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倒没想到,以为幽泽会在日头落下去前把自己救出去,但没等来幽泽,唐焱的救兵反而更快。不过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唐焱的救兵竟然是叶墨。这可真是一天天的,吃惊永远在持续。 叶墨打开门时,唐焱和洛洛正坐在地上沾着水玩着九宫格。洛洛正耍赖要划掉唐焱的格子时,叶墨就这么站在门口,有些无奈的看向二人。自己一路上担惊受怕,生怕自己救驾来迟,皇上会出一点闪失。但唐焱倒是好端端的在屋子里面跟人玩着九宫格。怎么看,这也不像是一个被人下了迷药绑了的人。 不过看到那女子的脸是,叶墨瞳孔缩了缩,满是吃惊。怎么是她,或者是,怎么又是她? 当知悉真相后,每每想起平喜乐,叶墨都是止不住的心痛。可偏偏,好像上天安排好了要让他永远的活在愧疚中似的,他却总能在意外中看到这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那副无辜的模样。 见叶墨到了,唐焱便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外走去。 洛洛也快速的起身,追到唐焱身边,望了望叶墨,但也只是望了望,视线落在唐焱脸上,问道:“你的人?” 唐焱点点头,看了看外面,日头最后一丝边角彻底沉下了地平线,取而代之的是浅灰色的云彩上还剩了一点红边余留。“走吗?或者,等你的人?”唐焱偏了偏头,问。 洛洛也看了看外面,又望了望叶墨和唐焱二人,跑到桌前按着手链在桌上快速地划了几下,然后走出门外,回头看二人,问:“不走吗?” 唐焱笑了笑,跟上洛洛的步伐。 叶墨也沉默的跟着唐焱,三人踏着最后一点白日的余光,走出这个院舍。 而此时另一边,蔻丹如雪的女人发狠的咬着樱桃般的红唇,脸上挂着一层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抓着床头的木杆,手上青筋暴起。身后,一个男人拿着一个小小的锥子,或者说是像锥子般的匕首,在女人光滑如玉的背上画着什么。 女人忍着痛,却不喊出声。 男人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即便女人已经这样,身上已经被血染得通红,但他还是没有停手。当最后一刀画刻完成了,他这才随意的将手中的匕首丢到一旁,道:“这次可比以前做得好呀。” 这女人,正是路晚晴。 路晚晴这才疲惫的瘫倒在床上,似乎是晕了过去。男人皱了皱眉,马上有人拿着绸布盖到路晚晴身上,然后抬了出去。路晚晴本就一丝不挂,盖上绸缎也只是为了吸附她背上的血水,避免脏了这个床铺而已。 路晚晴也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被抬了出去,只有背上由一方丝帕,此刻已浸满血水。 “王子的手法更为精湛了呢。”守在一旁的女人这才开口,全程看着路晚晴在这里脱得一丝不挂,看着男人在背上刻画,也看着她就这么被抬了出去,却没有任何言语。 男人盯着路晚晴刚刚躺过的地方,皱了皱眉头,口中喃喃道:“不够.......还不够........” 随即起身,让人换张新床。 男人的胸膛裸露着,肌肉结实、轮廓分明。他本就只是随便穿了件内衣。女人也没有看他,只是垂下眸子,转身跟着男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放珠的心意 男人停下脚步,转头,似笑非笑,道:“或许,用你更好?” 女人神色一怔,压下眼中的慌乱,抬眼正色道:“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您是知道的。” 男人笑出了声,脚已经迈入了清澈见底,但被雾气萦绕而模糊了身形的池子。这是他沐浴的池子。黄金镶边,玉石镶嵌的池子,可以容下他屋中二十几个美人,却依旧绰绰有余。 男人褪下身上随意挂披在身上的衣服,迈入水池,渐渐地,水到了他胸膛的地方,便不动了,他也稳稳地坐着,半躺了下来。女人慌忙垂眸,男人这般赤裸的着在自己面前,出于本能的,她还是无法直视。 水池下有一张白玉雕成的床,弧度和高度刚好,能让人舒服的躺着,又不至于被淹没。男人闭上眼很享受的样子。不过这池子现在只有他一人,过于清冷了些。他睁开眼,望向女人。 女人看着他,脸上略有愤色,道:“王子!!!” 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合上眼,良久,道:“我说了,你若祝我登上王位,你想要的,我自然会给你。不过,你若是不听话,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女人咬着自己的嘴唇,眼中愤愤。 “不过......”男人再度开口,“若是让他知道了,你会怎样呢?”男子睁开了眼,戏谑的望向女人。 “知道又如何,我是自由身。”女人已经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哦?”男人招了招手,身旁的人出了去,转眼,美人们鱼贯而入,入了水池,如同鱼儿般顺畅,围在了男人身旁。男人撩过其中一人的红唇,似笑非笑的望着女人,道:“他讨厌背叛,你比我更清楚。” 女人心上猛地跳了跳,咬了咬唇,再看向男人,男人已经陷入温柔富贵乡,与美人们享起鱼水之欢。见状,她自行走了出去。走到外面,抬头望见湛蓝的天空和慵懒的浮云,女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方才沾染到的每一丝气息都让她觉得浑浊,厚重不堪。 耐心些,再等等,只要再等等,她就能换个身份跟那个人在一起了。 想了想,女人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推开门,一丝不挂的路晚晴被随意的丢弃在床上,背上撒了一些粉末,血已经止住了。路晚晴还没醒,女人看着她,替她关好了窗,掀过一旁的薄毯,替她盖住了其他部位。 正欲起身离开,路晚晴已悠悠转醒。望见女人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却是因为想动,但扯到背上新刻下的伤,有些疼了。 闻声,女人转过身,正对上路晚晴的眼神。 路晚晴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怨恨、有淡漠也有不甘。