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更沉了,一滴雨自檐下滴落,恰好落在他眼睫时,他那双桃花眼湿润迷蒙,除却血腥的红外,还染上了浓重的欲念。 额间发丝漆黑,凌乱垂在眉眼之间时,将他眼睛愈发衬得湿亮,平静之下潮浪翻涌。 对她的欲望也赤|裸裸。 岁安只与他对视一眼,便被他眼眸里吃人的欲望吓得愣住。 随即,她能感觉到那东西又硌得她好疼。 吓人极了。 岁安慌忙收回目光,小脑袋想往他怀里钻去,可谁知男人轻轻眨眼,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在她脸颊之际,岁安被冰凉触感惊得眯了下眼睛时,她便觉得眼尾似羽毛拂过般生出轻微痒意。 微麻,但力度又轻柔,意外得让人觉得舒服。 可这舒服的感觉还没存在多久,下一刻她的嘴唇便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感。 男人生了薄茧的指腹磨着她唇瓣,岁安不高兴地皱眉,娇嫩的唇被磨得红肿饱满,嫣红得如同熟烂果实时,她实在忍不住了,忍着此刻心里对他的害怕想要开口制止他,可她才微微启唇,男人混账勾笑间,磨她唇瓣的手指便顺势探到了少女口腔里面。 指腹碰到柔软湿滑的口腔,岁安一阵激灵,方才还垂着的杏眸一下睁大,眼睛通红地瞪着他,又羞又恼的,像是受惊要咬人的兔子。 但见她如此,他反而笑得更混账了,烫如烙铁的手从腰移到她的臀,轻轻一颠,便抱小孩一般将岁安抱在怀里,小脸靠着他胸膛。 他的臂膀几乎将小姑娘整个都密不透风地拢在怀里,旁人窥不见一星半点。 显然,在他未开口下令的间隙,旁人也不敢窥视他们殿下和这位少女的旖旎□□。 头都低得极下,战战兢兢地等候他们主子的吩咐,哪还敢去瞧这位公主。 男人的手指还在搅弄着她口腔,甚至还极其恶劣地夹弄她舌头,岁安呜呜咽咽地发出着声音,一缕晶莹的水顺着她唇角流下时,小姑娘的眼睛睁得越发大了,里面的一汪汪水荡漾着摇晃着,眼见着就要化成泪从眼尾溢出。 难堪又难受,岁安觉得他坏极了,又实在可恶,她忍不住带着哭腔哼唧喊了声疼,想狠狠咬他手指,看他还能不能捉弄自己。 小姑娘细碎呜咽的声音自唇齿溢出,还夹杂着隐约的抽泣,像是可怜无助的小兽在啜泣求救,听来着实令人爱怜横生。 似是被欺负得狠了,那眼眸里一汪汪荡漾着的水当真自眼尾倾泻而出,在她白嫩的脸颊出留下道道蜿蜒的水痕。 谢珏眸色晦暗,在瞧见她眼尾滑落的泪时,男人那如玉手指顿了下,在又将缠着小姑娘舌头时停了下来。 后,在岁安打定主意要狠狠咬他手指,将他手指狠狠咬断时,他抽回了手。 岁安咬了个空,牙齿碰着牙齿,是更疼了。 小姑娘眼尾渗出的泪愈发多了,她紧紧皱眉,一双泪汪汪的眼眸愤怒瞪他,两颊都红彤彤的,细雨几滴落在上面,看去倒是使她面颊越发红润。 想咬一口。 男人忽感口干舌燥。 “你弄得我好疼。”小姑娘泪眼涟涟地控诉他,小手紧紧扒拉着他湿透的衣襟,方说完那话后略一回想,不知道又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闪过,脸颊是更红了,娇艳欲滴,那双剪水秋瞳睁得圆溜溜的,简直要瞪出火来。 “你在羞辱我对不对!”岁安在他胸口锤了好几下,极凶地质问他。 但谢珏却毫无悔改之意,他低下头往怀里的小姑娘凑去,在小姑娘想抬手囫囵抹去嘴角被他弄出的涎水时,他薄唇贴上去,鲜艳舌尖探出,竟是都舔了去。 唇边湿湿的,柔软的触感传来时,似是有阴冷毒蛇在她骨髓里游走,岁安身子一颤,震惊了,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嘴巴都惊得微微张开。 谢珏挑了挑眼尾,连带着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都多了几分诱人的意味。 将她嘴边都吃去还不够,他冷嗤了声,还当真她的面,相当无耻地将湿淋淋的手舔了下。 直至将上面泛着的水都舔了去,他沉寂的眼底隐隐透出几分兴奋来,鲜艳的唇附在她耳边: “萧岁安,你也会知道疼吗?” 谢珏讥讽一笑,在薄唇蹭过少女的小耳垂时,含着咬了起来。 含着少女的小耳朵,他说话的声音也显得含糊嘶哑了不少:“你这样的人,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么?” “还有,你如何会认为方才之事是羞辱?” 男人如野兽般粗重喘息,温烫的呼吸落在她颈后,在少女肌肤留下一片糜艳的红。 “萧岁安,你今日和别的男人串通欲置我于死地,不仅知错不改,还胆大包天地扇了我如此多个耳光……” 说到这里,男人唇齿间的呼吸越发烫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这才叫羞辱。” 语毕,他笑了笑,用一贯的浪荡神情问:“萧岁安,你有良心么?” “这般久了,我们都有孩子了,为何我还是捂不热你的心?” 这话声听来风流带笑,却能从中听出压抑着的怒气,甚至还能听出些悲惨意味。 他无法遏制地加重了声音,此刻周遭寂静,这话声便随着风飘到了不远处。 还行礼半跪在不远处的薛泽和翟乌也听到了。 两人听到这惊天之语,皆是愣了半晌,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对望一眼,最后却只能双双叹气。 今日这事果真是那周国公主与成王串通所为,巴掌也是那公主扇的。 他们主子脸上的巴掌到现在还没消。 日后怕不是都要死在那公主手上。 