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不行?”雪衣瞄了他一眼。 “大哥那样端正的人,怎么可能听得懂。”崔珩笑了笑。 “那怎么办。”雪衣作势便要起身,“要不我现在去叫住大嫂?” “这次就算了,下回旁人的事你少出主意。”崔珩拉住她,眼底忽然浮起了笑,“不过,大哥听不懂,这主意你不妨对我试试。” 雪衣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打婚后,雪衣胆子也大了起来,是以她并未反驳,只眨了眨狡黠的眼,从善如流地开口道:“真的吗?” “当然,在下从医数年,专治疑难杂症,保证让娘子满意。”崔珩面不改色,瞬间为自己找了个身份。 雪衣见状也不再忸怩,伸出了纤细的手腕,递到崔珩眼前:“我最近正好胸口闷的厉害,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大夫若是能治好我,我定然重重有赏。” 崔珩搭了上去,细细地诊着,仿佛真的通医术一般:“娘子脉象不平,忽快忽慢,的确有些异样,不过仅凭搭脉在下一时还看不出是什么毛病,还需进一步诊治。” “如何进一步?”雪衣微微皱眉。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切脉既然切不出,须得换种方式。”崔珩勾了勾唇,盯着雪衣幽幽地道,“请娘子脱衣,让在下看一看。” 脱衣,哪儿有这么诊治的。 雪衣这下着实被他放浪的言行震惊到了。 然而崔珩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过于吃惊反倒显得她大惊小怪了。 于是雪衣咬着唇,故作为难地捂着衣领:“非得如此吗,可我尚未出阁,怎好叫人看了身体……” “这胸闷之事可大可小,娘子切不可讳疾忌医。”崔珩神情严肃,“且医者仁心,娘子怎能如此想在下。”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雪衣含羞带怯,委委屈屈地伸手解开了衣带,将衣襟一点点拉到了腰间。 她越往下拉,崔珩的眼底越暗,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把她生吞活剥。 雪衣瞥了瞥他的眼神,轻声问道:“大夫看清了吗,我究竟是何毛病?” “尚未。”崔珩敛了敛眼神,深吸了一口气,“行医还讲究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防止误诊,还请娘子脱完,在下才能做定夺。” “全部?”雪衣没料到他会这般无耻。 “正是。”崔珩唇角噙着笑,一脸认真。 雪衣不肯服输,只好继续解下去:“那大夫这回可要看清楚些。” 衣服一落到脚边,雪衣明显感觉到那道打量她的视线热了许多。 “大夫这回看出来了吗?”雪衣抱着双臂,眼睛里满是天真。 “看出来了。”崔珩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将心底的邪火压下去,“娘子这是心有郁气,淤塞所致,若是不及时疏导,恐会爆体而亡。” 什么心有郁气,明明是他心有火气。 雪衣暗自腹诽,却还是忍着羞耻继续附和他:“竟是如此么,那这病可不轻,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 “娘子放心,在下定会竭尽所能。”崔珩加重了“竭尽”两个字。 “那大夫打算怎么医治我?”雪衣浑身微热。 崔珩轻笑一声,慢慢俯身,附在她耳边吐出两个字:“针灸。” 雪衣耳尖一痒,脸颊瞬间滚烫。
第114章 番外二·婚后 “胸闷而已,为何要针灸?” 雪衣揉了揉发红的脸,故意装作不懂。 “娘子说的也有理,针灸须到万不得已,该先试试按摩。”崔珩盯着她的眼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请娘子躺过去。” 他眼神一打过来,雪衣瑟缩了一下,不知他哪儿来这么多歪理。 “怎么不动,娘子可是腿脚也出了毛病?”崔珩作势要帮她。 “没。”雪衣连声打断,顶着他的眼神,不得不别扭地朝榻上缓缓躺下。 “手臂。”崔珩又戳了戳她紧紧抱住的双臂,似笑非笑,“娘子护的这么紧,我怎么按?” 无耻。 雪衣在心里小小地骂了他一声,闭了闭眼才忍着羞耻慢慢放开手臂。 紧接着,崔珩的手便落了上来,手掌宽厚有力,仿佛当真是在按摩似的。 “娘子觉着这力度可否?”崔珩一手撑在她身侧,附耳问道。 热气落在耳边,吹的雪衣耳尖又酥又痒,连带着声音也颤了起来:“还……还行。” “什么叫还行,娘子得说的准确些,在下才好进一步医治。”崔珩偏偏继续逼她开口。 这叫雪衣怎么形容,她脸颊滚烫,嘴唇也咬的紧紧的,半晌才挤出一句:“轻……轻一点。” “好。”崔珩从善如流,放轻了力道。 雪衣被他按的浑身发软,仿佛揉面团似的,她觉得自己不用上锅蒸,就已经要熟透了,但崔珩这般淡定,她也不能落了下风,于是仍是绷着身体,任由他诊治。 崔珩亦是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满捧的温香软玉,在这种时候还要保持正人君子实在太过强人所难。 两人便僵持了起来,呼吸一个比一个粗沉。 朦朦胧胧间,当发觉那手开始往下的时候,雪衣连忙伸手按住:“说好了按摩,你……你这是做什么?” “按摩完了,该下一步了。”崔珩拨开她的手,声音哑的不像话。 “可我觉得我好多了,不用针灸了。”雪衣按住他的手不肯放。 “我是大夫,如何治我说了算。”崔珩渐渐没了耐心。 “你耍赖!”