女人略有动容,道:“先不要动,晚些时候我喊人来帮你处理下伤口,你先躺着。” 听她这么说,路晚晴反而更是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因这一番的动作,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再次崩裂渗出鲜血,一滴一滴,瞬间将背上染了一大片的红,汇成一股一股,将毯子和床褥都染红了。 女人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跟我装什么善人,现在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路晚晴冷笑道。 女人见她这样,唯一的一丝动容,便也没有了。她也笑了,却不是什么有感情的笑容,大约就是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吧。她走到路晚晴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里满是嫌弃,轻蔑道:“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是别人的错?” 路晚晴愤恨的盯着她,仰着脸,丝毫没有任何悔意,有的,只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怨恨。 “难道不是吗?月弥!!!” 月弥看她这模样,便知道这种人确实无药可救了。 路晚晴投湖那日,月弥将她救了下来。说是救,倒不如说是路晚晴求着自己给她找一条新的活路。在叶家,她是待不下去了。也是,像她那样的人,做出的那样的事情,怎么能待的下去。 在路晚晴前,月弥见过放珠,哦,那时候放珠还活着。月弥真是好久没有见到对主人这么衷心的奴仆了。但放珠却说,她爱路晚晴。听到这个,月弥简直要笑出声来,这个奴才竟然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主子。 月弥不理解,甚至觉得很好笑。但是放珠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动摇。放珠求月弥不要让自己的主子越陷越深,不要利用自己的主子。月弥想要什么,自己可以为她去实现,只求她放过自己的主子。 月弥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放珠,觉得有些怜惜,她告诉放珠,自己从未逼着路晚晴去做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路晚晴求着自己去帮她做什么,而自己,不过是向路晚晴收回自己应得的报酬而已。 放珠跪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磕着头,额头几乎都磕出血,求着月弥,道自己可以为月弥做事情,只要月弥可以放过路晚晴。 月弥同意了。 所以在路晚晴下药给叶墨的时候,最终于叶墨一起的是放珠,而不是路晚晴。而后面,路晚晴自持自己拿到了边防图而要挟月弥,但其实,真的边防图月弥早就拿到手了,是放珠偷来的。但路晚晴还像个傻子一样在月弥面前耀武扬威。月弥只是看着她,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放珠说,希望月弥可以帮路晚晴实现她想要的,或者,帮她逃离这个地方。 可怜的放珠,这么忠心耿耿对着路晚晴。没想到最后死在了路晚晴送过去的打胎药上。 月弥得知放珠死讯的时候,起初倒不是很相信,毕竟路晚晴并未找自己求什么,而且放珠那边,自己答应过她,会协助她生下这个孩子,用这个孩子,帮路晚晴稳固她在叶家的地位。放珠甚至不愿意让路晚晴承担生育的风险,因为她知道,路晚晴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但没想到,这样的人,却还是被路晚晴耍了手段,就这么死了,孩子也没保住。 想到这里,月弥看向路晚晴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太聪明 路晚晴被月弥蓦然的寒意吓得哆嗦了一下。 但是她还是骄傲的扬着头,一如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将军府叶墨最爱的女人那般。 月弥“噗嗤”的笑出声来,但这笑容却满是寒意。她走进路晚晴,看着她这美丽的面庞,虽然苍白,但还是能看出是个美人儿。真是可惜了这张脸,路晚晴也就只剩下这张脸了。 月弥的手捏上她的下巴,路晚晴恨恨的扭过头,但因此牵扯到背后的肌肉,疼的她“嘶”的一声。 “但凡你能像平喜乐那样少几分心眼,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月弥收回手,掏出手帕,嫌弃的擦着刚刚碰过路晚晴的手指,随手丢掉了地上。 听到平息了,路晚晴眼中的恨意更深了。 “当初,是你说要帮我报复那个女人,可是你却将我骗到这种地步,你......比那个女人还要歹毒......”路晚晴咬牙切齿,好看的眉眼都狰狞了起来。 月弥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觉得眼前的女人真的太可笑了。 “是么?你觉得现在这个状况,是我造成的?”月弥反问。 路晚晴没有言语,但是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确实是这样认定的。 月弥已经懒得跟这个女人废话,望着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漠然,转身往屋外走去,将屋内发疯似的路晚晴的吼叫声置之脑后。 本来,放珠死了,月弥也没在打算管路晚晴这个女人了,这样又蠢又坏的女人,除了浪费自己的时间,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帮助,而且从这个人的本性来看,说不定那天还会反咬自己一口。所以,她才不会做这种养虎为患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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