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攸哥哥,奴家以后都这样喊你,好不好?”她忽而凑近了他一些,嗓音婉转、呼气如兰道。 沈淮清敛了神色,习惯性地开口,低声训斥道:“胡闹。” 这话一出口,不但是他,就连宋南鸢也是微微一愣。 而后,她飞快地反应过来,抬手便甩了他一巴掌。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公子有毒》求收藏,文案如下: 白莺莺是一位漂泊江湖的孤女,她从家族中逃了出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掌握自己的命运。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平日里谋生不易,因此她便操起了行骗的勾当,打算从一位风流多情的贵公子手中骗取钱财。 后来,她在雨天惊雷时看见一辆马车,那马车做工讲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出行。 白莺莺当即决定,就是这个冤大头了。 装成孤女,她柔柔弱弱在马车边呼救。 果不其然,车帘掀起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位面容清俊、气质高华的贵公子。 雨声淅淅沥沥,那公子眉眼温和、语气轻柔道:“姑娘,可是需要帮助?” 煞费苦心,她终于成功勾搭到了这贵公子,情浓意切时,他在她额头落下缠绵的一吻,郑重承诺道:“放心,莺莺,我定会娶你为妻。” 公子薄情,世人寡欢。 逢场作戏,她可不信。 得偿所愿骗取钱财后,当机立断,白莺莺便逃得远远的,在一处偏僻的镇子置办房产,准备就此度过一生。 一天回家,雨声淅淅沥沥、海棠花在雨中无力飘摇,她归家时见宅子被官兵包围。 为首是一位身穿白衣的贵公子,踩着细细碎碎的雨珠,他轻轻掐着她的下巴,言辞飘忽道:“莺莺,你不想活了?” 京城无人不知,谢小侯爷身姿清绝、容貌俊秀,只是这性子一向阴晴不定、腹黑深沉。 世家贵女诚惶诚恐、避之如蛇蝎。 只是白莺莺知道的那一天,后悔已经晚了。 那一天,大雨瓢泼,他踏着碎玉撑伞而来,捉她回去。 庭院深深,藏娇一人。 赠你爱憎,与我沉沦。 【1】一日之计在于晨。——俗语,告诉人们要珍惜时间。 囚徒【三更合一】 ==
第24章 入v万更 他的语气并不算重, 甚至还隐约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胡闹”二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沈淮清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心中并没有多想, 从前宫中的皇弟顽劣, 他也曾经帮他辅导过一段时间的功课,许是因为他当时习惯了, 这次才这般自然地开口训斥。 只是听见“胡闹”这两个字的时候, 宋南鸢原本还算柔和的神色顿时便阴沉下来, 她冷着脸抬手便扇了他一巴掌, 嗓音阴恻恻道:“公子,你莫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夫子了?” 沈淮清感受到面颊上传来的痛意,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力气不大, 这巴掌扇在脸上并没有多疼, 只是她的指尖那样柔软, 甩在他的脸上, 不像是施虐, 倒像是情|人之间的调|情, 她就像个胡搅蛮缠的小姑娘, 此时只是为了发泄一下自己的脾气, 是以他并不觉得生气。 宋南鸢抬手掐着他的下颚,强迫着他低下头,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神情,只是一贯的平静和云淡风轻, 并没有半点难以忍受, 她轻笑一声,凑近了他, 漫不经心道:“公子,你这番语气是在教训谁?” 他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几乎纵容地俯首,唇|瓣微启、一字一句道:“姑娘,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方才只是无意之辞,并没有任何斥责的意思。” “今日心情不好,便不学了,明日再说。”她却不在意他这番道歉,只是冷着脸又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神情跟记忆中的那个人再次重合在一起,睫毛遮盖住她晦暗的神色,丢下这么一句话,她便抬脚离开了。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可以随便训斥她? 谁给他的这个胆子? 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吗? 他啊,不过是她的囚徒。 宋南鸢抬脚走出屋子,刚刚踏出门槛,便看见在桃花树下打滚的那只小猫,她看着那橘色小猫,又想起了方才沈淮清的神情——他俊秀的面容上是一片平静,并无半分她预料中的屈辱和难堪,怎么会这样? 他这人最是重规矩、超凡脱俗地就像是九天谪仙,可是他怎么能够如此坦然面对自己被折辱的场景呢? 她想不通,一抬头便又看见那野猫在地上打了个滚,模样瞧着颇为惬意。 谁给它的胆子? 莫不是真把这里当成它的家了? 她什么时候说要收留它了? 宋南鸢原本想要走过去跟这小猫好生理论一番,走了两步、她这才骤然回过神来,哪有人会跟一只野猫计较的? 险些丢人丢大发。 她叹了一口气,提着裙摆便回到了屋中,迤逦的裙摆在身后蜿蜒出一道弧度,她回到屋中、手中百无聊赖勾着衣裙上的带子,间或抬头,一眼便看见了对面屋中的沈淮清,明明四方才受了那般的侮/辱,可是他的面容上却是一片平静,如今居然还有闲情雅致站在书桌前,提着狼毫笔也不知晓是在写些什么。 她只是看了两眼,便觉得一阵子心烦意乱,走到窗边、动作中带着一股收不出的烦躁,“啪嗒”一声便关上了窗户,果然是眼不见、心不烦,做完这一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以后,她觉得心里面总算是舒坦了不少。 可是,他为什么不生气啊? 他为什么不觉得屈辱啊? 难不成他平日里喜欢的就是这种调调? 