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月亮高照,那如盘的月亮,如今也是没有欣赏和咏诗的雅致了,只是匆忙赶路罢了! 他们现在能去哪呢?母亲尚且不在府邸之中,这让楚北辙犯了难。 忽然便是想起母亲临走时,将她托付给冷寒颜之事,思来想去,如今想来也是只能麻烦师傅了。 凌晨,除了偶然的一两声狗吠,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自然无人知晓楚北辙回了京城。 楚北辙带着萧曲回到冷府,下人看到楚北辙落魄的模样,连忙是迎上来行了一礼:“小少主。” 随即将她手中的把马匹牵走,看门的两个下人有条不紊地安顿起来,或许是一直跟随着自家王爷,烧山略火已是见过无数,看人便是多了几分,瞧着小主身上并未有伤口却是格外虚弱,连忙是小心惨扶着。 一人将此事禀告给了冷寒颜,另一人便是把楚北辙和萧曲送到了客房休息。 此时已是准备就寝的冷寒颜,听得下人来报,心中甚是惊恐,俊脸上眉毛紧蹙,由于握的太过用力,指关节微微发白,连忙是重新披上大衣,连忙推门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把她送到了何处?身体有无大碍?” “禀王爷,小主看起来虚弱无力,但未见其有明显外伤,小主还带了一位朋友,也已经安顿。” “还不快快带本王爷前去!” “是!”原本只是些许慌张的下人,瞧着冷寒颜的神情,竟有点手足无措。 “还不赶紧带路!” “是!” 这一吼可是喊醒了惊呆的下人,赶紧提快前去的步伐,带着冷寒颜赶到了楚北辙休息的屋子。 打开门扉,冷寒颜见得自己心爱的徒弟,此刻是何等的精神不济,心中显现出了点点疼痛。 在下人面前,顾不得王爷的形象礼节,快步疾走到床榻旁,衣服已是被风吹起,很是飘逸。按着此时虚弱的楚北辙的肩膀,示意她不必起来。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传大夫!”下人们在府里打杂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王爷如此着急,听着如此急忙退出房门,快步走向药铺。 殊不知转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温柔细心的问道:“北辙,可是发生了些什么?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徒儿在查案途中,被山匪抓去……”因为气息不规律,导致现在楚北辙说出来的话,带了些委屈的腔调。 “可恶!那南宫夜怎能将此等危险之事交由你一人独立完成!” 即便现在的楚北辙很是虚弱,但仍是不由得和冷寒颜争论一番,自己实力匪浅也是不可小觑的! 奈何冷寒颜没给她张嘴辩论的机会,不满的继续说道:“是皇帝又如何?如此危险之事竟是派你一人!就算你带了个帮手,岂又是那群山匪的对手?” 楚北辙见师傅正在气头上,想着如何转移话题,问道:“师傅,随我来的那位朋友现在情况如何?” “你如今都是如此,竟还是想着你的那个朋友。”冷颜寒瞧着他,神情中满是不满。 楚北辙知道师傅此时并不是在怪罪她,而是对自己未能照顾好自己的担忧,她微微呡嘴,神色中满是歉意。 冷寒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楚北辙说:“师傅对你的要求除了能够公正办案,做一个正直的官员外,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如此足矣!” 见师傅如此对待自己,楚北辙心里一阵感动:“徒弟知道了!” “你那个兄弟,我也派人去看过了,并无大碍,你也不必担忧。安心静养便好。” “徒儿知道了。” 原定是过了一晚就去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的,可冷寒颜偏要楚北辙要好生歇息,拦下了她的脚步,楚北辙拗不过他,只好是听从,商定于第二日的日升之时,再是前去宫中拜见皇上。 “参见皇上!微臣前来禀报近日锦城虫灾一案。” “速速道来!” “微臣在查案途中突遇山匪……”楚北辙向南宫夜阐述事情的经过。 “真是没想到那县令居然顶风作案,当朕这个皇帝何在!”南宫夜眼中带着些许愤恨,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才是继续说道:“可有受伤?” “谢陛下关心,臣身体已无大碍。”楚北辙听着行了一礼。 “那微臣能否斗胆向陛下讨要个赏赐!”她想着那威胁自己的玉佩,连忙是询问道。 不曾想有一日她会主动张口向自己邀赏,出奇之余,说道:“赏!此等功绩,朕定当好好嘉赏于你。来人,记下朕所说的赏赐,过后,送至楚府之中。” “谢陛下恩典!但,臣只想要一物。”楚北辙顿了顿,看了楚北辙的反应。而南宫夜仿佛也猜到了楚北辙所说的是何物。 硬着头皮,不死心的问了句:“哦?是何物,能让你如此挂念?” “回禀陛下,赏赐之物,微臣希望皇上能把臣的玉佩,物归原主。” 只见南宫夜的眉毛拧到一起,面孔十分严肃:“爱卿做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向朕索要你的玉佩吗?” “如若陛下不肯,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楚北辙利落的转身离开了,像是表明了她的决心,不要回不罢休! 从愤怒中缓过劲儿来,思索着虫灾之事的后续,该如何定夺。 “来人,笔墨伺候。” 一宫女上前,在砚台上开始磨起那金贵的墨。 南宫夜随即拿出一空白的圣旨疾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虫灾的罪魁祸首朕已知晓,锦城县令及众多官员败坏为官之道,已得到相应惩罚,担忧!钦此! 圣旨已委派下去,那县令所在之地的官员,全部被左迁,而霍乱百姓的山匪,也被南宫夜派官兵全部绞杀。 至此,事件还不算结束。此次事件定是太后从中做鬼,太后那边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夜想着始终没有头绪,便是叫来自己信任的暗卫,让他在暗中调查:“切不可让他人知晓。” “属下明白!” “去查吧!” “属下告退!”
