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平喜乐,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哈哈哈哈哈 她起身,绕着叶墨转了一圈,最后站到她身侧,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将军啊——托你的福,平家寨,是我烧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把他们,全都烧死在那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墨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路晚晴,一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喉咙间的那股腥甜,终于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他整个人,也无力的,颓坐到了桌前。 路晚晴看着叶墨现在的样子,很是满意。笑着,走出了门外,融入了茫茫夜色中...... “来人呐——来人呐——夫人、夫人跳河了——” 外面人声嘈杂,叶墨想起身,但他已经没了力气。 他们在湖里捞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路晚晴的尸首。大家都说,大约是被湖里的大鱼吃了,又或者是被水流冲到了外面的大河里面....... 路晚晴就这么失踪了...... 唐焱到底没有去叶墨的府上。听着赵子义说,最近他们家里不太平,似乎是出了些事情。唐焱闻言,便打道回府了。此前,让公公传了话过去,给叶墨一个月的假,期满让叶墨直接启程去边境。 最近北面开始不安分了......
第一百零九章 火灾 月弥已将剩下的边防图送了来。幽泽拿着手里的边防图,望着月弥,眼神中净是玩味。 “做的不错。”幽泽拍了拍月弥的肩膀。月弥垂眸不语。幽泽丢给月弥一瓶药,赤红色的药瓶,烛光在瓷瓶瓶壁上流转闪烁。“答应你的,本座自然会给。只要你不背叛本座,你想要的,本座允了。” 月弥接过药瓶,二话不说的开了瓶口往嘴里灌去。不一会儿,她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肚子是钻心的疼,她强撑着没有倒下去,但还是得撑着墙壁才能支撑得住自己的身体保持站立。 她双眸猩红望向幽泽,眼中满是愤怒。 纵使隔着面具,月弥也能看到面具后幽泽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幽泽余光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月弥终于再也撑不下去,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等月弥醒来时,石室里已空无一人。月弥望了望自己的手,借着烛光,原本苍白的手,已有了些许血色。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其他异样,这才起身离去。 大约是风水不好吧,在长安落英坊的位置重新建起来的那个京都最大的青楼,一夜之间,竟然也人走楼空。据当时的人说,那天半夜,不知怎的院子后面就冒起了浓烟,然后听到女人的哭喊声,随后就是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座楼,楼里面的却不见跑出来一个人。 第二天,只剩下断壁残垣,和那些烧焦的门框门梁,那么大的楼,却没见到那么多的尸体,翻找到的尸体,也就那么数十具,早已面目全非,如焦炭般,无法辨识。 这跟落英坊失火案一样,又成了一宗悬案。久而久之,人们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忘。 月弥望着面前的断壁残垣,笑了。随着人群而去。 没有人发现面具下的女人就是这座纸醉金迷的繁华青楼曾经的主人。这把火,烧去了月弥在这里的曾经。从今天开始,她可以好好的为自己而活,她想做的事情,再也无人可以阻拦。 听闻城中最大的青楼失火,辰辞顿了顿,沉默了下来。乐喜歪着小脑袋看向辰辞,不解道:“爹爹,怎么不念了?” 辰辞放下手中的书,摸摸乐喜的小脑袋,道:“今日功课就到这里吧。”说罢,辰辞转身入了房。 乐喜不解,但不用做功课,还是马上开心了起来。到底是个孩子,还是更喜欢玩乐的。乐喜马上跑了出去,老太太头两天说院子里给自己造了个秋千,现下不用做功课了,乐喜乐颠颠的便往老太太院子里奔去。 大约是跑得太急了。乐喜刚看见一个人走在前面,没来得及刹住车,一头便撞了上去。猛地背后被撞了一下,那人回头往身后一瞥,一个发型精致的小姑娘便到了自己的眼前。那人蹲下神,看着眼前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吃痛地揉着自己的额头,呀呀的叫。 乐喜抬起头,面前的人身披盔甲要配长剑,手上还抱着一个锃亮的头盔。乐喜连连退了两步,往上一看,是叶墨。平时乐喜跟叶墨的交流不算多,只是往老太太那边跑的时候偶尔会见到。不知道为什么,乐喜有点害怕这个男人,但是她又总会有时候想要亲近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总是冷冷的,身上那种感觉,让她很害怕,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今天这个装束的叶墨,乐喜反而不会感到害怕,按理说一般小孩看着身着盔甲一脸严肃的将军,大都也会被吓得瑟瑟发抖,叶墨还是带着有沙场征战的将军特有的气场的。但是乐喜却不怕,甚至觉得今天的叶墨跟她以往看到的不太一样,甚至想要去拉拉叶墨的手。 她这么想着,但是没想到身体比自己心还要诚实,等她从走神里面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小手已经扯到了叶墨的胳膊上。叶墨愣了一下,旋即一手将她抱了起来。 乐喜坐在叶墨的胳膊上,竟然有些欣喜,有一种,小孩子的自尊心被满足的感觉。威风凛凛的将军抱着一个粉嫩的娃娃,穿过走廊、踏过碎石路,那场面竟然异常的和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铁汉柔情。 而叶墨这样一个容貌俊美却坚毅的将军,身披铠甲,右手拖着盔甲,左手坐着一个娃娃。这娃娃看起来眉宇甚至有几分与将军相似,这画面实在是太绝了。 乐喜坐再叶墨胳膊上,一手揽着叶墨的脖子,脸上笑的像似一朵花,望着高高的风景和路过的那些院中的奴才侍女,得意极了。 