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支支吾吾,他们那知道他们要什么,他们才是被挟持的啊! 一犹豫,黄衣男大肚子上又挨了一手拐,胃里翻江倒海,想叫,想松手,坚硬的刀背在他小弟上一压,吓得他脸色都不敢变,赶紧说道:“打打打……劫。” 林清舒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还是说道:“要多少啊?” 计算着如意他们几人从后方悄无声息摸过来的时间,林清舒思考着怎么拖住。 绑匪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黄衣男凑江浸月耳边问道:“大,大哥,要多少啊!” 这位大哥他们是不敢惹了,早知道是头狼,他们就不过来找存在感了。 江浸月吸一口气,脚后跟用力踩在黄衣男脚尖上,肩膀用力一撞,撞开黄衣男的手,背在后面威胁黄衣男的刀借势一抛,往前跑着大喊:“姐姐救我。” 跑几步差不多了,左脚踩右脚,跌在地上。 如意带着小厮们在后面,看见动静,几步窜上来,一人一个摁在地上就锤。 林清舒跑过去扶起地上的江浸月,教训道:“大晚上的你一个人瞎往外跑什么?” 江浸月咬着唇,小声说道:“来接姐姐。” 林清舒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跟他很熟吗?“我不认识路?用你接。”况且,她才是主人吧,怎么现在反倒她像客人一样了。 登徒子就会给她惹麻烦。 “大晚上的姐姐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嘛!”江浸月抬头笑看林清舒。 林清舒脑子嗡嗡的,恨不得学今夏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知道不安全,你大晚上还闹着见我?” 江浸月眨眨眼,心虚的吸吸鼻子,而后眉头一皱,举起手转移话题:“姐姐,我手好疼啊!”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他们拿那么大的刀架我脖子上,你看,这儿摸着疼死了,肯定被割破了。”江浸月歪着头,露出细长的脖颈。 白嫩的皮肤下,血管若隐若现,上面除了被他自己划破的一小道血痕,还有一个被刀压出来的红痕。就像莲花凋零的只剩下一两片花瓣,别有一番破碎的美感。 林清舒素来喜欢完美无缺的东西,这么好看的,仿若天鹅般的脖颈上徒然多了两道伤口,看得她实在惋惜。 江浸月又说:“还有我的手,你看,都被他们弄红了。” 江浸月把手举到林清舒眼前,果然,整个手背都红了。江浸月虽然是个男子,手却嫩的像个女人一样,皮肤又白,红印在他手上十分显眼。 被压在地上的几人欲言又止,好想说:“大哥,你手红了不是打我们打的吗?” 江浸月微微偏头回去,笑着看他们,几人竟然从笑眯眯的眼神里看到了把刀。直觉告诉他们,多说一个字,那眼里的刀就能飞出来封他们喉,几人吓得一哆嗦。 林清舒是真的喜欢他的身体部件,真就看那哪都好看。本就惋惜漂亮的脖颈破了,现在如牛奶洗出来的手也红红的一片,看在人眼里着实心疼。 面上却不显,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江浸月看着她面无表情却满是心疼的眼心里乐开了花。 媳妇儿怎么这么好骗呢! 林清舒把人扶上马车,回头吩咐道:“把他们带回听雪楼。”这路向往城郊,人烟稀少。白天也不是特别热闹,到了晚上更是没人。这几人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看着也不傻,就算要打劫也不会往这儿来。 还有那畏畏缩缩的眼神,被人瞪一眼就打哆嗦,典型的欺软怕硬的废物,哪里像是打劫的。 她要带回去好好问问。 看着江浸月上了马车,几人都慌了神,想开口叫住他,突然,一股阴冷的视线往他们这一看,几人又吓得缩了回去。 听雪楼距离这儿不远,没一会几人就回去了。 到了自己的地方,林清舒绷着的背松了下来,无奈的看着江浸月说道:“说吧,闹着见我要干嘛?” 江浸月往凳子上一坐,捧着脸十分认真的说道:“叫姐姐吃饭呀!” 林清舒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不饿。” 刚刚说完不饿,她肚子就尴尬的叫了一声,江浸月笑弯了眼。 林清舒确实有些饿了,折腾了一天,她还什么东西都没吃过。之前被气得感觉不到饿,现在气出去了又饿的心发慌,简直一刻都等不了。 好在听雪楼的上菜速度还算可以,不多时两人的桌上就摆了七八个菜。有林清舒爱的水煮肉片,糖醋排骨,还有适合江浸月这个病患吃的白粥等物。 饿了一天,林清舒食欲大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她一碗饭都吃完了,旁边的人也不见动,依然捧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 看得林清舒怪不自在的,“你不是等我吃饭吗?怎么不吃?” 江浸月笑眯眯的说道:“等姐姐喂我啊!” 林清舒一咬牙,登徒子又来!压着心底的火,尽量平静的说:“你三岁小孩啊!自己吃。” 没想到登徒子到委屈起来了,抬起两只手说道:“我右手被姐姐压折了,左手今天出门去接姐姐被歹徒弄伤了,不能动,一动就疼。”江浸月无辜的看了眼林清舒,说道:“姐姐不会这么残忍,让我饿死吧。” 这么一说,林清舒不喂他吃饭到显得无情了。本来人家也是因为她受的伤,不管是无意的还是自己平白惹的,总归都是因为她受的伤,按理她确实应该照顾一下,以表感激之情。 