也不对啊,分明前些日子在城南碰见他的时候,这人可是恪守男女大防、一举一动都是冷冰冰的拒绝,不过是短短几日,难不成还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子?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可不信。 宋南鸢躺在美人榻上,思索了好一阵子,这才总算是想出了一个勉强算得上的理由,许是这几日她对他的态度算不上好,他便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此时的表面顺从不过是他审时度势后的举动,他只是在曲意奉承她,只是在顺着她的性子讨好她。 这可不行,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有什么用呢? 依照莺莺教给她的,真正惩罚一个男子的手段便是让他彻底爱上自己,而后毫不犹豫将他抛弃,到时候无论是身份何等尊贵的男子,只怕都会心灰意冷。 所谓杀人诛心,便应该是这个道理。 这些日子是她放纵了,竟是忘记了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宋南鸢只觉得有些懊恼,是她这段日子太过张牙舞爪、无法无天,一不小心便顺着自己的心意折磨他,想到青年双目无神、耳垂发红的模样,她有些难耐的眨了一下眼眸,纤长的睫毛覆下来,遮盖住她眼眸中复杂的情绪,如果可以,她真想囚/禁他一生一世。 只可惜,不能啊。 新帝失踪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只怕再过一段时间,便会有人来清河镇寻他了,到时候,他若是还没有爱上她,她可如何报仇雪恨? 宋南鸢有些纠结地咬了一下唇|瓣,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近日的言行举止,若是让莺莺知道了,只怕会破口大骂。 世间男子的喜爱一贯脸颊,喜欢的不过是女子艳丽漂亮的皮囊,还有小意温柔的性子,若是一个女子真的想要一个男子彻底爱上她,只需要巧言令色、以色事人,这样的爱虽然不长久,但是却是赢得男子一颗心最便捷的方法。 更何况,这世上哪有永恒不变的爱?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无论是多么刻骨铭心地爱恋,只要是上了年头,恐怕都会被无情的时光一点点蚕食殆尽。 宋南鸢不喜欢他如今假意奉承的模样,她当真是喜欢极了他这番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着高高在上的仙人一点点在自己身前蒙尘,这无疑是一件让人欢欣愉快的事情,若是长此以往,只怕他还没有心动,她便先心动了。 这可不成。 她是要报复他,可不是要上赶着给自己下套。 也是,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她须得尽快让他喜欢上她。只是如今他瞎了眼,色相自然是对他无用,那如今便只剩下一条路,她应该对他温柔一些,这样他才会慢慢动心。 心中有了定夺,想起刚才自己那一番嚣张跋扈的表现,宋南鸢倒是有些悔不当初,方才瞧见他的模样,看着到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只是他心中当真是不生气吗,她觉得他这人还真是难猜,倒不如先前冷冰冰的模样,喜怒哀乐尽数写在脸上,比现在要好拿捏许多。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宋南鸢躺在美人榻上,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跟他搭话,他若是生气了,又该如何去哄? 庭院中的小猫仍旧是无忧无虑在院子中打滚,引得花瓣扑簌两下,惊奇一地旖旎。 两个人分明是在同一处院子中,眼下的心情却是不大相同,那厢沈淮清原本是想要坐在书桌前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等到真的落笔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只能由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骨节分明的右手握着狼毫笔、在宣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她的名字。 他看不见,因此便也无从得知自己的字迹到底有多么狼狈。 她才方方离开不久,空气中犹自泛着一股胭脂香,他右手将狼毫笔放在笔架上,左手轻轻抚在了自己的下颚处,她方才应该是动了怒气、掐着他的力道重了几分,他眉眼低垂,觉得她的性子着实不好捉摸。 难不成今日是他说话语气太重? 可不过是“胡闹”两个字,他的语气又能重到哪里去? 他往日以为她心中对他多少有几分喜欢,可是今日这才发现,她只怕单单喜欢他俊秀的皮囊,在她心中,他或许只是一个听话的玩/物。 这个认识让沈淮清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幽深,他右手摆弄着青瓷盏,眉宇间的忧虑也逐渐显露出来。 忽然想到自己衣袖中的荷包,沈淮清右手把玩青花瓷盏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沉默半响,还是没忍住、再度掏出了袖中的荷包,他如今看不见,只能用指头反复摩挲荷包上绣的花纹,想来应该是桃花。 桃花啊,他不由得微微出神,想到前些日子这江南水乡下不尽的大雨,也想到了那几日鼻尖挥之不去的桃花香…… 罢了罢了,见色起意又是如何,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带啊他回来、不计较他先前无礼的态度,颇为热心地掩护他躲过官兵的搜查,并且还给他寻找大夫治愈旧疾,无论如何,这姑娘总归是心善的,他的性命是她救回的,他也应当对她心存感激。 想到这里,沈淮清不由得用力攥紧了手中的荷包,他神色坚定了许多、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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