第90章 微臣累了 正是在御书房当中,南宫夜脑海中闪过昨日自己让暗卫私下调查太后一事,不知现在结果如何。 他想了一瞬,微微皱了皱眉,已是一天过去,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可否是已经走了结果。 忽的,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缓缓挑挑眉,视线聚集在黑暗处,神色晦暗不明,想来应是昨日一事有了结果,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低声说道:“出来吧。” 黑暗处那昨日接过指令的暗卫才是快步走了出来,神情中满是恭敬,行至他面前,顿住脚步行了一礼:“陛下!” 南宫夜点点头,心中有些焦急迫切想要知晓结果,便是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昨日让你调查的一事可有结果?” 那暗卫听着,点点头,神情凛然,想着那结果不禁也是有些愤恨:“回陛下,已是有结果,和陛下所料一般无二,果然是其中有蹊跷!” 南宫夜挑了挑眉,眼里多了几分好奇,不知自己这个母后,背着自己做了不堪入目的事情! 暗卫整理了一番思绪才是开口说道:“太后有一侄子,想来陛下也知道此人,此人在京城中午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寻花问柳!” 他顿了顿,神色眼中满是愤怒,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此人在京城中看上了一个民女,便想要将那民女要了,誓死不从,此人竟是将她奸杀了!” 南宫夜听着心中震怒,拍案而起:“荒唐!”神情中满是愤怒,自己本是做好了接受那些黑暗之事,不曾想竟是如此龌龊! 暗卫瞧着陛下如此模样,连忙是朝着他行了一礼,心中却着实理解陛下如今的情绪:“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南宫夜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恼怒,冷声说道:“好一个太后!朕倒是不曾料到母后背着朕竟是庇护如此龌龊无耻之人!” “着实是丢了我皇室的脸!”他眼眸当中闪过一丝寒光,顿了顿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当朕这个皇帝是完全不在是么?” 他想了一瞬,便是对着门口高声喊到:“来人,传楚北辙!” “是!”门口的公公听到里面的声音,连忙是朝着官府走去,听着陛下的声音已是感受到了陛下的恼怒,连连是不敢怠慢,忙是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正是官府当中,楚北辙正准备脱下朝服,就是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陛下口谕!宣廷尉楚北辙进宫议事!” 低了低眼眉,缓缓的叹了口气,想着昨日发生之事,心中仍是些许愤恨,终究是并未出声,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快步走了出去,朝着来的公公行了一礼便是说道:“那便是看到公公带路了。” 公公瞧着如此,缓缓的松了口气,来时便想着,若是廷尉如同之前一般,打各种幌子不肯前去自己该如何是好,好在此次并未发生如此之事。 正是御书房当中,楚北辙快步走到南宫夜面前,神色冷了几分,仍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南宫夜点点头,连忙是继续说道:“楚北辙我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 正准备把此事说与她听,眼中满是严肃,不曾想在下面听着的楚北辙却是低了低眼眉,冷声打断道:“陛下,楚某实属才学疏浅,无能为力,陛下还是另寻他人吧!” 南宫夜眼中闪过些许诧异,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廷尉这是…?” 她缓缓笑了笑,神情中满是疲惫,自己本是出于陛下之信任才是如此殚精竭力的助陛下一臂之力处理各种事情。 不曾想,自己日夜兼程的辛苦,夜不能寐的担忧,数不胜数的危机时刻,回来复命之时得到的却是种种不满意,还有那用玉佩的种种威胁! 自己已经受够了! 缓缓闭上了眼睛,强压下心中的疲惫之感,许久才是猛的睁开:“陛下,微臣累了。” 南宫夜听着心中也是微微有些焦急,连忙是继续说道:“楚北辙是朕如今最信任的人,朝堂动荡不安,朕此时只能相信爱卿!” “陛下,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她冷声说道,顿了顿,才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若是没有了北辙,难道陛下就是做不成此事了嘛?” “可是……”他听着,眉头紧皱,仍不想放弃,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做何回答,心中满是不安。 “没有什么可是,陛下,微臣累了若是没有什么事便是先行告退了。”楚北辙瞧着如此心中已经明了,强行挤出几分笑容,行了一礼便是转头想要离去。 不曾想随意瞟向门口,竟是在蜡烛的光照中看到了一抹人影。 她神色一冷,连忙是高声呵斥着:“什么人!” 那人影听着自己已是暴露,连忙是向快狂奔了起来,背影中尽显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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