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果然还是他! 雪衣彻底愣住了,整个人如五雷轰顶。 这次无可辩驳了,纵是这么些日子来,她在心底从不愿把二表哥想成是那个人,现在也没有理由来蒙骗自己了。 梦里屈辱的下场,疼痛的记忆一涌上来,雪衣踮起的脚尖瞬间绷紧,抵着他的胸口微微拉开了一丝距离,慌张地想要逃开:“二表哥,多谢你屡次救我,日后,我定然重谢……” 那手从他的后腰离开,带动了一丝痒麻。 崔珩一僵,须臾又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奇怪。 月牙印怎么了。 她似乎在害怕? “你在怕什么?”崔珩攥着她的腰并不放松,反倒又紧了紧。 雪衣摇头,抿着唇不肯看他,只是用力地挣扎:“二表哥你放开我……” 可是两人挣扎间,湿透的衣服一摩擦又激起了难以言喻的意味。 崔珩本就在竭力忍耐,此刻喉间更是一阵阵发紧。 她穿着湿衣在他眼前晃了那么久,又毫不顾忌地扑进他怀里,是当真把他当君子了吗? 可是君子也是有限度的。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撞上来。 把他撩拨至此,到了临界点了,却又哭着恳求他不可以。 这算什么? 她把他当什么? 还是说看见了崔五郎,她更亲近的表哥,又像从前一样有了新目标了? 崔珩眼底倏地暗下去,一伸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高高扬起了头:“欲擒故纵?” 果然是那么粗糙的指腹,摩擦的她下颌生疼。 身后是树,身前是他,雪衣退不走,又不敢往前,只能无力地抵着他的胸口,屈辱地摇头:“不是……” 她后悔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二表哥的。 二表哥不是君子。 他只是披着君子的皮。 不管现实还是梦里,他果然都不会放过她。 而她,却还像个傻子一样不断地送上门去,讨好他,取悦他。 她在他眼里算什么,一个自轻自贱,可以随时亵.玩的玩.物? “不是?”崔珩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你在躲什么?” 他手一扬,落到了她后颈,雪衣被迫护着的双肩也彻底露了出来,不得不被迫直视他的眼。 又是这样阴沉的眼,折辱她的举动。 梦里的恐惧和现实的无力齐齐涌上来,说不出是委屈更多还是悔恨更多,连日来的怨气一冲破喉咙,雪衣声音带上了哭腔:“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一哭,反倒愈发激起了崔珩的欲。 他不能什么? 不是她自己往他身上撞的吗? 这岛上已经彻底没了人,只有他们二人,湿衣相拥,亲密无间。 他一手便能掐断她的腰。 他想做什么不可以? 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恶念一起,崔珩被她撩拨的手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隆起,眼底也沉沉地翻滚着情绪。 雪衣一瞧见他这副模样,惧意立即又铺天盖地。 她撑着手臂努力地挣扎,好不容易挣开了一点,正要往后退时—— 崔珩克制已久的怒意却径直压了下来,攥着她的腰重重抵到了树上,膝盖一顶直接分开了她的腿。 “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第26章 帮她 后背猛地撞到树上, 雪衣“嘶”了一声,咬着唇轻轻抽气。 半晌才缓过劲来。 可更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让她难以招架的是当下的情形—— 腰肢被牢牢的攥住, 整个人笼罩在二表哥的阴影里。 她挣扎着想走开, 然而双腿被牢牢地别住,身体稍稍一滑落便险些触及他的膝盖。 这姿势又难堪又羞窘,她不得不努力踮着脚尖, 后背紧紧地贴着大树才能避免能滑下去。 可如此一来, 紧护着胸口的双手便不得不松开抓住他的双臂借力,一览无余。 “你放开我……” 雪衣咬着唇,被夹在他和大树之间绷紧了身体不敢动, 上下也不得兼顾。 “你不想?” 崔珩冷眼看着她脸色涨的通红却又无力推开的样子:“今日之事不正是你们设的局?” “你们”两个字提醒了雪衣。 直到这时, 她才明白二表哥还是在误会,误会她和长姐一样,都是姑母故意派来设计他的。 虽则雪衣刚开始的动机的确不纯,但是落水之事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她已经竭力规避,为何偏偏最后还是她掉了下来? 她欲哭无泪,只能忍着委屈摇头:“长姐和姑母的盘算与我无关, 我并未想设计你,当时的情形二表哥你也是看见的, 我自从上船之后便一直待在船舱里, 若不是那位郑娘子出了事我定然是不会出去的。”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崔珩。 她当时的确是极为安分, 但是未免安分的过头了,仿佛知晓待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似的,才刻意地回避。 崔珩脸色忽沉,修长的手将她偏到一旁的头直接掰过来:“你当真分毫不知情?” 下颌被他牢牢地捏住, 被迫与他的眼神直视, 雪衣有一瞬间头皮发麻。 她的确是知晓姑母和长姐的计划的。 她也曾自私的想过要不然就这样趁机设计了他。 大概, 这就是她动机不纯的报应吧。 