薛泽和翟乌听到谢珏那话只敢在心里叹气,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但岁安却很是不服。 谢珏方才说出的那话不仅透着压抑的怒火,还透着明显的阴阳怪气。 连岁安都听了出来。 小姑娘觉得这话怪怪的,听着很不舒服,像是在讽刺自己,便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耳朵。 不让他再亲耳朵,也不想听他讲话。 岁安捂住耳朵后撇撇嘴,眉毛耷拉着,有几分委屈。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怎么就不会疼了。 他夹着她舌头就是很疼,他掐着她的腰也很疼,他的手这么粗糙,摸着她皮肤的时候也好疼。 刚才他那般变态的行为,难道不是一种羞辱吗。 谁,谁会吃别人的…… “明明就是。” 岁安极小声地嘟囔着,怕他会打自己,身子瑟缩得更厉害了。 “出息。” 谢珏冷哼了声,被雨了淋湿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摇晃着落在小姑娘眼睫。 岁安觉得冷,抬眸看到他过白的脸更觉得冷了。 她不想让他湿发的水滴在自己脸上,便颤巍巍地抬起手,想替他拂去发上的水。 他墨黑的发贴了几缕在额头,愈发衬得他冷白似雪,谢珏掀了掀眼皮,长睫晃动间水雾一片。 在姑娘纤细白皙的手触碰到男人发丝时,四周空气瞬间凝滞,男人垂着长睫死死盯着小姑娘的手。 面上的水不知为何变成了汗,突出的喉结不停滑动。 好像,他渴望她的触碰。 这亦是回郢国,她第一次主动触碰她。 然而,在手指触碰到谢珏额头时,岁安便恍然惊醒,仿若碰到了什么邪祟之物一般,快速收回了手去,把脑袋窝在他胸膛这里,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男人眼底破出的一点亮光瞬间又被冷寂掩埋。 他冷笑一声,面上表情重新归于冷漠,半点温情没有。 谢珏不再低头看她,他目视前方,抱着小姑娘往那处血肉横飞的厢房走去。 房门打开又关上时,从将要关上的门缝里冷冷传出一句话。 “干净衣物尽快送来,至于成王……先押着,本王自有吩咐。” 薛泽连忙称是,忙命人去准备衣物。 —— 岁安被谢珏抱着进了厢房,进厢房之前,她并不明白谢珏为何要带她来此。 他不是该杀了她吗,如今带她到这来是为何。 当进入屋内门关上时,岁安还在疑惑之时,便被这满室的血腥味冲击得头昏脑胀。 她未及反应,血腥味便萦绕鼻间钻入身体,而当她下意识看去,更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不能言语。 人头,四肢散落屋内各个角落,甚至还有人被开膛破肚,脏器混着鲜血流出,将地面染成血红。 甚至那那堵写满佛经的白墙也被鲜血浸红,佛经被掩埋在血腥之下,已不能辨别原本模样。 岁安一下浑身僵住,后背发凉出汗,方才还红通通的脸庞一下被吓成惨白。 她惊慌不安地眨眼,想要收回目光,不想再看这般血腥恶心的场景,余光却在掠过厢房墙角的方口白瓷时停了下。 花瓶底下晃着一团黑影,头晕目眩之间,岁安下意识循着黑影看去,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 她头皮发麻。 墙角花瓶下立着一个人头。 眼白里充斥着血丝,眼珠子突出得要掉出来一般,惊恐蔓延了他整个瞳孔。 那人头正对着岁安这处。 就这般盯着她看。 与那人头对视之际,岁安浑身近乎抽搐,心脏都要跳出喉咙口了,尖声大叫起来:“啊!!!——” “我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 “我不要待在这里……” “我不要待在这里……”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 少女刺耳的尖叫传至屋外,盘旋在这座死寂无声的寺庙上空,久久回荡不散。 屋外的人听到皆是身子一抖,叹息他们将军实在不懂怜香惜玉。 那屋里的惨状堪比无间地狱,便是他们见惯了血腥场景的人都难以直视,多看两眼晚上都要做噩梦,更何况是那娇滴滴的柔弱小公主。 …… 在外守着的兵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死寂无声,厢房内却是充斥着少女的尖叫嘶喊。 岁安胃里翻江倒海,实在受不住这般血腥场面,双手扑腾着就要从他怀里下来往外跑。 但谢珏大手却牢牢捏着她臀,岁安根本挣脱不开。 非但如此,在怀里小姑娘偏过头去不愿再看时,他单手捏着她小巧下巴,温柔摩挲后……强硬而残忍地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屋内的一切。 “萧岁安,你看清楚了。” 他在她耳边轻柔细语,声音恍若春风一般拂过少女耳侧,温柔得叫人浑身颤栗,骨头都要软了,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让岁安恐惧不已。 满屋的血腥震荡着岁安的那脑袋,她的五感似是都被鲜血浸透,那消失已久的梦魇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你要我看清什么啊……” “哥哥,我不想看……求求你,我不想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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