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村民问起,“谢郎君,你真掉到山崖下了啊?没事吧?” 白溪连忙跟着道:“肯定是相公吉人自有天相,被好心人救回来了是吧?” 谢奕寻看着白溪不停的给他眨着眼睛,便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啊!”村民们一边感叹一边散去。 待人群都离去后,谢奕寻拧眉看着白溪,“掉下山崖?嗯?” “我这不是听说你高中了吗?我想着以后你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你哪里还会回来?这才编造了一个你掉下山崖的谎言。”白溪心虚的低下头。 半年没见,他黑了,也瘦了。 “然后呢?再招一个赘婿?” 白溪连忙解释,“我可没有!我拒绝他了,我可没有那个想法。” 谢奕寻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叫你等我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应该是睡着了吧。”白溪小声道。 肚子咕噜一声,谢奕寻只得开口,“家里有饭吗?肚子都快饿扁了。” 白溪扑哧一笑,连忙转身给他做饭。 饭做好了,白晚也回来了。一见谢奕寻,立马兴奋的大喊,“姐夫回来了?” 谢奕寻笑着点点头道:“阿晚,你又长高了。” 饭间气氛十分融洽,白晚幸福的感叹,真好,一家人又整整齐齐了。 饭后,谢奕寻把白溪叫来,“我此次被任命为环山县的知县,交接时间急迫,一到家就专程来接你了,三媒六聘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委屈你了。” 接着揽过白溪的肩继续道:“你和阿晚收拾好行李便随我回家一趟,我家那边还一直没宴请宾客呢,酒席过了我们就得抓紧时间去环山县上任了。” 白溪叹了一口气,“你来接我干什么呢?你去上任,我什么都不会,只会种菜做饭,根本帮不上你什么忙,只会拖后腿。” 谢奕寻生气的看着她,“你怎能这样说?我除了读书还不是一无所知,我也不会当什么县令啊!我们一起学习,我学着做县令,你学着做县令夫人不好吗?” 白溪淡淡一笑,“你真不怕别人笑话你夫人是个粗鄙的泥腿子吗?别的同僚的夫人都是官家小姐,人家谈的是琴棋书画,而我呢?谈杀鸡种菜?” “放心吧,去了环山县就是你相公的官最大,他们不敢笑话你的。再说了,我还不是泥腿子出身?人家要笑话也是先笑话我才对。”谢奕寻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可是,我的爹娘......”爹娘还在这里,她若是走了,每逢节日谁来给爹娘上香呢? “阿姐,你就去吧!爹娘我来守着就行。再想遇到姐夫这么好的男人可难了,你还不牢牢的抓紧点。”白晚笑着进来。 白溪连忙推开了谢奕寻,对着白晚道:“你一个人留在家中,我怎能放心?” “环山县离这里向西不过三百多里,到时候阿晚随时都可以回来。”谢奕寻温声道。 决定要走后,两姐妹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家里能带走的也只有一些衣服,银子。家中的银子还有四百多两,田地白溪不打算卖掉,便留给刘婶子家种。 还得托人去白玉堂说一声,把这两月做的簪子全部送去,应该够预定好的数量了。经历了早上的事,就是谢奕寻不回来,白溪也不打算再向白玉堂出售簪子了。 谢奕寻则来到宋村长家请他开个路引。宋家的气氛十分沉闷,自从吴若烟恢复记忆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对宋归颐指气使,更不准宋家的人上门,可怜老两口连大孙子都只见过一面。 宋氏上次发牢骚被人传出去后也不敢在家中抱怨了,只能在心中生闷气。 谢奕寻上门道出来意后,宋村长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心中五味陈杂。 没想到他真的当上官了,还带上了白家两姐妹。不得不承认,白溪离开宋归,反而过得更好了。而宋归呢?当了个官又怎么样?现在每日还得看他妻子的脸色,连孝道都尽不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在谢奕寻写好的路引上盖上章。 看着谢奕寻离开的背影,宋村长不禁想到,若是宋归当时娶了白溪会怎样? 虽然当不了官,可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平淡温馨。再生几个孩子,他们老两口便可以日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唉,都怪那时被名利蒙蔽了双眼啊! 临走时,三人来到白父白母的坟前祭拜,“爹,娘,这就是您们的女婿谢奕。相公高中了,被任命为环山县的知县。女儿得随他去赴任了,您二老放心,女儿得了空便和阿晚一起回来看您们。” 谢奕寻也双膝跪地,虔诚的磕着头,“爹,娘。不肖婿来看您们了,您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爱护阿溪,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白晚也跟着道,“爹娘,我会看着姐夫的,他若是对阿姐不好,我就揍他个鼻青脸肿,没脸见人!” 谢奕寻看了眼她扬起的拳头,想到她那一身蛮力,连忙道“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 三人回了家,给刘婶子打声招呼就准备赶路了。 刘婶子上前抱住白溪,“阿溪,阿晚,婶子真为你们高兴,你爹娘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以后得了空可得回来看看婶子啊!红叶村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一定会的,婶子。”白溪点头。 白晚也上前抱了抱刘婶,“刘婶,阿晚会想你的。” “刘婶也会想你们的。” 小红豆今日也在家,没出去玩,立马噔噔噔的跑出来,“溪姨姨,晚姨姨你们要去哪啊?红豆也要去玩。” 刘婶一把抱起她,“你溪姨姨要跟着相公去当官了。” “当官好玩吗?红豆也要去当官。” 这话惹得众人忍俊不禁,白溪笑着说道:“当官要去很远的地方哦,没有爹娘,祖母祖父在身边,红豆还要去吗?” “啊!那我不去了。”红豆连忙转头把脸埋在刘婶的怀里。 白溪笑罢掏出了三两银子道:“刘婶,按说夫君此次高中大喜理应宴请全村才是,可是夫君急着上任,时间紧迫。我和阿晚自小承蒙村里人照顾,这银子到时候得拜托你给每家买三斤肉,叫他们领去,劳烦你了。” “这说的什么话?买什么肉?快拿回去,你们这一路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着呢,快把银子收回去。”刘婶急忙推拒。 “刘婶就收下吧,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难道你还怕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养不活她们吗?”谢奕寻也劝道。 “哈哈,那行吧,明日我就搭牛车去县里买。你们快赶路吧,天也不早了。”刘婶笑着挥手。 小红豆也在祖母的怀中挥手,“溪姨姨,晚姨姨,红豆也会想你们的哦!红豆也会想这个俊叔叔的。” 几人大笑,“知道了,溪姨姨、晚姨姨还有俊叔叔也会想红豆的。” 三人在朝阳中搭上牛车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说: 照例求求收藏,看文的仙女们一定要收藏啊!!!我很需要!特别需要!
