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裕贤王府有千丝袜缕扯不清的联系。 谢晗:“这事情太过蹊跷,不会这么简单。”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谢晗想了想:“就从裕贤王府查起吧,不过今晚,我打算先放你离开。” 常满被他的回答愣了下,说起来,他也是看着谢晗长大的,他性格向来成熟稳重,突然从他口中说出这么荒唐的话,还是会有些惊讶,“这是天牢,岂是你说放人就能放的,我杀人无数,死有余辜,你也没必要搭上你的前程来救我。” “我是做不了主,但是裕贤王府可以。” 既然有人先按奈不住,他就顺水推舟好了,这个罪名,自然有上赶着的人担着。 …… 谢晗离开天牢时,章柏尧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你放心,我的人马上就到,应该能赶在那帮人动手前面。” 谢晗目视前方道:“不用了,我们走吧。” “你不管了?” “要管,但不是现在。”
第56章 谢晗带着章柏尧刚出刑狱大牢门口, 北婴带着一队乌泱泱人马举着火把远远的迎面赶了过来。 谢晗对此,特意和章柏尧在此等了片刻,北婴骑在马上看清楚俩人面孔后, 错愕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谢晗应声道:“自然是审犯人。” 北婴不禁狐疑:“大晚上, 你们过来审犯人?” “嗯。”谢晗如实的点了点头,随即反问, “不知小王爷深夜到此又是为何?” 北婴扬起斗篷,翻身下了马,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哦,换一批侍卫,没什么事你们先走吧。” 谢晗和章柏尧对视了一眼,章柏尧立即会意道:“刑狱大牢更换侍卫不是件小事, 可是有什么不妥?” 北婴让人牵走了马, 佯装随意道:“这就不牢你们费心了,本王还有事, 你们没什么事就先回吧。” “小王爷,这里头关的人并非一般犯人, 事关紧要, 贸然换侍卫总是要有个说法。” 北婴不禁敛眉, 打量着谢晗,“你怎么回事,亏皇叔父看中你, 怎么啰里啰嗦的,换了就是换了, 要什么说法。” 章柏尧道:“走吧, 我们先进去。” 话音刚落, 北婴拿着剑挡在前面,拦住了来人去路:“不能进!” 谢晗顿在原地,抬头道:“为何?” “就……”北婴顿时被问的有些语塞,他哪儿知道为何,母妃就是这么安排的,他堂堂裕贤王小王爷做件事总不能说是后宅女子安排的吧? 北婴正犹豫着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听见里面传来霹雳哗啦的剑声,谢晗打断道:“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章柏尧趁机掀开了北婴手上的剑:“进去看看!” 然后俩人正义凛然的赶在北婴前面走了进去,北婴拿着剑一时戳不是拦也不是,不说谢晗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章柏尧的母妃是长公主,真要是伤个好歹,大公主的性子定然不依不饶,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他见俩人都进去了,也只好快步跟了进去,希望刺客赶紧得手,到时候也能说谢晗一个看护不周之罪。 北婴打着算盘进了刑狱大牢时,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正拿着剑戳向犯人常满,他以为就要得逞时,谁知绑着犯人的铁链突然自己开了,顿时那刺客就被拍死在当场。 刹那间,所有侍卫都后退了十来步。 这里面锁的犯人是个敌国暗卫,而且还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为了防止他逃狱,特意加了厚厚的一层铁链捆着,现在这层束缚被挣开了,单看着满眼杀气,就是这牢房所有侍卫都来,也未必是他对手。 北婴被裕贤王府保护的一向很好,现在没有鲍鱼护身,一时间碰到这场面也吓傻了,握着手上的剑略微有些哆嗦,对着一群侍卫中气不足的质问道:“怎么回事?” 紧接着常满与侍卫打成了一团。 常满的武功,轻而易举的在混乱中闯出了大牢,从头到尾,北婴吓得躲在一旁,谢晗和章柏尧站在安全的角落装了装样子,目视常满是真的走了后,才对着一旁畏畏缩缩的北婴问:“小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做戏,北婴是真的被吓傻了。 北婴一开始被常满吓得心慌,现在是被谢晗的眼神盯得毛发,“什么怎么回事,这又不关我的事!我怎么知道!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章柏尧对此十分配合道:“哎,人人都看到裕贤王府的侍卫砍断了犯人的铁链,怎么是瞎说?” 北婴意识到安全后,顿时站直了身子,气急败坏道:“兴许这铁链是被他自己挣开的,你们都看到了他武功那么高……” “那刚才裕贤王府的侍卫是刺杀犯人?”章柏尧饶有兴趣的反问。 自从谈牡丹的事情过去后,北婴和章柏尧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章柏尧,你别落井下石,裕贤王府的人看到他挣开铁链了,阻拦不可以!?” “这铁链束缚已久,要是挣开早就离开了,何必赶在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 俩人争论不休的时候,谢晗道:“事已至此,现在,还是要劳烦小王爷把人追回来,否则陛下哪里可不好交代。” “对,这倒是。”章柏尧认同的点了点头,眼神却是看好戏的模样。 常满这一走,谁知道还能不能追回来,北婴急中生智,把责任又推了回去,“谢晗,这犯人是你审的,现在他逃之夭夭,你脱离不了关系!” “这可是小王爷方才在外面自己说的,谢晗只负责审犯人,看管犯人这件事,不是您说了算吗?” “你!章柏尧你给本王闭嘴!”
