萧寒来到书房将红木盒打开,最上面是一张镶着金箔的纸,写着书名《龙凤呈祥》。这套书分两册,一本为《龙》,供男子阅读学习,一本为《凤》,专为女子设计。 李萧寒简单地翻了几页,《凤》这本果真都是以女子视角展开的,从一开始便与另一本不同,它更加强调了运用气声来渲染氛围的重要性。 李萧寒将《凤》合上,又重新看起《龙》这本。 这书的最开头便写了,昨夜他的短暂是正常的,男人在头一次行事时,如果心绪起伏太大,的确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李萧寒释然,原来如此,这当真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因为昨夜是他二十多年以来,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人欢好,这才把持不住了。 所以说,这种事情不能只依靠本能,还真得好好钻研。 李萧寒接着往后翻,第一章 的画面就让他太阳穴隐隐跳动。 这书册上的图画栩栩如生,连人物的神情都是那样的逼真,旁边还有几行小字,上面皆是动作时的要领和感受。 “唇畔相接时,略微前倾,不可齿尖相碰,舌尖滑入,微扬略过上颚……” 方觉酥麻。 原来仅是一个拥吻,就有如此多学问。 林月芽进来时,李萧寒正在回忆昨夜他们拥吻的画面。 那时他们不仅齿尖相碰,且还因为林月芽的抗拒,破了嘴皮。 可就是如此,他也觉得甚为满足。 林月芽见李萧寒脸颊两侧微微泛着红光,还当他是热的,他的书房里不仅有炭盆,甚至还烧着地龙,的确坐久了会闷热。 林月芽来到他跟前,提着茶壶给他倒水。余光扫见李萧寒手中的书时,手腕一哆嗦,茶水洒在了案子上。 林月芽将涨红的小脸埋得极低,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立即将茶壶放下,慌里慌张拿出手帕去擦。 李萧寒平静地将书合上,从旁边拿起另一本书,伸到她面前,语气与往常让她练字时无异,“拿去那边看,若是有不认得的字,或是看不懂的地方,不要胡乱猜想,直接过来问我。” 这书的前言就写了,这种事若是男女一起习得,必会琴瑟和鸣,快活不已。 很明显,昨日在净房里她不快活,他起初还是有的,而后…… 李萧寒叹气,谁说这种事不需要学,得学。 且还得两人一起学才行,只他一人认真,林月芽糊弄,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快活?他可不想每次都看到林月芽一脸受惊又抗拒的模样。 林月芽没敢接,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李萧寒蹙起眉头,语气较方才肃了几分,“不会还不肯学,那何时才能伺候妥帖?” 林月芽满面通红地看了李萧寒一眼,眸中尽是不解与震惊,她知道李萧寒好学,可、可是这样的事他怎地也要学,更何况还要拉着她一起学。 这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李萧寒见她这副样子,便将书放回桌上,淡道:“看来你是不想走了,如此也行。” 学,她学还不成么。 林月芽犹豫伸手,在快要摸到那本《凤》时,手指头又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 这实在太难为情了。 林月芽将手收回,索性直接跪下,扬着下巴冲李萧寒慢慢道:昨夜侯爷没有说清楚,只说奴婢伺候妥帖,才愿意放了奴婢,可到底什么算妥帖,请侯爷给奴婢一个准确的答复。 这段话林月芽说得不卑不抗,二人仿佛顷刻间回到昨夜,她眼中的神情与那时在水中让他起誓时一样坚定。 李萧寒嘴角轻轻扯出一个弧度,这是一个带着自嘲的弧度。 他强压着心头的不快,将那本书重新拿到她面前,沉着声道:“学,学会了便能伺候妥帖。” 林月芽愣了一瞬,将书接住,随后又问:奴婢若是将里面的都学会,侯爷就会放了奴婢? 李萧寒神情不明地盯看着林月芽,手掌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收紧。 这也就是她了,换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都绝不会让人这般逼问。 片刻后,李萧寒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他抬手将林月芽发髻上那根步摇重新插正,淡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月芽莫名有些不安,她抱着书起身朝对面那个小桌案走去,可走到一半,又忽地停下,她转过身见李萧寒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便又对李萧寒道:侯爷可还记得昨夜的誓言? 李萧寒就这样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后,他喉中低低地“嗯”了一声,遂又似笑非笑地沉声问她:“怎么,你担心我会为了你,枉顾我侯府上下的安危?” 李萧寒这副模样着实有些骇人,林月芽立即摇头。 他冷笑一声,又道:“若不然白纸黑字给林姑娘写下来,再将我这手印盖上。” 林月芽当真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要答应的,可对上李萧寒那双冷得骇人的眸子,她还是忍住了,抱着书跑回桌案。 这才刚坐稳,对面便慢悠悠地飘来一句话:“好好学,待会儿检查。” 作者有话说: 李老师课堂开课了。 请相信我们李老师,他可以的,他只是没学会方法! —————— 码字不易,感谢每一个支持正版的小仙女! 评论前30掉落红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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