第25章 真正的婚礼 到了南江县已经是六日后了,离开了红叶村后谢奕寻便换成了马车,比牛车平坦许多。 谢奕寻之前已经给父母打过招呼了,直言自己不小心在京中得罪了人,才被派到穷苦的环山县做县令的,所以根本没有官家小姐愿意嫁给他,只有访友时结识的这位白姑娘愿意嫁给他,希望家人能够欣然接受。 谢母连忙问儿子得罪了谁,怎么得罪的? 谢奕寻只得解释是由于官场上政见不同,得罪了京中大官。 谢母不懂官场上什么政见,不过既然儿子娶不到千金小姐她也就歇了这份心思,儿子能当上官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白溪到了谢家,受到了一家人的热情相待。谢家的叔伯姑婶们也都回来了,长辈们得知她自幼丧父丧母都纷纷安慰她,表示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都会对她好的。 白溪也拿出了在路上准备的礼物,上好的茶叶和出自江南的绣帕分给大家,大家的笑容顿时更真诚了。 一大家子人吃饭都得坐上两席。男人一席聊着谢奕寻以后的官途,女人一席聊些生活琐事,和乐融融。 “习之,总之一句话,当官你就得当个好官,做出点成绩来。”谢奕寻的大伯道。 “是啊,你可不能学那些贪官搜刮民脂民膏,咱谢家可没有这样的人!”二伯也紧跟着道。 “习之省得。”谢奕寻郑重的点头。 “官场上的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万般小心啊。”姨夫拍了拍谢奕寻的肩膀道。 “姨夫放心吧,我知道的。” “来,喝!祖宗保佑!恭喜我谢家出了一位朝廷命官。”大伯举起酒杯道。 “喝,喝。”众人一饮而尽。 女人这桌就简单得多了,几位姑姑婶娘纷纷祝贺谢母教子有方,还有向她请教方法的,说得谢母满面红光,心花怒放。 当然也没有冷落了白溪和白晚,一个劲给她们夹菜,还问她们吃得习惯吗? 两姐妹哪见过这阵仗,上次这么热闹的场合还是在白溪成亲那天,赶忙连连点头,然后对着碗中冒尖的菜肴心中发愁。 晚间两姐妹被安排住在了邻居罗婶子家,等着大喜那日谢奕寻来接她。 谢奕寻这次升官宴和喜宴一起筹备,准备大摆三天宴席,这两日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吉日那天白溪才见到他,他春风满面,神采飞扬,这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婚礼。 谢奕寻在外面陪着宾客,白溪坐在厢房等他时,忽然觉得下身一热,这才想起这几日正好是她的小日子,看来是来葵水了。 连忙叫白晚去找些布条来,白晚回来时正好碰到谢奕寻回房,看着白晚手上的布条,他懵了,“这是?” “我,我来葵水了...”白溪接过布条红着脸道。 白晚见姐夫回来了便立马溜了出去。 谢奕寻一时语塞,这该死的葵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要今日来?顿了顿只能道:“那你快去收拾吧,咱们早点休息。” 白溪红着脸去了茅厕收拾好自己,回到房间时谢奕寻已经躺在床上了。 谁料她脱掉外衣,拆掉发钗刚一上床就被谢奕寻一把揽了过去,紧接着就是昏天暗地的一顿狂吻。 直到白溪喘不过气了,谢奕寻才放开了她,抱着她哑声道:“睡吧。” 白溪依偎在他怀中,原来亲吻还能这样?她不满道,“为什么你以前不这样亲我?” 谢奕寻心道,这样亲了谁还能忍得住?难道真要带着大着肚子的她回来?那旁人会怎么想她?这话却是说不出口,便干脆装睡吧! 白溪等了半天没见回音,只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便也只能静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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