雪衣被他捏的微微发疼,不得不承认:“是,我知道,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二表哥想怎样都可以。” 她果然是知道。 可即便是知道,她也只是一个人往船舱里躲,从没想过他若是真的去救人的后果。 这是要生生把他别人怀里推。 崔珩心里忽然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乱窜,捏着她的下颌用力往前一带:“你当真是个好妹妹,守口如瓶,我最后没去救你长姐,你是不是很失望?” 雪衣自然是不想长姐获益的。 但眼下怒气上头,她口不择言,仍是不愿服软:“与我何干,二表哥若是愿意自然可以下去。” 她果然无情无心,朝三暮四,嘴里没一句实话。 在他下水救了她之后她依旧能说出这种话。 崔珩眼底怒气翻滚,当看到她勉强昂着头,但抵在他肩上的手却微微颤抖的时候,却忽然抬起了她的下颌,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可如今我救的是你。” 他说话时眼神一低,毫不掩饰地从她身上掠过。 从脖颈到肩膀,一寸寸地落下去,被他审视过的地方忍不住泛起颤栗。 雪衣这才想起自己的尴尬处境,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衣,又沾了水,几近算的上一览无余,瞬间脸颊涨的通红。 这场景若是叫别人看见了,她就是不想嫁也逃不开。 可是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二表哥怎会真的娶她? 指不定又是像梦里那样一边哄着她要了她的身子,一边又另外择了门当户对的妻子,最后寻个不检点的借口逼死她。 至于二表哥为何会救她,想必一定是被船夫推下来了吧。 她还是太天真了。 这高门岂是这么好攀附的。 雪衣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只能忍着羞耻装作不介意:“事出紧急,我并不介意这点肌肤之亲,也请二表哥莫要在意,等下了船之后我们便分开,这样便不会传出任何闲话。” “你倒是很放得开。” 崔珩冷笑了一声,又想起了之前中药之时她想用手帮他的事情。 她放的开? 这些污遭的事难道不是梦里的他一点点逼着她教会她的? 雪衣忍不住怒目斜视,但这梦实在太荒谬,她反怕激怒了他,当真会落得梦里的下场,于是只忍着气试图挣开:“二表哥怎样想都好,我自知身份低微,决计配不上你。” 配不上还敢往他身上撞,这短短的一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雪衣再一次试图掰开他的手,欲从他手臂下逃走的时候,崔珩眼底滑过一丝烦躁,一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肩:“五郎尚未走远,你这么出去是想冲出去叫人看见?” 雪衣从他的肩上往后看,果然看见崔五郎一行人还在船上,正解着系绳的船,时不时还回头往岛上看,似乎也在好奇她是谁。 雪衣害怕得不得不朝他避了避,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崔珩瞬间绷紧, 尽管被她撩的辛苦,但崔珩毕竟没有当着人面的癖好,只半拥着侧身将她完全挡住,回过头冷冷地朝着那小船看了一眼。 崔五郎的小心思一被戳穿,连忙错开了眼,吩咐着船夫赶紧划走。 可是方才那轻轻的一声细吟却落到了他耳里,细细绵绵,不绝如缕,勾的他心旌荡漾。 府里何时藏了这一把软嗓? 崔五郎忍不住回想。 虽则没见到这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光是这声音已经勾的人浮想联翩了。 怪不得连二哥这样平时装的极为正经的人都忍不住在白日破了戒。 落到了二哥这样古板又久经沙场的人手里,这女子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崔五郎想起了惊鸿一瞥时看到了那微微发颤的双腿,晃着脑袋啧了一声,还真是可惜! 然而能光天化日的在岛上就随意玩弄的女子,想来大抵也不会是什么高门贵女,指不定是从平康坊招来的妓子,或是今日宴会上有意献身攀附的某个旁支的庶女。 崔五郎心中一动。 以二哥的身份是决计不会娶这么个女子过门的,他们这样的高门,便是纳的妾也极为慎重,想必二哥对这女子也只是玩玩而已,等他厌倦了,他说不准还可打听一二。 光是想着,他便浑身有些热意,忍不住扯了扯领口。 禾枝守在一旁,当瞧见他的反应时,压低了声音劝道:“五郎,隐忍为上,您如今还在考科举,莫要分心。” “我知道,你不必总把我当孩子。” 崔五郎不耐地转过头,余光又朝着那正抵在树上,亲密相拥的两人看了许久,才缓缓挪了开。 他按捺着心思,手指轻轻敲着摆着一篮刺绣的食盒,竭力不去想他们在做什么。 可越是这样,他耳边却仿佛听见了树叶婆娑的声音,满树的枝叶乱颤,上面又有流莺啼鸣,一声一声,婉转低鸣。 他突然更烦闷了。 另一边,小船远远地驶离。 雪衣一直埋着的头微微抬起,才松了一口气。 一阵凉风袭来,她浑身发冷,头脑也跟着发晕,有些不适地推开了眼前的人:“人走了,二表哥你可以放开我了。” 又要推开他? 她把他当什么。 崔珩冷眼看着她躲避的样子,紧接着如她所愿,攥着她腰肢的手恶意一松,忽然放她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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