叶墨即将出征,此行是来跟老太太请安道别。乐喜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丫鬟正陪她玩着。老太太和叶墨看着秋千上的小姑娘,叹了口气。叶墨这次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虽然老太太不过是个深宅中的女人,但还是能知道,行军打仗从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前段日子他也听到了,倒是北面的沙戎不安分了起来,如果真的要打仗的话,必定是场硬仗。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前这个剑眉星目的将军,重重的叹着气。 今年的年可真的坎坷。 放珠死了,带着自己未出世的孙子一起死了。路晚晴现在疯了,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每日愈下,而叶墨到现在也没能有个一儿半女。现在他又要领军出征了,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有脸面下去见叶家的列祖列宗啊。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起来,一颗颗硕大的泪珠划过她被岁月刻下了些许皱纹的脸。她给叶墨身上拍了拍,看着是拍灰,其实她是不敢抬头,生怕让自己的儿子担心。 叶墨其实不是没有注意到老太太表情的变化,只是他故意不看。大约是经历了太多事,他生怕自己会被这眼泪留下,被眼泪动摇了自己为国捐躯的决心。
第一百一十章 踏归途 乐喜远远的看着叶墨从老太太屋子里走出来,赶紧跑了过去。她追上叶墨,扯住他的衣服。 叶墨突然被人扯住,也是愣了一下。 乐喜仰着脸问:“二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叶墨看了看乐喜扯住自己的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望着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圆溜溜的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多么纯粹、清澈。 他摸了摸乐喜的小脑袋,笑着,语气极其的温柔,“等叔叔回来,给你带边塞的小玩意儿。” 乐喜望着叶墨,灿烂的,明晃晃的太阳在他身后,给他身上的铠甲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乐喜想了想,从袖子里面翻出自己珍藏的小口袋,口袋里是几个晶莹剔透五颜六色的很好看的小石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将这些小石头全都倒在手心,挑来拣去,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一枚淡紫色的递给叶墨,说:“这个是爹爹带我去捡的回来的,爹爹说,乐喜捡来的都是好运。所以我把我的好运分一点给你,等你回来。” 叶墨结果这枚淡紫色的石头,看了一会儿,狠狠的攥在手心。他蹲下身,紧紧的抱住乐喜,道:“我一定会回来,平安的回来。” 乐喜看不到,此刻叶墨红红的眼眶,已经盛满了泪水。 乐喜啊,他的女儿。他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女儿,还未相认的女儿。他一定要凯旋,然后回来跪在乐喜的面签,向她忏悔自己的过错,他真的想听乐喜唤自己一声爹爹。 叶墨踏上了前往北塞的路途。 辰辞带着乐喜,送叶墨到了门口。叶墨翻身上马,望了望辰辞,又看了看他身旁的乐喜,什么都没有说,架着马走了。 唐焱坐在茶楼上,望着叶墨一行远远的来了,经过楼下,然后向着城门方向走去。杯中酒水已经续,唐焱冲着叶墨离去的方向,远远的举起酒杯。 幽泽带着洛洛,在远郊的一处亭子中歇息。洛洛带着粉白的面纱帽子,风一吹过,面纱上追着的小小的金铃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这荒僻的郊外,称得上是动听的乐曲。 洛洛举起手,耀眼、明亮的太阳从她指缝见望过去,像一粒闪闪发光的宝石缀在指间。衣袖滑了下来,洛洛白皙得几乎可以看到细小的青紫色血管的胳膊手腕裸露在外面,腕间几根清脆透明的绳线绕着,零零星星缀着彩色的悄悄精致的玉石和与比面纱上要更小一些的金铃铛,小玉石和金铃铛围绕着的正中间是一颗通透淡碧的玉石,正是赵子义给洛洛的那块。 幽泽走到洛洛身旁,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的很,幽泽将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手中,拢起来,给她暖着。帮她将衣袖也顺道重新束好,道:“虽然已经到春天了,但是这种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你身子这么弱,还是要注意些。” 洛洛远远的望着远处,远处的一大片黑点密密麻麻,越来越清晰。虽然他们隔得老远,但好像那浩浩汤汤的军队行军所扬起的沙尘都能蔓延到他们这边似的。幽泽在一旁静静看着远处,眼睛微眯,不知是阳光过于刺眼,还是想着其他的事情。 洛洛转头看了看他,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似嘲讽、似讥笑,但绝不是幽泽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显露出来的笑意。 洛洛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的。她望向那密密麻麻的军队,只觉得脑子疼。战争最伤的,永远是黎明百姓。恍惚间,她似乎从幽泽的眼中看出了野心,那种野心,与朝堂有关、政治有关。这种眼神看起来是有些可怕的,深沉且复杂。 幽泽终于启程要带着洛洛回北疆。 洛洛听着,竟然开心不起来,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北疆与自己而言是极其陌生的,尽管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可是当自己恢复记忆之后,觉得这里才是自己的归属,而北疆,却是一个陌生的不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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