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发现,最近做东请客的人有点多,而且还都会请在乐寿居唱曲的姜氏父女过去唱曲。 姜氏父女唱的确实不错, 不过在丰漳县也还没到独领风骚的地步。 今日是柳公子在他自己的别院里请客,来的也没有特别纨绔的败家子,表面上看,真的只是几个公子哥无事小聚一下。 杜钰竹垂眸喝下杯中酒,如果不是他们频频起哄说自己懂曲, 每曲唱罢,必让自己再点评一下, 就更像是无事小聚了。 若是请别人来唱曲,杜钰竹还要费点功夫才能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他们请了乐寿居唱曲的父女俩, 简直就是把他们的目的直接告诉杜钰竹。 唱曲的父女姓姜,父亲姜琴师, 闺女姜依娘,都是斩玄司的人。 他们是杜钰竹专门安排在乐寿居, 来收集丰漳县消息的。 从姜依娘第一次被那些公子哥叫过来唱堂会时, 就发现他们有意引导自己巴上杜钰竹。 这种事她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禀报了的。 …… 染房又送来了新料子, 沈安筠让人直接送到许氏那里,婆媳两人一边看成色,一边商量着适合做成什么样的款式。 自从开了布莊,每次染房来了新料子,沈安筠必是要给家里人都做几套衣服的。 自己夫妻和公婆的衣服, 都是和婆婆一起选, 至于爹娘弟弟妹妹的衣服, 沈安筠都是自己做主, 除了觉得特别适合的款式,直接安排绣坊里给做好,其他时候都是直接送布料过去。 这次有两款布料特别适合许氏,沈安筠正和针线房的绣娘,商议做成什么样式更好看。 许氏感慨的说:“别说咱们丰漳县,就连京城也没几家做衣服,比咱们家还频繁的人家!” 沈安筠就笑:“那是他们家不开染房,咱们家有染房,家里有绣娘,还开了个绣坊,做新衣不但费不了银子,还能起到宣传的作用,总体论下来,咱们每穿出一套新款布料做的衣服,布莊就省了不知道相当于多少套衣服的宣传费!所以,咱们做衣服不是破费,而是省银子。” 许氏被她的言论逗的直发笑。 最后,沈安筠给全家四口人,每人都定了三套衣服。 许氏问她:“之前来了新料子不都是定个一两套么,今天怎么定那么多?” 沈安筠就道:“最近没少出门赴宴,我就想着咱家也办个赏花宴,如果还是只做一两套衣服,当天可能不太够用,反正也不费什么事,不如多做一套心里踏实。” 许氏也知道,相比于其他几世同堂的人家,自家每年办的宴席确实少的可怜。 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出门赴宴的次数多了,自家也应该相应的提高一下办宴的次数。 满意于沈安筠想的周到,许氏直接道:“既然要办宴席,多做一两套衣服也使得。” 既然婆婆不反对办赏花会,沈安筠就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是赏花会,就不适合请戏班子,太闹腾了!我想着要不请个说书的,再加个唱曲的,那样既能活跃气氛,也不觉得乱的慌,大家还能听个热闹。” 许氏点头,觉得沈安筠的安排真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说书的人,定下了许氏爱听的一个艺人,至于唱曲的,沈安筠就说:“这两天县里的公子们,都喜欢请乐寿居的姜氏父女去唱曲,相公这几次赴宴,听过他们父女的好几个曲目,今日是柳公子做东,也请了姜氏父女,相公出门前说等宴会散了,直接请了他们过来,先给您唱几首,您若是听着还顺耳,咱们办赏花会时,就请他们过来助兴。” 许氏现在不用管家事,每日不是出门赴宴或访友,就是在家随便找个乐子,听到下午会有唱曲的过来,自然不会反对。 婆媳俩又谈论了几句自己喜欢的曲目,刚换到中午吃什么的话题,许氏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口中直呼:“夫人!” 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什么事要禀报,可是在看到沈安筠也在屋里时,她却又把马上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看她这个样子,许氏一下子就恼了,自家婆媳相处的和别人家母女也不差什么了,可是这个丫头的表现,却好像自己有多少不想让儿媳妇知道的事一样! 许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样子,我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少奶奶的面说的!” 沈安筠听拍桌子的声音,就知道这是用了大力的,赶紧过去看她的手,整个手心已经是通红一片! 沈安筠也急了,对一直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拿药去!” 然后才对许氏说:“丫头有不恰当的行为,您也不能生那么大的气啊!我又不是那没心的人,您待我怎么样,难道我不清楚么,还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多心不成!” 许氏刚拍桌子的时候,手是麻的,现在感觉到疼了,心里后悔应该摔茶杯才对,对沈安筠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沈安筠也没想让她回,伺候的人拿来了药,亲自给许氏上的药。 知道这丫鬟回禀的事,自己是不想听也不行了。 就对已经跪下的丫鬟说:“刚才你想说什么,现在接着说吧,别说谎,如果你说谎了,夫人就真生气了!” 都这样了,丫鬟自然不敢隐瞒:“不是夫人有什么事要瞒着少奶奶,是外面有少爷的流言,奴婢担心少奶奶听了生气,这才……” 沈安筠和许氏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疑问:除了爱做善财童子,相公(儿子)又做了什么让别人传流言的事了? 