可是,喂饭,她一个有夫之妇给陌生男人喂实在不妥,虽然丈夫跟死了没两样。 林清舒抬头看了眼他旁边站着发呆的如意,意思很明显,你家公子需要喂饭。 如意被盯得不自在,突然反应过来,再看他家公子,浑身散发着他敢喂他今天晚上就别活了的气息,他那还敢上去喂? “呀!我火上烧着水呢!怕是要干了。”如意突然一拍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江浸月一摊手,“如意走了。”意思,没人能喂他了。 今夏看得云里雾里,但是她家夫人累了一天了,那舍得她再劳累。何况,那是她家夫人,云洲首富江夫人,怎么能去伺候这个登徒子。 嫌弃的拿起粥碗,舀了勺去喂,勺子还没递出去,刚刚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如意,又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一把拽住她就往外拉,嘴里说道:“锅干了,锅干了。” 今夏:“锅干了你拉我干什么?你端……”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拉着出了房。 江浸月又摆手:“两个伺候的人都跑了,姐姐你喂不喂啊!不会真想饿死我吧。” 林清舒又看蹲在窗边掰梅花瓣的姜樱,姜樱感受到视线,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们。 江浸月和林清舒对视一眼。 林清舒叹口气,“算了,你等着,我去楼下叫个小厮来。” 林清舒放下碗筷,站起身,被江浸月一把拉住,“现在这么晚了,小厮们都休息了,等他们起来,饭都凉了。”江浸月拉住她的手,往肚子上一放,说道:“姐姐,我好饿。” 林清舒感受到他平坦的腹部,看着他宛如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心一下子软了,就,就普通喂饭而已,应该没问题吧。 她夫君说不定现在正和信里说到的公主你侬我侬呢!他都可以和人双宿双栖,她怎么就不能喂美男吃个饭。 江浸月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又说道:“姐姐我好饿。” “姐姐,你喂我吧,喂我吧。” 林清舒心里绷着的弦,突然一下就断了,“松手!” 江浸月失望的放开了她。 林清舒重新拿了个碗,舀一些锅里面热的进去,舀了满满一勺喂到江浸月唇边。 江浸月一口吞了下去,随后,脸一皱,吐着舌头道:“好烫,好烫。” 林清舒无奈的闭闭眼,倒了杯已经冷掉的茶给他。 看着他缓过来,才又舀了一勺递他唇边。 江浸月这回不急着吃了,看着林清舒眼睛一亮,说道:“姐姐吹一吹。” 林清舒看着升腾的热气,感觉自己在带孩子,冷声说道:“自己吹 ” 江浸月眼睛一缩,说道:“姐姐好凶哦!” 林清舒抬起眼睛一瞪:“你还吃不吃?” 凉了一会,没有刚刚烫了,江浸月一低头,全部吞了进去,乖乖等着下一勺。 林清舒耳跟总算清净了些,一勺又一勺的递他嘴边,跟应付差事一样。 喂了两碗总算给人喂饱了,林清舒把碗一放,起身欲走。她怎么就没抵抗住美色的诱惑呢!她有缺点了。 走了两步,没想到江浸月又一把拉住了她。 作者有话说: 竺子:话说,有人追更吗? 江绿茶:追更?呔,有没有你心里没数。
第10章 涂药 林清舒疑惑的回头,盯着江浸月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浸月逮着她的衣袖晃一晃,笑着说:“姐姐,你还没给我涂药呢!” 林清舒气血上涌,无奈道:“如意会给你涂。” “可是我困了啊!他现在又找不到人。”江浸月晃晃脑袋,“我可是为了姐姐才受的伤,姐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林清舒看着他沮丧的样子心一下就被吊起来了,小模样跟家里那只狸花猫似的,受伤了就来蹭她的腿,她不抱起来抚摸安慰它就一直叫,模样可怜的不得了。 但是,喂饭已经算逾越了,涂药这样的行为,过于亲密了。 林清舒摆手拒绝:“你忍会儿,我去找他回来。” 屋外扒窗户的如意一听,连忙起身跑下楼,找个犄角旮旯猫着,只能说,他尽力了。 猫了没一会儿,一道黑影从他面前闪过,他眼睛一花,再睁开,怀里多了封密信。 林清舒推门出去,姜樱这个没眼力见的又没有跟上,林清舒回头。 又是早上的一幕。 姜樱蹲在地上捧着脑袋看江浸月玩刀子。修长细嫩的手指捏着柄小刀,试探着往手腕上划。 林清舒悄悄翻了个白眼,折反身去,“你怎么不割脖子啊?” 江浸月头也不太抬的说:“割脖子疼。” 林清舒无语,微怒道:“那你割手就不疼了?”这登徒子是真的能折腾。 只见江浸月抬起头,微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个废人,饭不能自己吃,药也不能自己上,什么都要麻烦姐姐,我还活着干什么,一刀了解了算了。” “长痛不如短痛,姐姐你别拦着我。” 林清舒吸了口气,淡笑看着,这臭东西就是看她心软,一个方法反反复复用。 见林清舒真不拦,江浸月又说道:“唉!姐姐回去休息吧,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免得吓着姐姐。” 说完闭着眼睛就往手腕上试探,磨了半天林清舒也不上手,也不阻止。江浸月好奇的睁开一只眼,林清舒好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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