第57章 燕京大多数都是王孙贵族, 门前的匾额大多都是老主公在的时候就挂上了,门庭颇有年代厚重之气,所以, 在燕京找一个新搬来的谢府和皇上御赐的新匾额并不难。在章柏尧和北婴争执的时候, 常满已经翻墙进入了谢府后宅。 夜深人静,灯火幽幽, 空巷里一个影子飘过,就连内里深厚的鲍鱼都无所察觉。这样的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沈月面前, 尤其她晚上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着实吓了一跳:“谁!” “你猜?” 这人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厚重,沈月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孔, 不是她师父又是谁! “师父?是您吗?”她双眼空洞的目视前方, 欣喜之余,疑问道。 “不然呢, 这么好的轻功,不是你师父还能是谁。” 常满说完, 挑着灯笼打在了沈月跟前, “眼睛还是不好, 谢晗没有医治你?” 沈月借着烛火这才依稀看清了眼前憔悴的面容,尽管她眼前一片昏暗,但那没有血色的厚厚嘴唇在夜色中倒是清晰可见, 好像脸上还有几道血痕,沈月盯着衣衫褴褛的囚服, 这才动恍惚间拉回一些真实, 可又不太像真的。 当初沈家入狱, 这样的画面,她连想都不敢想,“您出来了?” 难道是裕贤王府的人刺杀失手,让师父逃出来了? “这多亏了谢晗,既然他肯帮忙,又把你照顾的这么好,想来你父亲和母亲很快就能出来和你团聚了。” 沈月想到谢晗,心里也有些没用底气,他心思那么深,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他答应过她,“但愿吧。” 常满见沈月神色寥落,关切道:“怎么,他还是对你不好?” “反正,以前我是大小姐的时候,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现在……我落魄到无家可归,我俩接触的反而比之前多了,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左右是我自愿的,就这样吧。” 要说以前谢晗不理她,是他凭着他的心做的选择,那现在谢晗理她,是她牺牲了色相换来的温柔,她也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不好。 若说他对自己不好,他对她确实比她预想的好多了,至少沈家出事后他没有对她不管不顾,可要说他对自己好,这种建立在她主动伺候他的关系上,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沈月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谢晗突然好色了,为什么谢晗突然对自己转变态度了,大概这就是男人吧,他也会食人间烟火,也会好美色,男人身边侍妾可以有很多个,只是白头偕老的妻子只能有一个,不能随便归之于人吧。 所以,他以前才会对她那么抵抗。 “谢晗性格是内敛些,记着,你凡事也不可太任性,他能照顾你,就很好,证明他想通了,想来他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辈子,沈月不敢奢想,天下几个女子能接受还没过门家里先藏着一个妾室的,反正沈月已经打算好了,她也不是个能寄人篱下忍气吞声的主儿,等父母出来后,她就跟着父母回吉祥镇,到时候他娶妻生子,都是他的事,她也绝无怨言。 “师父,我让人打扫一间客房出来。”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马上就要走了。” 沈月心情一下子从大喜变成了不舍,跌宕起伏,脸上的表情像走马灯一样,什么情绪都有,“师父,您要走?” “我是逃出来的,自然不能暴露身份,天子脚下,耳目众多,我留在这里对你们不是一件好事,看到你一切都好,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您去哪儿啊?”沈月问。 常满边说边想边比划:“游走江湖,四海为家吧,然后找一个酸里酸气的小书生,练练他性子,教教他武功,把一个没有根基的人□□成顶级高手,也算是颇有成就,你说呢。” 常满正在向往时,发现沈月眼泪已经绷不住了,不禁敛眉:“干嘛,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是已经有人照顾你了吗?如今你也算是得偿所愿,看在他把你照顾的这么好,说实话,我意料之余,还挺欣慰的。” “他哪是照顾我,要不是因为我……”牺牲了自己,他那么恨沈家,又岂会帮忙。 常满正等着沈月说下半句,发现没声音了:“什么?” 沈月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莫说是亲生父母,要是让师父知道谢晗已经把她那样了,估计谢晗也见不到明早破晓后的太阳了,她还指望着谢晗救父母,没想着赶尽杀绝,何况再怎么样这件事也是她自愿的,确实怨不着谢晗,沈月改口道:“师父,我让人找一身干净的衣服,先给您换上,我去准备您的行礼,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吧下,可好?” 沈月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谁!” 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两道劲风刮过,紧接着拳脚声打成了一团。 沈月意识到可能是鲍鱼和师父打了起来,很有可能鲍鱼把师父当成了极度危险的人物,“那个,你们不要打了!” 只听见碰的一声,沈月疑似鲍鱼被打飞了。 “好厉害的轻功,是我一时大意,竟然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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