丫鬟不等她们问,就直接开口:“今天外面都在传,少爷迷上了乐寿居唱曲的姑娘,这些天那姑娘每次出去唱堂会,少爷必会到场,而且每唱一曲,一定要点评,因为少爷之前对所有的女子都保持距离,现在却对那唱曲的姑娘格外在意,想来应该是,应该是……” 沈安筠都被这传言给逗笑了,不等许氏说什么,她就直接道:“这是咱们家生意做的太顺,有些人开始眼红,想在生意上使绊子,又没那个能力,这才想到这么个恶心人的办法,来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 许氏一边担心沈安筠别真信了,一边又担心流言传的时间长了,自家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沈安筠看着吓的不敢说出后面话的丫鬟,好笑的说:“多大点事,就害的夫人拍红了手!罚你一个月的月例长长记性。” 丫鬟知道少奶奶罚了自己,夫人就不会再罚了,赶紧磕头领罚。 沈安筠挥手让她下去。 许氏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解决办法,就对沈安筠说:“这流言不能这样一直传下去!” 沈安筠轻声安抚她:“母亲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许氏知道这种流言最是难解释,她想不到沈安筠会怎么解决,干脆直接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赏花会的帖子我已经写好了,原本是想等您听过姜家父女唱的曲,觉得合适,定下来了,再给各府去送请帖,现在既然流言出来了,行不行的就是他们父女了。我这就让人去送请帖,另外再告诉人家,赏花会那天咱们请了茗香居的高老板,还有乐寿居的姜氏父女来助兴。只要让大家知道咱们请了姜氏父女,咱们再派人在市面上带一下言论方向,大家自然就知道相公点评姜姑娘的曲,是为了让他们来咱家唱堂会的。” 许氏:“这样就行了?” 沈安筠就笑:“最多我去布莊多转几圈,让别人多见见您儿媳妇是怎样的天姿国色,只要还有脑子的,也知道那样的流言不可信了!” 许氏看着艳光四射的儿媳妇,突然也不觉得流言难破了。 …… 杜钰竹又被他们要求着,点评了姜依娘的曲子,在坐的公子就开始起哄说杜钰竹这是找到知音了。 杜钰竹看他们这表现,突然嗤笑了一声,微抬着下巴对着众人,道:“知音,姜姑娘只继承了潘大家的两分实力,你们就敢说她是我的知音了,怎么,我这两年不准备下场,你们就觉得自己有看不起我的实力了?” 他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裸的表达着一种轻蔑。 面对着他的突然翻脸,众人除了承受着,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回击的话。 因为在坐的人,除了杜钰竹有举人功名,其他人最多有个秀才功名,而且还是按着他们的实力,不知道哪天才能考中举人功名的秀才。更有两人,都二十大几马上进入而立之年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功名上的碾压还不算,之前大家家里条件都差不多的时候,杜钰竹的吃穿用度都比他们强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杜钰竹又娶了个能挣钱的媳妇,在平时花用上,更是甩了他们几条街! 面对着杜钰竹的全方面碾压,他们确实找不到任何回怼的话。 最后还是作为东道主的柳公子出面缓和气氛,给杜钰竹斟了杯酒,说:“钰竹,他们几个喝醉了,别和他们一番见识。”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平时挺好说话的杜钰竹,却没端酒杯,反而直接起身,说:“真是没意思紧,以后这种场也不用叫我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直接就往外走。 柳公子赶紧追上去:“哎,钰竹,别走啊!” 他的话说完,杜钰竹还真停了下来,回过身来。 却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姜氏父女,说:“我夫人曾经听过你们的曲子,觉得挺好听的,过几天我家里有个赏花会,请你们去捧个场。” 姜氏父女赶紧应了。 杜钰竹没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转身出了柳公子的别院。 作者有话说: 接档文《首辅夫人又娇又美》求收藏 江月薇不止秀丽端庄国色天姿,性子更是贤良淑慧温柔善良,在一众求娶名单中,父母为她定下能文能武未来可期的太子伴读,忠义候府二房的公子周成安。 婚期刚定下,江月薇就做了个梦,梦中的她成亲后,世子夫人孕期体弱,自己却因太过贤良,被迫接管候府中馈,为了外光内空的候府劳心劳力,不止身体被累垮,嫁妆也几乎全部搭了进去,最后更是早早离世。 夜半梦醒,江月薇抱着枕头沉思,是时候改变人设了! 定亲两年,成亲时的江月薇已经成了身体孱弱,见不得半点风浪的娇弱美人。 可惜人设毕竟是人设,成亲后的江月薇能瞒得住别人,在周成安面前却一再掉马。 当世子夫人如期怀孕,候府老太太以子孙为重的理由,要求江月薇主持中馈时,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向纯孝的周成安,竟然以媳妇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祖母。 江月薇看向身旁一脸正派无私的周大人,内心感叹:在立人设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他许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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