雪衣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崔珩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扮什么大夫,伸手抚了抚她的侧脸:“下次再依你,你再挡着,伤的该是我了。” 雪衣瞄了一眼,颇有些幸灾乐祸,清了清嗓子:“可我听说针灸之前须得用烈火将银针灼烧,你是大夫,难道不知?” 崔珩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一出。 他勾了勾唇,一倾身拉住雪衣的手往他腰上送:“不用火烧,已经够烫了,你不信试试?” 雪衣不小心触了一下,连忙蜷了蜷手指。 趁着她害羞的时候,崔珩一手掌着她的腰,一手抬着她的腿乘虚而入,好好地替她针灸了一番。 借着医治之名,崔珩诊治的手段格外多样,雪衣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要被诊治了遍,且这针比寻常的针既长且宽,扎的人不疼,但是又酸又胀,连骨头缝里都在发麻。 另一边,卢氏那里却没这么顺畅。 为了装的像些,卢氏学着陆雪衣说的,对着铜镜试了好几回西子捧心,一边试着,一边喃喃自语。 “这眉头该怎么皱,是不是该再深些?” “还有这手,是捂住左边好,还是右边?” 卢氏生的明艳大方,硬是要拗成小家碧玉的样子属实是为难。 女使在一旁瞧着卢氏搔首弄姿的样子,面面相觑,强行憋住了笑意。 卢氏却感觉良好,在比出了一个最合适的姿势后,趁着崔璟没回,她换了身衣裳,早早地躺在了床上,一手托着腮,一边凹起了腰。 崔璟回来的时候正是晚膳的时辰,按理,卢氏通常在他刚进门的时候便该迎上来招呼他用膳了。可今日他进门的时候,桌上却空空如也。 一问,崔璟方知:“夫人病了?” “是,夫人傍晚便不舒服了,回了房卧床修养。”女使答道。 “是何病?”崔璟一听,连忙抬步进去。 “郎君回来了?”卢氏捂着胸口,眉毛微蹙,见崔璟过来,还掩着帕子轻咳了几声,“我……我没事,就是犯了心疾。” 崔璟记忆里的卢氏是个虎门将女,一贯风风火火,行事不拘一格,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卢氏生病。 “心疾?”崔璟走上前,盯着卢氏捂着胸口的样子,面露忧色,“娘子一贯康健,何时患了这毛病?” “我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卢氏连忙想了个借口,“这心疾不发作还好,一发作起来着实难捱,郎君,我胸口闷的厉害,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卢氏说着声音便断续起来,咳的双颊微红,自以为已经准备充分。 在场的女使一见这场景,皆自觉的退了下去。 崔璟愣了片刻,却开口道:“娘子生病该请大夫才是,我不通医术,如何能诊治,娘子且等着,我这就去叫大夫——” 卢氏没料到崔璟压根没听明白,连忙叫住他:“你别去。” “为何?”崔璟回头。 “我、我不想喝药,这心疾不算严重,郎君帮我按按便是。”卢氏轻轻去扯崔璟的手,拉到自己心口上。 她心想,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崔璟没道理不明白了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崔璟依旧抽了手,且神情严肃,板着脸教训她:“梅娘,良药苦口但利于病,你怎可为了一时的逃避而毁了自己,这属实是因小失大,你且等等,今日我必须得去叫大夫。” 崔璟说着便甩开了卢氏的手,步履匆匆地要出去。 卢氏一见,顾不得装病连忙下地拉住崔璟:“郎君不必劳累了。” “你是我夫人,我替你叫个大夫有什么劳累的。”崔璟拍了拍她的手,“你先上去躺着,我去去就回。” 卢氏原本就是装病,没勾引成也就罢了,哪敢丢人丢到外面,见劝不住崔璟,又只好改口:“我已好多了。” 崔璟一贯思虑周全:“不可,这心疾关系到要害,切不可小觑,还是看看为好。” “我真的没事。”卢氏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见崔璟不信,只好大踏步地走了几步,“你瞧,我没事吧?” 卢氏走路带风,说起来话来也中气十足,比他这个文官都有力。 崔璟这回相信了,却又不解:“那你刚刚为何……” “刚刚是突然发的病,胸口憋闷罢了。”卢氏忿忿地揪着帕子。 崔璟长长哦了一声:“既没事,时候不早了,那咱们一同用膳去?” “我饱了,郎君一个人用罢!”卢氏气都气饱了,哪有胃口。 崔璟还想劝,卢氏却一转头扎进了枕头里,抱着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崔璟困惑不解,见卢氏想睡,只好一个人放轻了步子走出去,询问侍候的女使道:“夫人说她饱了,她是之前就用了膳了?” “回郎君的话,夫人没用。”女使如实答道。 “没用?” 崔璟这回愈发糊涂了,卢氏既没用,那她怎么说饱了呢? 自然是气饱了呗,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这谁能不生气? 女使们瞧着崔璟一副不开窍相视了一眼,皆低头忍住了笑。 独留崔璟一个人,一晚上辗转反侧,困惑不解。 *** 次日,雪衣同卢氏一起给大夫人请完安后,两个人又凑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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